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瓜裂枣傻狍子》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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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晚橙很甜很好吃
极大的力道从背后袭来,像是被倒拽着后衣领从水潭中揪出来的感觉,谢景山呼吸猛的一滞,眼前虚幻一下消弭开来,他先是瞧见满树的芬芳花朵,月白色的花瓣层层叠叠繁复厚重,触感丝滑绵凉,柔柔软软的簇拥着他,外面绕着柔韧的枝条,最外面是尖锐阴毒的刺,整棵花枝轻轻摇曳着,恶狠狠的戒备着。
谢景山的手指被勒得生疼,他低头看了看,发现这开着白花簇拥着他的植物正是温白那棵绕在他指根的小东西蔓延开来的,他抬手拂开眼前的花枝,一眼瞧见几乎叫他血液逆流的场景。
陆羽调出四十九柄长剑,剑刃利若秋水,逼得温白几乎无处可躲,一下斩断了他头上的发簪,温白长发披落,口衔一柄短匕,仰面避开长剑的同时将短匕甩出,那匕首拖着一尾细长的丝线,被温白脚尖一勾,以及刁钻的角度袭向陆羽,倒叫陆羽不得不撤开两柄长剑挡在面前,兵器相撞,铿得一声,陆羽身上猛得颤了一下,冷声笑道:“有意思,原来你还是双灵根,还有雷属性。”他说着敛了面上的笑,冷声道,“却也无所谓,你便是百灵根今日也要将命留在这里。”
温白收刀冷笑:“又不是鸟,还百灵根,你难道是乌鸦吗,如此聒噪。”
陆羽不再说话,长剑归位,双手掐诀,化剑为气,以千钧之力往温白袭来。
谢景山瞳孔骤缩,他看得分明,当初陆羽用来杀掌门的正是这一招,防备者只以为依旧是四十九柄,实则为八十一,几乎多出一倍来,又是看不见的剑气,几乎没有死角的攻击避无可避,招招直捣要害,必死无疑。
谢景山大吼一声:“住手!”他一下脱开了花枝的保护范围,扑向温白,想将他推开;温白见谢景山突然跑出来也是一愣,他死死抱住谢景山,几乎是本能的将他护进怀里,转过身来,以背对敌人,用身躯替他做了最后的防护。
剑气速度极快,陆羽来不及收回,七道剑气噗得扎进温白后背,推得他一个踉跄,吐出血来,虽说陆羽还是收了力道,但温白毕竟分出了很大一部分真气运在本命花上保护没有行动能力的谢景山,护体真气反倒少了很多,嗓子里尽是腥甜。
谢景山忙去翻自己的储物袋,找出疗伤的丹药给温白,温白冲他摆摆手,正要说话,又猛得捂住嘴,指缝里浸出鲜红的血迹,顺着手腕淌下来。
陆羽将剑气重新归并,冷声道:“他之前受我法宝一击,吃这些东西只会加重伤势产生反噬,没什么别的效果。”
温白低头在谢景山嘴唇上轻轻吻了吻,哑着嗓子道:“师傅别怕,有我在别人伤不了你。”
陆羽冷笑:“倒真是副深情的样子,真是叫我感动,不如我给你个痛快,总好过在这里死去活来的。”
温白身体轻微的颤抖,痛苦地皱紧了眉头,额上尽是冷汗,还是冲谢景山僵硬着嘴角笑了笑:“我没事,别担心。”
“怎么会没事呢?”陆羽往前走了两步,低声笑道:“这样快速的修复伤患之处真气消耗的很快吧?我的剑气还在皮肉骨缝里持续造成伤口,将刚刚长好的地方重新割裂开来,很痛吧?”
谢景山忍无可忍,一下抽出腰间长剪直指陆羽:“你究竟想怎样?温家与你究竟有何恩怨?”
陆羽又往前一步,仰脸看谢景山,嘴角微微翘了起来:“按辈分你该叫我一声陆叔叔吧,景山?”他伸出两指把剪刀尖往旁边拨了拨,叹息道,“当年你才那么小一点。”他伸手比了比,笑着摇摇头,“脸还没我巴掌大,连哭声都细若的猫儿一样,抱起来几乎没有重量,我真担心你就那么死在我怀里了。”
温白转过脸来,低声问谢景山:“他是不是疯了,在说什么胡话呢?”
谢景山低声应道:“是真的,他与你我父母当初都是熟识的,你还记得鹤歌子吗?”
温白道:“那个脑回路有些奇怪的散修?记得记得。”
谢景山:“那是我爹。”
温白惊得嘴都微微张开了,被谢景山摸了摸下巴。
谢景山收了长剪:“你说的这些我刚刚都看见了,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之前你与鹤歌子之间的恩怨情仇究竟怎样我管不了,但温白是我的徒弟,也是我选定的伴侣,你若执意刀枪相向我也只好应战了。”
陆羽笑出声来:“我与师兄的恩怨情仇?你倒不如跟我说说他们究竟是怎么编排我的?说我求而不得干脆除之?谢景山,你搞清楚,你炼化神兵时的心魔随意而起,我只是借此出世而已,你所见并非事实,而是你所思所想,先入为主罢了。”他说着重新凝剑成气,“陆羽自知无言以对你爹娘,散了自身功力化于骨上,磨成玉石,将其与白羽宗令置你襁褓之中,寻得温岭夫妻,将你交与他二人抚养,自去坠月之井闭关反省,可他们是怎么做的?”
陆羽怒吼一声掷出剑气:“他们将我封于井中,将你送去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中叫你受苦,还将白羽宗令和骨石传与自家儿女,这叫我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温白将谢景山搂入怀中躲开陆羽的攻击,怒道:“胡说八道!我怎么从未听说过这些事情?”
陆羽一击不中后着又至:“究竟是谁胡说八道?今日我便要将你们温家连根拔起,破开肠肚来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颜色!拿你们的项上人头去祭逝者英灵!”
剑气在眼前依次炸开,几乎将空空院内分成几块,温白抬手一招收回本命花枝,抬手迎向陆羽,真气相撞,力道几乎将整个空间掀翻,边界之处颤了颤,有碎裂开来的趋势。
陆羽祭出主剑,他的眸子变得猩红,一口舌尖血喷在剑刃上,脚下剑阵开启,势必要温白将性命交代在这里;温白擦去嘴角的血,脚下坚木凝形,他低声道:“师傅,他说得这些我当真不知道,但我相信父母为人,必定不会做出这等为人不齿的事情来,此事之后必定会查明事实给你一个确切的解释。”
谢景山抽出长剪,滑开刃,对向陆羽:“我说过,温白不仅是我徒弟,也是我认定的伴侣,你若坚持刀枪相向,我亦只好应战了。”
陆羽冷声道:“你在死心眼这点上倒是跟你父亲实打实的相似。此仇陆羽必要报的,得罪了。”
气氛几乎冷到凝冰,双方都戒备着,大金龙在一边焦躁地甩着尾巴,又不知道该站在哪一边,原地盘扭着身子。
轰得一声巨响,整个空空院碎裂开来,却是傅何躲闪不及被一名修士击中腰间法器,那修士本得意的要继续跟进刺向傅何,却不想一下撞上暴怒的陆羽,一下被剑气搅得粉碎,几乎成了一滩肉渣。
傅何手挑长灯,几下从陆羽身边飘开,跃到温白身边,急道:“之前没时间跟你汇报,我接替你之后楚弥又召集亲信之人开了一次内部会议,在幽闭密室里我看见了一些事情,与老宗主当年的死有关。”
陆羽猛地扣住傅何的脖子:“什么隐情?”
傅何手握灯柄反手甩向陆羽,想以灯芯里的火焰逼他松开手来,陆羽却任那火舌舔上自己的手腕,仿佛那在火中的只是个毫不相干的东西似的,不痛不痒:“就在这儿说,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说出朵什么花来,你若是敢说出一个慌字,我便要捏断你的脖子。”
傅何看向温白,温白道:“说吧。”
傅何只好道:“楚弥给我们看的是她父辈考录下来的一段记忆,没头没尾的,不知他怎么得知温老宗主手里有两块法宝,说是与当年屠戮第一大宗有关联,调集了各个门派举行围剿,温老宗主没办法,只得带着妻儿隐姓埋名。”他皱了皱眉,“这一段我没看明白,各地纷纷成立白羽宗,甚至茶楼饭馆都有,他们说要找一个宗主是个年轻男孩的门派,我记得言心跟我说起过这一段,当年出事前老宗主将玉石分而存之,与言心和你一人一半,宗主令却是点名要给温姑娘,时间仓促也没说清楚。”
傅何尚且不明白,谢景山和陆羽却是明白的,温白也猜出了个大概,当初那些人必定是得知了谢景山归宗的消息,以温家的忠心程度这门宗令定是要给他的,偏偏温氏夫妻反其道而行之,情急之下硬是将那东西交给了温言心,反倒叫那些人不敢确定了,就是这一点点的不可确定,给了白羽宗喘息的时间,才有机会保留并重新发展起来,却也叫温言心年纪轻轻的便肩挑重担,压力重重。
陆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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