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桃花盛开》第100章


黄赖子抬起手来,不料,却被蓄备已久的任大鹏抢了上风,只听啪啪啪几声,那黄赖子脸上便起了红印子。
“你打我?你打我?你管我的家事,跟我的女人睡觉,不清不白!反了你了!”那黄赖子穷凶极恶叫嚷着,动手就要撕扯任大鹏。
任大鹏却冷冷地哼了一声,说:“你的女人?哼!你会把山桃花当作你的女人?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你只是把她当做你使唤的牲畜!你折辱她,欺负她,打她,骂她,在她身上什么下贱的手段都使出来!”
“你休管我的家事,你算什么?”
任大鹏鄙夷地看了黄赖子一眼,冷冷地笑了,说:“我算什么?你倒要问我!哼!我不算什么,但山桃花的事就是我的事,她的事我管定了!”
“我跟你拼了!”
“你欺人太甚!”
立时,两人又扭打在一起。
这黄赖子一惯无赖点,但他年纪大,哪里是那任大鹏的对手;更何况那任大鹏在部队里打了几年敌人,练过一些擒拿格斗,所以,不大一会儿,这黄赖子就气喘吁吁只有挨打的份了。
那明生看两人打了起来,也着实急了,团团转着,一会儿喊声爹,一会儿又喊伯伯,拉了这个又拖那个;不知怎么好。
那老光棍看明生帮不了忙,也是这任少爷的种,心里也着实急气了,就在明生又打劝他俩住手时,那老光棍伸出一条腿来,朝那明生屁股上又是一脚,说:“你这个杂种养的!”
那明生扎了一个筋斗,倒在一边又哭开了,说:“你们别打啊!明生怕!明生怕!”
但两人都在激烈的扭打中,谁也顾不得理会他。
那任大鹏喝了酒,眼睛红得象一个红灯笼,他也失心疯似的失去理智。
“你怎么对待山桃花,我就怎样收拾你!”
那任大鹏却把那老光棍摁在地上一顿猛揍,顺手拿过捆山桃花的那条绳子,利利索索把他象捆粽子似的捆了一个结结实实,又要剥光他的衣服。
那老光棍有点害怕了,嘴里连声骂着:“别、别!”
任大鹏不管不问他,兀自动手剥着老光棍身上的衣服;老光棍赢来的银元放在兜里;任大鹏一动;那银元就叮叮当当往下掉。
那任大鹏视而不见;也不管老光棍在地上呼救呻吟,拾了那竹漓帚就是铺天盖地一顿猛抽。
老光棍把手往头上一掩;但是他掩住上头顾不了下头;他的身上,经任大鹏竹杖漓经过的地方;那老光棍身上立即起了一条条红红的血印子。
那老光棍哭丧着脸在地上滚来滚去,凄惨地叫着,还不时嘴里胡乱骂着***的、杂种、偷鸡摸狗。
那任大鹏越听越是打红了眼,象疯了一般,竹漓帚带着他对老光棍的痛恨与愤怒,铺天盖地打下来,似乎要把他心里的所有恼意发泄出来。
他就这样打着打着……
那老光棍挨着任大鹏狠狠的毒揍;起初他还骂着骂着,但是他哪里禁受得住这样的重刑;不一会儿;他就开始哭爹喊妈开了,还求饶说:“不就是一个女人吗?我以后不打就是了!”
任大鹏这一痛打啊,简直能让老光棍一辈子忘不了:他的身上伤痕累累,比那山桃花还惨,而且抽打中,那竹漓帚竟把老光棍那不该打的地方也给打了。
老光棍气息奄奄的样儿,后来,骂着求着终于模糊了知觉。
老光棍把发明的酷刑用在山桃花身上,万万没想不到任大鹏会以牙还牙把那酷刑用在自己身上,他哪里受得住那酷刑?
任大鹏看他这样,带着醉意摇摇晃晃走到黄赖子跟前;狠狠地啐了他一口,说:“黄赖子,我告诉你,你以后再打山桃花可不行。你打她一次,我就打你一次,抽你一次。不信,你等着瞧!”
说着,又喝了几口酒,就地摔了那酒罐子,踢了他一脚,说:“记着,不许再骂山桃,打山桃花更是这个下场,我让你再死几回。我知道,你现在是假死,不算。”
说罢,还醉醺醺地趴在那老光棍的身上,叭叭打了他几个耳光,那老光棍的脸上立即又添了几道红肿。
任大鹏打完了黄赖子;还恶狠狠地说:“黄赖子;你听清楚了;你要再胡乱骂她,我把你的嘴巴打得不是一张嘴,牙齿满地滚,活活饿死你!”他咬着牙恶狠狠地说着,扬长而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那老光棍清醒过来,看那明生还傻愣着坐在地上哭,自己挣扎着解那绳子又不能,就有气无力而气急败坏地说:“你这个……吃闲饭的,你就不看……你爹挨了打吗?我白养你那么大,你还不快叫你……大奶奶去帮忙?”
那明生象是如梦初醒的样子,哭哭啼啼爬起来,出去找那院子里的大奶帮忙去了。
………
第160节(回忆篇)
任少爷的老婆蛾眉长得细眉细眼,她高挑的身材,白净的皮肤,或许长年呆在家里不出门的缘故,也或许她的生活优裕的关系,她那瓜子形的俏脸上总是白是透红,象那的红桃挂在青春年少的枝头,令男人们见了目羡口馋,望着她要生出许多匪夷所思的遐想。
可是,不知为什么,就是这么美貌年少的一个大家闺秀,人见人爱,谁见了都忍不住要多看几眼的蛾眉,在任大鹏的眼里显得却是漫不经心。
好在那蛾眉不是妖里怪气的女人,不喜欢挑挑剔剔,对男人与女人的那点之事又不大热衷,所以对任大鹏那不冷不热的态度虽看不分明——也是,那个挑舌的翻嘴婆也不敢把任少爷在外和山桃花的那翻之事说给她听,毕竟任财主家是附近十里八乡有名的大户和大财主,财大气粗,跑到蛾眉哪儿偷偷耳语什么,做一些不安份的事无异于老虎口中拨牙。
虎口拨牙的事是危险的,大家都有自知之明,所以,很长时间那蛾眉被蒙在鼓里,自然,任少爷在外的事她是不知道,很多人都知晓任少爷和山桃花的事,偏偏把她蒙在鼓里。
但蛾眉是一个心细的女人,雨时间长了还是从进进出出的一些闲人神色中窥探出什么,风闻到一种潜在的危机。
之前,蛾眉知道任少爷在外面打了多年小日本,又跟**干过仗,他身上伤痕累累。蛾眉读过书,多少知道点爱国救国的道理,于是她一直把任少爷当做一个英雄看,因了那层光环她也把他当做一个好男人。
究竟出了什么事儿?蛾眉不愿多管多问,也不愿多操心,对于一些猜测之词蛾眉一直淡而处之,没人挑明什么,她就沉浸在一种自满自足自乐的境地,过着一日又一日安宁的日子,她也宁愿在这种重复着安宁的日子里过下去——家里要吃有吃,要穿有穿,吃不完的美味佳肴,穿不完的绫罗绸缎,夫君又是那么风流潇洒,她这一辈子足矣!
如果没有黄赖子前来捣乱,如果没有黄赖子前来向她索要一百大洋之事,或许,那蛾眉就永远要沉浸于那种安宁的幸福生活中了。但是,老天还是和她开了一个玩笑,黄赖子偏要打破蛾眉的那种安宁日子。
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黄赖子鬼鬼祟祟来到任家大院,看门老头看他瑟瑟缩缩的样子走过来,还掩着脸儿,就调笑地问他:“赖子,好些日子不见面了,发财了么?”
那黄赖子站在那儿哆嗦着一团掩不住的窘相,看门老人看他那样知道他的根底,猜测他又赌博输了,于是捏捏他的衣服,却是单薄的很,就调笑他道:“赖子,你的衣服不是耍钱输掉了吧!?啧啧啧,我看你啊……整个象一个破家的乌龟,有俩钱儿都要送到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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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赖子听完那看门老头这翻话,双手插在双袖筒里,鼻子吸溜着那还有点微弱的鼻涕,无赖的样子,还有点不服气,反击着说:“老头,你管得着么?你管好你的门就是了,管我,算什么?”
说罢直戳戳往院里走。
看门老头看他这样,就挡住他的去路,还揶揄他说:“黄赖子,你这个人啊,我也是没办法说你,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干好事。你是不是把衣服丢在当铺里?要拿银子去赎衣服?我可告诉你啊,任老爷和任少爷不在,你不要进去了。”
黄赖子看人家不让进去,立即很不高兴。他常年在东家做短工,进出任家大院的人那个不知那个不晓,偏偏拾出一个看门老头这样和他说话,难道他几天不来大院,他们就这样狗眼看人低么?
于是黄赖子睁着怪眼,不客气地问:“你是这儿的东家么?”
“我不是东家,但我知道你从这儿讨几个钱儿,不是喝酒就是赌博。喝酒喝得打老婆,赌博赌得输掉衣服,这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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