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当代英雄》第180章


周末默默地到棚子里盛了一碗大米粥出来,递给向天歌。
向天歌接过来,几口就把那碗粥给喝完了,然后把空碗递给周末,“再来一碗。”
一连喝了两碗大米粥,向天歌觉得这米粥的味道和京都的米粥没多大区别,甚至更清香一些,瞅了瞅周末,问道:“你会熬粥?”
周末点了点头。
“啊,”向天歌长出了一口气,嘟囔道:“那我就放心了,至少饿不死”
喝了两碗粥,肚子不饿,心里也踏实了一些,放眼望着这个大院子,房前是用石头铺成的空地,还算平整,西侧的墙下是开出来的菜地,种了一些黄瓜豆角什么的,一只大公鸡带领着几只老母鸡在菜地里刨着什么。
昨天刚来的时候还有一些新鲜感,现在再看,满院的荒凉寂寞,尤其是西墙外的那个石塔,向天歌怎么瞅怎么没拧?br />
“算了,没啪捅鹜潜叱颉?br />
向天歌嘀咕了一句,也不管炕席脏不脏了,进屋直接躺在大炕上想心事,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是中午,毕竟是年轻,睡了这一觉,精神恢复,腿脚也不觉得疲乏了。
翻身从炕上起来,看见地上摆着一个小桌子,桌子上放着一盘葱花炒鸡蛋,正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向天歌吸了吸鼻子,趿拉着鞋走到桌前,伸出二指禅来夹了一大块炒鸡蛋放进嘴里,土鸡蛋的滑嫩和葱花的鲜香立刻充满了他的口腔,把他所有的味蕾都激活了。
“这炒鸡蛋竟然能这么好吃?我以前怎么不知道?”
向天歌不由得赞叹着,三夹两夹,盘子空了。
“呃,尼玛,这么不禁吃”
到门口探头一望,见周末那小小的身影仍然在棚子里忙碌,向天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咳嗽了一声,说道:“那个我出去转一转。”
周末扭头望着向天歌走出大门口。
“去哪呢?”站在门口,向天歌有些犯愁,下坡往南去是村里,往北去是上山的方向,稀稀拉拉也有几户人家和几只土狗,东面是荒地,西面也是荒地,西面唯一不同的是,紧挨着墙边有一座石塔。
“这座石塔应该有几百年了吧,去石塔那看看,万一能捡到个古董什么的呢,发笔横财,还上什么学,天天进歌厅打游戏”
一边做着美梦一边往石塔那走,虽然四外静得要死,但大中午的,艳阳高照,他也不觉得害怕,溜溜达达,来到石塔跟前。
见这座两米多高的石塔,灰扑扑的,毫不起眼,塔基处长满了绿色的青苔,四周围长满了杂草,似乎是已经有许多年没有人到塔跟前来了。
第227章 应对之策() 
跟着周大叔进了屋,向天歌看哪都不顺眼,四壁被烟熏得黑乎乎的,房顶上还有蜘蛛网,一个大土炕肯定就是晚上睡觉的地方了,地面坑洼不平,除了两个小板凳,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尼玛,这让人怎么活?”向天歌心里哀嚎道。
还好晚饭比较丰盛,一只炖土鸡,一条炖鱼,一碗煮鸡蛋,一盘凉拌黄瓜,主食是烙饼。
那个小姑娘给向天歌打了洗脸水,向天歌简单的洗了几把,也顾不上把自己带的毛巾拿出来,脸上滴着水就坐在了饭桌前。
家里只有两个小板凳,周大叔拿了两块砖头放地上,自己坐在砖头上。
向天歌心里嘀咕道:“这是人呆的地方吗?他们是怎么活了这么多年的”
没敢接周大叔递过来的烙饼,因为他那双黑乎乎的大手看了实在是让人倒胃口,自己扯了一块烙饼,说道:“大叔你吃,我自己来。”刚咬了一口饼,忽然想到这烙饼也是大叔做的
周大叔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夸奖道:“城里娃就是董事。”
向天歌听了这话没言语,夹了一块鸡腿,小咬了一口
“咦?味道不错啊!”向天歌忍不住赞道。
“这是家里自己养的土鸡,肉有嚼头。”周大叔拿筷子指着鱼肉道,“多吃点,这鱼是周末钓来的,多吃点”周大叔不会让人,只会说“多吃点”。
“周末钓来的?”向天歌放下鸡腿,夹了一口鱼吃,嘟囔道:“平时不让钓鱼?只让周末钓吗?”
大叔一愣,奇怪道:“平时是谁?我咋不认识?”
向天歌露出来一个比哭都难看的笑容,说道:“钓鱼只让周末钓吗?”
大叔道:“别的小孩也可以钓,周末也可以钓。”
向天歌眨了眨眼睛,指着坐在他旁边的小女孩说:“你说的周末不会就是她吧?”
“周末?她叫周末?”向天歌望向旁边的小姑娘。
那小姑娘抬起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来看了一眼向天歌,又把目光垂下去。
周大叔笑着解释说:“山里人没文化,不会取名字,她姐出生的那一天是星期一,就叫周一,她出生的那一天是星期五,就叫周末。”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哈哈”向天歌笑道,这还是他自从踏上交换生之路以来的第一次笑。
“这名字取得很科学呀?还说不会取名字”向天歌朝着周大叔挑了挑大拇指。
周大叔笑道:“科学啥呀,瞎起的。”
吃完了饭,向天歌身体困乏得厉害,指着大炕问道:“我睡这儿?”
“嗯,炕大,你随便睡。”周大叔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回答。
向天歌现在也顾不得炕上脏不脏了,拿出自己带的褥子、毯子、枕头,三下五除二的铺好,把外衣一脱,倒头就睡。
向天歌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鸟叫声唤醒的,睁开眼睛,呼吸了一口比城里要新鲜n倍的空气,然后再伸个懒腰,一扭头,就见周大叔在地上收拾行李。
“大叔,你这是要出远门?”向天歌疑惑地问道。
“嗯,”周大叔仍然是一成不变的憨厚的笑容,说:“是挺远的,去广冬。”
听了这话,向天歌一激灵就坐了起来,急忙问道:“什么时候走?”
“马上!”这是大叔的回答。
向天歌的脑袋当时就蒙圈了,“那我怎么办?”
“你?你不是好好的吗?”大叔把一些土特产使劲儿地往一个化肥袋子里面塞着说。
“我是说,我吃饭怎么办?”向天歌此时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周大叔指了指屋角的两个大缸说道:“满满的米和小麦,你敞开肚皮吃,够吃一年”
向天歌爬下炕来,趿拉着鞋,来到米缸前一看,这哪是大米呀,还带着壳呢,小麦?还真是小麦,种在地里应该能发芽吧?问题是我要吃白面啊?
“哦,吃一些就碾一些,碾多了容易生虫,存不住,娃子,我走了啊”周大叔扛起东西要出门。
向天歌崩溃了,扑到门口,一把搂住周大叔的大腿哭喊道:“周大叔,你不能走啊,你走了我可怎么办?这山上有狼,这院子闹鬼”
周大叔笑道:“这娃子尽瞎说,满山我都跑遍了也没见过狼,野狗都没有一条,这院子我住了四十多年,哪来的鬼?”
向天歌指了指西墙外的一个圆锥形建筑物哭道:“那个不是坟头吗?那坟里肯定是有鬼的呀,你跟那鬼是邻居,它不会害你,可是我跟它不认识,早晚会被吃掉的呀妈呀爹呀大叔呀”
周大叔笑道:“那是一座石塔,不是坟头,哪来的鬼?娃子,我必须走,娃他娘还在广冬等我嘞你放手我的火车要耽误了放手放手”
“嘭!”
周大叔一脚把向天歌踹了一个四脚朝天,扛着东西出门了。
向天歌两眼空洞地望着屋顶的蜘蛛网,在地上躺了半个多小时,忽然一条又湿又软的舌头舔了他的脸一下,吓得他一惊,转过眼神来一瞧,是那条小黄狗。
他一把抱住狗头哭叫道:“还好你没走啊,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哭了一会儿,把小黄狗也给哭得不耐烦了,爪子按在他脸上,使劲儿拔出来自己的狗头,一溜烟儿跑出门去。
向天歌用手背擦了擦眼泪,躺在那儿想了想,自言自语地念叨着:“我怎么办?去尼玛交换生,老子不干了,回家”
拿定了主意,心情也变好了,脸都顾不上洗就开始收拾东西,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就是把昨晚拿出来的褥子、毯子、枕头原样再塞回到大提包里面去。
背着双肩包,拎着大提包,刚一转身,忽然看见周末正站在门口直勾勾地望着他。
向天歌像见了鬼一样,往后一跳,惊叫道:“啊,你、你怎么还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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