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非常规宫斗》第185章


忘了!
贾赦被徒述斐戳了一下脸颊上的肉; 老老实实的认错。认完了错后下一句话就是:“那这院子给我了?”
“不给你给谁?反正防着也是生灰,你若来住住; 还能有些人气; 不至于破败得太快!”徒述斐也不在意,直接就让涯角下去把贾赦刚才说的都落实一下; 免得贾赦住的不舒服。
冯唐拖着一杆□□进了院门,身上还带着未消的热气; 在寒日里也向外冒着白烟。一看见徒述斐身边的贾赦就露出些笑意来:“你可算出孝了!”
“行了,有话等会儿再说!”徒述斐指着打赤膊的冯唐道,“快去消汗,当心着凉了!”
冯唐应了一声就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待冯唐走远了贾赦转向了徒述斐; 有些担忧的问道:“冯唐就这么住在这儿?他家人没来找过?”
徒述斐叹了一口气:“找倒是来找过,只是冯唐不愿回去。我不知这其中还有什么其他的原因,他既然不愿意,我也不逼他,总不能让他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不是?愿意住就住着,总好过出去没了踪影。”
二人一边说话一边往徒述斐的书房走,待进了屋里,贾赦又想起来了一件事:“王爷,你那可可豆做的点心可还有?我上次只吃了个囫囵,根本没好好品味儿!”说完还有点委屈的告状,“……非要亲眼看着我吃下去,我都吃咽了!”
“行了,是我吩咐的。”徒述斐顿了一顿,还是把贾赦留不住东西的话收住了,“我现在手头也没有,还是要等明年,差不多一二月就有了。到时候量会多些,你且来我这吃个够。”
贾赦听了之后就傻笑,笑了一会儿就换了一副表情,特别郑重的对徒述斐说:“祖母给我说了一门亲事。”
正撩开内室门帘的徒述斐手顿时一停,转过脸来看贾赦:“那你是怎么想的?”
贾赦的脸上带着点欢喜的笑容:“沈姐姐很好!”
沈?徒述斐想了一圈,总算记起来一家姓沈的人家:“可是和张太傅家有亲,青山书院山长的那个沈家?”
贾赦点头。
“进来再说!”等在内室的石光珠见徒述斐和贾赦二人停在帘子前说话,便撩开了帘子把徒述斐拉进了内室来。同时手中的力道重了些,算是暗示。
虽然不知道为何石光珠让自己莫要再问了,可徒述斐这人听劝,等进了屋之后就岔开了话题。待冯唐也到了,几人又像是回到了撷芳殿一般玩笑玩闹,颇为融洽。
待晚间贾赦离了祚郡王府回家,徒述斐才有机会问石光珠之前拦住自己说话的缘故。
石光珠沉吟了一下才道:“太子殿下说,他当时已经明了了自己的内心,可贾赦当时太小。如今,太子觉得就这样淡了就好。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徒述斐这样一想也对,贾赦和太子一起的时间太短了,不过几个月而已。而且他当时也太小了些,说不得只是青春期的迷茫而已。
说难听些,要不是徒述斐对太子了解还算深刻,知道他的傲气不会做下作的事情,说不得会觉得太子是诱·拐了贾赦!
如今太子大彻大悟一般,就这样一别两宽各自安好也不错。
只是——明了内心——既然明了,又如何能两宽呢?不过是压抑和欺骗自己的内心罢了。若这话是太子七老八十的时候说的,徒述斐还会信。
“不提他们!”徒述斐也烦了,每日里多少事情忙不过来,他偏偏还要分出心思来思量这两个人的纠缠,真糟心透了!
“好,不说了。”石光珠对徒述斐向来千依百顺的,听徒述斐不想说了,便转了话题,“你年后要去提牢厅,那里可不是个干净的地方。”
“我知道。”徒述斐点头,“提牢厅掌管狱卒及刑监之事,能关押在刑部监牢的,恐怕都是人命要案……”
自入秋之后,刑部先后在京斩了三批犯人。徒述斐刚到刑部的时候遇到闻运要送卷宗,其中就有羁押在刑部的部分案犯卷宗。也就是说,在他忙着整改赃罚库的时候,有一批犯人被处斩了!
万一其中有错办的呢?徒述斐不自觉的想。
石光珠对于徒述斐的心思还是清楚的,他安抚的拍了拍徒述斐的手道:“你也稍微对太子殿下有些信心,对圣人稍微信赖一些。你去赃罚库时也见到了,那两个主事都是忠于职守的人,哪里就有那么多的冤假错案了?都是再三核审过的。”
就是刑部尚书和左右侍郎,也不是因私废公的人。说权钱交易就更不可能了!若案件涉及到权贵,要么是归各府知府特事特办,要么是划分到大理寺——顶多是借刑部下属司职人手协助办案。
大庆的刑部其实真正面对的都是百姓之间的刑事案件,没有哪个不清醒的人会在这上面徇私。总体来说,大庆的刑部行事还是很有公理的。甚至有的时候,那个看起来谨小慎微的叶光合还敢把大理寺和都察院怼回去,关键时刻还是很靠得住的!
而且,石光珠之前还听太子说过,圣人把徒述斐放在刑部,是想去去徒述斐时不时冒出头的妇人之仁。若是刑部已经烂进根子里了,圣人又哪里会放心的把徒述斐放到刑部来?圣人可不是个昏君,刑部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怎么会让刑部在内的六部烂根子?
也许更多的,是圣人想借着徒述斐的无所畏惧来敲打敲打六部。
石光珠一提点,徒述斐就想明白了。他有点丧气的趴在了桌子上:“老爷子可真放心,就不怕我把刑部玩坏了?”
玩坏了?别说石光珠不相信,说不定就连现在处于对立阵营的诚郡王徒述覃都不会相信!而且,就算玩坏了又如何?若是玩坏了,破而后立,圣人正好接过手来“白纸作画”;若是玩的好了,圣人只会满意。
徒述斐对圣人还是服气的。其实他也清楚圣人的心思,这就和后世家族企业培养子孙一样,别管企业多大,别管出了纰漏损失多广,人家乐意拿大企业给孩子练手!徒述斐才发现,自己的父皇还是颇为护犊子的!就冲着他把几个儿子都放在六部行走就能看出一二来!
可从另一方面来讲,他忌惮成长起来的太子,拉了诚郡王说是磨练也好、阻碍也好——来和太子打对台,又让徒述斐对圣人稍微升起来的好感重新回到了原位上头去了。
“行吧,既然老爷子觉得我能玩得转玩的好,那我就玩玩提牢厅。”徒述斐想明白了前因后果,坦然的接受了这个调令。

正月十五上元节,京城宵禁取消,家家户户都挂上了形态各异色彩斑斓的花灯。
往年的时候就算徒述斐再怎么心里痒痒,也抑制住了上元节出门看灯的欲·望。可如今他已然开府出宫了,便早早做了计划要在今年去“与民同乐”一番。只是就算他愿意和人一起记在摩肩接踵的街上,石光珠为了他的安全着想也不会同意的。
石光珠早在朱雀大街粤海楼二楼临街的一处包间,可以让徒述斐看灯吃饭两不误。而且各家有花灯大比,那灯盏的队伍也要从朱雀大街过去,粤海楼的位置再好不过了!
申时稍过,徒述斐就和石光珠、冯唐一起出门。几人也没着急去粤海楼,而是趁着天光尚在在街上四处看看。待到天色已经昏暗的时候,各家各户都把花灯挂了出来,灯谜摊子也都摆在了街边上,此时徒述斐几人才前往粤海楼去。
也是石光珠为了让徒述斐高兴,特意让作坊里烧出了一批带杂色的轻脆玻璃,细细的敲成各种大小嵌在灯骨上,做成了一盏流光四溢的琉璃灯出来。待到酉时左右花灯大比的时候,这琉璃灯从朱雀街一过,立时就把其他各家各户的花灯衬托得毫无颜色可言,灯王是谁,立刻就呼之欲出了。
“玉明,这是咱们家的?”徒述斐指着正从粤海楼前过去的琉璃灯问道。
石光珠笑着点头,侧头看到徒述斐的脸被彩色的琉璃也映出颜色来,眼神温柔的几乎能流出水来!
徒述斐专心看着琉璃灯没主意到石光珠的眼神,可边上的冯唐可看得一清二楚啊!一时之间冯唐觉得自己特别多余。
徒述斐看着琉璃灯转过头来正要和石光珠说些什么,可目光一触到石光珠的目光就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他和石光珠就四目相对的站在床前,似乎能一直这样站下去,可一声属于妇人的尖叫瞬间把徒述斐不知神游到何处的心神拉了回来——“梨哥儿!我的梨哥儿!谁看见我的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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