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心沉,大叔,放过我》第266章


她目光森冷的看他一眼,有些费力的翻过身。
只留给蒋南一个冷硬的背影。
蒋南看着她的背影。
半晌,却笑了。
他低低的开口,对着她的背影:“如果你真的恨我,你就更应该好好的治疗,当有一天你好起来,你才有报复我的力气。”
蒋佳然没说话。
可他知道她听到了,因为她的后背分明颤了一下,尽管微不可见,可他还是捕捉到了。
他俯下腰,伸手去碰触她。
在他指尖落在他后背的最后一秒,蒋佳然终于回过头来,她有些费力的仰头看着他:“我会的,不过我要别人来照顾我,你帮我找一个护工。”
从前他可以对她用强,可现在她身体太弱,手上稍稍用些力他都害怕弄疼她。
这次,蒋南没有同她争辩。
当天下午,他就叫了红姐来照顾蒋佳然。
红姐见过蒋佳然。
当时她觉得这女人听不懂规矩,可到底是善良的人,当看到蒋佳然残缺的双腿后,那一丁点儿的成见被放下了。
她一丝不苟的照顾起蒋佳然来。
蒋佳然是在当天晚上查出身体有孕的。
孩子是谁的,自然不用说。
蒋南没将这件事告诉她,以她现在的情况,如果有孕,她一定不会要这孩子。
而这个孩子是他和她的孩子,他要定了。
这件事上有两件事瞒不住,一件事喜欢,一件是怀孕。
蒋佳然知道自己有身孕是在两个月后,可那时候,流产已经会有生命危险。
蒋南也不可能叫她流产。
这孩子到底留了下来。
蒋佳然恢复的很快,连她的主治医生都对此感到诧异。
他见过太多这样的病人,在得知自己被高度截肢后失去求生的意志,而这个女人恰好相反,她有着强烈的求生意志。
只是,没有任何人知道,她强烈的求生意志全部来自于对蒋南的恨。
有时候,爱比恨很有力量,那是淹没一切,毁灭一切的力量。
这场恢复几乎用掉了大半年年的时间。
这大半年的时间内,蒋佳然学会了用轮椅,学会了用拐杖,学会了所有曾以为永远不可能学会的东西。
她的生活变成了截然不同的模样。
出院那天,她记得阳光很灿烂。
是个傍晚,天边的火烧云蔓延了大半个天空,红的像火。
蒋南推着她离开医院,这是她活着回来后第一次来到纽约的街头。
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他们像是看大猩猩一样看着她,那些视线似有若无,她偶尔会捕捉到那么一两个,她从他们的眼底看到了可怜。
可怜。。。。。。
她蒋佳然活了整整二十四年,第一次被别人用这种目光去审视。
这种目光在她眼里,同鄙夷没有两样。
她窝在轮椅里,垂下头,用遮在残肢上的毛毯将自己整个人包裹起来,她甚至想要找一个地缝儿钻进去。
有时候,最伤人的正是同情。
她这二十四年拼了命的想要活得更好,想要站在世界最高的地方,俯瞰这渺小的人世间,可如今,她变成了他们中的一员。
不,她比他们更要渺小,她连这尘世间的一粒尘土都算不上。
这种感觉,像是从最高的九天之上,陡然落到了最低的泥泞里。
那些怜悯的目光,像是一柄利刃,毫不留情的插进了她的心口。
她惶恐无措,她在毛毯下瑟瑟发抖,她央求蒋南,她说:“带我走,快点儿带我走。。。。。。”
蒋南看着她的模样,手臂落在她的肩膀,他说:“真正内心强大的人无惧世俗的眼光,总有一天,你要习惯这些,然然,你不可能一辈子躲在家里永远不出去。”
那天,蒋南的话像是一记重棒,砸在她的心头。
她缓缓抬起头来,看着过往的人。
那一瞬,是她变强大的开始。
那天,蒋南推着她在纽约的街头来来回回的走,一遍又一遍,直至她再无不会因为那些目光而闪躲。
直至,她挺直脊背坐在轮椅里漠视所有人。
从黄昏到夜幕降临。
纽约的街头灯火通明,那是同榕城截然不同的风景。
记得有谁说过,人在异地的时候最想家。
她在榕城没有家,蒋家于她而言有知遇之恩,养育之恩,却不曾给她家的温馨。
她不想家。
她只是想江衍,特别想。
这一年来,她没有他的任何消息,她不知道他有没有找她,她不知道他过的好不好,她不知道。。。。。。她是否同她想他一样的想着她。
走过一个路口。
路口处立了一盏昏黄的路灯,路灯下有一个便利店,便利店门口蹲了一个华裔少年,他手里捻一支烟,烟雾直直的往上冒。
她看着那团掩在白色烟雾后的少年,那一刹那,那画面似乎同脑海里某个画面重合。
她忽然记起,上学那会儿,江衍也是蹲在学校的路灯下这么等着她,指间捻一支烟,面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横劲儿十足。
那一瞬,她像是魔症了,她对蒋南说:“推我过去。”
《南哥》番外 十二:我腹中的孩子,是衍的() 
她盯着少年指间的烟,她问:“那是什么烟?”
“黄鹤楼。”少年抬头隔着朦胧的烟雾看她一眼道。
蒋佳然扭过头看着蒋南:“我要抽黄鹤楼。”
“女人抽烟不好。”
“我要抽黄鹤楼。”
“然然,你有身孕。”
“我要抽黄鹤楼。”她腹中这孩子,她巴不得他去死,糟践又如何?
蒋南看着她不语。
她眼底带了祈求:“一口也好。”
那晚她像是疯了一样,固执的看着蒋南。
最后,蒋南走进便利店,买了一包黄鹤楼。
那天,纽约的街头,她迎着风吸一口烟,呛到眼泪都流下来。
那一瞬,她满脑子都是江衍。
她想起他熟悉的面容,她想起他们彼此的约定。
如果不是半年前的那场爆炸,他们现在又会是怎样?
可哪有什么如果。
这便是他和她的结果了。
如今她残了双腿,怎么配的上他?
再见,只怕是物是人非。
那天,她坐人来人往的街头哭的抬不起头来。
她终于还是,失去了江衍。
转眼十个月快要到了,早在预产期之前,蒋南把蒋佳然送进了私人医院。
那段时间他放下手头所有的事情,亲自来照顾她。
正是中午,他煲了汤来到医院。
那场爆炸之后,她身体一直很虚,他虽一直在为她调养身体,但依旧觉得不够。
生孩子是件体力活,没有力气大人和孩子一起死在病床上的不是少数,他不会允许这样的意外发生。
窗外的阳光很好。
他拿勺子把汤从保温桶里舀到小碗里,又试了试温度,正正好。
他这才放下碗,把她扶起来,在她后背垫了枕头。
他重新端起碗,舀了汤送至她唇边。
蒋佳然神色淡淡的,从医院出来后,她像是变了一个人,终日不言不语,总是静静的坐着,静静的看着窗外发呆,像是同外界隔绝一般。
而她整个人,看起来愈发的冷。
从内而外的冷,深入骨髓的冷。
这样的冷让所有人都无法靠近她。
蒋南早已习惯了她这幅模样。
他看着她,温和道:“张嘴。”
蒋佳然看着他,直直的看着,像是要从他的面上看出些什么。
蒋南低低的笑了:“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蒋佳然也蓦然笑出来,毫无征兆的轻笑,自爆炸之后的第一次笑,可惜,那笑里带了太多的嘲讽。
她一动不动的看着蒋南:“我看你傻。”
“哪里?”蒋南手不动,挑眉。
“蒋南,你为别人做了嫁衣还满心欢喜,这不是傻,是什么?”蒋佳然缓缓的说出一句话,尔后,敛了笑,眉眼低垂的看着自己的腹部。
“什么意思?”蒋南顿了一瞬,变了脸色。
“我腹中的孩子,是江衍的。”
是江衍的。。。。。。
孩子是江衍的。。。。。。
蒋南的目光一瞬间移到蒋佳然隆起的腹部,这个时候,她的肚子已经很大,像是一个撑的圆圆的气球。
须臾,他把视线转回蒋佳然的面上,他盯着她,带着审视,带着探究,透过她的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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