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前方有冤案》第203章


打算用晚膳了。
不能代劳,令以明又想了个办法,让苏若洵趴在他腿上,丫鬟给她捶背之时,他再帮她把头上沉重的首饰都拿下,只留固定头发的发钗。
她的打扮一下就素净了不少,她盯着他腿边那些首饰,叫丫鬟打盆水来给她洗脸,把脸上的香粉胭脂洗掉后,一身打扮倒是与之前的艳丽不同了。
她就是这么个随时能变一副模样的人,笑起来是俏,冷着脸时又是极度的疏离,可明艳又可清丽,而只有他知道她毫无掩饰时是怎么样的。
难以三言两语形容出来,如同一张干干净净的宣纸,不知下一秒会浮现怎样的颜色。
第三日,令以明选了不跟着苏若洵一块去,白天都与令母相处着,令母起初还没什么可说的,后来打开了话匣子,与他说了许多,无外乎都是要好好待苏若洵的话。
苏若洵对令母没什么大恩大德,平常相处也只是融洽而已,能让令母说这些的,到底还是因为自己没享受过,所以希望别人能够过的比自己好。
令母受过太大的苦头,所以她更加不想这种苦头是由自己的儿子加在别人身上。
既然是想到了旧事,就难免提起,说起以往的事,令母不禁掉了眼泪,令以明在旁安慰着,过后,令母才渐渐移开话题。
苏若洵回家后天色已晚,令以明与令母已经等了她一会儿,她见到两人时笑笑卖了个乖自然就将此事混过去了。晚膳后,令母把苏若洵拉到一边。
“若洵,你们成亲以来,可都……”
苏若洵听的红了脸,结结巴巴的,“有…有的…最近少了些,但是……还是有的……”
“这就好。”令母见她话都说不好,笑了笑,“你可别怪我连这都要问你,以后无论如何我都不管,我只想趁着我还有力气时抱抱孙子。”
苏若洵点点头表示明白,令母见状叫下人把汤端上来,苏若洵一闻到那个味道就打了个冷颤,令以明意味深长嘴角带笑的看着苏若洵,苏若洵对他这样子恨得牙痒痒,令以明只当没看见要一口喝了,苏若洵见他喝的急连忙拉着他,奈何令以明喝完了,还一滴不剩。
苏若洵看见这情况,低着头,委屈的把自己那碗也喝了,之后,令母便说他们该累了,快回去休息。
这意思多明显啊!明显的苏若洵都不好意思了,令以明在这事上反而坦荡,拉了拉她,她没走快,他就干脆把她抱起来,她还是不习惯他这样的举止惊呼一声,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故作疑惑的问夫人不是早该习惯了吗。
她是知道的,他喜欢在别人面前这么夸张的说些肉麻的话,就跟他绣的荷包一样,好不好看是一回事,上面的字一点要大。
单一个君字,无论是初看还是再看都让她嘴角上扬。
她是明白他的意思的。
这也是她最喜欢的方式,单一个君字,比什么话都好。
最像他,不是动听的字眼,但是她喜欢。
君,夫君。
【237】() 
?? 苏若洵是真想知道那汤里究竟下了什么,如果是药的话,应该不至于这么久才起效。(。。l)
所以究竟是用的什么药材,竟难喝至此!她宁愿干脆自己去买药来服下!
“若洵。”
沐浴过后,令以明散着头发坐在那看书等着苏若洵,见苏若洵蹑手蹑脚的从他跟前走过,唤了一声。
这一声气势非常足,苏若洵直接就想起了以前在六扇门时,他罚她扎马步的情况。
真吓人啊……
转过头去,见他一手撑头,素白亵衣也被他的身姿穿的及其好看。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好在也不差。
“该歇息了。”苏若洵认命了,“别看书了,睡吧。”
“嗯?”令以明挑眉,“夫人今日甚是主动,为夫很是欣慰。”
这话里是什么意思,普天之下也再没有别人能比苏若洵更清楚了,再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上那隐隐约约的燥热,再看他虽然话语不那么正经可看起来还是一副冷清谪仙的样子,不由扁了扁嘴。
不是委屈,是佩服。
什么叫做说一套做一套?他现在就是说一套做一套!明明话说的那么轻佻,可身子居然还能好好的坐着。
她可没忘他故意让她看着他喝得一滴不剩的样子,那时就存了心的,现在反而冷静下来,她可不信!
“你就继续说吧,我就看看你还要说多少胡话。”苏若洵坐在他身旁,靠在他肩上,“我明日还要去铺子呢,得早些睡……”
“知道你辛苦。”令以明原想去搂一搂苏若洵的,想了想还是忍下了,“汤喝了归喝了,之后的事该如何还是我们说了算的,你要是累就去睡吧。”
喝的是很果决,可是想着想着就没了心情,她若是太累的话,那他折腾她岂不是太过残忍了些?
“你……”苏若洵坐直怔怔的看着假装在认真看书的令以明,“忍得住?”
“嗯。”大不了就去找点凉水洗洗。
“我是累的,可是没到动弹不得的地步。”苏若洵笑道:“为什么非要忍着呢?我觉得你是不需要忍得。”
令以明立马放下书,说道:“你在铺子里招待客人一站就是大半时辰的,真的不想早些休息?”
“我是站了很久,可是我也坐了很久啊。我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千金小姐,你也不是要凡事谨慎的上门女婿。”苏若洵勾着令以明的脖子软软的靠了过去,“你想看书就再看会儿吧。”
她这样可叫他怎么看书?他又不是柳下惠!
“书没有你好看。”
得了令不用忍得某个人立马松懈,将跟挂在他身上一样的夫人单手抱着,吓得她更是紧紧地抓着他,他只顾笑,另一手脱去了她的鞋,再是一拂袖,烛灯熄了大半。
苏若洵半眯着眼看着这个刚才她还觉得甚是迷人的令以明,感叹人真是善于变化。
刚才还问她累不累,累就去歇息,她一心软给他点便宜尝尝,他立马忘了自己刚才所表现的样子。
这算是真性情吗?给了点明确意思就绝不跟你拐弯抹角的,好是好但总感觉是个会让人哭笑不得的。
比如现在。
她是真体贴他不想他忍得辛苦,可她也没想到她一说完他就带着她回了床上,她以为他好歹要再不要脸的说几句肉麻话呢!
好吧,好像的确是这样较好些,他要真说那些话,她又要被他唬的一身不自在了……
翌日到铺子时,因为去时见太阳毒辣就叫备了马车去的,一进到铺子苏若洵就坐下晃着手中团扇,一副慵懒的姿态,与前些日并不一样,其他人见了,纷纷关心道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苏若洵只摇摇头,说是没睡够。
她以为稀疏平常的一句话却引得两位成亲多年儿女与她一般年纪的婶婶发笑,她茫然抬头看着,梁姨袁姨只说了几句年轻人真是不爱惜身子的话,不过面上神情就足以让苏若洵知道这个不爱惜身子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了。
从前真是年纪轻不懂事,这成亲了才知道,原来这些有些年纪的婶婶们竟是如此的……直白。
苏若洵是有羞意的,不过自从令母直白的与她讨论孙子一事,她在这种事上多少厚脸皮了些,现在忍了忍,羞劲儿过去后,她道:“劳两位婶婶记挂,我从此以后一定多加爱惜自己,总不能在铺子里犯困躲懒。”
“哪儿的话!你们年轻,偶尔一次算不上是什么事,何况这儿除了我们不还有兰姨吗,有兰姨在,没有解决不了的事!”
兰姨……
苏若洵看过去,兰姨低头笑着。
其实她是有些佩服兰姨的,据她所知,兰姨至今未嫁。兰姨并非貌丑无盐之人,反而甚是秀气,即使现下年纪大了,也是相当有韵味的,加上兰姨的性情,她是在想不明白为何兰姨会全然不顾的只专心做簪子。
大约这就是人各有志?
兰姨虽然温和,但是管教绝对是有一手的,女人多的地方一定少不了勾心斗角,兰姨却有本事让几十个女人都安安分分的听从她的吩咐来做簪子。
唔……
苏若洵想了想,发觉这些日来,兰姨从来都没主动走到她们身边说过笑。
恍然大悟。
温和是对别人的态度,疏离才是本性,就因为她这不知不觉得疏离,所以别人才会尊敬她,信任她。
她这个老板真该学学。
“也对。”苏若洵闭上眼,“那我就去歇息一会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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