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追夫记》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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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上忙。
这几番折腾下来也到了晌午了,姚千里领着陆寅一道吃了午饭,母子二人又挤在一处睡了个午觉,待醒来陆寅又去要去上学了。
姚千里给陆寅整了整衣襟,肃然道:“切莫再与夫子一道欺负哥哥们了。”
陆寅撇了撇嘴,“孩儿待兄如兄,夫子为人师表,孩儿怎么会与夫子一道欺负哥哥们,娘亲可不要轻信那些风言风语。”
姚千里被这冠冕堂皇的话说的发愣、
过完年陆寅已经虚岁有七了,可是姚千里觉得陆寅早就已经不像个几岁的孩子,在她跟前的时候还好些,起码看起来还算乖巧,一出了她眼皮子底下立马就要现原形,整日给陆府闹的鸡
飞狗跳,几乎隔一天就要有个堂兄哭着回去,只是阖府都知道陆离护妻护得厉害没有人告到她面前来,加之陆寅的郡王封号,大房三房那边又不好以长辈的身份将陆寅拉去过训话,顶多只是
笑着说两句,是以除了年纪最大的陆明礼,如今陆寅俨然已经是陆府小一辈中说一不二的存在。
姚千里怕长此以往会将陆寅养出一副骄奢的性子来,好些次想要好好的跟他讲些道理,可是每次都无功而返,无他,姚千里每次听说大房三房那边又有谁哭着回去了,就打算从陆寅的错
处着手开讲,可是也就到此为止了,因为每一回陆寅都会有合理的解释来证明错不在他。
姚千里越发担心,可是陆离却不以为然,道既然错不在他,还有什么道理好跟他讲。
看姚千里还是皱着眉放心不下的样子又柔声安慰道:“你且放心,寅儿身边的铃铛还算机灵,若是寅儿真有不妥自会来禀,况且据我所知,寅儿每回所言并非是推托之词,而且明秀明齐
他们也并未对寅儿记恨,想来寅儿所做为并无不妥。”
想至此姚千里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只伸手捏了捏陆寅的小脸,“总之让我知道你欺负哥哥们定不轻饶。”
陆寅连连点头,“娘亲不要出去送了,天还凉着,娘亲就在屋里呆着吧,我下了学马上就回来陪娘亲。”
说着话已经要走出院子,姚千里依稀还听见小小声的嘀咕:“今天开始就不能玩的太过火了,可是答应了爹爹要盯着娘亲……”
第113章 隐公主() 
一直到第三日,在廖正言那处守着的丫头才来禀说廖正言回来了,顺便也将姚千里问的半边莲的答案带了回来。om
廖正言写了一张字条,“清热解毒,利水消肿,认祖归宗。”
姚千里拿着字条又看了一遍,“你可是与廖先生说了我为何会问起半边莲?”
丫头点头应是,“奴婢按照夫人所说照实告诉了廖先生,廖先生便写了这张字条让奴婢交给夫人。”
挥手让丫头退下,姚千里自己凝眉思索起来,看来廖正言也看出天宗帝让秦御医传的话是另有所指,这个姚千里倒不意外,姚千里意外的是廖正言竟然知道段家的家传并蒂莲玉佩之事,
照段引臣和陆离所说,这虽不是谁也不知道的秘密,却也不是谁都能知道的,毕竟事关家族传承,段华卿总不能见人就说。
天宗帝知道不奇怪,毕竟是他亲手办的段华卿;昭贵妃知道也不奇怪,按理说这两块玉佩本来有一块就是她的;陆离知道也不奇怪,在姚千里看来,很多事情,陆离知道的可能比天宗帝
还清楚;可是如今,廖正言竟也知道这玉佩的事情
依段引臣之言,廖正言之前与段家交情匪浅,否则段引臣也不会对他如此仇恨,这仇恨很明显的就是因交情而生出的仇恨可是眼下看来,这个交情匪浅到底匪浅到什么地步,姚千里
心里又要重新估算了,实在不行,怕是只能找段引臣去问才能问出来。
如此只好先将廖正言放一边,姚千里又看了看字条,开始琢磨天宗帝的意思。
天宗帝给的这两味药可是一样也不消停,当归当归,谁当归?归何处?又给了个半边莲,难道是让姚千里认祖归宗?可是归与不归又能有什么意义,反正她依旧没有记起旧事。
或者不是这个意思,如今两块玉佩都在姚千里手上,相信天宗帝也不会不知道,此时又点明了半边莲,难道是说姚千里应该只拿其中的一半?加之当归,莫不然是想让姚千里把另外的一
半给昭贵妃?若论另一半玉佩的归处,的确应该是给昭贵妃
姚千里一直想到陆寅下学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怪天宗帝一直以来的心思都实在太难捉摸,根本就无迹可寻。om
陆寅将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手在身侧,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回来了,姚千里面上不自禁的就柔柔笑了起来,“这是在哪里学的样子,倒是有几分样子。”
陆寅听了立时一喜,马上就原形毕露的蹦蹦哒哒跑到了姚千里跟前,“娘亲此话可当真,先生说这是学子做派。”
“学子可不是只学了做派就成,胸无点墨可算不得学子。”
“先生今日的提问我可比陆明齐答的还要好,府里不是都说陆明齐是最会念书的。”
姚千里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那寅儿比过了明齐岂不是比明齐还会念书?”
“那是自然!”
姚千里拧了拧他的鼻子,“却也不能自满,学无止境。”
陆寅连连点头,“九牛一毛耳。”
姚千里笑的不行,“还有,你方才怎么直呼你三哥的名讳,没大没小。”
“家中兄弟太多,怕娘亲分不清。”
“总是你花头最多。”
由着陆寅打岔,姚千里便也未再多想天宗帝的事情,至于秦御医,自认已经将话带到之后也未再多提及,性子耿直也有耿直的好处。而且姚千里眼看着就要生了,也不宜再为诸多事情劳
神,眼下没什么事情是比她们母子平安更重要的,再者天宗帝估计也不会在这关头作什么妖。
暂且放下了心事,姚千里却是又真正的开始了数着过日子的日子,她早料到陆离不在她怕是要不习惯,却没想到竟然如此难熬,若不是肚子里还有个娃娃要顾忌,姚千里怕是真要寝食难
安了。
不过就算是数日子,也很快就数到待产日了,毕竟月份摆在那了。
虽然陆离临行前就已经安排好了各项事宜,可是陆府还是紧张了起来。大夫人和三夫人几乎一日三趟的来探望,连甚少出院子的老夫人都来了一趟,想来越是陆离不在,大家越怕出点岔
子,毕竟谁都知道姚千里可是陆离的心头肉,撇开这些不谈,陆府上下也都心知肚明,姚千里肚子里的是陆离这一房真正的嫡长。
三月初二的这天早上,陆离离开整整一个月,姚千里发作了,腹痛的那一瞬间,姚千里心头突然笼罩了一股浓浓的不安,却又隐隐能感觉到这股不安不是来自于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
四儿扶着姚千里往床上去的时候姚千里忽然一把抓住了四儿的胳膊,“将军有几日没有来信了?”
四儿已经慌了神,乍一听姚千里这么问以为姚千里是跟她一样心慌了,下意识的就安慰道:“没事的夫人,将军马上就会回来陪着夫人的。”
姚千里听得心里咯噔一下,“胡说,将军去了战场怎么会马上回来!”
四儿被吼得一呆,再也说不出话,慌慌忙忙将姚千里安置到床上。
这一发作发作到晚上羊水也没破,姚千里已经被一阵一阵的腹痛折腾的满头是汗,宫里的两个稳婆一直在旁边守着,一刻不敢放松。
将近子时,羊水终于破了,两个稳婆刚要动,突然进来了两个壮实的婆子,口中一边道:“宫里来的两位贵人守了一天怕是累了吧,快随老婆子下去歇歇”一边就将这两个稳婆连拖带拽
的拖了出去。
这边人还没出去马上就又进来几个人,其中两个却是陆离之前安排在府里的那两个稳婆,二人身后还跟着一个被斗篷包的严严实实的人。
这一系列变故不过是在片刻之间,等姚千里反应过来那个被斗篷包着的人已经摘下了帽子露出脸来,看清楚眼前之人姚千里吓得不由自主尖叫出来,只不过除了这屋里的人,外面即便是
有人听见怕也都以为是生产的动静。
陆离也顾不得有没有人在,几步上前,半跪在床前捧着姚千里的面颊在她额上亲了亲,“是我是我,我怕你一个人生产害怕,回来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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