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每次都不对》第182章


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已经乱得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衣衫上也带着斑驳血迹;闵文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急匆匆地冲进来;原本不怎么宽阔的走道瞬间被人占满。可饶是这样;也掩盖不了另一个事实;
临容那边,人又一次减少了。
闵文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嘴,多余的话没说半句;就被站得离牢房比较近的几个人看到了。其中一人惊讶道:“闵文!你怎么会在这里?”
“还有闵修!你们怎么过来的?没受一点伤?”
镇愈也看见了坐在牢房后头打坐的白渊,相较于他此时的狼狈,白渊无疑好太多了;他心底暗恨,忽然有了个主意,躲在人群里高声喊道:“你们三人身上的符箓法宝和灵药都还有剩吧,可否慷慨解囊?”
此话一出,一瞬间。所有人看他们三人的眼色都不对了。他们身上的东西七七八八的已经剩得不多了。可在这险境,哪怕只是多得到一张符箓,说不定就能捡回一条命,多一次活着的机会。所以,哪怕知道说话的人不怀好意,他们也心动了,看向三人的目光里,更是多了几分贪婪。
“几位师弟。”离他们较近的那几个人已经围上来了,围成了一个圈,遮住了本就黯淡的烛光,“不知师弟还剩多少护身的符箓?可否借几张救个急?”
救急
说得倒是轻巧。闵文在心底冷笑,他们师兄弟虽然不争不抢,却也不是傻子。在这地界,谁都可能出意外,说是救急,其实就是救命了。
可若是救了这群豺狼的命,他们三人的命就保不住了。就算掏空全部积蓄,这些人也不会满足于此,反而会一不做二不休的选择杀掉他们,夺走一切。
换个角度,闵文的选择或许同这些人没什么不同,可眼下,他是那只肥羊。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做不到感同身受,去怜悯这些不怀好意的人。
有时候,拒绝回答就等同于明晃晃的拒绝。
闵文不出声,那些人的脸色就渐渐变了,变得可怕起来。“既然师弟不给这个面子,那也不能怪我们了”
说话间,已有人按捺不住,率先偷袭。
闵文站得最近,修为又是三人里最低的那个,大家自然选择先动手杀他,可阴狠的杀招一靠近,就被一道薄膜吸收,销匿于无形。
“这是什么?”
外头的人大惊,旋即又冒出了几分喜色,“你竟然有此等宝贝。”
闵文也吃了一惊,他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可下一波人已经按捺不住朝他攻击了,几道不同的攻击从四面袭来,封死了闵文逃亡的路线,闵文自知躲不过,却还是下意识的倒退了两步,于是,所有人都看到了,像是触发了某样禁制,一时间,闵文身前作为隔档的门槛上,涌起了一层透明的液体,所有人的攻击都被它阻拦住了。灵力融入液体中,主人便再也无法感知它的存在。
但这还没有结束,渐渐的,液体聚集到了一起,变成了一条恶龙的形状,不善地打量着这些不请自来的客人。
早在它开始变化的时候,临容就察觉到了不对,此时,脊背上更是窜过一道令她起鸡皮疙瘩的凉意。她急忙喝到:“快躲开!”
已经晚了。
躲闪不及的弟子都被杀掉了。杀他们的不是什么特别的招式,恰恰是他们之前攻击用的招,被吸收后,又重新吐了出来。
水龙呲了呲牙,不满地低吼了一句,再度消散,留下了这满地残局,大家既惊又惧,盯着那关押闵文三人的牢房,都忘记了自己原先到底要找谁的麻烦。
闵文闵修也是惊讶的,惊讶于自己的好运气若不是自己恰好被关在这里头
想到此处,他们忍不住看向白渊,却意外发现了对方嘴角一闪即逝的微笑。
果然,他什么都知道。
两兄弟不禁脑补了种种关于白渊的神秘传说。
他们不知道的是,不苟言笑的白渊之所以笑出来仅仅是因为他听懂了水龙吼声的含义。
对方是在抱怨这群人灵力太杂,害它差点消化不了,所以全部吐出来了。
不过吐出来之后,想必又要挨饿了吧。
白渊悄悄在手指上划了一道,受伤的手在厚厚的干草的掩护下,触摸到了湿润的土地。
周边的水汽一滞,又放松了下来。在无人看到的角落里,偷偷卷走了白渊指尖的那滴血珠。
第195章 195() 
可即使诡异感减少,那股压抑也没有减少半分。
闵文躲在师兄身后;不大自在的扭了扭身子;他一动,便有无数道目光朝他涌来;尽管刚才状况惨烈;可这些人吓破胆之余;更加垂涎于三人身上的东西了。即使不像刚才那般明目张胆的表现出来,暗地窥视的目光并不少。
临容从镇愈出声时便没出声;刻意收敛了自己的灵压;倚着墙站着;恍若一个局外人;冷眼瞧着手下的这群人主动挑衅,最后自食其果。初时不少人忘了她的存在,等那条诡异的水龙出来后,倒又有不少人想起了她。
“师祖”没有看见自己最想要看见的那一幕;还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损失了不少人;镇愈很是气愤;在心底里不知偷偷骂了这群人多少次蠢货;只是不能把情绪挂在脸上。此时,见众人统统都朝他使眼色,求他询问临容的意见;镇愈的神色不自觉的带出了几分傲慢。
临容不爱管这些人的死活,作为唯一可以和临容沟通的人,镇愈当然就成了这群人的领头羊。而作为领头羊;他自然要承担起他的‘责任’。
“师祖,”他小心的呼唤着有些走神的临容,待到对方看过来,他这才更加小心翼翼的问道:“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临容目光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倒是没想到镇愈居然还有脸皮来和自己说话。
在这秘境之中待得越久,临容就越发后悔自己的心软。倒不是因为秘境的险象环生,而是镇愈的恶毒和愚蠢屡屡刷新着她的下限,甚至令她怀疑起了自己早逝的弟子——带出来的徒弟是这样,那他呢?
这怀疑完全只是一瞬间鬼迷心窍的念头,仅仅过了一秒钟临容便收回了这个想法。原本她不想救多余的人,陵墓里的情况,她护住自己就是最好的选择,但因为镇愈一路上那些看似无心的小动作,临容不得不分神救了几个人。她一出手,镇愈就知道了,暗地做了几次手脚未遂后,便乖乖的住了手,跟在她身后,安静了很长时间,直到在这里,遇见她看好的那位修士白渊,便又沉不住气了。
临容没有理他,她暗地观察许久,倒也发现了些门道,将身体一转,便踏进了隔壁那件阴冷的牢房,随便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露出了些许疲色,逃亡了这么久,她也确实是累了。
“师祖,你怎么?”镇愈和旁人都惊讶的看着临容,却难以得到答案。问不出他们想要的,这群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选择了盲目跟随,第一个进去了,很快就有了第二个,第三个。人都有从众心理,后面还在犹豫着的人见前面的人平安无事,也不免怀着侥幸的心理一个又一个的跟了进去,直到最后一人进了牢房,牢门忽然呯的一声被关上了,一时间,整个牢房又乱成了一锅粥。
“怎么办?我们被关在里面了!”
“该死的!你最后一个进来,是不是你搞的鬼?”
“我?关我什么事?我还冤枉呢!”
一时间指责声不断,战火甚至蔓延到了想看戏的镇愈身上,不知怎么的就扯到了他先前的行为,大家也不眼瞎,之前不过是看在临容长老的面子上没敢说话而已,这回门一关,绝望之下,倒是把真话都给说出来了,镇愈身上立马多了好几个诸如‘黑心’,‘善嫉’,‘狠毒’,‘没本事’的标签,刺激得他的脸色一变再变,倒是临容长老不知是打坐太入神还是怎么的,在那闭目养神,什么都没做,于是,闹的就更凶了。闵文看戏看得开心,悄悄对他师兄说道:“原来大家都知道这家伙的德行啊。”
“又不是瞎子。”闵修瞥了他一眼,十分无语的说道,但心里到底也觉得这家伙有点傻,你就算要害人,也得挑对时候啊,自己都保不住的时候还想着害人,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啧,真蠢。
他们吵得过于开心,甚至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有一人进来了,一袭黑色的长袍遮住了全部的面庞,走路也是无声无息的,突如其来的将手伸进了牢房。
闵文被他吓得尖叫了一声,倒是叫醒了两间牢房里的所有人。大家一致盯着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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