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姬》第979章


龚器,仔细看他,与龚獠与龚**在眉目之间还是很相似的,如果龚獠减去一半的重量,就与他一模一样了。他自小不爱吃,龚**说看他吃饭就着急,“一口一口吃,要吃到什么时候!”所以也不太喜欢这个儿子。
而龚獠的妻子则非常苗条,就像这家中的美人一样。龚**与龚獠都喜欢苗条的美人,龚器也一样。龚獠的妻子不喜丈夫,却在见过龚器后时常叹气,叹龚獠不像龚器。见丈夫怀有别抱,公爹竟然让她嫁给丈夫的弟弟,她就立刻挑了龚器!而龚器也早就心慕大嫂久矣,一听龚獠说更是喜上眉梢。
龚獠出去后,见弟弟和“前妻”都不来送送自己,两人已经在屋里说上话了!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了……
第二天出发时,龚獠就主动到姜姬这车来了。可惜她这车里人员有点超载,他一个顶陶氏、姜谷等四个人摞起来,他看了一眼知道自己进不去,沮丧的下去了。
姜姬只好主动开口,“公子是要去送我们吗?”
龚獠眼眶青黑,殷切的点头,“是啊,是啊。唉,见了女公子才知道什么是一见如故,我实在不想这么快就与你分别!”他站在车边,扶着车窗,一边长叹,一边望向天边,突然扬高声唱道:“故友远去,吾心碎矣矣矣~~~~”
“好!”姜姬条件反射的鼓掌叫好。
哇,花腔男中音!!
好听好听好好听!
龚獠羞涩的望着姜姬,一副知音的样子。
冯瑄恰到好处的出现了,手中握着一只竹笛,叹道:“天籁之音啊!”然后当着黑脸的龚獠,横笛就口,清澈的笛音瞬间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视线,把刚才龚獠那一手给压下去了。
龚獠就站在车旁黑着脸听冯瑄吹完,拱手道:“……得玉郎一曲,此生无憾。”
冯瑄也拱手,“龚兄此语,便是玉郎的知已!”上前一步,扯住龚獠,大步走,一边激动的道:“来来来!我有好酒,与君共饮!”
姜姬就看冯瑄拖着龚獠走了,像吉娃娃拖着萨摩耶。
姜武刚才一直在旁边,此时对冯瑄也不免露出赞色:“他好大的力气!”他握拳看看自己,有些沮丧。
“你才多大?再长十年,未必就不如他。”姜姬说,“快上来,该走了。”
龚**一直跟在姜元的车旁,扶着姜元的车窗,从姜元上车就开始落泪。他虽然看起来肥胖,但哭起来竟然有梨花带雨之态,胖胖的脸蛋白里透红,因沾上泪水而更显粉嫩,眼睛被泪水洗过,清澈得很。
他一路从城这头哭到城外,姜元被他哭的也要心软了,请他上车坐。
怜奴就从车内出去:让位子。
龚**得了姜元这句话,以与身体不相符的灵活爬上车,握着姜元的手继续哭,“与公子一别,不知何日才能再相见!”
从以前到现在,见到姜元的人没有不哭的,他也早被人哭习惯了。此时柔声道:“我得公子一顾,此生无憾。”
龚**听了这话,放声号啕。
姜元见他哭的比死了爹都惨,劝道:“再说,我与公子,日后必然还有再见的一日,公子不要伤心了。”
龚**哀伤道:“公子不知,某日后只能在合陵城上,遥望莲花台,在心中念着公子的伟岸身姿了。”
姜元道:“这有何难?等我到了莲花台,一定给公子送信,请公子来与我相见。”
龚**捂住脸,生怕自己没忍住露出喜色来,继续哭:“某父祖有言,必将为鲁国守住这合陵城!”不过当时祖先发了这个誓后,龚家嫡脉不肯来,就让旁枝过来,一来就再也回不去了。当年龚**祖父与龚家嫡脉算是亲兄弟,兄弟情深,被坑也认了,何况在合陵做霸王也没什么不好。但龚**之父当年想从合陵出去,换别人来,被拒绝后就生气了,就记恨了,就更想回国都了,说都是他爹当年太蠢,被人哄两句就跑出来,从国都跑到这乡下地方来,刚来的时候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房子都要自己盖!水都要自己打!这叫什么日子?
龚**就继承了父亲的遗愿,想回国都去,虽然他并不觉得回去后就真的比在合陵舒服,只是他们这一脉已经跟龚家渐行渐远了,他这一代还好,到龚獠,或龚獠的儿子那一代就难说了,所以他们必须回国都,必须重新回到龚家的视线里,让龚家不能再忽视他们!
姜元听到父祖之言,遗憾道:“原来如此。”然后龚**哭一声,他跟着叹一声,一直叹到冯营让冯宾来“送”龚**回合陵。
龚**拉住姜元的手,下车了又上来,如是几番,冯宾看天都快暗了,他们要赶紧赶到下一个扎营的地方,只得回去,由着龚**继续跟。
“他们还在喝?”姜姬问的是冯瑄与龚獠。
姜武道:“还在喝呢,车顶都掀了。”
话说古代这车真的很人性化,四面都是可以拆的,拆完挂上帘子,通风透气,特别适合夏天赶路。
“车顶也掀了?”她还以为车顶上钉死的,为了遮阳挡雨嘛,现在的人很怕晒黑,都以白为美。
姜武点头,真掀了,他过去看时还吓了一跳呢。
因为出城时耽误了一些时间,要赶到下一个水源地扎营,车队不得不加快速度。
姜姬很快就没心情去管别人了,这古代的车跑起来真的很像蹦蹦床。她和陶氏几人都是紧紧抓住一个东西,只有姜旦高兴的在车里蹦,陶氏都拉不住他。姜姬对他喊:“你小心咬到舌头!”一边蹦一边笑还要说话。
姜旦冲她吐舌头,故意蹦得更高,果然不一会儿就不蹦了,看他舔舔嘴里面,坐到陶氏身边钻到她怀里不动了。
姜姬:“咬到了吧?让你不要蹦!”一边叫他过来,从怀里掏出布袋,掏出一块黄糖塞到他嘴里。这是冯瑄给她的,黄色的糖有一种特别的香气,晶莹透亮。
姜旦含着黄糖,就坐到姜姬身边不动了,不过他安静一会儿就又不老实起来,嘴里有糖就不觉得疼了,又开始四处蹦。姜姬看他故意往姜谷和姜粟的身上蹦,好像故意在踢她们,立刻喝止:“不许这样!”
姜旦很怕她,因为连陶氏也很少骂他。而姜姬特别吃惊,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姜旦什么时候学会欺负姜谷与姜粟的?
姜旦看她脸色变了才害怕起来,想坐到陶氏那边,可陶氏推了他一把,让他到姜姬身边去。不知不觉间,姜姬成了大家的“家长”。
姜姬让姜旦过来,他这么小,比起他欺负姜谷与姜粟,她更害怕的是他在不知不觉间从大人的态度中学到的东西:他对她以及姜谷、姜粟的态度截然相反,很可能并不仅仅因为她是唯一一个肯骂他的人。
太阳快落山了,他们还没有到预定的水源地。姜元有些担忧,唤来焦翁,“你去前面探一探,看还有多远。”
焦翁就去牵马,回来时被姜奔看到。以前焦翁还跟姜奔、姜武打过架,其实就是借机教他们两手,所以姜奔也敢伸开双臂去拦焦翁的马,“焦翁!带我同去!”
作者有话要说: ^^ 
722、疯人() 
购买v章比率不到50的人12小时后可以正常阅读^^ 姜奔犹豫了一下才答道:“一个少年。”
另一辆车里,姜姬把刚才藏进怀里的饼掏出来; 问姜虎:“小孩子?”
一个小孩子来刺驾?
“是附近的人吗?”姜姬不相信这是个刺客; 说不定是附近的人跑错了。
姜武也在怀里藏了不少饼; 此时一边拿出来一边吃着,说:“不知道,我没见过。那孩子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
“没有衣服?”
“跑的时候扔了吧。”姜武很了解这个,跑的时候衣服是很碍事的。
姜姬看看自己身上的裙子,刚才她其实也想过脱掉它的。
蒋伟匆匆而来,一眼就看到被压趴在地上的怜奴,跟着就被怜奴吓了一跳。在蒋家也是锦衣玉食捧大的,他还见过蒋淑给他梳头呢,怎么才几个月没见就成野人了?
只见怜奴浑身赤…裸,头发乱糟糟在头顶抓了个髻,用野草胡乱一绑; 四肢俱是泥污,如果不是看脸,他可真不敢认了。
姜元还缩在车内不出来,蒋伟扬声道:“何方小儿?胆敢犯驾?拖去砍了喂狗!!”
怜奴在地上动了下头; 没有出声,也不求饶。
姜元在车内看到; 心中倒是一动:此儿或可一用。
如果说姜元现在信谁,那就只是姜奔几人了。等他归国后,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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