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你家魔头说饿了》第65章


是相思。
是背负。
是一个人。
是一件事。
是不知,对于醉闲。
是魔族,对于左首。
醉闲在无尽莲池边的垂柳后,深深的望着那个僧衣胜雪,俊美胜过凡尘万千色相的和尚。
莲池依旧静谧,微风过处白莲摇曳,金色的流水悠悠的荡起圈圈涟漪。僧人阖着澄净若琉璃的眼,一手念珠一手敲着木鱼,口中诵着不晓得名字的金文。他的嘴唇每动一次,就会有一个金色的字从他口中浮出落入莲池。如来说,他在稳定莲池下的结界,为免再次危害下界。
醉闲望着这个和尚,眨了眨眼,抿着唇微微的勾起唇角。
那是一个笑,温柔的安静的,不妩媚也不撩人更加不是锋芒毕露。他只是看到了自己的心上人。
你为我做的已经足够,而我有时候也很想为你做些什么。
可是你这个和尚啊,好像什么都会,什么都难不倒你。我无事可做呀,现在终于遇到了连你都无可奈何的事情了,也该换我为你做一些事了吧。
和尚,我,放过你。
不是因为,你所做太多,付出太多,我还不起。而是啊,当你将我点点滴滴刻成执念的时候,我在将你丝丝缕缕融进血肉里。所以,我爱你,爱到愿意放下你。
喜欢一个人,大概就是这样。喜他所喜,忧他所忧。
最后的那一刻,你可要记得,勘破了,我。
他想起初相识时净离说希望他得到片刻的安定。后来魔头便支着下巴,看着一心一意抄写佛经的和尚,说道:“小和尚,你说你希望我可以在抄写佛经的过程中有所得到,我觉得我是得到了,但是不是安宁。是你。。。。。。”他顿了一顿,突然柔柔的笑起来,笑弯了眉眼,并在净离包容的眼神中补充完整,“是你给我的宁静。净离,对着你,我就好像是一把利剑突然入了他的剑鞘一样。”
那时候已经长成了大和尚的冷清的监寺轻轻的拍了拍魔头的头,不言语,眼中却是极温柔。
不论再穷凶极恶的剑,一旦入了剑鞘也会安静下来。
而剑,总该入鞘的。
剑入鞘了。
醉闲转身离开佛界。要开战了,他可要回魔界早作准备。大概,又是一场杀戮,一场尸横遍野血流成渠。
他回到魔界时,就看见盘燎与逝梦一左一右堵在他房间门口。一个低头面无表情好似发呆,一个瞪着他直欲喷火。
然而,却是同样的寂静不语。
他们都明白,醉闲可以拒绝,但是他们站在一族之首的位置上,没有办法对着醉闲说我们不干了。
所以醉闲笑,拍了拍什么都不会懂得,只要看到他就开心的月狼。坐到了轮椅上,月狼就变小了身形一道闪电般蹿进醉闲的怀里。
“时间定在三天后,逝梦妖族虽然没什么大能了,但毕竟族人多,也还堪用。你看看能不能将人拉过来。鬼界明确不会参战,佛界与天界联手。地点就在大漠,盘燎你得看着准备。这两天呢,我就得抓紧养伤了,到时候总不能瘸着去啊。”
他推着轮椅一边给了一下,拉着两个到房里坐下。盘燎依旧不语,逝梦一副想说又说不得,憋回去了,又左右为难。
醉闲看着都替他难受,一个没忍住给了他一个手肘吃,“你这是什么表情。大劫总算有了法子,你还不高兴。还是没事儿做你就研究研究我这头白头发,还能不能染了。”
“不能。”逝梦“啪”的拍桌而起,“我们说什么你就是什么呀!他们让你干你就干呐!你小子吃错药了,凭什么要你去做呀。”说着眼眶一红,竟一时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醉闲默然,他收敛了笑,沉默的望着逝梦,“不是他们,而是我们。深思熟虑,才有此答案。逝梦,我斤斤计较着得与失,你是知道的。”
他清浅笑起,指了指满头的白发,“这一局,我们一本万利,有赢无赔。”
第50章 第五十章 思念
第五十章 思念
逝梦无言。因为他知道,醉闲说的都是实话。
魔族左首,寿元将尽,就算他是魔族君帅,唯三的准圣之一,那也没有办法掩盖他即将陨落的事实。一个将死之人换魔族一个太平,这是一笔怎么算都稳赚不赔的买卖。
可是,如何心安!
醉闲和逝梦是一块儿长大的兄弟,左首和右手是十万多年来千难万难下闯出来的兄弟啊!
就算,就算知道醉闲寿元难久,他也想再进最后一份力。最好,最好这个傻小子可以了无遗憾,开开心心和他们道个别。而不是现在这样硬逼着他熬尽最后一点心力,逼着他将他心中最重要的一个人,最后的,最难得的一点温情都让他亲手斩断。
这对于醉闲来说,太过残忍了。
魅魔生性冷漠,最是狡诈。说是多情,倒不如说是花心到无情。可偏偏,醉闲这只魅魔,是个异类。他最重的,就是一个情字。
从他们,到梅心母女,再到现今的不知。这只魅魔,哪里有个魔的样子。
逝梦拉着盘燎无言离开,三天的时间要整合军队,还有拉拢妖族。他们的时间紧迫,而最为朋友最后能做的大概也就是在这三天让醉闲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却不是让他再被魔族的事情所束缚。
魔族左首狂傲不羁,任意妄为?呵。只是因为他们没有看到醉闲身上的枷锁而已,若当真任性,肆意妄为,又怎么会选择今日的结局。
醉闲明白逝梦与盘燎的好意。向来物尽其用的老火凤也肯让他放松两天,他自然要抓住机会好好把握了。当即就去凡间将那偏安一隅的掌乐给挖了出来,原本是想好言好语的说两句,怎么说也是自己妹夫。
可想想,就是这个神仙抢了自家妹妹,还害得她在湖水之下修养。这就看不过去了,怎么都压不下火气。还是一个没忍住把人揍了一顿,扔到了绿洲的湖前。
掌乐一身宽袖青袍,风姿卓绝,好似谪仙。然而先是本醉闲拳拳到肉的揍了一顿,又被他毫不留情扔到了地上。从地上爬起来灰头土脸,十分狼狈。
然而还不等他抗议,名义上的小舅子杀气腾腾的望了他一眼,指了指平静无波的湖面道:“心儿,在这下面。”
掌乐倏然僵住,瞪大了眼睛望着碧绿的湖水,写满了苍凉的一双眼睛在一瞬间亮的惊人,又霎时熄灭。他恭敬的对醉闲拱了拱手,眼中又只剩下一片寂静与沉沉的寂寞,“心儿为救我,身心俱灭。不知左首如何寻得心儿的尸身。”
醉闲静静的望着他,突然很想对着脸上还青肿额神仙再来一下。他嗤笑一声,暗红的眸中望着掌乐如同看着一个死人,问道:“心儿的尸身?好啊,那本尊问你,心儿在这下头,本尊要你生生世世在此守墓,不得离开半步!你愿是不愿?”
掌乐笑了,他原就是芝兰玉树般的人物。他并不在乎醉闲语中的嘲弄,轻轻浅浅的勾起唇角间,令人神迷目眩。他转过眼,清澈的湖水,眼中蓦然柔和而缱绻,驱散了一丝深重的寂寞,染上半分烟火暖意。
这样的眼神,让醉闲想起了不知。只是不知忘着他的时候更加的温柔,也藏得更深,更加克制。从来都不会像掌乐一样,眼中如同燃烧起了一簇火,热烈的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在恋慕一个人。
“多谢左首成全。”掌乐缓缓的将一字一字吐出,眼神专注的不可思议。
醉闲没有回应他。
只是抱起月狼专心致志的逗弄起来。掌乐也再没有一分心思落到醉闲身上,满心满意,一双眼睛只看得到碧绿的湖水。
“若,我在骗你呢?”醉闲揪着月狼的耳朵,看着小东西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的看着他,又短又肉呼呼的小爪子不停的望耳朵上够,想把醉闲的手拨下去。奈何。。。。。。爪子太短。
“左首大人总不会是闲来无聊来寻在下逗趣的,要报仇也不会等那么多年。”掌乐淡淡的回答,他看得很清楚,也没有将醉闲的话放在心上。
醉闲想这个神仙怕也并不在乎他说的是真是假,只是他更宁愿相信是真的,在找一个可以活下去的寄托罢了。心思成灰的人,若是没有一个方向,一件事做,如何能活得下去。
醉闲没了再装下去的兴致,将月狼重新按回怀里,“之前你隐居的地方也是灾乱不断,你如何不再寻个清净的住处?”
掌乐目光柔和,想必是想起了数年之前的事情,轻声道:“心儿说,想要以后去那里久居,听她说她的母亲便那里的人士。”
醉闲摇了摇头,“婉姨从来没有同我说过她生在何处,只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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