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你家魔头说饿了》第48章


“不知。”
此时一个温厚的声音止住了不知的动作。
抬首望去万千金光自云霄缓缓落下,端坐莲花的佛一手结无畏印,一手合十在胸前。他目光温和,开口更如同一个好友闲谈,他问:“不知,这,爱恨为痴,缘来缘去皆是虚妄。你如何解?”
不知沉默。醉闲望他一眼,收了剑,两人落到地上。醉闲勾唇一笑,开口道:“如来,这么浅显的道理我都回答的出来。你这是自己什么乱七八糟的佛法说多了老年痴呆,还是嫌弃自己再那个高高的位子上带着太无聊了,借此说明你根本没那个智慧坐一界之主的位子?”
观音与十八罗汉站到如来身后,齐齐皱眉,伏虎罗汉那个急脾气当下就要开口了。却听如来笑了一声,依旧是温温厚厚的问:“那施主如何做解?”
醉闲心口一痛,却还满不在乎的笑道:“于你们佛界来说爱恨如朝露雷电,朝露易干,闪电瞬逝。这世间种种,什么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晦,五阴炽,求不得,皆不过是一场虚幻一场梦。什么缘分什么情爱都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这人六界中痴男怨女还少么,负心汉二嫁女不多么。时间一过,转眼成空罢了。这缘来缘去不过随心一句话,而心这种东西是最善变的了。
你们佛家说的,一切皆是虚幻。什么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说由爱生恨,由爱生嗔,世间一切不过心念一动,若是念头没了,便没有什么在眼前了。是也不是啊,佛祖?”
他嗤笑一声,抬眼间,眸中讽刺。
如来双手合十,微笑着,“不想左首对我佛门佛法亦有了解,于佛经而言,答的对极了。”
“错了。”此时不知突然开口,声音喑哑艰涩。
他亦双手合十,直面如来,后又缓缓弯腰一礼,一字一顿道:“缘来缘去是为。。。。。。舍不得,而爱恨。。。。。。是为,看不破。”
那句话一入耳的那一刻,醉闲漫不经心的笑容僵在了唇边,不艳丽不妩媚也不盛气凌人,只是无端端的凄凉而迷茫。
他愣愣的朝着僧袍胜雪的和尚看去。那个和尚面色惨白,薄唇紧抿失了血色,可一双琉璃似的眼睛却甚是明亮。
“不知,如左首所言,人间种种不过心念作祟。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苦,于是体会世间诸般苦痛。不知你身负天下之责,如何就看不破呢?”如来淡淡问道。
“不知惟愿,执迷,不悟。”不知忽而笑了,唇边柔和似三月拂过枝头绿了衰草的风。他闭上了眼,屈身再一礼。
因为舍不得,所以看不破。
因为舍不得,所以,执迷,不悟……
他说他惟愿意,执迷,不悟。。。。。。
如来低叹:“何必。”
不知沉默了片刻,低声道:“此间事了,不知愿往三千相镜。参不透,则不得出。恳请我佛,成全。”
作者有话要说:
武打戏什么的,不好演啊【扑街,死完细胞的介只~】
第35章 第三十五 何谓舍不得
第三十五 何谓舍不得
不知将醉闲放到干草上堆上,后背依靠着墙壁。
这约莫是个猎人上山打猎是暂住的小山洞,在里头也能听见外头的夜风“呜呜”□□。醉闲嘴唇青白,却还是死抿这不出一声,他无意识的抓着手下的稻草指尖勾住了不知宽大衣袍的一角。
山洞里头黑漆漆一片,光源只能依靠洞口那微弱的星光,醉闲眯着眼睛想要看仔细也不过糊糊涂涂的一团隐约的人形。
不知抬手升起一堆火,呼啦升高的火光霎时照亮了山洞的角落。一下被强光刺痛了眼睛,醉闲虽然赶紧偏过头去,但还是没止住眼中迷蒙。
不知却没有发现醉闲的异样。他心忧醉闲脚上的伤,耽误了这么长的时间定是疼的紧了,眼看果然寒霜已经向膝盖之上蔓延了。
他连忙划破掌心按在醉闲露在外头的膝盖上,又以指为刃划开醉闲膝盖之上的裤子。寒冰已经凝结到了大腿总部,灼热的血滑过膝盖落在腿上,醉闲一颤,还是咬紧牙不出声。
他闭着眼睛,手上攥着不知的衣角,大约一刻钟后不知收回了手。醉闲僵硬的曲着双腿,哑着嗓子道:“和尚,我腿软了。”
硬要站起来又苦熬到这个时候,腿上若还有力气,不,应该说现在这个魔头整个人还有点力气那才是怪事。然而,醉闲本身就是不能用平常两个字来定义的魔。
不知握住醉闲的脚踝轻轻的揉捏了两下,轻声道:“你已将信火发了出去,在等魔族来人之前好生休息吧。”
温热的手掌,按上冰冷的脚踝,激的醉闲脚颤栗了一下。他转过眼来看着火光中温柔的好似一捧金色的温水的和尚。
喃喃着开口,声音好似叹息,不晓得他究竟是在同不知说话,还是只是一个人的自言自语。他说:“不知,我手指也动不了了。”
不知闻言忽而笑了,他低顺着眉目,当真像是君子玉像是春日风。他半跪在他身边轻柔而又小心的将他用力的骨节发白的手指一根根揉捏松开。这和尚常年捻这佛珠翘着木鱼,指腹处有不少粗糙的薄茧,但摩擦在骨节上却说不出的舒服。
醉闲指尖一动,雪白的衣袍从手心露了出来。不知扫过一眼,目光一顿后又撤开,只当醉闲是不经心的握了进去。
他也在醉闲的身边坐下,又伸过手去越过醉闲将那魔头僵硬的另一只手仔细摩挲。珍重轻柔的像是捧在掌心的宝物。
他一直垂着眸,从醉闲的角度上看去,只能看到他长长的睫不时的轻颤,而他的目光一直注视着手掌中的另一只手。
醉闲指尖蜷缩,突然就觉得忍不住了。他反手握住不知,另一手勾住不知的下巴,在那和尚倒映着两簇火光的带着诧异的眸中,吻了上去。
不意外那人霎时僵硬的身体,与抿成一线的嘴唇。
不知不动,而醉闲却不想放过他了。这样一个和尚,这样一个人,他若是放手了,就再没有下一个十万年去忘掉去遇见了。不知,你既招惹了我,就该知道我不会简单的放过了你。
醉闲,放下不知的下巴,指尖婉转画过不止的脸侧,最后捧住了那一张俊雅出尘的脸。
他伸出舌,如同猫儿舔舐,舌尖扫过不知紧抿的唇,轻轻的一下又一下。
醉闲微微睁开眼,“和尚,我疼,你亲亲我,好不好?”
不知喉中蓦然呕出一股腥甜,他垂着眸子,眸色清浅,清澈若琉璃。醉闲俯身环住他的脖颈,张开口舔咬着不知的唇,呼吸与不知的气息纠缠,他含糊的喃喃:“不知,你亲亲我,好不好?”
他似是撒娇,又似是低迷的哀求。
“你说舍不得,你舍不得什么?是舍不下我,还是舍不得,我。。。。。。痛苦。。。。。。”
唇与唇相应,醉闲偏低的体温靠入不知温暖的怀里。“我想要你亲亲我,和尚。”
不知压下口中翻涌的血气,颤抖着伸出手,他抱住醉闲的腰,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不过是叩开自己的齿缝,不过是抿住他的青白的唇。他想要,他给他。
醉闲你说净离给了你许多,但是他一定没有这样吻过你,也一定从来没有对你说过一句,喜欢。
别人都是求不得参悟,而这个和尚却是求不得执迷。
不知一手穿过丝绸似的发,扣住醉闲的脑后。
情人间最亲密的接触,这两个人活了无数年爱了无数年执迷了无数年,却都是青涩的第一次。
爱人间的纠缠都是滚烫而热烈的开水,而他却像是一杯温热的茶。不冷也不烫,恰到好处额温柔,不带任何欲望的亲吻。
他只是贴上他的唇,舌顺着半阖的唇探进去,一点点的接近,碰触。像是蜻蜓点过水。
醉闲不依不饶的缠绕住他,他便也顺着他的意,缓缓厮磨。
醉闲环住不知的手有些无力的下滑,贴着不知的胸口感受着手心那颗跳动的心脏。那颗心还是不疾不徐的应原有的频率跳动着,而醉闲却已经软了身子,吐息渐促。
醉闲突然偏开头喘息着,唇边滑过一丝红线,他低哑着嗓子,“和尚,强压着,这伤会更严重的。”
他指腹抹开唇边的红线,低笑了一声,“不过正好便宜我了。”
不知唇角缓缓溢出一道血痕,他起手想擦去,却被醉闲凑过头张唇抿了过去。
醉闲吐出一口气,“我怕是没什么定力,再闹下去就该我吃亏了。”
他反身软软的窝进不知的怀里,头靠在不知的胸口,手捞起自己身后的一缕头发,准确的从中挑起一根白发展现在不知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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