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废墟之上》第93章


有某个人,透过支撑系统的核心,监视这个世界。
柏斯看着系统,他的脸上除了带着寒意的笑容之外,什么也看不出来。就像是他对于系统背后的那样东西毫无所知。仅仅只是为了逼出迩维的下落才会做出这种威胁。
Evil,迩维。
封梓那个疯子用他柏斯和艾雅的基因制造出来的,唯一一个拥有自我意识的“人类”。世界的宠儿,命运之线的交缠点,为神所垂怜的孩子。
同样,也是他抢夺并且加以培养的对手;他注定效忠亦或是敌对的对象。
柏斯现在正在做的,就是逼问出这个对手的下落,然后走向预定好的结局。
比起等着迩维带着人打过来,这个男人选择了单枪匹马主动出击。
他从不惧怕死亡,相反,他很欢迎它。但是他也不会轻易的迎接死亡,他需要一个过程,一个“表演”。
“不愿意说吗?”黧黑眼眸深处暗潮涌动,他轻笑起来,凑近去看系统的表情,又不含任何感情的看向了一旁的祭司,以及祭司身后的基地城市。似是意有所指。
系统咬着牙,怒视着他。
“呵……”
“吱吱吱!”
风还在迎面吹着,原本安安静静呆在棱墨怀里的迩维兔却尖叫起来,一边叫还用小爪子扒拉着棱墨的衣服,在棱墨一惊、下意识地让变异马匹停下来的时候,怀里的动静却停了下来。
只见黑兔毛茸茸的身体团成一团,长长的耳朵紧紧贴在背上,原本大大圆溜溜的眼睛也紧紧的闭了起来。棱墨赶紧去探它的鼻息,生命并没有问题,只是变得特别虚弱。他没办法放心,深吸一口气后才冷静了下来。
他小心翼翼的抚摸着迩维兔的身体,抬头看向已经可以称得上是近在咫尺了的基地,掌中兀地出现一把水刃,变异马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即使在棱墨的压制下也还是暴动起来,试图将棱墨从自己身上摔下去。
棱墨冷着脸,干脆利落的将水刃捅进了变异马的眼睛里,尖刃在刺入脑子的时候分开来变成了更多细小的尖刃,将它搅得一团乱,却巧妙的避开了其中的那一个能量结晶。嘶吼声顿时停了,马匹的身体也像是雕塑一般顿了下来。棱墨跳下来,变异马轰然而倒。
实际上这些也只发生在短短数秒之中。
棱墨伸手从它已经被搅烂了的头颅中摸出能量结晶。他垂眸看着手上这还带着热度的能量结晶,迅速地擦洗干净。
要让迩维兔自己吃掉这个东西大约是不可能的了,棱墨又从腿边的小包中取出一个东西。球状的透明匣子看上去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棱墨把能量结晶放到匣子里。
这个东西出发前系统找到他并且交给他的,作用便是转化能量结晶里面的能量,变成能量液,但是转化率达不到百分之百,会有差不多百分之二十的损失,远远比不上迩维兔自身消化所得。原本棱墨并不打算拿出这个东西,可是现在不用不行了。
摸了摸迩维兔的脉搏,已经变得非常平稳了,只是力度非常的小。棱墨略担忧的绞起眉头,球状匣子里能量结晶一点点软化溶解,看着还有一点时间,但是……
棱墨用手指抚摸着迩维兔的背部,一手拿着匣子一手抱着它四处张望。
经过一段时间的赶路之后他们已经堪堪来到了没有被风暴毁掉的地方,看到不远处的一抹绿意之时棱墨的眼神亮了亮,他向前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转身回到马形变异兽的身边,用水刃切下一块肉,水流卷在马肉周围将它围住,肌肉中的血液还未来得及流走就被他封在了肉中。
封好了棱墨打算带走的马肉,他又朝着虚空点了点,水包裹了地面上的死尸和血。棱墨眼底微微泛蓝,这一小片地方又有雨水淅沥沥的落下来,冲刷着空气中和地面上没有被封住的血腥味。
做完了这些,棱墨拿着东西带着迩维兔迅速地躲到了一边。而此时匣子中的能量晶体也已经变成了像是水一样的东西,略微摇晃还可以看得出来这个“水”有点黏糊,却又不会太过。
棱墨将匣子中的能量液凑到迩维兔的嘴边,这个小家伙除了抽了抽鼻子之外,完全没有反应。直接灌是不行的,这下可就叫棱墨有些为难了,他只能用手指沾了能量液去擦拭那小小的三瓣嘴。
迩维要变回来需要摄取大量的能量,棱墨知道迩维的状况和系统绝对有着无法脱离的干系,他想都不用想就明白迩维现在会变成这样,系统那边绝对出了事,而且这事态异常严重。
但是再怎么慌张也是无济于事,短暂到几乎没有的无措之后,棱墨平静下来。他冷静地思考着如何让迩维兔快速的恢复过来的方法,最终,他低头看了看迩维兔,目光闪了闪。
……
现在的状况非常不妙。
身着宽大袍服的青年样祭司袖中的手捏成了拳头,强大的压迫感让他额头出了一层薄汗,然而这个活了许久的人还是不退不避地站在对方的面前。他的身后是基地,退了就真的全毁了。
半透明的女性虚影倒在一旁毫无动静,那粗大而不知通向天际何处的锁链显露了出来,在系统倒下的瞬间这整座基地的运转缓缓的停下了。
柏斯虚空踏立,似笑非笑的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登。在他的脚下,地面上的所有人都像是被凝固了,维持着拼杀的动作一动不动。
“那么,你知道吗?Evil……在哪里?”
“不说的话,你有一个非常重视的后裔吧?我想想,叫做……司马?”
【82。攻击】
看着对面的祭司一瞬间凝固的动作,柏斯略有些愉悦的眯起眼睛。面对登这样的人柏斯无疑是准确的抓住了他的软肋。逼问系统不成,那么这个家伙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再不成,还有别的人。一个个的问过来,总有知道的。
至于柏斯的本意到底是不是逼问迩维的下落便不得而知了。
“作为辅佐者,你总该知道自己所侍奉的主人下落吧。”柏斯冷淡不带感情的话语让登的心中生寒,“不肯说的话,你觉得那个小姑娘会喜欢被怎么样的对待?”
“说吧,我的目标只有那个孩子而已。”
登咬着牙,他的手掌紧握,看上去有些意动。
尔后……
“我不知道,知道也不会告诉你的。”这个部族的祭司抬起头来,他冷汗涔涔,却仍旧直视着柏斯不退不避,“……族的人,永远不会做出不忠不义之事。”
司马是唯一的、拥有他的血脉的后裔了。但若是为了那个坚强的女孩出卖他所效忠的人而向对方低头,那他只怕是不会原谅自己的。
“是么……”柏斯抬起手来接住飞射而来的冰凌。这些尖利冰寒的东西在他的手上迅速化成了一团水。他不再理会城墙上的登,视线在攻击所来的方向逡巡。
躲在暗处的攻击者——不受他的能力影响而行动自如。非常有趣,不是么?有一只小老鼠,在他的背后,对他发起攻击。
“嗯?”扫视了一圈却没有见到攻击者的影子,柏斯不禁有些意外——也仅仅是有一些而已了。
旋即,他手掌虚握。在他视线所及的前方有着音爆之声响起,空气亦是亦是如同被挤压一般炸裂爆鸣。
这爆炸响了一路,若是有东西躲藏在空气之中也将会被伤到。将无处可躲,暴…露在攻击者的视线之下。
然而,什么也没有。
没有血迹,没有闷哼,没有多出来的气息。无论是什么都没有。
柏斯抬手挡住来自后方的长刀,鲜血顺着被砍开的手掌流下来,其本身却被他死死抓在手中不得寸进。
长刀主人一见收回武器无望,立刻弃刀退走。这刀失去了主人掌控也稀里哗啦碎裂一地、化作清水流走了。
柏斯没有回头,他另一只手在受伤手掌上抚过,这细小的伤口就已经恢复如初。
尔后,空气被踏响之声出现,在嗡鸣中攻击者迅速远离。只是他的远离并未成功,反而被柏斯抓住脚腕摔向地面。
巨大的水流席卷而来将攻击者托起,他脚步一踏,掌心又有两把长刀凝结而成,挥向柏斯。而这两把刀在未曾触及到对方之时就已经碎裂,却未变成水流走。面对柏斯的压力,攻击者的眼底至始至终一片平静。
他的手上迅速补充了两把刀刃,这刀却不再凝结成冰,反而脉脉流动,显得颇为神异。
柏斯挑眉,感觉到对手手中的刀刃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而攻击者只是用那一双乌黑的眼睛看着他,挥刀而下。刀刃在即将接触到柏斯的瞬间却像是接触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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