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请笑纳》第2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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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河便是忘川,河上飘着无数只白色的纸船,纸船点着蜡烛,或长或短,或明或暗,恍若置身宇宙星河。
“你来了?”
守护忘川的天神名叫洛神,听闻是个极美极美的女子,却终日以面纱示人。
洛神并不奇怪泠崖会来,她知道泠崖一定会来。
“她死了,许了我来生。”
洛神指了指流连于岸边的一只纸船,船上的蜡烛已经熄灭了。
“母亲。”泠崖跪在洛神面前,“我这一生从未求过母亲什么,唯有云棠,我只求母亲这一件事。”
洛神看着泠崖,“凡是逆天改命之举,皆受天罚。”
“只要能与她再重逢一世,若受天罚,我也心甘情愿。”
“许云棠早在三年前就该死了,是你入了她的命盘,变了她的命数,如今这结局对她而言是最好不过的了。”
神族的命数是不可算的,也算不得,可其他四族生灵的命数皆由天定,天神守天谕之规,不得不擅入他人命盘,改人生死。
可泠崖是个不守规矩的天神,他创立云梦泽已改了许多人的生死。
“我答应她,会去她的来生寻她。”
“你虽然渡过了天劫,可是灵元动荡,灵力溃散,再受天罚,可还有命活?”
“无妨,但求她活。”泠崖道,“我希望她来生能够免于惊扰,免于动荡,免于流离,只安于本心,自在过活。”
洛神叹气,做母亲的终究是偏心于子女。
“泠崖,我虽守护这忘川,可却无权赐予任何生命以来生,可是属于她的纸船流连岸边,不肯去往虚无,兴许真的还未缘尽吧”
“请恕孩儿不孝。”泠崖拜了三拜,甘愿折断神骨,脱离神籍,沦为堕神。
洛神看着那截血淋淋的骨头,深深地叹了一声,“为神本该无欲无求,却终究逃不过”
“许是漫长而孤寂的生命里,片刻得之,都成了刻骨铭心的执念,若无法得到,便与之俱毁。”
泠崖的神骨悬浮于洛神手掌之上,自骨髓间升腾起一道火焰,焚烧着血骨
泠崖疼得蜷缩在一起,靠着山壁,黑发凌乱,满身是血,就连呼吸都是疼的。
神骨被烧成一团灵气,融进火焰之中,火焰的颜色越发浓郁,橘红转为血红,终成漆黑色。
第230章 你这妖到底行不行啊?() 
泠崖身上冷得可怕,好似他倾尽了所有的光和色,那截神骨才凝聚出那团玄黑的火焰。
洛神走到河边,覆手间,玄黑火焰落了下去,不偏不倚地落在纸船的蜡烛上。
三千道场的上空突然雷电大作,乌云蔽日。
泠崖紧张地看着,目不转睛,见蜡烛被点亮,摇曳着温暖的光时才松了一口气。
玄黑火焰在烛火中消散,泠崖眼前景象变幻无常,他努力地想去看清楚,却发现自己什么都看不见,眼前是一片黑暗,不见一点亮光,甚至没有一点朦胧,远胜他这一生见过的所有黑暗。
“这是上天降下的天罚吗?”云渺渺问。
泠崖点头,那样的黑暗,如今想起来依旧冰寒彻骨。
“那你是怎么走出那片黑暗的?”
“云棠转世的那一刻,我眼前的黑暗就消失了。”泠崖喝着酒,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两万九千八百多年。”
这么漫长的煎熬,竟能被这么轻巧地说出来。
云渺渺两颊绯红,看着这个满身孤寂的堕神,不知是不是被桂花酿蛊惑了,竟凑过去拥抱了泠崖。
泠崖愣了一下,抓着酒坛子的手慢慢握紧,他等待云棠重新靠近他,等了三万年
泠崖丢开酒坛子,伸手抱住了云渺渺,酒坛子在地上茫然地滚着,桂花酿汩汩地流着,浸湿了地毯,也染湿两人的衣袍。
云渺渺莫名其妙地掉了眼泪,这个男人的怀抱为何这般让她怀念,为何她总觉得她是越过了万年的时光才重新拥抱了这个人?
“你遇见她了吗?”
“遇见了,如她所说,这一世的她以善良的样子活着,自由也潇洒。”
“那为什么不留在她身边?”
“她这一生与我无关,我的靠近只会乱了她的命数,所以我只能不近不远地看着她”
云渺渺从他的怀里出来,认真地看着泠崖,“她忘记你了?”
“忘了。”
“那为什么不让她记起来呢?你说她会不会希望你乱了她的命数?”
泠崖的眸子闪了闪,低头吻住了云渺渺的唇,带着桂花酿的香气和万年的思念。
云渺渺慢慢地眨着眼睛,浓密的睫毛如一把小扇子,轻轻地扇着,清润的眸子染上了情欲。
橘红色的烛火在灌进屋子里的夜风中摇曳着,烧着桂花酿的酒香。
泠崖将云渺渺压在地毯上,用一只手撑着地,另一手顺着女子的身线向下,慢吞吞地解着云渺渺的腰带。
云渺渺被泠崖吻得意乱情迷,又被身子里的酒气烧着,眼睛里蒙着水雾,眉眼生情,摄人心魄。
“你这妖到底行不行啊?”
泠崖带着怒气咬了云渺渺,直接扯断了女子的腰带,起身将她拦腰抱起,大步走向里间的床榻
叶家。
宣勤苑里,叶老太爷坐在书桌前,捧着一本书却怎么也看不进去。
“黎笙究竟是为什么肯回叶家呢?”
叶老太爷心烦意乱,索性丢开了手里的书,以手指一下下地敲着桌面。
“绝不是为了那点亲情顾念才回来的”
叶老太爷突然想起那日黎笙被逐出家门时在祭灵台上说过的话。
“叶晟尧!我和我母亲所受之屈辱,我会从你和叶家那里加倍地讨回来,我活着,就要叶家永无宁日!”
黎笙绝对是睚眦必报的人,她对周家和叶北宁的态度已经能够说明一切了,更何况她是从炼狱里逃出来的人,她的心狠手辣远胜常人。
“她回来,是为了毁灭叶家”叶老太爷越想越肯定,“对,她一定是为了毁灭叶家才回来的,她是为了报仇!”
黎笙要用什么才能彻底颠覆叶家呢?
叶老太爷突然想起了什么,心惊胆战,“孟家只有孟家”
叶老太爷猛地站起身来,快步走到后院的花园里,施展灵力,将沉在湖底的黑色漆盒取了出来。
封印还在,叶老太爷好像松了一口气,可他还是不放心地解开了封印,将漆盒打开,所有的表情瞬间冻结了。
漆盒里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了!
“黎笙!”
叶老太爷怒喝,眼里像是要喷出火来,说什么息事宁人、一笔勾销全是假的!
“不会忘,叶家的恩情,黎笙永世难忘。”
原来那天黎笙说了最嘲讽的话,她念的不是叶家恩情,而是叶家的凉薄!
“父亲。”叶晟尧听到宣勤苑这边的动静,赶了过来,见叶老太爷脸色阴沉可怖,便知大事不好了,“出什么事情了?”
叶老太爷将手里的漆盒丢在叶晟尧脚边,叶晟尧见漆盒里的东西不翼而飞,当即变了脸色。
“是谁偷走了信件和印章?”
“还能有谁?”叶老太爷咬牙切齿地说道,“除了黎笙还有谁能有这本事?居然能够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地拿走漆盒里的东西!”
“原来她回来是为了报复叶家,怪不得这么轻易地就回来了!”叶晟尧悔不当初,“是我太轻信她了!”
“不,是我错了,我不该让你请她回来!是我引狼入室了!”
可叶老太爷忘记了,错的是叶家,是叶家对黎笙母女太过冷漠太过苛责,他们没有资格怪黎笙的狠绝。
“她一开始就存了别的心思,回叶家是如此,嫁给太子也是如此!”
“嫁给太子一事怎么说?”
“她要是真的愿意嫁给太子,又怎么会至今还住在紫阳殿呢?大婚之前,她住在雪晨院里,那紫阳殿少主就入叶家如入无人之境!黎笙根本就是假意嫁给太子的!”
“那她想借此得到什么呢?”
叶老太爷摇头,他还没想到黎笙这么做的原因。
“她真的会把我们污蔑孟家谋反的证据交给帝君吗?不管怎样,她都是我叶家的血脉啊!叶家出事,她就能独善其身吗?”
“你别忘了,她是阴星,是天命之人,又是大义灭亲、伸张正义之人,帝君怎么舍得杀她,世人又怎么会牵连于她?”
“那我们要怎么办?”那些罪证足以颠覆整个叶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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