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你家魔头说饿了》第64章


不疾不徐低沉温厚,“左首,久见了。”
醉闲挥手取出轮椅坐了上去,然后一把按住眼睛盯着如来坐下莲台双眼发光的月狼的脖子。这只小蠢蛋可别没轻没重就给他冲上去叼人家法器!
月狼回头看向醉闲“呜呜”委屈叫唤,一双黑葡萄似的眼都要滴出水来了。
然而,醉闲视而不见,就当自己眼瞎。他坐在轮椅上客套着行了个礼,微笑问道:“佛祖客气了。不晓得佛祖今日邀约有何要事?”
如来指尖金光一闪,“此事说来话长,左首不妨边品茶边听我慢慢道来。”
一道金光闪过,醉闲身边就多了一张木桌,一壶新茶。醉闲欣然答应,直接将月狼变小了提进怀里,伸手斟了一杯热茶,小抿了一口。是不是好茶?抱歉,品不出来,灵力充足,大概不错。
“今日需同左首商量之事,要从六十多万年前的那一次大劫说起。。。。。。”
。。。。。。
此时魔族之内,逝梦坐在盘燎的桌子上,俯视着垂目不语的魔。
“你究竟知道什么?现在六界那么乱,三句话不离大劫。佛界所说的事情肯定与大劫有关,可为什么要找醉闲去?他甚少参与政事,你和我才是谈判最好的选择。
你半年前出去查到了什么?是不是已经于那佛祖做了交易?盘燎,你该知道,我们两个不问不是没有察觉你的隐瞒,而是我们两个相信你。但是事情到这个地步,你要做什么,你至少该告诉我们。我们可以不要理由,不要解释,只要你一句话我们就可以什么都不问的去做,但是前提是,盘燎,你问心无愧!”
逝梦俯下身,勾起盘燎的下巴,望着这个俊美无俦的男人,他说:“我认识你十万年多年,也喜欢了你那么多年。我比你所知道的更要了解你,盘燎,你还是在愧疚,你在对谁,歉疚什么呢?”
盘燎默然,他望着俊雅的梦魔,突然按住逝梦的后脑,吻了上去。逝梦一惊,唇齿依偎中谁在低声道:“大劫,尽数系在醉闲身上了。”
。。。。。。
“世人皆知,天地分天道初生,伴随三大神物,其中空心柳与无根莲化为人形。圣者修为,超脱天地,天道不容,空心柳入魔,天道便名正言顺天雷加身。可白无圣者不同,大智慧大毅力大功德,六十多万年前,天崩地裂,六界灾劫,不惜以千瓣莲花修补人间平息灾厄。
天道并没有灵智,有的只是本能。他本能的对浮流圣者与白无圣者修为感到威胁,所以它要毁去。三大神器伴生,与天地息息相关,可浮流圣者陨落之后,短时间内并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于是天道紧锣密鼓又是一场大劫降下,逼得白无圣者不得不以身修复六界。
待白无圣者也陨落之后,天地便开始失衡了。两位圣者相继陨落,支撑天地交流平衡的大路一下失去了一半。圣者修为何其强大,知道二十多万年前,两位圣者的真气才彻底消失。天道面对天地之间能量失衡的状态越来越无能为力。这时,我遇到了不知。
他不知从前经历过什么,也遗忘了自己的名字,我却冥冥之中有所感。他的修为一日千里,不过十万多年便已经是半步圣人。”
此话一出,一直神色平静的醉闲眼中也是闪过一抹诧异。心中隐隐的有个猜测脱口而出,“他是圣者的转世?”此话一出,心惊肉跳,竟觉得眼前一切都变得不真实起来。
“非也。”如来摇了摇头。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往事烟云
第四十九章 往事烟云
“本就是一人,何来转世之说。不知便是白无圣者,白无圣者便是不知。当年圣者虽以身救六界于危难,实则是散尽修为从头再来。奈何天道压制让他遗失了许多记忆,而天道却在二十多万年前,发现天地失衡。。。。。。”
“呵,所以现在不是不知想不想成圣,而是天道求着他成喽?”闻言,什么心惊肉跳都霎时平复,圣者又怎么样呢?还不是,那个傻和尚么。醉闲忍不住为了那个他所未遇见的不知不平,开口嘲道。
如来低叹一声,“确是如此。只是十万年前不知步入半步圣者后修为便再难寸进。他修的是我佛道,便是天道不再压制不知修为,他也需自行感悟,得到再放下,方为勘破。”
闻言,醉闲握着瓷杯的手指突然一凉。月狼在醉闲的怀里不停的拱着,自己和自己玩的开心,全然不晓得主人此时波澜起伏的心境。
“可惜,他入凡尘时遇见了左首。硬生生将凡世间的男女情爱,成了割舍不下的执念。”如来轻叹。
“大概,在我死一回之前他只是喜欢。那时,他历经凡尘一遭,有所顿悟,天道又急切的需要他成圣。所以,他又大致知道了一些真相,为了六界他已经放下了我,如果,不是我死在他面前的话。”醉闲缓缓抬头,低笑一声,望着高坐莲台的如来,长眉入鬓眼角微调,好一倩丽风情。
“所以,佛祖想要我,做什么?”
如来双手合十,低念了一声佛号,“在施主坐下决定之前,不妨先听贫僧道一道往事。”
往事?
往事里,有一个和尚,他将万千功德拱手相送,烙下烙印却又不敢让心中的那人知道。他不惜破开胸膛,以心血相救,以自身修为相引,救下了一个魔头。
而他的魂魄离开凡身肉体后更是执念深重,一心一意要救回一个人,在凡世间流连了一万年。他不记得过往抛却了过去,只是执着的想要找寻空心柳的残枝,救回一个人。
而当万年之后他被寻回时,早忘却了凡间种种,一身修为从半步圣人跌落至准圣大圆满。他从头开始,修习闭口禅,一闭口就是十万年,可开口的第一句话却还是求得那个人平安喜乐。
“之后,不知再遇左首,所作所为想必不需贫僧再述。只言前日,不知与左首相见之后,左首身上怨气是否平和了许多,快速流失的生机是否有所减缓?”如来轻声道。
醉闲面色惨白,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一番心思早成乱麻纠葛,连他自己都离不清楚。隐隐的有些空白,空空的,又涨涨的,好像挤满了什么东西。不堪重负,又不堪放下。
“那又如何!当初白无圣者成圣多年,还不是为了修补六界平息灾厄差些陨落,现在不知就算成圣了又能怎样!在陨落一次吗?我凭什么要拿自己去帮你们,去逼他放下。只要我魔界无事,六界是生是死与我何干?天地是否失衡,这个世界又会变成什么样,于我这个将死的魔头有什么干系!”
醉闲冷声道,胸口剧烈的起伏着,那个和尚一个人默默所做的所承受的,自有他心疼,又与你们,你们这些人,有什么干系!
“不知为我所做的,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不是你们拿来谈判我的砝码!”
如来沉默,他闭上了眼睛,“本就是世人欠了白无圣者的,六界之中谁也没有资格让圣者再付出一次。只是,醉闲,你该是了解不知的。”
一句话,瓦解了醉闲所有的不甘与心疼。
是啊,那个和尚一定不会任由六界破碎,生灵灭绝的。就是拼了自己的性命,他也一定会去做的,大慈悲啊。
“成圣之后世间种种于他而言便都是过眼烟云,大梦一场。再无因果纠葛,爱恨纠缠,万物于他一视同仁。”如来又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左首大人,魔族君帅,不妨想个明白。”
温厚的声音暗藏这悲悯与无奈。
醉闲怔怔的坐在轮椅上,细致的白瓷杯在他手中成了一握□□,他缓缓的松开手,细碎的粉末簌簌从手指尖滑落,散进烟雾里,再找寻不到。
月狼呆呆的望着祖先,“呜呜”的叫着,费力的爬上醉闲的胸口蹭着醉闲的脖颈。
醉闲蓦然清醒,手指僵硬回去留在掌心的粉末,拍了拍月狼的头。喉珠上下滚动许久,才艰难的道:“我,你怎么确定我会愿意让他忘了我。你该知道魔都是自私的,我得不到他就会不择手段的去偷去抢。我会用尽手段,让他永生永世都忘不掉我,记得我,我怎么可能会让他忘了我!”
“六界都已经做好了付出代价的准备,时间紧迫,不能再等下去了。这些问题,贫僧并不能回答你,能回答你的只有你自己。”温厚的声音响在耳边,敲在心头。
六界莽莽烟云渺渺,究竟何谓舍不得?何谓放不下?何谓看不破?何谓忘不掉?
是相思。
是背负。
是一个人。
是一件事。
是不知,对于醉闲。
是魔族,对于左首。
醉闲在无尽莲池边的垂柳后,深深的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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