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生,何处停靠》第614章


地一下又坐了起来。
呆坐了几分钟,纪闫鑫掏出手机给夏津忠打电话,吩咐道:“津钟,多派些人手,出去找杨智建和朗英,掘地三尺,也要把他们给我找回来!”
“是,大哥!”夏津忠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没多问,领命挂了电话。
十万块钱,对于纪闫鑫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重要的东西,他会放在保险箱里,钞票,在他的眼里,只是如纸一样的寻常之物。
杨智建不辞而别,着实惹恼了纪闫鑫,他若是明言,不愿意住在纪家宅院,纪闫鑫一定会安排得妥妥贴贴,房子家具,吃喝用度,应有尽有,让他和朗英搬出去单过;这么不明不白的走了,总让人感觉如鲠在喉,不得劲儿。
纪闫鑫心想:柱子刚回来,杨智建和朗英莫名其妙的离开,这不明摆着,让他觉得我对他们招待不周吗?柱子心中的疙瘩好不容易才解开,若是为了他们父女俩,再跟我较劲儿,那就太不划算了!再则,我纪闫鑫到底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他,他竟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想想就他妈的不舒坦,当年,他就是这么不声不响,带走了我的老婆、儿子……
思前想后,把杨智建父女到纪家宅院后的日子梳理了一遍,纪闫鑫也没觉得哪儿对不住他们;就连朗英闯了大祸,害得小翠一尸两命,他也没怪罪她一个字。
纪闫鑫实在是搞不明白,杨智建还有什么理由,非离开不可。
回忆着杨智建近两日来着实古里古怪,纪闫鑫心里一惊:小翠已死,无人寻朗英的麻烦,即便是杨智建心中有愧,也不至于悄不作声的离开;以他的脾性,绝非手脚不干净,贪图钱财的人,他之所以拿了钱,是怕朗英跟着他遭罪;他明知道山里的村庄回不去了,在这城市里也是无处可去,却硬着头皮走了……莫非,在小翠这件事情上,他知道了些什么内幕,心中产生了顾虑?杨智建绝非等闲之辈,心思缜密,察颜观色,层层推测,可是难不倒他!
夏津忠行动迅捷,滴水不漏,真没哪个环节出问题,事情比料想的要顺利得多,尘埃落定;纪闫鑫自认为安排得天衣无缝,如今,小翠已飞灰湮灭,再无证据可言;就算是顶级的刑警出动,也决然是查不出一丁点儿蛛丝马迹。
纪闫鑫心想:小翠的死因,唯有我和津钟知道,所有人都没有分毫质疑,为何独独杨智建疑心病重?我若是把他们父女俩找回来,万一,杨智建在柱子面前胡说八道,抖露一二,岂不是大事不好?虽说,他无凭无据,但是,柱子单纯,又跟他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极有可能会相信他的话;到那个时候,我岂不是百口莫辩,在柱子心中的形象一败涂地……
纪闫鑫再次拨通了夏津忠的电话,声音冰冷:“寻找杨智建父女,一定要保密,找到他们,立即通知我,千万不可把他们再带回纪家宅院!”
夏津忠心中忐忑,忍不住问道:“大哥,发生了什么事?”
“杨智建是一匹嗅觉灵敏的老狼,他兴许闻到了些什么味儿!”纪闫鑫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咣当一声,他立即挂断电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几个箭步迈到门口,拉开门。
柱子弯腰捡起地上的暂时串,抬眼望着纪闫鑫,一脸抱歉:“爸,不好意思,吵醒您了!”
“没事,我还没睡着呢!”纪闫鑫快速调整情绪,脸上挂着微笑,目光快速扫过柱子的脸,落在他手中的钥匙上:“你也去睡会儿,回头,吩咐管家把那屋子收拾一遍,家具全换成新的。”
“我不困,上来拿一本书,去亭子里看,那里空气好。”柱子将钥匙塞进兜里,朝贴着‘囍’字的卧房走去,纪闫鑫退回屋里,站在门背后,面色阴冷。
纪闫鑫不确定,柱子方才是否站在门外偷听,又都听到了些什么,不免忧心忡忡。他心想:以柱子的心性,若是听得一知半解,定会胡思乱想,他方才的表情,分明有些不自在;他毕竟不是江湖中人,对江湖上的一些行事方式,难以理解;柱子对杨智建和朗英的感情,并不亚于我,若是让他在我们之间选择,他究竟会如何做?自从找到柱子之后,我一直不让他接触公司的事务,避开他,谨小慎微的做事,就是避免他涉足江湖;因我之过,已经给他带来了很多的痛苦,齐宏至今迁怒于他,不依不饶;若是因为我的疏忽,又将他卷进江湖的漩涡,我这个父亲,就太失败了!
嗵嗵嗵
纪闫鑫烦闷不已,困意全无,听着柱子关门下楼,踩踏楼梯的声音,他叹了一口气,走到窗口,立于窗前,忧心忡忡的望着窗外,等待着柱子的身影,再次进入他的视线。
别墅二楼任何一个房间的窗户,都面朝院子,站在窗口,便能看到前院的风景,尤以纪闫鑫的这间卧房视线最好。
父子闹别扭的那段时日,纪闫鑫就时常站在窗口,默默的注视着凉亭里发呆的柱子,窥探他的心事;他希望,今日,也能从他的行为中,对他的内心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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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及时解惑() 
第一百七十九章 及时解惑
柱子手里拿着一本书,脚步匆匆,走向凉亭,纪闫鑫看不到他的面容,却还是从他的脚步中看出他满怀心事。
纪闫鑫越发确定,隐秘的电话被柱子听了去,他的心不由得烦闷,好不容易修复了父子情,若是为这事再横生芥蒂,实在是不划算。
思量片刻,纪闫鑫走出房间,匆匆下楼、出门,循着柱子的足迹而去。
柱子坐在凉亭中,书摊开放在石桌上,眼睛未落在书页上,反倒盯着池中的莲叶出神。
方才开始,柱子一直在琢磨一个问题,师父和朗英是不是真的走了,为何会走;父亲为何嘱咐手下的人,找到了他们,不可带回纪家宅院;师父究竟嗅到了什么味儿,会不会因此惹火烧身?
一连串的疑问,困扰在柱子的心头,令他困惑不已,他在心中问自己:若是师父和我爹之间有了矛盾,我到底向着谁?爹是我的亲人,师父和朗英也甚似亲人,他们之中任何人受到伤害,我都会心疼……若真是有那么一天,我该如何是好?
柱子想得入神,以至于纪闫鑫走到他的身旁,坐下,都未能察觉。
纪闫鑫的目光扫过石桌上的书,书处于倒置状态,越发证明了柱子心不在焉,他轻咳了一声,柱子猛然惊醒,转面望着他,神色慌张:“爸,您啥时候来的,我看书太入神了,竟毫无觉察!”
“我就喜欢你这看书入神的劲儿,若不是当初在山里耽误了,你考个博士都没问题!”纪闫鑫浅浅一笑,柱子腼腆的垂下头,才发现,书倒着,他慌忙抬起手放在石桌上,把书挡在了怀里。
“嘿嘿,夸你两句,还不好意思了?”纪闫鑫调侃,以疏散柱子的尴尬。
“没……我个大老爷们儿,有啥不好意思的,只不过,我喜欢看武侠小说,跟学习八竿子打不着,即便是一直在城里读书,恐怕,我也是不学无术,难有所成!”柱子抬眼望着纪闫鑫,突然转移了话题:“爹,你不是累了么,怎么又不睡觉了?”
“唉……睡不着啊!”纪闫鑫伸手握住柱子的手,叹了一口气,一副难以启齿的表情:“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什么事?爹,您尽管说,不必有顾虑,我已经不再是孩子了,啥事儿都能扛得住!”柱子看出了父亲的为难,立即宽他的心。
“你师父带着朗英走了,看样子,不打算回来了!”纪闫鑫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柱子,察看他的反应。
柱子轻笑一声:“那个……爸,您是在跟我开玩笑吧?我都看过了,我师父啥都没带走,他们只是出去遛弯儿,应该快回来了!”
“杨智建拿走了我卧室抽屉里的十万块钱,那些衣物用品,他自然不再稀罕。”纪闫鑫的口吻平淡,并无任何波澜。
柱子的情绪明显激动,他腾地一下站起来,不可置信的蹬着纪闫鑫:“爸,您怀疑我师父偷了你的钱?无凭无据……这一定是误会,我师父他绝不会做这种事情!”
“柱子,这是事实,你不要如此激动,我并无责怪你师父的意思,钱,对于咱们爷儿俩来说,一文不值,咱家的钱,够你花几辈子了;我又怎会为了区区十万块,冤枉你的师父?”纪闫鑫面色沉静,目光平静,与柱子惊诧、愤懑的目光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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