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熹妃传》第2835章


齐宽又气又恨,厉声道:“在替皇上解术之前,你休想死,也别以为知春是在与你开玩笑,一旦真被处以十年凌迟,我保证,这十年,你都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方师吃吃笑着,含糊不清地道:“就算当真如此,我也不会救狗皇帝,你们全部都死了这条心吗?”说着,他又念起了那八个字,“真空家乡,无生老母!”
面对软硬不吃的方师,齐宽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命人塞住他的嘴巴,好生看着,千万不要让他死了。
瑕月对于周遭发生的一切,恍若未闻,只是紧紧抱着永璂,仿佛那就是她的全部。
胡氏抹去脸上的泪,蹲下身道:“娘娘,十二阿哥他已经去了,您不要太难过,否则十二阿哥在天有灵,亦会不得安宁!”
胡氏的话令瑕月将永璂抱得更紧,喃喃道:“永璂没有死,他还活着,永璂还活着!”说着,她忽地道:“对了,太医呢,不是让知春去请太医吗,人呢?”
宋子华闻言,忙蹲下道:“娘娘,臣在这里!”
瑕月脸上露出一抹喜色,“你在就好了,快替永璂治伤,快些,他流了一些血,不过情况不严重,只是轻伤罢了,你快替他止血包扎。”
宋子华望着早就已经生机尽断的永璂,哑声道:“臣也很想救十二阿哥,可惜……臣回天无术!”
瑕月笑道:“什么回天无术,永璂他没事,就是轻伤而已,止血就好了,本宫记得你药箱里常备有马勃散,那东西止血最好不过,赶紧去拿来给永璂用。”
宋子华神色哀恸地望着她,“若只是受伤,臣自可以医治,但十二阿哥……”他咬一咬牙,道:“十二阿哥已经薨逝,臣纵有通天医术,亦……”
“胡说!”瑕月尖声打断他的话,满是敌意地道:“宋子华,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咒永璂薨逝,就不怕本宫砍了你的头吗?!”
胡氏垂泪不已,泣声道:“臣妾知道娘娘无法接受这件事,但十二阿哥他……他真的走了!”
“没有!”瑕月声嘶力竭地道:“永璂没有死,没有啊!”停顿片刻,她又喃喃道:“永璂说过,他会代长乐,代永璟孝顺本宫,他绝不会离本宫而去,绝对不会啊!”说到后面,她已经近乎歇斯底里!
胡氏忍着涌上来的重重悲意道:“臣妾也不希望十二阿哥有事,可是他真的……去了,还请娘娘节哀!”
“不会的,永璂不会去的,你们一个个都神智不清,在这里胡言乱语!”这般说着,瑕月拍着永璂的脸颊,急急道:“永璂,别睡了,快睁开眼睛告诉这些人,你没事,只是一时睡着了而已,醒来!快些醒来啊!”
任瑕月怎么拍打脸颊,怎么呼唤,永璂双眼都没有睁开的迹象,是啊,一个已经死去的人,怎么可能再睁眼。
“听皇额娘的话,不要再睡了,醒来啊,醒啊!”随着这一声声的呼唤,泪水不断自瑕月眸中落下,滴在永璂苍白如纸的脸上,就仿佛……是他哭了!
永璂是生是死,瑕月怎会不知道,只是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从嫁予弘历为侧福晋到现在,将近四十年,她为其生了三个孩子,但每一个……都早早的离她而去。
长乐如此,永璟如此,就连永璂……亦如是!
她知道永璂命格有缺,但看到永璂平定济南之乱,安然归来,总以为那一关,他已经熬过去了,岂知……
永璂依旧难逃鬼差索命,最悲哀的是,他竟然是死在自己皇阿玛的手中,永璂……老天爷怎么可以对他这么残忍!
以后……她再也看不到永璂,再也听不到永璂唤她一声“皇额娘”了。
泪,无声无息的落着;但,就算再多的泪,亦唤不醒她的永璂,她已经永远……永远失去了她的孩子。
而她以后,也再不可能,拥有自己的孩子……
她当了那么多年母仪天下的皇后,到最后,竟是一无所有……一无所有……
此时,床榻上突然传来一个沉闷的响声,紧接着,昏迷不醒的弘历突然浑身抽搐,宋子华赶紧过去替他把脉,这一把之下顿时骇然失色,弘历脉膊竟然有停顿的迹象。
第八十七章 解术() 
宋子华赶紧取出银针,照着弘历几个心脉大穴刺了下去,在施过针后,他再替弘历把脉,倒是重新又跳了起来,但比刚才更加微弱,当真如同游丝一般,随时都有可能断。
“皇上的时间不多了,得立刻让他解术。”宋子华的话令众人心焦不已,齐宽再次来到方师面前,咬牙道:“立刻替皇上解术,否则现在就让你尝尝凌迟之刑!”
方师虽被堵了嘴无法说话,但从其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并不在意齐宽的威胁。
齐宽气得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勉强压一压怒气,对胡氏道:“娘娘,此人不见棺材不掉泪,非得用刑不可!”
胡氏亦是这个想法,点头道:“去传慎刑司总管过来。”论用刑,宫中最熟悉的莫过于慎刑司总管。
齐宽应了一声正要离去,耳边忽地响起瑕月的声音,“不必了!”
“主子?”齐宽惊讶地望着瑕月,此时瑕月已经止住了泪水,在将永璂放在地上,她走到那枝掉落在地的金簪前,将之捡在手里,然后一步步走到方师身前。
在与她目光对视之时,即使是早已经视死如归的方师也不禁心生惧意,那双眼简直就像是死人的眼晴,看不到一丝生机,可偏偏他很清楚,眼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瑕月抽掉他嘴里的布,未等齐宽提醒,她已经一手掐住方师双颊,令其无法合齿,“立刻替皇上解巫术!”
方师忍着那丝没来由的惧意,道:“他可是杀了你唯一的儿子,你竟然还想着救啊!!”话音未落,右手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低头看去,只见一枝簪子自手背刺入,穿透手掌而过,鲜血瞬间流了出来,整只手臂都在不停颤抖。
下一刻,瑕月已是抽出簪子,冷声道:“马勃散!”
听得瑕月的话,宋子华赶紧自药箱中取出马勃散,倒出药粉撒在方师的伤口上,这药果然灵验,虽不能令伤口愈合,却很快止了血。
“立刻替皇上解巫术!”面对瑕月的再一次言语,方师脸色煞白地吐出两个字,“做梦!”回应他的是又一个血洞,如此周而复始,不多时,方师身上已经不下十个血洞,不过一来瑕月刺的都不是致命之处,二来马勃散止血奇效,所以除了受剧痛折磨之外,并没有太大的损伤。
“立刻替皇上解巫术!”在说这句话时,尖头已经弯曲的簪子再一次抵在方师手臂上,后者不止一次想要咬牙自尽,但每一回他刚一闭嘴,瑕月便掐住他双颊,令他无法自尽,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方师满头冷汗地道:“你有本事就杀了我,要我救这狗皇帝,休想!”
瑕月冷冷道:“放心,在皇上平安之前,本宫一定不会杀你!”
在方师身上又添了数个血洞时,宫人匆匆奔了进来,看到这副样子,吓得呆在那里,连礼都忘了行。
“出什么事了?”直至知春连问了两遍,他方才回过神来,急忙道:“兆惠将军带了白莲乱党回来!”
听得这话,众人皆是精神一振,胡氏急忙道:“立刻请兆惠将军进来。”
在宫人离去后不久,风尘仆仆的兆惠走了进来,在他身后,还有一名中年人,看他的衣饰,应该就是白莲教之人。
果然,兆惠道:“启禀皇后娘娘,贵妃娘娘,臣不负所托,寻到白莲教老巢,而这个人正是白莲教的副教主,他说愿意替皇上解术,只求饶他不死!”
瑕月二人尚未言语,方师已是吼道:“白诚,你疯了吗,那是满清狗皇帝,岂可替他解术。”
被称作白诚的副教主望着浑身是血的方师,眸中掠过深切的惧意与恼恨,“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对皇帝施术,他们岂会派兵围剿我们,现在好了,教派散了,教徒也死了七七八八,你高兴了?!”
方师难以置信地道:“教主说过,我们白莲教要驱逐满清鞑子,拨乱反正,我一直都是遵照教主的话还有我们白莲教的教义去做,甚至不惜牺牲性命,你竟反过来说我不对?”
“我不管教主说过什么,也不管教义是什么,总之我不要死。”与方师不同,白诚并没有为教派牺牲一切的心思,对他来说,活命才是最重要的。
白诚对于方师的喝骂不置一词,只对瑕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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