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咸鱼翻身变沉鱼》第87章


“既然忘了,自然该做不识。”徐娆抓着那把长发,呵呵笑了,“或者假装不认识?为了她?”
未等朱元璋说话,她便又吃吃笑道:“你这么爱她?呵,我可真是个傻子啊或者在你眼里,我这般可怜呢,把所有的如花年纪用来痴等一个根本无妄的男人这个男人,见异思迁,三心两意,我可真是眼瞎心盲!”
那一瞬间,她将玉手一扬,士兵以为她又要对朱元璋不利,纷纷举起长矛,可是她却是将食指中指蜷起,戳向了自己的双目!
“不可!”朱元璋和徐达都是大惊失色,那群士兵也傻了眼。
徐娆痛苦地嘶嚎了一声,朱元璋阻止她的手僵直地停在了半空中,她眼底的血水飞溅,沿着那张白皙清秀的脸颊流淌下来,整张脸骇人可怕,连见多识广的士兵们却都不约而同地退了一步。
徐娆的眼眶之中,一片火辣辣的疼痛。
她却没有在痛苦地嘶吼,忍耐力这么惊人的女子,朱元璋也从未见过。
他睁大了一双眼看着这个女子,直到她安静地伏在地上,谁也看不见,谁也不理会,虽然活着却犹如死了一般坐着,他才叹息道:“你这又是何苦?也许你真的认错人了。”
“也许。”她淡淡地道,“我要找的人,叫朱重八呢,可是站在我面前的,却是朱元璋。我不认识这个人。”
那么绝望又平静的声音。她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额上分明疼得青筋暴露,可是却如此不动声色地将血水挥落,场面触目惊心,端是叫人恐惧。
“朱重八”徐达诧异地看向朱元璋,没错啊,你就是朱重八啊,你欠的风流债?
朱元璋咬着自己下唇,最终冷静地道:“你伤了紫越,我本不能留你,可你也赔上了眼睛,这笔账算是两清。鉴于此刻你身份未明,为防是鞑子细作作祟,我要拘你几日调查审问,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徐娆摇头,“我想说的,只说给他一个人听。”
朱元璋回头看了眼徐达,又对她道:“我可以屏退左右。”
哪知徐娆继续摇头,“你屏退什么,我说了,我只说给他一个人听。”不是对你。
朱元璋最终无奈的负手,他叹了一口气,对左右吩咐:“把她押下去吧。”
直到心灰意冷、没一丝人气的徐娆被人带走,看着地上残留的尸体和一地血迹,徐达突然摇头道:“不知道为什么,重八,我总觉得你会后悔。”
“后悔什么?”朱元璋吐出一口浊气,似乎有点心不在焉。
徐达将自己的长刀藏在身后,“算了,你这人最好变卦了,今日我必须问你求一个免死令,方才我把那女人砍了两刀,你日后真要后悔了,也别怪在我头上,反正是你下的令。”
“我不会后悔。”今日的朱元璋如此笃定。
徐达耸了耸肩,提着长刀出了帐子,不一会儿,被命令前来收尸的人鱼贯而入,他们七手八脚地开始忙活起来。
朱元璋看着一地残留的已经干涸得血迹,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中间的那一滩格外的刺眼,格外的,看得眼睛不舒服。怎么会这样呢?为什么心,在这一刻抽得生疼生疼的,像扣了一整碗黄连水?
她的目光,原本那么凄迷,那么美丽,可是却最后全身是血,自戳双目
心痛得绞在了一起,他伸手抚上自己的胸腔。
作者有话要说:唔,这一章,好血腥好暴力。
你们说,需不需要我家楠竹过来把徐娆的眼睛治好呢?
第99章 我们曾相遇() 
如今的濠州城尽数在朱元璋的掌握之中,徐娆是被带到了濠州城关押重犯的地牢。
蒙古人对于汉人有种征服的快感,对于汉人所使用的刑具手段残酷,起义军占领濠州之后,朱元璋忙着势力外扩,并未对濠州多做调整,所以这里的地牢依旧保持着原状。
徐娆一进地牢,先上了十种酷刑。
她双目失明,看不见,任由酷吏刑具摆弄,手指被夹断,脚筋被挑断,最后浑身如脱了水的鱼被重新扔进地牢,黑黪黪的一片,左右她也瞧不见,伤痕累累浸泡着血水的脊背抵着湿滑的长满青苔的墙面,以此缓解身后火辣辣的鞭笞过后的刺痛。
痛得想要流泪,却突然又苦涩地想起来,她早已没有了眼睛,哪会有泪水?
这会流泪的眼睛,只会让人软弱。
黑暗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看守重犯的地牢,因是这里以前关押的多是汉人,朱元璋将他们放走了,她是新来的,这里也没什么人,周围安静得可怕,如果啜泣,声音只会大得让自己都恐惧。
即便她已经无所畏惧,可是哭泣这种软弱的行为,她不会再有。
“将军。”门外一人,不知是谁。
他徐徐提步而入,走下一重一重的阶梯,声音轻轻的,唯恐惊扰了谁。
朱元璋走下地牢,让牢头牵引着走入最深一层,用钥匙开锁,那牢头一边开锁一边道:“这女人是个硬骨头,刑具都快上完了,愣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不得不说,鞑子兵真会训练下属的!”
用刑了?朱元璋眉心一紧,在牢门打开以后,他突然推开牢卒加快了步子冲了进去,却见一人倒在血泊里,脸色惨白,胸膛几乎再无起伏,不知是死是活。
“徐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利落地唤出这个名来的。
牢头吓得不轻,难道这女子和将军有交情?登时退了几步,又转过身匆匆地离开。
朱元璋把衣衫残破、满是血污的女子小心翼翼地抱起来,牵住了她背后的伤口,徐娆痛得“嘶”一声,皱起了眉,眼瞳之处都是泥泞的烂肉,和着干涸的鲜血,腥味四溢。
“对不起”他也没想到,这群狱卒竟会不分青红皂白地对人用刑,他分明交代过这人要好生看守的。
原本便绞痛的一颗心突然痛得要失去知觉,“徐娆”
怀里的女子,仅只是抱着纳入怀中,便沾染了一身鲜血,他痛心地拧紧了眉,恨不得杀了那群滥用刑罚的狱卒才好。
徐娆这时候才恢复了一点知觉,她看不见,所以只能颤抖地伸出小臂搭上那个人的手腕,但只是一搭上便又跟受了炮烙似的缩了回去,继而牵出一点无神的笑,“我以为是徐达将军呢。”
“为什么不会是我?”他不想回忆前番发生的事,顺着她这似乎无关紧要的话便接了下去。
“因为我跟他说,他以多敌寡,胜之不武,若是单打独斗,他必不是我的敌手,他看着是那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估计不会服气吧,他肯定是想尝试一下的。”
朱元璋的嘴里如嚼着黄连,苦不堪言,怀里的女子却笑着又道:“可惜啊,我再也使不了剑啦,不能印证这句话了,他一定也觉得可惜吧。”
“你的手”黑暗之中,朱元璋这才留意到,原来徐娆的手,竟一直似无所借力地垂着!他睁大了眼,差点没落下眼泪,他不知道自己怎会为一个初相识的女子如此惶恐,如此愤怒,甚至不顾一切地想要迁怒别人。
徐娆唇角弯弯的模样,像极了一个女儿家含羞带怯面对情郎时的模样,可是这张脸现在看着却如此狰狞,而朱元璋自己也知道,他永远不会再有这种资格让她对自己露出如此表情。
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想法,便足以让他心如刀割,莫名所以。
“你以前,见过我不,见过,朱重八吗?”这句话问出来的时候,竟苦涩得近乎是哽咽。
“见过啊,”徐娆像是提到了一个了不得的人,若是眼睛还在的话,应该会冒出一点闪烁迷人的光彩,“他跟我说,整个天下的人都在水深火热之中,他还说,如果有能力,有机会的话,他想效仿汉高祖呢。”
也只是提到朱重八,徐娆惨白的没有一点血色的脸才会涌上一点生机似的,他也只能痛苦地凭借这一点让她滔滔不绝地说下去,至少她不会那么安静得让他觉得可怕。可是,缘何他竟会对一个初初相识的陌生女子有了如此狂热的近乎执念的牵挂?
“我见到重八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剃着光头的少年,穿得破烂,一脸黧黑,可是笑容那么灿烂,那么温暖,我自出师门遍经天下,处处都看见的是人心鬼蜮,是蛇蝎算计,是蒙古兵对汉人的欺凌剥削,只有重八,像个不是这个尘世间的孩子一见到我便又傻又呆,竟开始振振有词地念起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说什么‘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呵呵”她说着说着便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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