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你家魔头说饿了》第54章


他嘶嚎着,“小和尚。。。。。。”
千般言语,醍醐灌顶,可霎那的清楚了又如何!
还是痛不可抑,还是失去了,还是错过了!那个人。。。。。。那个人。。。。。。还是活生生破开了自己的胸口,从里头露出了一颗鲜活的心脏。
心头血啊!
一个人自己划开自己的胸口,取自己的心头血啊!
小和尚,那个时候,你痛不痛?
我觉得,好痛啊。。。。。。
小和尚,为什么,你们都在骗我呢?
你骗我,逝梦也骗我,到现在,我还是活在你编给我的谎言中。
我在找你。
我找你了十万多年。
为什么,你就在眼前,却不肯告诉我。你硬生生的将净离拔除在我的生命里,带出破碎的血肉,又将不知以不可拒绝的姿态刻在我的心上。到现在,同样痛苦不堪。
小和尚,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将鲜血淋漓的真实,这样曝露在我的眼前。
你怎么可以!
“呼啦”一声破败的木门终于不堪重负被风雪破开。唯一的一盏灯火霎时熄灭。
鹅毛大的血顺着风灌进大殿,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脸上,身上,冷的人瑟瑟发抖。
天地苍茫,万物萧索。
冰冷的大殿上,一个和尚抱着一个魔头。殷红的鲜血还在不停的流出来流出来,融化了落下的寒凉。
山水本无知,蝶燕亦无情。
血总有流尽的时候,可雪还在不停的下。
覆盖了一层又一层,终于只留下一望无际的白,埋葬了那一场刻骨情殇,不见天日。
作者有话要说:
真相终于出来一个了,来来举个手看看,虐到木有惊到木有~~~【咳咳,好像有什么不对】
第40章 第四十章 入魔(捉虫)
第四十章 入魔
醉闲不知道来处,也不晓得自己要走到哪里去。若非逝梦与盘燎寻来惊醒了浑噩的他,或许现在他已经走火入魔真的永远躺在那片冰雪里了吧。还好,突来了一道镜门,让他躲了进去。
老天啊,最是喜欢开玩笑了。
偏偏在他放下一个人,又提起一个人的时候告诉他,他们是同一个。
他恨着一个人,又爱着一个人。老天却告诉他,你错了。你恨着的并非全然负你,而你爱这一心以为不会重蹈覆辙全心全意待你的,还是在。。。。。。欺骗你。
到了现在,他爱不得恨不得,只留下千疮百孔的心与一地沧桑荒凉。
这世上不会有第二个净离了。
你若是爱过一个人,便自问于心吧。这世上难得有情人,而像净离这样的又何止是一句难得。
醉闲浑浑噩噩的推着轮椅往前走。可前面是什么?他身后又是什么?醉闲不知道,他只是一闭上眼便是满目的血红,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划开自己的胸膛,露出活生生的心脏,是什么感觉?大概,就是像他现在这样,痛到麻木就不痛了,只是天地浩大,想要跟着他一起离开而已。
可清新着,清醒的知道,那个人,还活在他看不到的地方。
于是,他又开始回想。回忆遇见那个人的点点滴滴。
他问,明明你放不下我,明明你还爱着我。为什么,你明知道我在找你,上天入地的找你,你却不来。
他想要问一问他,不知啊,为什么初见之时,你认不出我,明明我一点儿都没变。你看,你变了,变了那么多,可我还是认定了你。
他想知道,当他一遍遍的问他你是不是净离的时候,他究竟在想什么。他想问,不知,那道伤口还疼不疼。
曾经这两个字,困住了醉闲十万多年。圈圈绕绕纠纠缠缠,醉闲以为自己终于走了出去,结果发现,原来不过是扩大了一个圈,他还是要继续纠缠下去。
所谓当初,他以为自己真到真真切切,如今啊,大概是稀里糊涂,什么都不明白了。不明白相遇,不明白交心,也不明白,当他说出那一句情有独钟的时候心里作何想。
下凡历经世事,感悟凡情,了悟尘缘的佛遇见了一个魔头。后来,他离开了凡尘重新成了佛的时候,又将那个魔头扔到了何处呢?
醉闲不知道。突然间,也不想知道了。
他怔怔的抬头望去,不知道自己又到了哪里。只是突来一阵剧烈的狂风,吹的人东倒西歪,更是将一树绿叶摇得纷纷飘落,簌簌作响。
醉闲抬起手遮挡突来的飓风,无意间又想起来初遇见不知的时候他带着他找空心柳,也遇见那么大的一阵风。他告诉他,那是人死之后的执念。
风来得快,去得也快。醉闲呆呆的将手挡在眼前许久,才恍恍惚惚的放下手,风已经走了么?
手甫一落下,便发现膝盖上落满了树叶。碧绿色,巴掌大,尾部尖尖的,醉闲捻起一片不自觉的摸了摸,粗糙的叶片摩擦过指腹。原来是榕树叶啊。醉闲抬起头,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到了榕树低下。
忽此榕林中;跨空飞栱枅。。。。。。
是谁又在念着这首诗?
远远的,是不是有个青色僧袍,手中抱着香烛的小和尚面容沉静,眸中暗藏着悲悯,看着好像马上就要乘风而去的小和尚走了过来?
不对不对,是一个举着二十四骨的油纸伞,一身胜过白雪的僧袍,收敛的眉目单手合十朝着他走了过来。他说。。。。。。别来无恙。
醉闲缓缓的闭上了眼,再睁开的时候,那个出尘冷清的和尚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高大的榕树下,一个魔头压在一个面如玉气温雅的佛身上,他扯开他的僧衣,没有找到肩膀上的齿痕,只看到一道伤疤。一道几乎将胸口剖开,掏出心脏的伤疤。
魔头拂开膝盖上的榕树叶,散开的眸光终于又聚了起来。他四下一看,是回河海寺的路,那条青石板路,路边种着树,树边是潺潺的溪流。醉闲将榕树叶扫入溪水之中,缠绕在腕间的佛珠发出细碎的声响。
不知说他来找寻,一些失落的过往。不晓得他又找到了多少。
醉闲推着轮椅想,如果你面对一个人,爱他不让,恨又恨不得。那么,你该如何?你又,能如何?杀了他,不择手段的将他成为自己的所有物么?
他已经,为他死过一次了。
醉闲再一次的穿过镜门,却发现又落到了一地冰雪里。只是喧嚣的风中,不再飘雪了。
还是破败的大殿,还是残破的雕花木门,一个身着雪白僧袍的和尚背对着他跪在剥落了金漆的佛像之前。脊背挺直,如松似钟。他在哪里,哪里便霎时清净,清圣如西天佛殿。
那是不知,不是净离,醉闲知道。可是不知,不就是净离么?
这个和尚,还不知道他勘破了他苦苦隐瞒的身份吧。
如果,不愿再与他有所纠葛,那为什么还要对他说那样的话。如果,他还愿纠缠下去,那又何必苦瞒着他的身份任由他痛苦。
醉闲想知道,却不想问。
他只是推着轮椅过去,唤了一声:“和尚。”
不知背影一僵,捻着佛珠的手也立时顿住。他没有回头,没有看一眼大殿门槛外的醉闲。
他只是垂着眸,望着面前的一片雪白,自顾自的开口:“施主,自今之后,你我便莫再有所瓜葛了吧。因果纠缠,便当全数清算,你看如何?”
他早已预料,以醉闲的性子,此刻他若说出这一番话,是少不得挨上一剑,问一句为什么的。他会很气恼,会恨他恨得咬牙切齿大声质问。可能他会红着眼睛好像下一刻便会落下泪来,也或许一怒之下便取了他的性命也不一定。
醉闲自然问了,只是他极镇静,他道:“给我一个原由吧。”语气之平淡好似在说“给我一杯水吧。”可他平日啊,便是讨一杯水也是可以三波九折的,何时这般的静这般的淡。
“不过是天下与你之间,贫僧选了前者。”不知用早早想好的,也确是事实的答案吐了出口。
醉闲点了点头,越过高高的门槛在不知身边停下。许是大殿的门已经破败不堪的缘故吧,便是大殿里面也积满了雪。不知闭着眼睛,不言不语亦不动,好似不论醉闲做什么他都甘愿承受一样。
可醉闲,什么也没做。甚至,什么都没再问。他有许许多多的疑问,但是他一个都不想知道了。
他只是从袖中取出那两朵娇艳无比的白莲花,当真白的无暇。他弯下腰将莲花放到不知面前的雪上,低声道:“还你。”
不知一颤,缓缓的睁开眼,两朵白莲盛开灿烂,竟比低下白雪还要耀目几分。可这样好看的花,却让原就惨白的面色更加了无人色。
可醉闲还没有结束,他一圈圈的解下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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