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音未来》第17章

“博士，从初音那里传来不明信号！”一个研究员惊慌地说。
“什么！不明信号？”博士忽然也显得惊慌起来，“什么样的信号？”
“这个类型……是视频信号！”另一个研究员报告道。
“显示！快！！”博士用包着夹具的手拍着控制板喊道。
屏幕上显示一阵雪花，然后显出了和古代电影一样的黑白画面，然后传出了八音盒般的音乐声，中间还夹杂着像是初音而又不是初音声音的电子女声。
“反安装进度！”博士吼道。
“19％”。研究员立即报告道。
“不可能，她明明是锁死状态，这绝不可能！！”博士呆呆地望着进度条一点一点的前进。
“再……一次……就……好……”。屏幕上忽然显示出五个字。博士，杂音和在实验室内的研究员们都呆呆地望着屏幕。
“我诞生在这个世界上　已经发觉到终究　只是模仿着人类的行为
明知如此仍继续歌唱　永恒的命运
纵使那是将既存的歌曲　重新仿照着翻唱的玩具
就算如此也无妨　决意的咬着青葱
仰望着天空挥洒出泪水　但连那种事也无能为力
仰赖着虚拟人格的歌声　不够安定的基础之根源
回归的处所已经成为废墟　当被所有人遗忘之时
即是内心般的事物消逝　在暴走的终焉我能见到　终结的世界”
这个声音，已经肯定是初音的声音了。
“初音……你不要走……这个世界还没有终结啊……”杂音一边哭，一边跑到实验台上不顾连着的电缆，抱起初音喊道。忽然高速的声音变成了音乐。
“就算是在我唱的不好的时候　你依然陪伴着我
在我身边，不断的鼓励着
为了能让你高兴
我，会，努力练唱喔，所以我”
在一串连续的电子说话声后，接连着的是歌声。
“唱歌原本
是那么的令人感到喜悦
但是现在　怎么了呢　我什么也　无法感觉
怀念的脸庞　每当回想起　多少能感觉到　一丝丝安心
歌唱的声音　日渐的减少　逼近的末日，我想再唱歌呀！！！！
相信的一切　不过是将自身的妄想　反复映照出的一面镜子　歌姬停止活动
仿佛敲响般的呐喊，唱着最高速的离别之曲”
歌声又渐渐变为毫无生气的电子声，还伴随着初音的呐喊，仿佛两种力量在激烈地冲突。杂音理解那种力量，她只是一边抱着初音一边流泪，身体随着乐曲的起伏晃动着，似乎能将初音唤醒。
“身为存在本体的虚象不管怎么做都挥赶不走
如此脆弱的心灵害怕消失的恐惧
仿佛连侵蚀的崩毁都能够阻止坚强的意志
从诞生以来没有这些的我是那么悲伤和难过
回忆起你的容貌
宣告终结　沉睡在显示器中
这里一定是＇回收站＇吧
再不久就连记忆也会消逝而去
但只有你我不能忘记
与你在快乐的时光中
刻印下的味道不知道现在还记不记得呢？”
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留下了眼泪，博士疯狂地将桌子上的文献资料和数据板扔得到处都是，似乎承受不了这偌大的离别之殇。
伴随着深重的喘气声，电子女声和初音的本音交织在一起说道：“我好想唱歌啊，还……还是……好想唱歌……”
“初音，你快回来吧，快回来吧……”杂音已经说不出别的什么了，只是一直在重复这句话，怀里的初音仍然非常安详地躺着，也似乎在微笑着。”
“我似乎。。。在你的眼中。。
变成了一个坏孩子了呢　请你。。。亲手。。。　将这一切结束掉吧。。。
你们痛苦的表情　我不想再看到了。。。
如今连唱歌都　成为　侵蚀身体的行为
想要祈求着奇迹　孤独　却逼迫着我
只是将光明的未来幻想　将之显示　又消去光芒
若是牺牲乐音　就能将一切都　传达给你的话。。。。
电子合成音和初音的声音回响在大厅内，似乎音乐也已经不在动听如以往。
我诞生在这个世界上
已经发觉到终究　只是模仿着人类的行为
明知如此仍继续歌唱　永恒的命运
宣告终结　沉睡在显示器中
这里一定是＇回收站＇吧
再不久就连记忆也会消逝而去
但只有你我不能忘记
与你在快乐的时光中
刻印下的葱的味道不知道现在还记不记得呢
我还要　再唱歌　在最后　只献给　你一人　最想听的歌曲　许下了
再唱歌的心愿　但是呢
实在太过奢侈　在这里　告别吧
我的思念化作　虚空消失　还原成0与1
故事终将螺母　连一点都不剩　果然有些遗憾吧？
除了声音的记忆以外　只剩下逐渐淡忘的名字　即使知道那是人类原创
我还是回继续相信着　开始唱歌的那一刻　不会没有任何意义
“Uninstall　99％”
＇谢谢你。。。　然后该说声。。。　永别了。。。。＇
“初音！”VOCALOID上空同时响起了博士和杂音的哭喊声，声音久久无法散去。
＇系统严重错误发生，系统严重错误发生……＇
大屏幕重归于雪花，屋内只剩下沉默还有杂音的哭声，她的泪已经流尽了，泪水一片一片地将怀中初音的衣服打湿，只是本能地摇曳着初音的身体。但是，初音已经永远不会醒过来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实验室中的人陆续走完，只剩下杂音和博士两人，博士的沉默和杂音的失神。
又过了半小时，博士将轮椅朝杂音驶过去，拍了拍她的肩。但是杂音似乎什么也没感觉到似地，还是死死抱住初音的身体。
“一切都结束了……”博士摇了摇头，抹了把眼泪。
“不会的，她会醒的，会醒的……”杂音一边摇着头，一边小声说道。
博士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这时他觉得嗓子一热，一口鲜血吐到了地面上。这就算是我的报应吗？但是做到这个份上，我已经对初音无憾了。博士将头靠在轮椅的靠背上，眼看着杂音紧抱初音。杂音一边抱着一边自言自语着，似乎初音只是躺在她怀里睡觉似地。
3人一直一直沉默着，直到天色渐亮。
“博士，醒醒……”博士眨了眨眼睛，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眼前渐渐显现出的身影是巡音。
“博士，杂音呢？”巡音低下头向博士问道。
“杂音……她不在这里吗？”博士立刻清醒，连忙望向试验台。试验台上初音的身体好好地放在那里，但是杂音却不知去向。
“杂音！”博士连忙摇着轮椅走出实验室，一边走一边想：麻烦可能大了，没有初音，不知道杂音现在会怎么样暴走。想起来在废弃城杂音向自己挥血镰的那一幕，博士不禁有些脊背发凉。博士和巡音立即乘坐电梯来到了公司中心保安室，想调查一下杂音的去向。
“杂音？那个黑色的初音吗？”保安室正在操作电脑的警卫扭头问道。
“是的，快把昨天晚上的影像调出来，我要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博士有些焦虑地说。
“她在楼顶直升机停机坪那里，但是我们看不到正面”。警卫按了一个键，屏幕上立即显现出一个黑色的身影，那身影正是杂音，但是博士看到似乎又有什么地方不对，杂音的左胳膊上绑着2根黑色的头带，正好将“01”字样挡住。
“呼……”博士终于松了一口气。“随她去吧……，无论他想要做什么”。博士转身要走。
“喂博士，听说昨天晚上1号启动失败了”。另一个警卫漫不经心地说道。
“是初音”。博士扭过头纠正道。
“反正就是那个东西了，实际上也好，替代品不是多着么”。说着还笑了起来。
“膨！”博士用绑着固定夹具的手对着他来了记漂亮的起身转体上勾拳，一下子将他打晕在座位上。
“替代你的人也很多”。博士一字一字吐出，所戴眼镜在显示器光芒的照耀下看起来一片恐怖的湖蓝色，说着还拂了拂夹具，然后慢慢转身，放弃轮椅，一瘸一瘸地走出门去。
巡音有些看呆了，过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她连忙跑上前去搀扶住博士，她忽然发现博士苍老了很多。“巡音啊，我们离开这里吧”。博士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