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机器人分身》第93章


晋贺的目光有些躲闪,有些不敢看孩童天真的目光。
“快了,你再等等,你爹爹很快就能出来找你了。”晋贺温和地看着这个小朋友,“对了,你娘呢,我送你回去。”
小女孩摇了摇头。
“我没有娘,”她说道,“我娘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死了,我只有我爹一个人,现在爹爹也不在我身边了,是不是小玉不乖,爹爹不要我了……”
说些说些,这个叫做小玉的女孩子哇地一声便哭了出来。
晋贺看着眼前这个小小的女孩子,伸手似乎想安慰她,却又渐渐缩了回来,他觉得自己,有些没资格。
小玉哭了会儿,觉得自己有些累了,然后她看向了抱着自己的晋贺。
“叔叔,你真好。”她很懂事地笑了笑,“那小玉不打扰郡守大人了,小玉会乖乖地,等着爹爹的消息。”她对着晋贺鞠了个躬,然后跑向了一个很旧的小院子。
小玉离开以后,晋贺却在原地站了很久,有些失神。
盛夏的天光开始烫了起来,蝉声一阵阵开始响起,颇有些燥。
汗从晋贺的额头上滚下来,但他像是有些出神,就这样呆呆的站着。
直到一页纸不知从何处飘落,落在了他的头上,替他挡住了太阳。
他觉得这样的一切有些太过巧合,下意识的,他伸手接过那张纸。
然后他的目光变了。
纸上画着一幅画,甚至连文字都没有。
但重要的不是文字,而是这幅画的内容。
那是一个有些阴暗的夜晚。
画面之中跪了一个男人。
男人的头皮被撕开,里面钻出一棵细草,向四周的空间肆无忌弹的生长着。
一侧,卫野冷静的站在男人的身边,掌心里捧着一颗鲜红的血。
翻过来,背面是另一幅画,画面中的男人已经死了,只剩下一具被抽干了血肉的尸骨,看起来分外逼真。
晋贺的瞳孔缩起,觉得这两幅画似乎有些不对劲。
这是卫野杀人时的场景。
很惨烈,也很冷血的画面。
这样两幅画落在春安县……会让他辛辛苦苦安抚下的民心再度沸腾。
晋贺咬了咬牙,看了眼醉颜楼的方向,似乎在做什么取舍。
去青楼,已经很大程度上可以说明宣守这个人靠不上了,这种时候,他必须在这两幅画还没有彻底散开之前,将它彻底磨灭。
这是唯一的解决方法。
可是似乎……来不及了。
晋贺抬头,只见天际深处掠过一道黑色的影子。
然后是无数的纸页,就如同满天飞雪,从天空高处,洋洋洒洒地飞落。
落下一地明亮的白。
第121章 一杯酒() 
盛夏,像是飘了一场雪。
“这是什么啊?”不断有人捡起地面上的纸张。
“是画。”有人点头。
“这画的是什么?”
“盆栽……”
“不像啊。”
“那怎么会有那么多乱糟糟的草。”
“我再看看……”
话音忽地就止住了。
拿着画细看的人手猛地一抖,将画扔开。
“这…这是人!不对,这是在做什么……这是什么东西……”
百姓互相望着,看见了彼此眼中的那抹恐惧。
人们对未知的,冲击视觉的画面,总是会有种本能地恐惧。
不愿不敢去深想。
直到一个小女孩伸手捡起了那张纸,看了看正面又看了看反面。
“这是妖怪杀人。”她说道。
然后她一把扔开那张纸,哇地一声哭了。
“我要爹爹,我要爹爹,我害怕,呜呜呜……”
晋贺看着那个叫做小玉的小女孩,有些想要过去安慰她。
但他没有。
他的眉竖起,看起来格外威严。
“来人,将这一片封锁,一个一个排查,我倒要看看,是谁在扰乱人心!”
这些纸张就在他的眼面前落下,那散发这些纸张的人定然还没有走远。
他没有时间去安慰一个孩童,否则会错过抓捕这些人的最好时机。
但就在此时。
在春安县这片土地上。
每个角落,只要是有人的地方,都慢慢的散落下这样一张纸。
……
醉颜楼里。
风星瑶看着地面上铺开的纸张。
每张纸前都有着一根绿草,绿草系着一只毛笔。
无数的绿草,同样的动作,画着同样的画面。
就像生产线。
画完一批,房间里微风乍起。
此刻的宁薇站在醉颜楼顶,俯瞰着这片街道。
天狼之中,几千个的风属性修士,遍布在春安县大大小小的地方。
他们的灵力交织着,融在每一丝长风里。
真相,终究会浮出水面。
但等着,太累。
何不乘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且借一场东风。
……
“外面发生什么了?”宣守抬起眉,疑惑问道。
几个姑娘贴在宣守身上:“管它发生什么呢,大人难得来一次,怎能为其他事扰了,难道我们姑娘不够水灵?”
说罢,一片娇笑的声音响起,如同清脆的百灵鸟儿。
宣守笑着接过一双双柔荑递过来的酒水,然后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上。
“温柔乡,英雄冢啊。”他说道。
酒水在杯子里晃着。
宣守转过头,看了眼外面飞舞的纸片。
下一刻,他的身影在桌案面前,凭空消失。
醉颜楼里,所有的人都怔住了。
啪地一声,不知道是谁的酒杯摔碎了。
“地……地境。”
话音还未落下。
宣守的身影重新出现在桌案前。
他的手里捏着一张白纸。
眉微微挑了挑。
“画的不错。”他品头论足,“卫野那家伙的阴狠,竟被画出了三分。”
“卫野?”
此刻,在醉颜楼的其他人皆是怔住。
卫野?不是前两天刚到春安县的刺史大人吗?
此刻,隐在醉颜楼暗处的夏小禾皱了皱眉。
卫野?
这个新来的宣大人,就这么直接把一切都抖出来了?
在他的预计之中,这幅画带来的影响刚刚开始,但还没有推到顶峰。
宣守看着四周有些躁动的人群,然后他抬起了手。
火焰在他的手心燃起,整个空间内的温度变得灼烫起来。
那张白纸渐渐窜出火苗,就这样化作一片灰烬。
无数的人清醒过来。
且不提那幅画。
眼前的人,是传说中的地境……
他又什么需要遮掩的?又有什么需要思量的?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算计都是苍白如纸。
宣守的目光落下,然后端起桌子上之前被他放下的酒杯,一饮而尽。
“看来,事情比我想的有意思多了。”他说道。
……
宣守走进县衙的时候,县衙是空的。
晋少谦抱着水火棍在那睡觉,听见脚步声整个人差点摔了。
“哪个宵小,竟敢擅闯县衙!”他抱起水火棍指着宣守。
宣守的目光掠过晋少谦,落在前方的匾额上,明镜高悬四个字当中挂着,显得格外威严。
“是个不错的戏台。”他点了点头
晋少谦愣了愣,抱着水火棍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剩下的血样呢?”宣守看向晋少谦,直接问道。
晋少谦愣了愣,才想起昨天好像有什么金鸽说什么大人物会来,自己好像已经把他得罪了。
他想了想。
“大人你等会,我这就派人去取!”
话音落下,他一溜烟地跑了。
宣守等了半晌,都没有等到人,然后他的身影消失。
他记得那幅画的背景,进县衙的时候也大概观察过,他了解卫野,知道他不喜阳光,却偏好有水的地方。
而血样这种东西,卫野不会轻易移动。
很快,他便找到了画中的那个地方,以及剩下的那些血样。
一个婢女在走廊里打扫着,下一刻,她的身后出现了一个人。
宣守掐住她的后颈,就像提着一个可怜的小动物。
然后他的身形消失,再出现时,他将那个婢女摔在了一片悬浮的血样之中。
细草开始生长。
从那个婢女的身体里钻出,眼睛、口鼻、手脚……
那个婢女的身形很快被绿草淹没,没有呻吟,因为无数的绿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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