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九点钟的太阳》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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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小学时候,甲烷叶烨还有我,曾坐渡轮过渡去八卦洲偷西瓜,那时候的八卦洲还没有发展成今天的农家乐式的旅游地,我们专捡小西瓜偷,当时也没想是否成熟,因为那时甲烷觉得每个书包如果放进一个大西瓜的话,我们只有三个书包,由此可得只能带走3个西瓜,假如专捡小西瓜偷的话,假设平均每个书包可以装4个,那么就可偷走12个西瓜,这就发生了一个质的变化,我们当时谁也没有甲烷的数学好,所以就服从了他的逻辑,偷了12个远未成熟的西瓜回了家,后来甲烷还屁颠屁颠地把西瓜从书包里拿出来给他父母,他以为他父母会表扬他一番,结果他爸给了他一个嘴巴后说:“人家老农民种点西瓜也不容易,下次你要偷,就偷个熟的回来。”
其实甲烷他爸年轻时比甲烷还要混蛋,他是老三届的毕业生,68年为了响应毛主席号召的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不知疲倦地唱着“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就是好,就是好——”之类的文革歌曲毅然下乡,甲烷他爸下放到了江宁的横溪,甲烷爷爷是工人出身,属于红五类,他爸到了农村下了生产队后竟用自己红五类的身份教育过黑五类地主出身的农民,甲烷他爸曾语重心长地对挨批斗的农民说:“一个从旧社会过来的地主出身的农民,你是不能理解毛主席时代的青年的,你已经落后在时代的后面,要加强政治学习啊,既然是从旧社会过来的,身上难免要有一些资产阶级的陋习,一旦放松了思想改造,那是要出问题的啊,就会滑入资产阶级的泥潭中,所以我们要在你后背上狠抽几鞭子,不断鞭策你回到毛主席领导的革命路线上——”说完狠狠地了老农几鞭子,这些事都是后来我们在甲烷家和他爸乱吹牛逼时,他爸说的。由此我们觉得甲烷根本性的劣质是与生俱来并有遗传因素的。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1
伟大领袖毛主席曾说过:“调查就象“十月怀胎”,解决问题就象“一朝分娩”。调查就是解决问题。 ”
二十五年前,发生了一件决定我终身的大事,那天下午,我妈在单位上完班后回家,关于那个家,我还有点映像,是在中和桥附近的象房村的一幢筒子楼里,一间60平方左右的房子,我妈那天或许穿着一件开司米的大红毛衣,烫着那时流行的卷发,蹬着很尖的高跟鞋,回到家中,她可能买了一些鸡蛋,回家后又用鸡蛋和饭搁在一起。做了鸡蛋炒饭,她和我爸在吃完鸡蛋炒饭后就做出了那件事情,我最不爱吃鸡蛋,因为我正是鸡蛋创造出来的,那天晚上,他们用了那个避孕套破了,把我漏了出来,事后拿凉水冲洗一番,以为就没事了,可是过了一个月,我妈就怀上了我,于是我便得出结论我是父母不慎所遗留下的产物。
清晨,在床上醒来时,看到有个身体躺在我身边,作为一个身体,她十分美丽,躺在微红色的阳光里,卧室里挂着塑料百叶窗,挡的住视线,挡不住阳光,所以这个身体呈玫瑰红色。我怀着虔诚之意朝她俯身过去,把我的嘴唇对准她身体的中线,从喉头开始直到Ru房中间,一路亲吻下来,直到耻骨隆起的地方,她的皮肤异常柔软,真是好极了。此时我发现这个身体已经醒来,此后我就不能把她当作一个身体。此时我抬起头,惊讶的发现这个柔软的身体竟是杨晨媛,她眼中流露出的,与其说是新奇倒不如说是惊恐,她迅速地翻过身去,趴在床单上,匆匆地用床单包裹起身体,从我的视线中逃开。杨晨媛不止一次的出现在我梦里,与其说这是个春梦,倒不如说我对杨晨媛的迷恋已经融入我的记忆中,终所周知我是一名诗人,然而诗人的意境远高于常人,因为诗人都是非常人,简单的说就是非正常的人。
关于春梦
那一刻,咚! 
仿佛能听见这个声音—— 
咚!太阳像个调皮的孩子 
咚!突然就蹿上了地平线 
在此之前我们大部分还只是是黑暗 
()
最多能在东方看见一小撮鸡蛋黄一样的暗光 
再之前是死亡一样的黑暗 
此刻突然中断,打扰了天地做春梦 
这一切就这样“咚”的一声消失 
而这一切之外的一切又都“咚”的一声出现 
于是 
有人咏赞 
有人诅咒 
将时间往前推半个小时 
天地做着春梦 
关于春梦,我们知道那不是普通的梦 
那是与春天有关的梦 
理论上我们都会以为是个好梦 
实际上,却也未必 
将时间往前推一个小时 
太阳正躲在天地的春梦里 
水深火热 
蠢蠢欲动 
它努力克制着,克制着 
克制着,终于 
“噗嗤“一声 
射了出来 
溅得我们满身满脸都是 
阳光,像Jing液一样热情的阳光 
天地醒转过来 
羞得满脸通红 
故事得重头讲: 
那一刻,噗嗤! 
分明能听见这个声音—— 
噗嗤!太阳像股热辣的Jing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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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突然就从大地内射出 
在此之前我们大部分还都是干净纯洁 
最多能在东方发现一小块分泌液染湿的痕迹 
再之前是新生一样的纯洁 
此刻突然中断,只因天地做的春梦 
这一切就这样“噗嗤”一声消失 
而这一切之外的一切又都“噗嗤”一声出现 
于是 
有人轻嗔:“你真棒!” 
有人大骂:“你###!” 
在不直不觉中,我把自己当作了杨晨媛,在一片透过百叶窗射入屋内的微红色的阳光中伸展开身体,躺在又热又闷的空气中,与此同时有一个男人的嘴唇从我的脖子开始吻起一直到我丰满的Ru房最后在耻骨隆起的地方停住,并且还有个热烘烘硬邦邦的东西抵在我两腿之间,于是我被惊醒,迅速逃离,急忙翻过身趴在床单上,匆匆用床单包裹起自己离开。
这个场景使我感到真切,但又毫无道理,我现在是个男人,而杨晨媛是个女的。
一切的史学研究,讨论,都要导出现在比过去好的结论,使它使用于文化,制度以及物质生活,我有个简单的说法就是“说到生活,就是今天比过去好,说到老百姓,那就是现在比过去坏。”卡夫卡的《变形记》是一个纯粹黑白配的故事,颜色单调是压抑的象征,我和杨晨媛的故事也是一个纯粹黑黄两色的开始,我们知道,白色象征着悲惨,黄|色象征着什么呢?我还搞不大清楚,黑色当然是恐怖的颜色,在什么地方都一样,我十分热忠于女性的身体,我甚至想到,假如我是个女性就好了,不用去奋斗,只需岔开大腿让男人使劲操我就足够了,当然我不是对女性的鄙视,我非常尊重女性,因为我们都是子宫里出来的产物,我认真想过,假如我是杨晨媛,那么让谁来分享我美好的肉体呢?想来想去,觉得谁都不配,我只好留着它当一辈子的Chu女。叶烨看到我的这段文字时,他甚至断言我有变性倾向,但我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竟然急于把自己阉割掉,我认为把睾丸割掉可不是闹着玩的,假如我真的有这种倾向,我自己应该知道。后来叶烨对我说:“老基,你小说的情节架构太混乱了,而且人物间的语言张力没有突现出来,也就是对话少了。”
“叶烨你那《我们生来带刺》也好不到哪儿去!”
“但我他妈的最讨厌混乱的小说,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这是轻率与不负责任的体现。”叶烨转头看着我说
“我脑子里进水了,不够清醒,因为我相信我能够找到同样不够清醒的读者,因为这个世界就不够清醒。”我反驳叶烨的观点
“我的《我们生来带刺》已经快完稿了,你的呢?”叶烨语气有所缓和
“其实我觉得你没有必要把故事写的那么真实,我大体上看过,你对李楠的故事情节上的处理过于草率。”
“哪儿草率了,说说我听听。”
“你直接就写如何和李楠这个人物Zuo爱,完全没有爱情铺垫,总不能说一个女孩和你见过两次面就他妈不知廉耻的和你上床,做完爱后就他妈对你说我爱你,你觉得现实吗?”
“老基我告诉你,事实的确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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