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凤的传说》第81章


这家被抢的是一个在京城当了户部主事的一个退休朝廷命官。这朝廷命官姓吕名补心。吕补心在任上时对雎县百姓多有照拂,那时有一个人在京城当大官,当地人怎么也要讨一些好。吕补心找各种理由给雎县拨付银两,架桥修路等。
吕补心七十岁的时候,实在不能当差,才一再上书皇帝要告老还乡,颐养天年。皇帝老儿见吕补心办差勤勉,就是不恩准吕补心的要求。
后来吕补心在上朝时摔了一跤,行动确实不便,皇帝见再不恩准就不合情理了。
吕补心回到雎县养老,为人低调,也不张扬炫富。平时吃穿用度也是十分简朴。
那时官场流行一句话是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而吕补心当的是京官,而且是户部的京官。大家不要以为户部是管户口的。户部就相当后来的财政部,管钱粮的。
雎县对管钱粮的人有个说法,就是汗手沾芝麻。什么意思呢?人的手背上有汗了,在劳动中接触到了芝麻,手上就会沾上芝麻。所以雎县人将近水楼台先得月这种可以揩油的事叫汗手沾芝麻。
按说像吕补心这样谨慎的人,又不炫富,是不会招致贼惦记的。只是当时吕补心告老还乡获得恩准以后,就将京城的房子田产,全部变卖,加上平时的灰色收入,还有一些珍器字画,用大木箱装了几十口,光马车就雇了十八辆。
在雇请马车夫的时候,,就混进了一个惯盗,他从吕补心装木箱的马车碾过土路后的车辙印的深浅就判断,这些木箱里不仅有黄白之物,肯定还有珍贵的石头——玉器之类。
这个惯盗名字叫杜占鳌,大约其父是想让他成人后独占鳌头的。杜占鳌将信息传递给同伙,在路上就打算动手。
吕补心也不是省油灯。他在离开京城的时候,请了当时京城最大的镖局,振威镖局保自己这趟镖。吕补心开的镖价高,振威镖局也就安排了镖局武功高强的镖师十几人。
杜占鳌未得其便!
第133章 134,隔代() 
杜占鳌在路上对吕补心的珍珠宝贝,金银玉器没有下手成功,但也不是没有收获。他搞清楚了吕补心最终的归属,老家在什么地方。
杜占鳌有足够的耐心等待时机。因为他知道吕补心是告老还乡的朝廷命官,再也不会到别处去了。吕补心的财产就像煮熟的鸭子,是飞不掉的。这杜占鳌虽是江洋大盗,但他对自己将来还是有谋划安排的。于是他就用抢劫偷盗来的金银宝贝买通了一个高官,指望在关键时刻可以救自己一命。
而且在追赃风声最紧的时候,杜占鳌就将赃物窝藏在那朝廷高官家。
吕补心一生积蓄随着自己的告老还乡,都带回了雎县。
刚强与散淡发现古今中外一个共性,就是隔代遗传现象。比如某家的某代特别能干,那么他的子女相较父辈就逊色的多。而孙子辈又会和祖父辈一样能干。刚强与散淡平时与人开玩笑说,这个现象还是有依据的,你看天朝历史上老子和孙子都是有名的人。却没有儿子这个名人呢。
刚强与散淡再深入研究,思考得出这是人的惰性使然。一般情况下,父母能干了,往往对子女的事情是事无巨细,一抓到底,子女也就大树底下好乘凉,何必自己去劳心费力,最终能干的父母还看不到你的闪光点。
当儿子辈长大成人后,百无一用,他的子女,也就是这家的孙子辈,对父母依靠是指望不上的,只好自力更生了。所以孙子辈又显得出类拔萃。
还有一个原因,天朝传统,孙子往往是爷爷奶奶照顾的多一些。爷孙相处时间长,机会多,使爷爷奶奶的耳提面命,耳闻目濡成为自然,这样对孙子的影响也是巨大而深远的。
列位书友如果有同样发现,亦可以做一社会现象深入探究,刚强与散淡这个分析只是一个简单的感性认识。
也许朋友会说那宋代的苏氏父子三人,后来的公安三袁等等。还有帝王家的开国皇帝与二世三世多数是逐代衰减,这也不尽然,熟读历史的就会发现就是帝王也有这隔代遗传的现象,像三苏这样的个案不具代表性。
说了半天,列位书友也许早就不耐烦了,我们是来看故事的,又不是来听你说教的。列位书友在阅读明清小说时就会发现,从那时起,我们讲故事写小说的祖辈就会在小说故事当中适时插入自己的一些认识,生发议论,以起到文以载道的作用。
回过头来,吕补心自己当了高官,可是他膝下育有二子一女却都才能平庸。首先是两个儿子都已四五十岁了,年年参加当时的高考,可就是考不进本科,连高职高专也考不进,没有科举的身份,在当时高考有两种形式,一个是进士考,二个是明经考。进士考考的是考生的理论运用。明经考考的是对古代经典作品的阅读与记忆,相当于现在的默写考试。
所以当时就有五十少进士,三十老明经的说法,就是能够考进进士,哪怕五十岁考中的,也算年轻的。那么考取明经的即使只有三十岁,那你也就是年龄大的了。
所以每回国家大考中的进士考试,主考官是满头银发,考生是银发满头。
考试难的,只要通过了,待遇就会高,明经考试容易,考中了也不会在朝廷担当大任。
吕补心的两个儿子没有功名,也就随父到了雎县,安家后继续读书,准备参加第n次的县试。
吕补心的一个女儿其貌不扬,更为糟糕的是当时吕补心给她挑选的夫婿家庭背景煊赫,吕补心想的是强强联合,这亲家怎么也是一个绩优股!
没有想到伴君如伴虎,一不小心,皇帝老儿就革了亲家的官职,削职为民了。
第134章 135,被抢() 
吕补心的绩优股变成了垃圾股。特别是那女婿,也是材质平平还不求上进,潜力股也算不上。
吕补心十分伤心,本来古话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吕补心平常对子女的吃喝拉撒睡管的太多,生物学里有用进废退之说。人的器官也好,还是生活能力也好。如果长期不使用,它的功能就会出现倒退。
偏偏人又是有惰性的,只要有人在替自己操心费力,自己操心费力又不讨好,哪个不想偷懒。
吕补心以七十高龄告老还乡到雎县,还要自己操心家里的大小事务不说。人都是势利眼,原先吕补心大权在握,回到雎县过年过节,吕补心莫说对左邻右舍,就是对地方官随意说句话只是略比圣旨差一点。在人们心里,吕补心的见解就是不凡!
刚强与散淡在心理学里找到依据,这是光环效应!
吕补心这次回到雎县,少了往昔的热闹。当然,这种感觉是吕补心自己内心的敏感所致,其实,雎县的绝大部分邻居对吕补心还是有足够的尊敬,只是你原先是朝廷命官,而且是大官,现在不是了,从礼仪的形式来说现在不需要那么去做了。
什么事情的发生表面看起来是偶然事件,似乎可以避免,但仔细分析是历史的必然。
恩伟人在看了裴拉萨尔写的《济金根》后回信说:历史的必然要求和现实的不可能实现这就形成了悲剧。
吕补心现在告老还乡,已经不是朝廷命官,就是一个普通百姓,子女中也没有可以享受官场待遇的人,所以安保就大打折扣。自己的看家护院队伍一时没有建立起来。
杜占鳌就在这新旧之间对吕补心家下了手。
张其危是在吕补心家被抢的第二天中午知道这件事的。当时吕家只是财物被抢,抢劫者将吕补心家主仆都控制住了,捆绑起来后将值钱的东西装了十几马车,只是比从京城的东西少了一点。没有要吕补心的换洗衣服。
吕家被抢,也没有报官,这是因为他家可以走动能够说话的都被捆在几重院落里。
雎县的大户人家房子在前面交代过,也就是大同小异,这吕家一样有几进院子,也有朱漆大门。门口也有看家护院和负责传递信息的门房。
可是大白天了,吕家的大门没有开,就是平常开着的侧门也没有开。那时的大户人家的大门不是有特别重要的活动是不会打开的。最主要的是一惯在门口的门官儿也没有见到。这些也不重要,人们只是觉得奇怪而已,谁会想到有人真是有强盗胆子,竟敢抢劫前朝廷命官?
那天临近中午,吕家一个请假回去后返回吕家的一个下人回来,到了大门就感觉不合情理,这大户人家在大门的门官儿不说双岗,一个人总会有的,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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