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危情》第238章


章成功指着前边左侧路口说:
“从那个路口过去,再一拐就到了。这儿不让左拐弯。得到前边桥洞绕过来。”
“来不及了。”陈虎按响警笛,切诺基压过禁止辗压的黄线,左拐驶过路口。
“第一条胡同,右拐,第三个门是刘喜翠家。”
切诺基停在大杂院门前。陈虎、章成功、焦小玉下了车。陈虎说:“你带路。”
章成功带着陈虎和焦小玉跨进破!日的门槛,绕过家家门前自建的小厨房,直扑东耳房。
门关得很严。章成功敲门说:“小翠,小翠,开门。我是小章。”
里面没人应声。
陈虎猛地推开房门。二屉桌前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女人,她的脑袋趴在桌面上。
陈虎扶起女人的脑袋,脖子上有一条很深的勒痕。
“她是刘喜翠?”
章成功本能地要往外跑,被焦小玉推回来。
“…是…小翠……”
陈虎松开手。刘喜翠的脑袋重落在桌面上。
“机械性窒息而死,”陈虎蹲下身,仔细看勒痕,“是细钢丝勒死的。尸体温热,死亡时间不会超过一个小时。”
焦小玉失落地说:
“我们来晚了一步。叫救护车吧?”
“用不着了。小玉,我通知陶局,派车收尸,带装尸尼龙袋。法医、刑侦,一块来。我们到院里等,保护好现场。来人之前,不要声张,不要让邻居知道。”
章成功吓得坐在地上抖个不停。陈虎把他拉起来。
“你给我镇静点。小玉,你立即带章成功去他家取本子。来,我跟你说点事。”
陈虎把焦小玉带出东耳房,门前是个自建的小厨房。他推开门,让焦小玉进去,他跟进来,关上房门。
“小玉,你带京成功回家取信复印件,不要再回来,你带着他从胡同另一头离开,把他交给周局安排。他这个人,目前除了你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说的是任何人,懂吗?等周局作出安排再说。章成功的生命可能有危险。我怀疑出了内奸。你带他走,不要引起邻居的惊慌。行动。”
陈虎推开房门,站在院子里观察地形。没有后门,作案者只能从前门进前门出,就一定会有人看见他。
焦小玉带章成功离开了院子。
陈虎拨通了陶铁良的手机,说明了情况。陶铁良在电话中说马上带刑侦人员赶来。他关上手机,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从北屋出来倒胜土。她对陈虎这个陌生人起了疑心。
“同志,你找谁?”
“我找刘善翠。”
“她在东耳房。”
“我知道。她还没起呢。我跟你打听个事,刚才你看见有人来找过刘喜翠吗?”
除农觉得这个女人警惕性蛮高,应该了解一些情况。女人说:
“一个多钟头前,来过~个拄拐棍的老头,还驼背。我看见他敲门,小翠给他开了门,让进屋里。不到十分钟,老头出来了,还冲屋里说一句‘别送,过两天再来看你’,就走了。就是打我这门口过去的。同志,小翠不会没起床,我看见她给老头开门来的。”
“那个老头有多大岁数?长什么样?”
“眼镜,花白胡子。同志,你打听这么细干什么呀?
话音未落,大门外传来警笛声和脚步声。女人露出了慌张的神色。陈虎安慰说:
“大姐,不要怕。我是检察院的。”
这时,陶铁良带着十几名武装刑警、穿白大褂的两名法医走进来。
陈虎迎上说:“人在东耳房。我来时,她已经死了。详细的情况我正在调查。”
陶铁良推开东耳房的门。负责拍照、摄像的刑警进屋给死者拍照、摄像,换了不同的角度。
邻居们被惊动了,围拢上来,被刑警劝阻。两名刑警在东耳房外面拉起了黄色警带,禁止闲杂人员进入。
陈虎钻过齐腰高的黄色警带,进了东耳房。他看见在陶铁良的指挥下,几个刑警有条不紊地进行现场勘查。有的提取门、窗台、桌椅的指纹,有的提取地面的脚印。有的拍照、摄像。法医仔细检查死者的致命勒痕。
陶铁良把陈虎拉出东耳房,来到黄色警带旁。
“陈虎,你一个人来的?”
“还有小玉。找了几家快餐店,才打听出刘喜翠的住址。我估计,在我来之前一个多小时,刘喜翠已经窒息死亡了。”
一名刑警走过来说:
“陶局,死者是不是可以拉走?”
“拉走,送公安医院。”
很快,担架从东耳房始出死尸,她已经装进了黑色的尼龙装尸袋。陶铁良走到担架旁,拉开装尸袋的拉锁,露出了刘喜翠的脑袋。
陶铁良拉好拉锁,一挥手。两名刑警抬着担架出了院门。
“小玉呢?”
“她去办别的事。”
陶铁良疑惑地看看陈虎。
“你们对东耳房搜查过吗?”
“没有。等你们来。我什么也没动。”
“张彪,”陶铁良叫来一名刑警,“陈局是第一个到达现场的人,是他报的案,你找陈局做个讯问笔录。陈虎,例行公事,请你配合。我去组织搜查。”
陶铁良进了东耳房。张彪拿出记事本。
“贵姓?”
“陈虎。”
“什么单位?”
“检察院反贪局。”
“职务?”
“副局长。”
张彪点点头说:
“听说过,听说过。陈局,你谈谈情况吧。你几点来的?为什么上这里来?你认识死者吗?你到这里来,是职务行为还是个人行为?”
陈虎烧着刀疤。
“张彪同志,你能不能过一会儿再问?”
“对不起,这是例行程序。”
陶铁良与两名刑警在屋内搜查。他搬过椅子,放在大衣柜旁。踩到椅子上,搬下来一个纸箱子。打开盖,里面是几件旧衣服。一名刑警探过头,看了一眼,转身去搜查床。陶铁良拨弄开衣服,箱底露出用细皮筋勒成一札的信件。他看看周围,见没有人注意他,就悄悄地把信和塞进怀里。
陶铁良把纸箱放回到大衣柜顶上。
“这儿有钱。”一名刑警从床下的鞋盒里掏出两万块钱。
“继续搜,”陶铁良用鞋踩踩铺地的红砖,“能搜出两万,就能搜出十万。看看地砖有没有松动的地方。”
一名刑警用小锤子敲击地面,敲到桌子下面的地砖时,传出了空声。“这里可能有问题。”
“撬开。”陶铁良命令。
两名刑警用螺丝刀撬开了六块红砖,露出了埋在地下的一个大箱。又撬开盖,里面满满的是人民币和美元。
刑警一叠一叠地拿出来,呼叨说:
“名副其实的地下银行了。这破房子里藏这么多钱,小偷都想不到。”
另一名刑警说:
“陶局,这起案件不是图财害命,作案者对这间房子和死者并不了解。要是知根知底的,不会拉这个空。抢银行都不见得能抢得这么多钱,还有不少美元。”
陶铁良没有应声。他心中暗想,勒杀刘喜翠是不是今天凌晨的蒙面人干的呢?如果是他,下手的速度真够快的。心里又骂了一句:笨蛋,为什么不做个图财害命或好杀的假现场?这样做,杀人灭口的作案目的也太明显,搞不好会连累到我。陈虎手里有没有不愿告诉我的线索?这小子经常留一手,对他不得不防。
焦小玉到拿成功家取了信之后,立即带着他从胡同另一头离开。她听见了身后警车的奋鸣,但没有回头看。
怕引起邻居的怀疑,也不想增加章成功的恐惧。她和他并肩而行,说说笑笑,像是老熟人似的。
胡同内没有出租车。走出胡同,到了路口,焦小玉拉着章成功的手等出租车。她对他有防备,紧紧抓住他的手不放,以克脱逃。
但她没有想到,危险就在她眼前。
伪装成拄拐棍老头,也是穿黑色皮夹克去找女经理打听刘善翠的人,也是凌晨在陶铁良家守候的蒙面人,在港人刘喜维家勒死刘喜翠后,并没有走远。他换了身装束,开车返回这里,监视胡同里可能发生的情况,了解案情的进展,以决定来取什么应急措施。他在胡同另一头入口处,就是离刘喜翠家不远的地方,看见了陈虎和焦小玉下了切诺基进入院门。陈虎和焦小玉的面容他非常熟悉,他充分研究了自己的对手。他把车开到胡同的这个口,停在路边,用望远镜监视胡同所有进出人员。他看见焦小玉带着一个小伙子走出刘喜翠住的院门,往他这一头走来,进了另一个院门。他凭着丰富的经验,知道自己落了空,情况并不完全在他控制之中。他用三百倍长焦照相机拍下了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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