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曾见过你》第41章


这句话无疑给秦炎柏来了个措手不及,他原在心里还在盘算着如何继续向悠草表达自己的爱意和决心,却没想到事情竟然已经演变到这一步。
“可”秦炎柏想说可前两天咱们俩还好好的,但想到“恋人”二字是有那么个时间期限的,又将这句话咽了回去,“可我妈说并不着急的。”
悠草冷着脸,拿起侍者端来的卡布奇诺狠狠喝了一口,其中苦味与奶香的混杂正如她此刻的心情,是有多么纠结。但正如所有咖啡的基料,最终还都是让人无法直视的苦,即便装饰了许多的香甜。
“既然你不方便先说,那就我先来好了。”悠草拿着咖啡杯仔细瞧了会儿,猛然抬起头来,“我们很快就搬出去,然后会去登记结婚。”
最后两个字就像当年扔到日本的原子弹,顿时在秦炎柏的心里炸开了。他惊慌地瞪大眼睛,却有些不知所措的语塞了。
悠草努力稳住心绪,仍是冷冷地看着秦炎柏,就像在说件多么平常无比的事:“到时候可能就不给你和大妈发请柬了。”
“你考虑清楚了?终身的幸福不能”
“秦警官,我的幸福当然自己会考虑清楚。即便程谷元有残疾,你也不能剥夺他娶妻生子的权利吧?何况在现如今这种花花世界里,残疾人也未必不是更好的选择。我们之间不必猜来猜去那么辛苦,反倒更洒脱些。有时候看上去是短处,可谁知道或许正是别人不具备的优点呢。”
悠草的眼神越发变得犀利,紧紧盯着秦炎柏,像是要特地说给他听的。一股脑的将心里的话倒完后,再没给对方留下任何说话的机会,她拿起东西转身离开了。
一出门便急速向小区奔去,直到进了电梯,悠草才喘过口气来。此时才感觉浑身松软,像是快要站不住了似地。她明白自己在拒绝什么,那是她曾经多么渴望的爱情。
但如今是现实还是自卑,让她将这扇面向真情的大门紧紧地关上了。
望着匆忙离去的背影,秦炎柏陷入深深的思考中。他的心被狠狠的揪了一把,痛的无法呼吸。可他更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让悠草变得如此陌生。
他知道在云姐家里的那段时间,悠草已经向自己敞开了心门,现在这样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一个星期,为了抓住两个犯罪嫌疑人,秦炎柏彻夜不眠的看视频找到他们的踪迹。
然而当他兴高采烈地想将好消息告诉悠草,并打算趁机一并表露自己坚定不移爱意时,事情竟然发生了如此的大逆转。
第107章 寻求最后的机会() 
问题究竟出在哪里?秦炎柏呆呆地望着咖啡杯,想到在云姐家别墅时悠草展现的那一抹柔情,就让他无法想象从此再难见面的那种煎熬。
既然给了机会,就足以证明她是喜欢自己的。那么只是为了赎罪?为了还债?她和程谷元之间的纠葛具体是什么,他竟然根本不了解。
秦炎柏想到这里,“嚯”地站起身来,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块钱压在咖啡杯下转身出去了。
虽然什么都不了解,但他明白,如果这次不把握住,意味着他将永远失去机会。
来开门的是程谷元,他看着还有些微喘的秦炎柏并不吃惊。只停了半秒钟,旋即向厨房的方向指了指,示意悠草在里面。
秦炎柏看到这家的男主人,方才气盛的感觉顿时消了一半。忽然他觉得自己有点像第三者似地,而且竟然把脚明目张胆地插到别人家里去了。
沉口气,想到悠草方才毅然决然的样子,秦炎柏脑海里突然跳出个新的想法,虽然这个想法让他更有几分罪恶感。
“我来是想找你谈谈的。”
程谷元脸上露出一丝意外,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推着轮椅转身将他领进自己的房间。
看着秦炎柏似有顾忌地向外看了眼,他配合地关上了房门:“放心,在厨房听不见这里的声音。”
被人瞧出了心思,秦炎柏稍有尴尬,但思绪很快就投入到此行的目的中。
“我是想问,你们真的要结婚了?”
程谷元像是早就料到,并没感到意外,只是淡淡地看着秦炎柏。可这种目光让对方异常的反感,因为这让他觉得自己就像呆在几百瓦的聚光灯下,无处遁形。
但既然是自己先找来谈的,当然没有理由退缩,于是挺了挺胸脯回望过去。
两人对视片刻,程谷元面带调侃之色,微微点点头,像是有些炫耀的意思:“悠草才刚跟我求婚的。”
“你真觉得彼此合适吗?”秦炎柏原本还有些歉意,可对面这个男人所展现的挑衅之意激起了他心里的不悦。
程谷元挑了挑眉毛,望了眼自己的腿:“我这样的条件,还有什么可挑剔的?”
“你不觉得自己无耻吗?”
“无耻?”程谷元听到这个侮辱的词眼不怒反笑,“你作为第三者都不觉得无耻,我不过接受了别人的爱意,又何谈无耻?”
“她求婚是真的爱你吗?”秦炎柏说着忽的走到门口拿起那团已经沾满灰尘的麻绳,“她是拿这个绑住了你,但你那根无形的绳子岂不是更厉害?”
看到麻绳,程谷元的脸色沉了下去,阴骛的望着秦炎柏:“你都知道什么?是她告诉你的?”
秦炎柏重重地将麻绳扔在地上,扬起一片灰尘:“她为了你拒绝了全世界,而你却还自私的要毁了她一辈子。”
程谷元脸上飘过一丝异样的神情,嘴角抖动了下却没说话。
“你知道什么,四年前我就已经爱上他了。”
两个男人都颇为惊讶的望向屋外,悠草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门正站在那里。
第108章 路人甲() 
程谷元用手指搓了搓嘴唇,似乎克制着什么。不说话,只是望着两人,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愫。
秦炎柏满脸皆是不信的样子,猛然上前捉住悠草的双肩,情绪相当激动:“四年前你要是喜欢他,又为什么会去伤害他?”
悠草冷冷的将秦炎柏的手拿开,那是种让人从心里寒凉的表情:“别总觉得自己什么都知道,若不是有爱恨情仇在里面,我怎么会推他下楼。就算当时我年轻不懂事,也知道伤人是犯法的。”
“可是”秦炎柏想说可是你曾对我流露过真情,可偏偏看到悠草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后,又咽了回去。仿佛那几天的甜蜜,完全都不过是跟自己的逢场作戏罢了。
这种想法让秦炎柏有种颓败感,他觉得自己傻透了,怎么会冒然跑到别人家里去找这种难堪。现在的自己就像是个自作多情的二百五,进门前那种豪情万丈也瞬间消失殆尽。
“你要赏光留下吃饭,当然欢迎,我先去做了。”撂下一句话,悠草转身回去厨房。虽然是留人吃饭,其实逐客之意更甚。
秦炎柏脸色铁青站在那里,他完全没想到一时冲动会让自己如此下不来台。艰难地挪动着步伐,嘴唇翕动:“我,先走了。”
怎么迈出的第一步,又如何走出悠草家门的,他完全不记得了。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跌跌撞撞回到家,就连母亲跟他说话也没听清楚,只是支吾地应付了几句就回到屋里躺下了。
原来一切都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或许对悠草他内心是充满了保护弱者的豪情。秦炎柏以为自己凭着职业的敏感已经找到了悠草被捆住的真相,他的爱是救赎,能将这个女孩从泥沼中拉出来。
可怎么也想不到,悠草的表现竟可以这样淡然,仿佛自己只是个不相关的路人甲。
晚上秦炎柏没吃饭,一直躺在床上胡思乱想。迷迷糊糊中收到个短信,拿起来看是蔡子清发来的。
她向来都是高傲的性格,可短信却写得很平和,甚至有些低声下气。
“我们之间算是结束了?你对我再无任何留恋?”
秦炎柏拿着手机看了很久,然后快速写了条短信发过去:“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那朵最美的玫瑰,而我却不过是平凡的人。”
这句话颇有些矫情,算是另类的“好人卡”。但此时的秦炎柏能说什么呢,他也想过,如果没有夏悠草的出现,他们之间是不是会就这样继续下去。然后结婚、生子,就像许许多多的家庭,夫妻俩就那样,或是爱情或岁月渐生的亲情,渐渐携手变老。
但,现在他不能骗自己更不能欺骗蔡子清。
手机一直沉默,直到半夜两点多才忽然又传来短信的提示音。秦炎柏没有睡意,顺手拿起来,见上面这样写着:“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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