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福到了》第239章


红鸢站在一旁,整个人一个哆嗦,怒道:“你们够了!”
忆韶笑得愈加放肆。
红鸢便愈加愤恨,若非我在场,想必她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去在忆韶那张欠揍的笑脸上挠出一脸萝卜丝儿来。
不便动手,红鸢磨磨牙,怒道:“笑什么笑?!你都已经让阿言受了一次伤了!还好意思笑!”
这话的效果立竿见影,忆韶脸上的笑果然瞬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轻轻叹了口气。
红鸢脸上亦浮出一丝懊恼,可她执拗地转过脸去,不肯再说半句软话。
我笑道:“有我在的地方就有他,他怎么会让我处于危险之中?若是我不幸处于危险之中,那一定是他太信任我的判断了——不过,他总会让我安全无虞的。”
二人的脸色都略有好转。
我察言观色半日,猜度着这两位应该不会再吵起来,终于才小心地松了口气。
红鸢仍有些不自在,只不厌其烦地嘱咐道:“阿言千万不要出了我们鬼蜮。”
得到我再三地保证,又威胁性地看了忆韶两眼,逼得忆韶只得低头装羞愧状,红鸢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待红鸢的身影才一消失,忆韶蓦地松了口气,猛然地躺倒在椅子上。
我甚是好笑地看着他:“你和红鸢不是一见如故么?”
忆韶正色道:“胡说。”
“”
他蓦地朝我粲然一笑:“我只对阿言一见如故。”
“嗤”我猝然笑了起来。
“但她说得话却是对的。”忆韶逗笑了我,自己反而又严肃了起来,“阿言,如今鬼界危机四伏,你千万别再图什么新鲜了。”
我闻言不由得笑起来:“我图什么新鲜了?”
忆韶盯着我,答非所问:“阿言,有无数次我都想跟你说,何必呆在鬼界受这些委屈?不拼命地去证明自己,你一样可以活得很好——反正,你有我,你只要嫁给我就好了。”
我平静地望着他,没有说话。我知道,他无需我的回答。
果不其然,他很快就继续说下去,道:“可是,我知道,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会留下。与其费尽心机地劝服你、让你不甘愿,不如让你得偿所愿,让我有一个永远快乐的阿言。”
我定定地看着他,他永远支持我做的所有决定,并不是因为他毫无主见,而是他一直想要我快乐罢了。
“可是阿言,”他支了下巴,目光忧伤地落在我身上,如同深林之中的雾气,潮湿而又厚重地落在了我的身上,“劝服你,我怕你不快乐,顺从你,我又担心你会不会太累”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透着无处可躲的软弱,他望着我,声音中竟有些许哽咽,他道:“阿言,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我愣了愣神,伸过手去,他仍那般倚在座椅上不动,满面哀色,如同一颗突然黯淡了光芒的星星,对周遭的一切都已无动于衷。
我的手被他包裹得如同肥厚猪蹄,举到谁面前都分外打眼,偏偏举到他面前他视而不见。
我叹了口气,举着我那猪蹄,小心翼翼地在他的脸颊上蹭了蹭,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却如梦初醒般差点儿跳了起来,一手捏住了我的手腕,紧张万分道:“疼了?”
我愣了愣神,唇角一抹浅笑:“嗯,疼了。”
第306章 重新夺舍() 
忆韶捏着我的手腕,半晌,他脸上的忧郁终于缓缓消散,慢慢地浮出一抹浅淡的笑来,如同破云而出的太阳,霎时间发出了温暖耀眼的光芒。
轻轻叹了口气,他慢慢地将我那包成猪蹄的手捧在手心,一缕柔和的光芒自他的手心升腾而起,将我的手笼罩在其中,一瞬间,一抹淡淡的暖意传至我的手心。
“拿你没办法。”忆韶轻轻道。
我笑着将手抽离了他的手,他的灵力,不该浪费在为我疗伤上。
“是没办法。”我笑着冲他眨了眨眼,“恐怕你接下来几天都要陪我一起被禁足了。”
忆韶闻言,猝然笑出声来。
我摇头看着忆韶,这孩子怕是傻了,都要被禁足了,还能笑出声来。
看来这鬼界的气息确实不利于天界之人的修炼——这才来了几天,这就傻了一个。
接下来的日子,果然被我不幸言中,我这个倒霉催的,果然被亲大哥给禁了足,忆韶作为我的未婚夫,理所当然地被“连坐”了——陪我一同待着不准出门。
这样的日子,过得分外绵长而又无聊,除了和忆韶每日胡乱猜测那日之事到底谁是幕后主使,简直无所事事。
偏偏那日之事又千头万绪,每每做出一个猜测,皆被我和忆韶推倒重来,想得我是两眼发愣。
流风并不比我和忆韶好到哪儿去,每次出现在我面前时,眼下总有一抹淡淡青黑,每当我追着问他进展时,得到的都是他愁云惨雾的摇头。
而红鸢,一心想要去调查此事,帮引年鬼君脱身,倒是顾不上来同我交换想法了。
故而,这日子,简直不要太凄惨。
“一勺儿”我痛苦呻吟一声。
忆韶一个激灵,下一瞬便已冲到了我的身旁,满脸紧张地捧起我的胳膊左看右看,紧张兮兮道:“伤口又疼了?”
伤口原本没疼,经他这般一提醒,倒是有些隐隐作痛。
哎,这伤口,不知为何好得有些慢。
我冲他摇了摇头,道:“没。就是觉得,这件事好像没完没了了。”
忆韶这才放松下来,顺手便在我的眉心上弹了一下,道:“总有了结的时候。”
“是是是。”我顺口敷衍地接过他的话,心中非常不以为然——若是拖到地老天荒才结束,黄花菜不知道都凉了多少回了。
忆韶自然听得出我的心不在焉,有些哭笑不得。
我蓦地抬眼看向忆韶,一脸紧张道:“一勺儿,你说,大哥不会是有意瞒我吧?”
“你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忆韶愈加哭笑不得,想要伸手弹我的眉心,我早有准备,机敏躲过,正在暗自得意,他的手却是不走寻常路地绕到了我的头顶,狠狠地将我的头发揉成了一个鸟窝,这才心满意足地收了手,同我道,“从前或者有可能。但现在你都已经身在鬼界了,又何须瞒你?”
这倒也是。
我有些失望——若是流风瞒我,不过是不想我插手太多罢了;可所他果然没有瞒我,说明此事根本没有任何进展!
这绝不是一个什么好消息。
我顿觉哀怨异常,不自觉地便叹了口气。
“好端端的叹什么气?”我一口气都还没叹完,流风的声音便传了进来,于是嘴中还没有吐出的那半口气,生生被我咽了下去,憋得我顿时直眉瞪眼。
忆韶笑着伸手给我顺了顺气,流风只瞥我一眼,闲闲道:“怎么了?”
“哥。”我谄媚狗腿地凑到流风面前,笑得脸都快酸了,流风的面色才终于有了几分和缓,伸手在我额头上戳了一下,无奈道:“真没查出什么来。”
我有些不可置信:“瞒光鬼君不是悄悄放了鬼蝶去从泽鬼君那里打探消息了吗?一点儿异常都没有?”
“没有。”流风缓缓摇头道。
我长叹了口气,十分泄气,随即又抖擞了精神问道:“引年鬼君呢?还没有清醒吗?”
流风好不容易和缓了些的脸色又阴沉了下来,他沉声道:“那夺舍之术太过伤人魂体,引年鬼君一直没有很清醒的时候。”
一直没有很清醒的时候?
那意思是也有偶尔清醒的时候?
迎了我探询的目光,流风道:“他确实有片刻的清醒,但都来不及问出什么——我看他也是稀里糊涂的。”
话说到这里,流风已经带了几分显而易见的烦躁。
看来是已经确认了引年鬼君就是被人强行夺舍了身体,只是
我猛的抬起头来,望向流风:“可否从引年鬼君身上入手?”
“他还”流风本有些不耐,刚开了口便意识到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急急忙忙地收了话,脸上的情绪有些复杂。
强行夺舍他人身体,我不相信会一点破绽或信息都没有留下,神魂入体,定会留下些什么痕迹;若是如此,那能不能重新让某人的神魂进入他的体内探寻一番呢?
“你都哪儿来的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流风不知为何突然就被忆韶上了身,伸手在我的头发上胡乱揉了几下,我哀怨地摸着我那再一次变成鸡窝的发髻,弱弱道:“我还什么都没说呢明明就是你自己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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