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瓜裂枣傻狍子》第76章


楚弥得训匆匆赶来之时看见的就是这副场景,她又急又气,几乎要呕出血来。
白梦桃看见楚弥过来就好似终于等来了救星一般,她急切的奔向楚弥:“大人,你终于来了……”
楚弥一剑刺穿了白梦桃的丹田,冷冷道:“混账,瞧你干的好事。”
第66章 白梦桃便当啦
逍遥楼的弟子乱成了一锅粥。
谢景山受不了温白随时随地的黏糊,抽身往下跃去,一下甩开手中神剪,所到之处转瞬成冰,随即又被拦腰折断。
温白伸手虚点,刚刚还匍匐在地的钨铁木巨人如遇清泉,战损的部位上发出了新绿的嫩芽,蔓藤一般相互纠结缠绕,拧成强健的躯体,它低吼一声站起身来,将温白托在肩上,抬脚往地上一个用火攻击它的逍遥楼弟子身上撵去。
楚弥一手提着白梦桃的衣领,面目狰狞,她几步奔向战场中央,大吼了一声:“都给我住手!”
逍遥楼的弟子迟疑着停了下来,逐渐聚集到楚弥身后;白羽宗的人则望向温白,在得到温白的颔首示意后排成阵型,将他围在中央。
钨铁木巨人单膝跪下,向谢景山伸出手来,它掌心向上,连着整条手臂成了一条还算平缓阶梯。谢景山身上被溅得斑斑驳驳的鲜血,甚至还在沿着剪子尖儿往下淌,他瞥了一眼翘着腿坐在那儿的穿着月白色衣服的温白,冲这个大家伙摆了摆手。
钨铁木巨人歪了歪脑袋,接着两手合拢对着谢景山,在他有些疑惑的目光中将掌心慢慢摊开,大朵大朵桃红色的花朵堆聚着,这些花瓣厚实层层叠叠的花朵还在持续增多,很快从它掌心了漫了出来,几乎将谢景山埋到腰部。
清雅的花香弥漫。
谢景山自然认得这是什么,钨铁木极难开花,除了年龄和时令,还讲究缘分。这就是个很玄乎的东西了,谁知道一棵植物什么时候开心呢?这也就使得这种疗伤良药一直千金难求,极好的药房里也许有那么一两瓣,镇店之宝一样的供着。
如今却突然有了这么多。
看着这门板变得巨人一下子枯木逢春开出花来,逍遥楼的人各个恨得牙痒,奈何谢景山也白羽宗如狼似虎的下属被围在中间,更何况他本身战斗力也是极其彪悍的,实在叫他们有心无力。
楚弥等了一会儿都没见温白说话,只好开口笑道:“这是怎么了,怎的我才离开一会儿这里突然就起了龃龉?可是有什么误会?”
欣环慢慢擦着她的长鞭,皮笑肉不笑的:“瞧这儿血流遍地的,楚姑娘管这叫误会?也真是心够宽的。”
楚弥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想起来这是个时常跟在向和宣身后的,她皱了皱眉,心里揣度着她怎么跟白羽宗的人搅和到一起去了?她叛了向和宣?还是在向和宣的授意之下做的?说起来她倒是很久没见到她那个弟弟了,不知道他如今是站在哪一边的。
楚弥尖尖的嘴角翘了翘:“我之前路过白羽宗正遇上温白哥哥,瞧着他心情不好便约他来我楼里散散心,怎得弄成这样了?”
温白懒洋洋的撑着下巴,似笑非笑的瞧着楚弥:“是嘛,我怎么不记得?被白仙子一鞭子抽醒倒是叫我吓了一跳。”他说着拉起袖子来,露出一道浅浅的红痕——刚刚试图强吻谢景山被剪刀尖儿划的,“喏,还没消下去呢。”
楚弥舔了舔嘴角,她如今自然是明白之前见到温白那副醉生梦死的模样儿都是装出来的,但这并不叫她十分愤怒,反倒是性质十足——有什么比驯服一只凶猛高傲的大猫更叫人着迷的呢?她脑子里飞快的转着,猜测温白究竟想要跟她交换什么,如今白羽宗愿意停手,那就还是有得谈,既然能好好谈,那就是自己手里还有他想要的……
他想要什么?
楚弥垂了垂眸子,看了一眼自己手里还抓着的白梦桃,这个蠢女人还在挣扎着想站起来,手脚并用的在地上划拉,一脸血污,混着蹭上去的泥灰,看起来可怕又丑陋,哪里还有一点“仙子”的模样了。
等等,白梦桃?
楚弥心里一下明白过来,她轻笑一声,松了手,任白梦桃跌坐在地上,质问她道:“我一向信任你,叫你好好招待温白哥哥,你是怎么做的?”
白梦桃捂着丹田,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当即伏在楚弥跟前哭道:“我可都是按照大人的吩咐做的呀,我对你从无二心,分明是他血口喷人污我清白,你瞪大眼睛看看,那小崽子从小就不是个好东西,惯会给人灌迷魂汤的,如今离间我们究竟居心何在!可不该吊在外面狠狠打死吗?”
温白哦了一声:“原来白仙子不仅要打我,还要打死我,以后这逍遥楼我可不敢来了,不被我姐打断腿却死在这里了岂不可怕?”
楚弥恨不得撕烂白梦桃那张嘴,她可是跟温白差不多大的,说温白是个崽子,岂不是连她一起骂了进去了?她看了一眼温白,见他两手抱臂,晃着一条腿,一副悠闲的模样瞧着自己,身下的那巨人却不断发出恐吓的低吼声,旁边的金龙脖颈上的鳞片都微微张开了,咧着嘴,身上的肌肉紧绷着,只待一个命令便要扑上来撕咬。
光是这些玩意儿就不好对付,倒不是如今的逍遥楼打不起,实在是只能得个惨胜的结局。
逍遥楼的一重弟子和无数法器与一个基本废了的白梦桃相比孰轻孰重,基本上是想都不用想的。
楚弥手上略一用力,握着白梦桃的脖子将她提起来,冷冷的看着她,低声道:“我自然是信你的衷心的。”
白梦桃用力握着她的手腕艰难的喘息,艰难的说道:“对,就该信我,找玄光门和六壬峰……联手……灭了他们。”
楚弥没理她,只继续说:“你既衷心投奔于我逍遥楼,我自问也未曾亏待你,现在需要用你了,你便也该为我们做些小小的牺牲。”
她一边说一边扣指为爪,一下探入白梦桃腹部的伤口,抓向她丹田的金丹。
白梦桃死死瞪大了眼睛,她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嗓子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嗬嗬声,半响才低头去看楚弥那只被染红的手,艰难道:“孩……孩子,我的……孩子。”
楚弥残忍的扣住那枚金丹,用力一扯:“你别担心,你的孩子早就胎死腹中了。”她贴近她的耳朵轻声说,“我怎么可能叫你生下他来?有这么个东西分心你还会尽心竭力的替我敛财吗?我知道你每个月都花大价钱买珍奇草药吞食,但是我给你的茶又岂是那些东西能抵消的掉的?”
白梦桃怔怔地看着自己小腹上的血窟窿,突然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哀嚎,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抓住楚弥的衣襟,怒不可遏地吼道:“你这个贱人!贱人!我为你做牛做马,坏事做尽,背叛了我的家族,算计了我的伴侣,你却连我的孩子都不放过!你不是人!你根本不是个人!你不得好死!”
楚弥一抖衣襟,两簇滚烫的火苗缠上白梦桃的手臂,烫得她惨叫着松了手:“别说的那么好听。”楚弥冷冷地俯视她,像在看一堆垃圾似的,“你父亲嫌你无能,将你撵出去;孙翎生性好色,背着你在外面胡来,这些是你自己烦心的问题,而不是我的,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你替我解决麻烦,我给你权利,这权利助你重归玄光门,也助你将孙翎变成一条在你面前唯唯诺诺的狗,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白梦桃蜷缩在地上,手指不甘心的在地上抓挠着,连平日保养工整的指甲都断裂开来:“你不能杀我,我替你做了这么多事,我不该在这里,我该在更高的位置上睥睨众生!”
楚弥从旁边一个弟子腰间抽出长剑:“你确实如你所说的无所畏惧,同样,你也一无所有。一个没用的废物就该安安静静的去死,你放心,我必定带着你的尸体交还给你的父亲。”她说着笑了起来,甚至伸出舌尖舔了舔她尖尖的嘴角,“我会恳请,恳请你年迈的父亲,为他的独生女报仇。”
手起刀落,白梦桃抽搐了两下,不动了,直到死,她的眼睛都睁着,死死的,怨怼的盯着楚弥。
楚弥甩了甩手,重新扬起头来,对温白笑了笑,松了口气的样子:“叫你们看笑话了,实在是我御下不严,如今这个大胆的下属也受了处罚了。”她冲温白晃了晃手里那枚白梦桃的金丹,“我会将它和其他赔礼道歉的物品一齐送往白羽宗的,还请一定要笑纳,不然我心中实在难安。”
将白梦桃的金丹送到白羽宗?谁不知道温白和白梦桃的关系并不好?玄光门长老虽说气着白梦桃,可那毕竟是他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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