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在上》第139章


小囊里,以备不时之需。这等事情耗时耗力,虽年轻也经不得这般熬。方把东西配完了,便觉肚中鸣若响雷,实在饿得不行。
偏他似乎有一大堆要做的事情,早晨陪着师兄去看了万世的情况,吃完早点还要去看张榜。
“不行,这张榜关乎日后我们能挣多少,”谢灵均放下筷子严肃地说,“而且师伯走之前也叮嘱我要去看的,必须说话算话。”
阮寄真无奈,只得点头依他。
替师兄倒了一碗助消化的山楂暖茶,谢灵均问:“你说,血滴子跟着万世来金陵,他们会如何行事?”
阮寄真思考了一会儿,说道:“他们既然扮作了万世弟子,想来有参加武林大会的可能。”
“你是说,假装万世弟子上场?”
“是的。”
谢灵均蹙了蹙眉间,疑惑不已:“我不明白这么做的原因。”
“其实也不必做什么,比试台上千变万化,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若是为挑起门派之间的乱斗,只需几个小花招罢了。”
阮寄真放下茶碗,抬起眼睛,“然而,我最担心的还有其他血滴子躲在暗处,我们并没有发现。”
这种可能性并非没有,敌人若是不现身,如何对付便是未知了。
“而且,我怕师父的离开,是他们用的调虎离山计。”
闻言,谢灵均沉默,又而道:“可是,师伯非去不可。”
即便是知道了金陵城外惊险万分,但是方无应仍有非去不可的理由。他把自家大徒弟和师侄留在金陵城内,是因为知道金陵城内比外面安全,至少在血滴子图穷匕首见之前是安全的。更也因为,他对两位云极师兄的信任。
而阮寄真正是知道师父这样的考虑,所以即便是心中担忧师父安危,也依旧表现得从容与沉稳。而让这对师徒从心里感受安慰的,那便是夕照峰上有方晏的加持保护。他们的师门不会在二人都暂时不在的情况下遭遇危难。
阮寄真想了想,说了一声:“见机行事。”
谢灵均一笑,握住了师兄的手,跟上道:“万事小心。”
“走吧,我带你去看张榜。”
·
怡情赌坊,这名字正是取了小赌怡情里的怡情。看似轻松享乐,可这里的赌盘可一点儿都不小。它是金陵城内最大的一个赌坊。每天开得盘面足够叫一个朝廷一品大员一夜之间倾家荡产,也可叫有良田千顷的土地翁沦为街头乞丐。但更多的人,则是希望在这里翻身翻盘,一夜暴富。若是能做到这一点,那等荣光不亚于金榜题名,衣锦还乡。
早在怡情赌坊消息灵通得知这一届武林大会乃是在金陵举办时,那压榜的赌盘便早早打开了。他们本事够足,早就拿到了各门派前来参加武林大会的弟子的情报。再加上烟雨楼出的风云录,英雄榜,赌徒们红了眼睛杀入其内,纷纷下注。
没人知道这怡情赌坊其实是谭摇光的产业。所以当初刀岭山庄遭到覆灭时,能那么快就重新立起来,也是因为有一把隐藏的力量没有暴露出来。所以这一场赌局里的猫腻,没人比谭摇光知道得更清楚了。
第一场赌的乃是最后是哪十个人会进决赛。叫赌徒们一把将所有自认为会进决赛的门派弟子一律勾选,然后撰录分条两份。买定离手,压的大,赚的也多,玩儿的就是一个心跳。当然了,若没有这种一赌定江山的气质,那便玩小一些。只管赌哪一局哪一个便好。
谭摇光写信给谢灵均,里头说了一大堆,意思就总结成一句话:玩小的先,大局等决赛二十人出来时,再下注。
只因前一届武林大会,云极山庄没来。今年阮寄真风头虽大,但他实力到底如何,没交过手没露过脸,还真不晓得。与柴康让的那一场不够直观,若是他在大庭广众之下与傅家大公子打了一场,那就直观的不得了了。
这赌局控盘自然是有幕后操纵的,怡情赌坊早就将阮寄真实力半真半假地传出去。又找了一大帮人,这边煽风点火,那边黑白同唱,搞得一群赌徒云里雾里,疑神疑鬼。所以,阮寄真的赔率很高很高,风险大的吓死人。
这压连号的人一般求个稳,除非特别随心所欲,特立独行,压阮寄真的并不是很多。
而谢灵均就属于随心所欲,特立独行的那一种人。毫不犹豫就压了师兄,把一点儿闲钱全压上去了。至于他为何不压决赛那一场,却是有原因的。
谢灵均对人武功的评判标准是阮寄真,而阮寄真的实力实在是太高,反倒不好比较了。参赛之人的实力到底如何,他并不知晓。就算是真的看过了比试,也不一定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但是他并不担心,因为师兄和他在一块儿。
他不知道别人实力如何,该如何比较,但阮寄真却是知道的。所以到了最后的大局,到底是哪十个人成了最后的骄儿,只管问师兄便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会算赔率_(:зゝ∠)_
第114章 章 一百一十一·随波() 
怡情赌坊前,人山人海。
聚在这里的赌徒手里都拿着一张纸。上头各种繁复的花纹,花花绿绿的,正是怡情赌坊备过案,一式两份交由到这里押注的客人们手里的赌签。上面写着的东西,或许正关乎着此人一生的命运也说说不定。
等到那良辰方至,便听一声极响极响的铜锣声。余声绵荡,传出老远。一时便听得那赌徒们兴奋的叫喊声。
“来了,来了!”
正见远处走过来四个膘肥大汉,这般冷的天气竟也是光着膀子,腰间围了一圈红腰带。抬着一卷红布包裹的硕大木台子,上头放着一卷厚厚的卷轴,唱着极是响亮的号子慢慢走过来。围拢在他们身边的人,都眼睛发亮地盯着那木台子。简直可以用垂涎欲滴来形容。好似这木台子上放的不是卷轴,而是千万两黄金!
谢灵均被人群推得歪七倒八,好不容易站稳了,抹着一脑门的汗,气喘吁吁地说:“真是好大的排场。”
“换个地方吧,”阮寄真说。
说着,二人在人群的外围边走边找,却总也挤不进去。
怡情赌坊或是早就料到了这样的局面,特意请了几个嗓门大的,站在竖起的木榜面前,看一个念一个。可纵然如此,还是被围观之人的嗷嗷叫声给掩盖了过去。
幸而云极弟子都是耳清目明之人,干脆就留在了外头等着听。免得进去之后挤了一身臭汗,自个儿都嫌弃自个儿。
因那榜是从下往上念,底下几个说是稳赢稳赔也差不多,因为无多少人议论。但从第十人开始,各种叫喊嚷嚎,潮水一般汇聚在一起,震得人两耳呜鸣,脑门发晕。
只见那站在高台上读榜的人已经是红晕满面,摇摇晃晃。他一咬牙,看准了榜单上最后一个名字,拼着全身的力气吼了出来。
吼完之后,他已然脱力,一屁股坐在地上,晕晕乎乎地被人抬了下去。然而,随着这惊天动地一声吼,下面等候着的人群也像是遭了地动一样,十分难以冷静。
捂着自己的耳朵,谢灵均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师兄:“嗨呀,总算听到你的名字了。这么高的赔率,真是吓死个人了。”
幸而周遭实在太过吵闹,没人听见这一句话,否则可得吓死不可。
阮寄真笑了笑,握住师弟的手把他带出人群,温言道:“总归不会让你输的。”
“说大话,小心圆不回来。”谢灵均立马打趣他。
“回去吧,”阮寄真捏捏谢灵均的手腕,“回去睡一觉,你昨晚熬得太晚了。”
二人顺着逆流的人群往回走,耳边纷纷凿凿响起的皆是议论之声。
“这云极山庄的赔率这般高,啧啧,可真是吓死人。”
“好歹是个少年英雄,难不成一点儿都没长处?”
“有长处又如何,这小英雄不招人待见啊。”
一人摇头晃脑,仿佛很知道□□。旁边的人忙问他为何如此说法。他啧了啧嘴,说了一下自己颇有见地的分析。
“没瞧见他的对手嘛,无门无派,江湖闲散人士。赢了倒也罢了,若是输了,可不得让人嘲笑所谓天下第一剑客的传人也不过如此。”
怡情赌坊的控盘做得果真是绝。编了无数小道消息散播出去,真真假假,说的有鼻子有眼。而这随着墙头风左摇右摆的赌徒们最信的便是这些所谓的独门消息。凡是自己知道点什么,恨不得宣告天下,来表现自己的有能耐。
所以传到了后面,叫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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