《妖仙渡》第115章


陌拙ā?br />
无论像谁,都好。
分开的那些日子,让九聆觉得格外漫长,若时间这种东西是冥海的妖兽,九聆早已经将它找出来,然后痛打一顿,责备他为何走的这样缓慢。
可后来才发现,这种缓慢只是一个艰难开端。
他走了,再不能回来了。
战场上,那寒洺鸟儿本着同门情分,为他挡下一掌,可他却在战败的最后关头,把命还给了她,给她留了一条活路。
他这样一来,再不承那寒洺鸟儿的情,而她九聆,却永远失去了最爱的人。
那个红着脸,说娶她回家的人。
从那以后,九聆常独自坐在他们相遇的那片礁石滩上,不时的问问面前沉沉的冥海,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可大海,始终都不曾回答过她。
她将自己一颗心都掏给了他,而到最后,九聆都不曾听他说过,他心里有没有她。
或许有,或许没有,那又能怎么样呢?
直到一日,九聆听闻这世上有一种果子,叫回生果,可以令腐骨重生,死而复活。九聆又在畅想着,或许他不过是肉体死了,还留有那一丝一毫的魂魄在世上,若寻到他的魂魄,再找到回生果,他是不是就可以再回来,履行娶她的承诺。
于是,九聆离开了她从小生长的冥海,开始了漫无目的的寻找。从最开始满心希望,到后来失落成殇,整个人都有些疯癫了。
她找了好多年,都寻不到他一丝一毫的踪迹,她甚至卑微到,若有人能告诉她他的下落,她愿意用她的所有去交换。
只要能找到他。
太多的人骗的她一场空欢喜,骗到她甚至渐渐失去了自我,狼狈不堪遍体伤痕,终还是跌入了疯魔的深渊。
她常在一个个漫长寒冷的夜里,忍受着身体被折磨的伤,或听着雨声,或望着月光,一次次的回味,他们所说过的每一句话,他曾主动落下的每一个吻。
直到一天,那寒洺鸟儿突然来了,她说,他最后的愿望,是希望九聆安好。
那一刻,九聆的心像是被他揉搓了千百回,疼到极致,觉得欢喜无比,又难过的无以复加。?
他心里终究是有她的,只是如今时过境迁,空留一场遗憾罢了。
她最终还是回了冥海,住在他曾经住过的地方,而那寒洺鸟儿患了情伤,结局也不曾比她好过多少。
冥海的妖兽,人人都道九聆疯了。
九聆觉得,自己不过是活成了一个轮回。
她仍旧会每日经过那片礁石滩,看见他垂眸望着海,或高兴或悲伤的,一个人诉说着他的心事。
?她也会像之前那样,远远的看着他,或高兴了,扭上腰肢去挑逗一把,然后咯咯的笑着离开。
她有时候回到家,会瞧见他正喝的大醉伶仃,可九聆看的出来,他的眼神还清醒的,所以?她贴近他,亲吻他,愿意裸着衣衫为他跳一支舞,喜欢看到他万分羞赫,又对她欲念难平的样子。
然后,他会揽着她,抚着她的长发,肯定的道:“九聆,等我回来娶你。”
当年九聆只顾得上欢喜,没有应下。
如今,九聆点点头,哭的像个失了依靠的孩子,应道:“凨哥哥,我等你。”
而飘渺夜色中,似乎有人轻唤了声。
“九聆。”
允成缘() 
西房里,嘻笑的声音一阵阵传来。
成瑗握着马鞭经过,觉得心头有些烦躁,如撵了一群鸭子乱哄哄的赶过。
贴身的丫鬟瞧见了,赶紧迎了上来。
成瑗将马鞭顺手递给她,随口问道:“这次说媒的又是谁?”
丫鬟已经习以为常,赶紧应道:“这次说的是尚书家的嫡公子。”
成瑗蹙眉想了想,道:“告诉母亲,那王尚书的儿子好赌成性,已经欠下了一屁股赌债,让母亲将这门亲事推了吧。”
丫鬟听了,张张口欲言又止。
“怎么了?”成瑗边往房间走着,觉得骑了一天马,身上满是泥泞汗渍,又问道:“水备好了吗?”
“水好了,可是……”
成瑗停下步子,看着自己这丫鬟,笑问道:“曼儿,你今天怎么了?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
曼儿无奈道:“小姐,尚书家的公子可以推了,但老爷夫人说了,您已经到了婚配的年龄,整天舞刀弄枪也不是办法,还是紧赶着说一门亲的好。”
成瑗不以为意,“爹娘上次不也是这么说的么。”
“这次不一样。”曼儿摇摇头,掰起手指头算道:“这次夫人接见的媒人多,一次就见了八个,除了尚书家的公子,还有侍郎家的孙子,王妃家的外甥,对了,还有新考的状元郎呢。”
成瑗一听,觉得糟糕了,于是揉了揉脑袋,吩咐丫鬟道:“我母亲再来传话,你就告诉她,我身体不舒服。”
曼儿仍旧摇了摇脑袋,“小姐,这个借口已经用过几次了,不管用了。”
回想一下,成瑗觉得也是,思考一瞬又道:“那你告诉母亲,我已经心有所属了。”
曼儿一听,愣在当场,脑袋中如晴天打了一声惊雷,震惊的问道:“谁?”
成瑗恰巧走到房间,掩上房门,闷闷的道:“还不知道呢,以后再说。”
有了心上人,这个理由足够强大,一下子让她那母亲,将提亲的一干人等,打发了个干干净净,转为成天追着她,不厌其烦的问道:“瑗瑗,你看上谁了呀?告诉母亲,母亲不是不通情理的人,若你那心上人人品端正,能待你好,母亲与你父亲也不计较家世出身什么的,过得去就好。”
母亲的良苦用心,成瑗也知晓一二,她已经到了婚嫁的年龄,而父亲手握重兵,又只她一个女儿,朝中的两位皇子,很有可能会为了拉拢父亲,求娶于她。
自古宫门一入深似海,皇宫大院里的女人,虽享着荣华富贵,又有几个能得得了善终?所以这也是母亲,急着将她嫁出去的原因。
成瑗并不抗拒成亲,可与她成亲的人,成瑗还尚未找到个与她合适的。
不过成瑗知道,从现在开始,这件事情要着重处理了,而她事事自己做主惯了,婚姻大事也不能例外。
…………
训练场上都是些铁骨铮铮的好儿郎,成瑗骑在马上,一眼望过去,回想起那年她随父亲驻守边城,敌军攻来的时候,她与他们一同并肩作战,共过生死。
那一个个,都是她能把酒言欢的好兄弟,而他们也从不轻视,将她看作是一个娇弱的女儿家。
这些人好是好,但成瑗觉得,成亲的话,还是算了吧。
牵着马儿慢吞吞的往回走着,成瑗远远便瞧见了今年新晋的状元郎,他正骑着高头大马,系着红绸,欢喜的过着闹市。
成瑗看着,那状元郎生的,确实也算得上清秀,可那身板儿模样,书生气未免也太重了些,重到成瑗觉得,自己一挥鞭子,能将他吓成一滩软泥。
如此男人,适合文静贤淑,整日吟诗作对的姑娘,于她成瑗,确实不适合。
为了避开那状元郎的风头,成瑗牵着马进了小巷,打算从小巷中绕过这段路。
可刚走了没多远,却听见几声刀剑相撞的声音。
成瑗从小舞刀弄枪惯了,对这类声音分外敏感,于是即刻牵着马儿,朝那打斗的方向走去。
拐了街角,看到了打斗中的人,这几人中,有一个成瑗倒认识,正是当朝丞相大人的儿子,陆允。
这陆允成瑗接触过几次,却从不曾深交,觉得这人虽然年轻,倒有着几分常人难有的沉稳,论起长相,这满京城里的少年,若陆允自称第二,怕是没有人自取其辱说是第一。整个京城的姑娘,哪一个不心心念念着嫁给陆允?这也让成瑗一直觉得,或许这陆允不过是那种引蝶的花儿招蜂的朵儿,空有其表,内里草包。
不过如今成瑗瞧着,倒不像那么回事了。
因为此时的陆允,正被几个黑衣的蒙面人团团围住,那黑衣人手中的刀子,明晃晃的闪着寒光,而那陆允正扶着已经受伤的小厮,目光冷静的看着那歹徒的刀子,沉稳依旧,不见惊慌,周身淡然的气度,倒让成瑗也刮目相看了。
英雄救美,是成瑗幼时最爱听的故事,可从小到大,行侠仗义的事情做了无数,美人儿倒不曾救过几个,而她与陆允也算相识,这次这“美”,她救定了。
倒也不知是哪家仇人派来的草包,也或许是怕拖的太久暴露行踪,交手不过几个来回,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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