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品凤途》第212章


“唉~疼疼疼……”青山忙解释道,“我这不是来给爷探路来了吗?”
左擎风冷哼一声:“自己干蠢事不要拉爷下水。”
青山是个什么货色,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当即揪着他耳朵不放,拉着往前院走:“老实点儿,去给爷请罪……”
青山歪着脑袋求饶:“小风风,能不能先把我耳朵放开先?这怎么那么像老子训儿子啊?”
“小风风也是你喊的?”
“我知道我知道,只有兰珠公主可以那么叫……”
“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耳朵拧下来下酒!”
“是是是,我闭嘴,我闭嘴……”
……
两人一路吵着嘴一路走远,只留了个寇兰珠站在原地,望着左擎风的背影,拧紧了眉心。
她的目光,从未从他的身影上移开过。
而他,却从始至终没用正眼瞧过她一眼。
直到人影消失在夜幕之中,再也听不见任何声响了,她才抽了抽鼻子,微抬着下巴带着一惯的傲色:“行了,戏看完了也该出来了吧。”
月萱和影八对视一眼,耸了耸肩,一个从院子里、一个从屋檐下,同时闪了出来。
他们俩自然没中青山那所谓的调虎离山之计,那么蠢的事情,猜也知道是谁干的了。
可是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家王妃这院子门口就像一个漩涡怪圈,不仅把青山给吸过来了,还顺带着来了一个兰珠公主;而兰珠公主来了还不打紧,偏又来了个左擎风。你说来就来吧,却又那么凑巧地看见兰珠公主在挑着青山的下巴,这下兰珠公主就是浑身长嘴也说不清了。
但这还不是最残酷的,最残酷的,莫过于左擎风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吧。
月萱和影八都不是多言多语的人,两个人出来之后便朝寇兰珠行了个礼,然后便闭口不言,大眼瞪小眼。
寇兰珠原想着说些什么的,得了,被这两个人用一副“我什么也没听见”的表情弄得无语,冷哼一声,将鞭子一收,甩袖离去。
这靖王府里的人,真是一个比一个还讨厌!
月萱还有些奇怪她怎么走了:“她不是来找王妃的吗?”
要不是青山在门口鬼鬼祟祟的,恐怕寇兰珠都已经进院子去了。
影八垂下眼睑:“兴许是有其他事要做吧。”
话说青山这头,原本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给他们爷制造机会不成反倒被左擎风当成捣乱分子给抓起来去请罪去了,心里正六月飞雪窦娥冤呢,却没想到到最后却峰回路转,堪堪逃过了一劫。
问为何?
话说当时左擎风带着青山于门外请求见宗政潋一面,却被影卫拦在了门外。
“爷已入睡,吩咐过我等不许放任何人进入。左爷若有要事,请明日再禀吧。”
青山一听,转身就要跑:“既然爷已经睡了,那就明天再说。”
左擎风一伸手就抓住了他的后衣领,勾起唇角,玩味一笑:“你准备去哪儿?”
青山“嘿嘿”一笑:“我嘛,自从听了左大人的教诲之后,深感自责与后悔。所以还请左大人放开小的,小的想回房自省。”
“得了吧。”左擎风轻嗤一声,伸手戳了下他的脑袋,“就你肚子里那几道小九九,瞒得过谁?你若真知错了回房自省,那也就算了。若你还执迷不悟打算进行到底,别怪我没在这时候拉过你。毕竟,自作孽,是不可活的。”
说完,他头也不回转身就走。却在走了两步之后,不出所料地,青山小跑着跟了上来。
“不是,擎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在暗示着什么似的?”
“啧,看来你脑袋还有救。”左擎风点了他一句,“你想过没有,爷何时这么早就寝过?”
青山“啊”了一声:“难道爷受伤了?呸呸呸,我看是爷不想见你,所以才那么吩咐影卫的。嗯……也有可能是不想见我……那怎么可能呢?或许是爷知道你准备陷害我,所以先把我们拒之门外,那你的阴谋就不能得逞了……喂喂喂,你那是什么眼神?”
左擎风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直接揪着青山就往他住的地方走。
对于他这种智商的人,暗示和解释都是多余的就是了。
他们爷每日有那么多公文军务要批,何曾这么早休息过?而且靖州城隔黑风关不过百十来里,边境随时都会有敌军偷袭、流民作乱,作为一方统帅,他们爷要在第一时间知道最新最全面的消息,所以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只要有事禀报,他都会立马传召。
而刚刚影卫怎么说的?
“爷已入睡”、“不许任何人进入”、“有事明日再禀”……
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们爷根本就不在他自己的房里,所以就算有事也不能通禀。
那这个时间点,他们爷不在自己房里,会在哪里呢?
左擎风笑了笑,回过头冲青山道:“知足吧臭小子,要不是我,你今天可就闯大祸了。”
青山看着左擎风那模样,忍不住摇了摇头:“你说你,明明就是个二痞子,怎么偏偏就对兰珠公主那么不苟言笑呢?人家好歹也是个公主,对你也算情深意重了……”
“噌——”
利刀出鞘,刀光湛湛,直逼青山脖颈。
左擎风瞬间就冷了眉眼:“你再往外蹦一个字,我就在你脖子上开个口子。”
青山咽了咽口水,缩了缩脖子,成功闭嘴。
273章 吃,还是没吃() 
清晨的阳光明媚,晨曦带着暖光,像一层朦胧的薄纱,将一切都笼罩在一片温暖的色调之中。
那透过门窗跃动的光斑,轻盈地跳跃上那光洁的脸颊额头,然后落在那如蝶翼轻颤的长睫之上,犹如精灵抖落的点点碎光。
盛安颜这一觉睡得分外地好,离开上京离开王府已经那么久了,在外都是风餐露宿风尘仆仆,难得能心无旁骛地睡个舒服的好觉。尤其是近一个多月,跟着赫连云曜,一路逃命一路疾奔,每每停下来半刻,都提心吊胆心惊胆颤,又怎谈得上好好休息?
她做了好多的梦,梦见了什么都记不太清了。她猜,大概都是美梦吧,要不然梦里的她为什么一直都是笑着的呢?
嗯?等等!
她不是正在小金库里数金子数得不亦乐乎吗?宗政潋这丫这种时候乱入什么乱入!
“阿弥陀佛……芝麻开门……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诸魔退散……”
呼,总算是把他赶走了。
金条,我来啦!第
拿一起一根沉甸甸的金条,盛安颜学着电视里演的,先放进嘴里咬上一口,验验真假。
嗯?这根金条怎么这么软啊?怕是假的吧。
拿起另一根……再拿起一根……她孜孜不倦地一根一根咬了下去,恨不得把整个小金库的金条都咬一个遍。
然正当她咬得起劲呢,脸颊却被人狠狠揪了一下,那痛感,那酸爽,瞬间就让她一个直挺从床上猛坐了起来,伸手揉着自己的脸:“呼呼呼呼,好痛好痛!”
这可不是做梦的痛,而是切身体会的,真正的痛。
当她轻柔着将疼痛感缓解了一些之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一些事来。
一股寒凉冷意从脚底窜起,她背脊一麻,身体笔直,慢慢地,机械地转过头去,看着旁边,那单手撑头侧躺在她旁边的,逆光的人影。
熟悉的精致墨袍,袖口和衣领处都用金丝细线勾勒着纹路花边,中间是张牙舞爪的五爪蟒纹,此时正长着嘴露出獠牙,好似凶猛得要吃人。
而往上,是一张与那气质完全不符的让人惊叹的脸,明明比女人更是精致好看,配着他一身冷冽气势,却出乎意料地没一丝违和感。
虽然这家伙也不是第一次干半夜爬人床这回事了,但盛安颜整个人还是当机了几秒,随即才魂魄归体,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您,吃了吗?”
问完盛安颜就后悔了,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子。丫的,会不会说话啊?
原本吧,民以食为天,清早两人见面了,问一句“吃了吗”,既显客气也觉亲热。然当说话的场地换到了床上……
怎么想怎么奇怪好吧!
您吃了吗?
在床上能吃什么啊!
这不是变相地询问人家有没有把你吃干抹净吗!
等等……
话说他是吃还是没吃?
盛安颜立马意识到了一个更严峻的问题,连忙地低头看自己。
貌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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