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江湖》第859章


,到时候你死了可别千万不要告诉阎王说我没劝过你。
说到这里,他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心跳尽量放得平稳一些,然后,异常严肃地道:至于这第三句话嘛,我可以用孔圣人,用达摩老祖,用释伽牟尼,用太上老君他们四位老人家的名义发誓,它是那么得光辉耀眼,那么得高深莫测,那么得耐人寻味,那么得富有涵养,甚至比老子,庄子,孔夫子所有的至理名言还要至理名言一百倍,现在呢,为了防止你在听到这话之后太过于惊讶而又晕倒的可能,所以,在听这句之前,请你事先做好心理准备,至于为什么呢,因为你可能会因此而一蹶不振,失魂落魄,因为在这句话面前,你显得是那么得渺小,那么得不堪一击,唉,我说胡子叔叔呀,现在就请你把耳朵掏干净,集中所有的注意力,仔细地听我送给你的第三句话吧,假如有人告诉你说,你把一个又机灵,又调皮,而且满肚子坏水的孩子举在半空中,故意不让他上厕所,他不会拉你一身屎,不会撒你一脑袋尿的话,那你就向他脸上吐口水。
话音刚落,丁当像是变戏法似的,一下子就跳到了虬髯客的肩膀上,一只脚踩着肩膀的一边呈拱桥的形状,谁都没有看清楚他究竟是如何从虬髯客那双钳子一般的铁手中挣脱的,又是如何跳到虬髯客的肩膀上的,反正就觉得眼前一闪,丁当就已经从他手里挣脱了,然后就站到了他的肩膀上。
围观的人们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见呈拱桥的形状站在虬髯客的肩膀上的丁当突然将裤子扒了下来,一直扒到膝盖,然后,水闸一开,便朝着虬髯客的脑袋开了炮,稀的,稠的,骚的,臭的,一起稀哩哗啦地落下来,犹如暴风骤雨,然后,只听得虬髯客“扑通”一声便栽倒在地。
他既不是被点了穴道,也不是挨了刀子。
要问他究竟怎么倒下去的,哼,笨蛋,假如你被人拉了这么一脑袋的屎,又撒了这么一脑袋的尿的话,也一样会被熏倒的。
看到这个情形,那些围观的等着看好戏的人群立刻轰然大笑。
黄老二笑得更是离谱,几乎都要把脚后跟给笑歪了,他早就提醒过虬髯客不要招惹这位小太爷,他就是不听,哼,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甚至连表情严肃的怪先生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在笑声中,他忍不住去看丁当,但是,人群中哪里还有丁当的影子。
谁也不知道他突然去了哪里。
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去的。
而那匹原本拴在门前木桩的那匹小马也跟着不见了,空中只剩下漫天的黄沙,和金属相互撞击的声音,叮当,叮当。
是铃铛。
铃儿叮当响。
现在,吃也吃饱了,喝也喝足了,把人捉弄得也半死不活了,丁当又觉得无聊起来,便骑着他的那匹小小马,融化在黄石镇的暮色之中。
夜渐渐地深了,风渐渐地大了,天空中飞扬的沙子也多了起来,一不小心,就会灌一嘴的沙子,灰头灰脸的,跟鬼似的,可是,丁当却一副很兴奋的样子,仿佛觉得这里是世界上最美的地方。
他是在黄石镇长大的,这里的风沙也好像很照顾他似的,从来不肯肆虐他,更何况,儿不闲母丑嘛,他好像已经深深地喜欢上这里了。
自从开始学会走路的时候,他就已经学会在黄石镇的各个角落里游逛,而这里的一切对他而言,都再也熟悉不过了,熟悉得甚至连哪只母蚊子刚刚怀了孕,哪只老鼠刚刚失身都了如指掌。
虽然每天都对着这些再也熟悉不过的事物,如果换成别人,恐怕早就疯了,可是,他却每天都能从这些熟悉的事物中找到新的感觉,并且,从这些新感觉中得到乐趣。
黄石镇并不是很大,但是,来来往往的人却很多,鱼龙混杂的,几乎每天都会有新的面孔出现,杀人犯,淫贼,小偷,强盗,捕头,镖头,叫花子,山大王。
而丁当最大的乐趣就是故意跟这些人搭讪,吹牛,骗钱,学手艺,交流心得,花拳秀腿,找乐子,刚见面的时候怒目而视,可是,三杯两盏淡酒下肚之后,就已经开始跟人家勾肩搭背攀上交情了。
他这人仿佛生来就有跟人自来熟的天赋,无论什么人,说不上三句话,就能跟人家结交成为好朋友。
他的几个死党甚至认为,你就是把他丢到大海里,他都能有办法跟大白鲨成为好朋友,不被吃掉。
九、不是好人() 
?? 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他从襁褓一直生活到现在。
而他现在成了一个什么样的人,也就可想而知了。
虽然他所交往的那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人,虽然他们在一起做的也不是什么好事,可是,他却感到异常地满足,兴奋,仿佛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这更刺激,更好玩,更让他开心的事情了。
可是,最近一段时间,他的心情变得糟糕起来了。
因为收养他的那个神机婆婆对他管教得是越来越严了,稍有不甚,便要惩罚,虽然这些惩罚对他而言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可是,他的心里却总是觉得有些莫名的失落,从小到大,婆婆最疼的就是他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一段时间,她却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变得忧心忡忡的。
更让丁当无法忍受的是,居然连婆婆的孙女佼佼居然也总是对他无缘无故地发起脾气来,女人呀,真是莫名其妙。
当然,佼佼之所以对他发脾气,也不是没有缘故的,因为佼佼现在也已经长大了,长成了一个大姑娘。
姑娘长大了呢,就当然希望能有一个自己的私人空间了呀,可是,丁当偏偏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到了她的房子就七翻八翻的,甚至还拿人家女孩子的那些很私人的东西胡乱的开玩笑。
就凭这一点,佼佼就有权利对他发脾气,就凭这一点,佼佼就有权利讨厌他,甚至让他吃不完兜着走。
婆婆也好,佼佼也罢,这还不算,就连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的那几个死党最近和他好像已经走得越来越远了,仅仅是一夜的功夫,人就全不见了,也没有告诉他去了哪里,也没有告诉他要出去做什么,几个人说不见就不见了,就像是突然从人间蒸发了似的,让他有点儿懊恼又有点儿摸不着头脑。
至于原因,千奇百怪。
有人说,那几个家伙出关到大漠中去寻找那座失传已久的宝藏了。
有人说,那几个家伙现在已经回中原了,因为中原有很多好玩的地方,他们就是去那些好玩的地方寻欢作乐去了。
可是,也有人说,他们被佼佼关到了一个暗无天日的密室了,原因是,他们居然敢头偷看佼佼洗澡。
在听到最后一条理由的时候,丁当差点儿没把肚脐眼儿给笑歪,偷看佼佼洗澡?哼,就是倒找钱他也不干。
就佼佼那样的拿人,还偷看?要身材没身材,要胸脯没胸脯,要屁股没屁股,除了满身的排骨什么也没有。
丁当甚至认为,他们就是偷看母猪洗澡也绝对不会偷看她洗澡。
婆婆的异样举动,佼佼姐的懊恼,几个死党的突然消失,让他心烦意乱得不得了,所以,才骑上他的那匹宝贝小马,从家里跑出来找乐子的,可是,没想到,刚一出门,就碰上那位倒霉催的虬髯客。
吃了人家一顿,喝了人家一顿,还把人家当猴子样耍得团团转,丁当的心情才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
人也耍了,乐子也找了,气也出了,天也已经黑了,他刚想回到自己的安乐窝里好好地睡上一觉,却突然从鸵鸟大叔的茶棚里传来一阵喧嚣声。
我押五两。
我押二两。
我押五十个铜钱。
我押三十两。
什么?好像有人在赌博哦。
丁当的赌术和赌品虽然一直都不怎么好,可是,只要一听见骰子在石碗里发出的那些清脆的声响,他的手就像是生了虱子似的奇痒无比,既然手痒痒,那就过去凑凑热闹吧,试一试最近的手气怎么样。
自从他那几个死党突然在黄石镇消失了之后呢,他好像已经有很长的时间没有玩过这种赌博游戏了。
时间太久了,不知道会不会已经生疏了。
想到这里,他便催动胯下的小马,驾的一声飞奔而去。
在那间用木板和茅草临时搭建起来的茶棚门口,正围着一大群人,又喊又叫的,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种或兴奋,或失落的表情。
兴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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