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宠后》第145章


朱厚照轻轻颔首,表示赞同:“娘子说什么都好。”
夏云渚挽住他的胳膊,面带几分笑意的往他身前凑了凑:“反正也是你花钱,我不心疼。”
朱厚照挺了挺身,捏住她的下巴:“为小娘子上心的事花钱,花多少老子都不心疼,今日爷心情好,算他唐寅捡了个便宜,爷要将这酒家中最好的桃花酒,全部买下!”
夏云渚挽着他的手莞尔一笑:“夫君出手就是阔气,那咱们走吧!”
帝后二人边说边笑地走进了酒家,谁知刚一进门,就看到这样一幕:
那酒家老板凶神恶煞地冲着一个小女孩吼道:“滚滚滚,没钱就不要来此地,你当我这生意是大风刮来的不成?之前赊了那么多账都没还,今日休想从我这店里再拿去一滴酒!”
那小女孩虽然委屈,但也知道自己并不占理,却仍是辩解了两句:“掌柜的,之前欠的钱,我会尽快还上的,可今日我手中的钱,确实是够买你一坛酒的,这是我辛辛苦苦做针线活换来的钱,您就行行好,卖我这一坛酒吧。”
那掌柜的却是面露难色:“不行,不卖,除非你们将之前所欠的钱全部还清,不然我这生意也没法做下去了。”
朱厚照见状,忙拍了两锭银子在那柜上,嘴角一斜,笑着问道:“掌柜的,她欠了你多少钱啊?这些,够不够还的?”
那掌柜的看着那两锭银子两眼直发光,忙揽进自己手里,掂了掂重量,又用牙咬了一下,一脸堆笑道:“够,够公子出手阔气,这银子不光够还,您还可以再选上几坛带走。”
夏云渚见他耍了威风,自是不甘示弱,忙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拍到桌案上:“老板,今儿个你这的酒,爷都要了。”
那掌柜的一把抓过那锭金子,脸上都乐开了花儿,见过阔气的,没见过这么阔气的,今日可真是遇到财神爷下凡了!
朱厚照俯身,掐了下那小女孩面上还挂着泥痕的脸蛋,笑着问道:“小妹妹,你家在哪里啊?你父母呢?”
那小女孩摸了摸脸蛋,撅着嘴,不肯做声。
这会儿只听那酒家老板深深叹了口气:“哎两位公子想必不是本地人吧,这姑娘也是可怜,小小年纪就没了娘,爹又是个整天只知道喝酒吟诗作画的,明明正值壮年,去干点什么不好,偏要附庸风雅,这世道,如今乃是个金钱社会,没了钱,连饭都吃不起,谁管你画画的好坏啊”
夏云渚却是听出了这里面的几分门道,忙也俯身执起那小女孩的手,柔声道:“小妹妹莫要害怕,哥哥不是坏人,你告诉哥哥,你爹可是姓唐?”
那小女孩抬了抬水汪汪的泪眼,重重点了点头,继而又辩解道:“小哥哥,我爹不是他说的那样的人,我爹有他自己的苦衷。”
夏云渚心中大喜,她拉着那小女孩的手,温柔一笑:“小哥哥知道,今日我们来此地,正是来寻你爹的,你放心,我们并没有恶意,我们只是仰慕他的画作,慕名而来的,你带我们去见你爹好吗?”
那小女孩乖巧地点了点头,随即往夏云渚手中塞了几个铜板子儿,正色道:“小哥哥,今日这店里的酒,都被你买下了,桃笙只能从你这里买下一坛酒了。”
夏云渚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将那几个铜板子儿塞回到她的小手中:“你叫桃笙?这名字可真好听,今日小哥哥买下这店中的酒,本就是要送给你爹爹的,桃笙尽管去挑好了,剩下的麻烦店家,全部送到唐府上去。”
那小桃笙先是惊讶,旋即又躬身行了一个大礼:“桃笙在此替爹爹谢谢二位公子,这些酒,怕是要够爹爹喝上一年的了。”
夏云渚莞尔一笑:“桃笙乖,咱们现在就去给你爹送酒去吧。”
那小桃笙重重点了点头,便带着帝后二人,往唐府去了。
唐府隐身在桃花坞尽头,小桃笙带着帝后二人刚一跨进院子,映入眼帘的确实一株花开正浓的大桃树。
夏云渚抬首,隐约觉得那似雪的桃花深处,隐藏着一人,那人腰间的绦带轻垂,清风吹过,桃花片片而落,随风而舞,只见那人手一垂,花枝深处,竟垂下一只酒壶。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显者事,酒盏花枝隐士缘。若将显者比隐士,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花酒比车马,彼何碌碌我何闲。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一段吟唱声从花枝深处传来,那声音,醉里带着几分无奈与悲凉。
夏云渚走上前,在桃树下站定,拱手行了一礼:“请问先生可是唐寅,唐伯虎?”
桃花深处那声音冷笑中透着绝望:“唐寅!哈哈,唐寅早就不在这世上了,如今只是具行尸走肉罢了。”
小桃笙乖巧懂事的走上前,冲着桃花深处的人喊道:“爹爹,这两位公子,是慕名前来,想要买你的画作的。”
唐寅一听这话,忙一个激灵起身,从桃树上纵身一跃而下,理了理自己的衣角,揉了揉惺忪的醉眼:“原来二位公子是金主,失敬失敬,二位想要什么样的画作,咱们屋内去谈吧。”
落水() 
唐寅家中虽然清寒;但布置的却是极其雅致。
小桃笙给帝后二人奉了茶;又跟自己的爹爹讲了今日在酒馆的事情;唐寅听罢;忙将自己最近画的作品都拿了出来;躬身行了一个大礼;表示不收钱;全部白送。
夏云渚心中却是感慨,哎只要是从这几张字画中随便拿一个回二十一世纪去,别说的发家致富;身价过亿都是有可能的,眼前这些画,可全部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朱厚照却是悠哉悠哉的品着茶;在一旁翘着二郎腿;一副吃瓜群众看戏的神情。
夏云渚顿了顿,才拱手一辑道:“先生的字画;确实是一等一的上品;今日我二人慕名前来;本也就是冲着先生的字画而来的。只是今日我二人另一份小私心;不知先生是否感兴趣;能听我二人一言?”
唐寅抿了一口茶,淡然道:“这世间纷纷扰扰;在下已无其他的念想,二位公子若是想从伯虎这里寻些旁的;还恕在下有心无力。”
夏云渚心中明了;明代士人向来是以气节闻名于后世的,像唐寅这样,历经波折,科考舞弊案被冤,本有状元之才,到头来却落得一无所有的下场,而后又被宁王欺骗,换做何人,怕是此刻都已心如死灰了吧。
可再看看一旁的小桃笙,聪明伶俐又可爱,她小小年纪,本不该承受这些痛苦,如若他父亲与杨慎一样,高中状元,登朝拜相,她此刻在京城,应当是风光无限的贵女,众多世家公子所追逐的对象。
夏云渚转了转桌上的茶杯,淡然道:“士农工商,像先生这样清高的读书人,眼中瞧不上我等这样的生意人,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先生要明白一点,如今这世道变了,自当今圣上下令广开海禁,兴办钱庄以来,如今国家的政策,在一点点偏向于我们这些生意人。先生的眼光如若放的长远些,自是应该清楚,沿海一带的商人因为开了海禁,这几年来可谓赚的是盆满钵盈。实不相瞒,我与我这兄弟刚刚南下广州归来,如今广州港附近的商人,那可是富的流油。先生之才,如若只是委身于这桃花坞中,着实是太过屈才了些,我二人也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请先生出山,帮我二人去打理生意罢了。”
唐寅听罢这话,沉思了片刻,再抬首看了看乖巧的女儿,一句话未说,只是起身,从容地打开了一个木匣子,从中取出了一个木牌,抱在怀里不肯撒手。
小桃笙见状,忙快步走上前去,抱住了父亲,父女俩一同抱着那木牌,低声抽泣着。
朱厚照看到此情此景,好像想起了什么,想当年他也干过同样的事情,被许氏一通臭骂,方才大梦初醒。
在来苏州之前,他便遣过锦衣卫暗中去调查过唐寅的背景,原来这唐寅在科考舞弊案之后断了仕途,回到苏州,却不曾想被自己的妻子背叛出卖,无奈之下,只得出妻。
生活愈发的艰难,唐寅为了麻痹自己,流连于花街柳巷,在青楼中认识了官妓沈九娘。
当时唐寅非常没落,三餐不济。但九娘却是十分敬重这位才子,为了使唐寅能有个良好的绘画环境,她把妆阁收拾得十分整齐,唐寅作画时,九娘总是给他洗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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