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教主可能有病》第66章


千斤巨石沉沉落下。
直至此刻,宫天雪才明白,为什么“玲珑千杀”,会叫做“千杀”。
那并不是一块巨石,而是一整片机关,黑压压地从天顶上降落下来。
即便如此,修为瞬间暴增到金丹中期的宫天雪,仍然不认为,这个机关能拦住他。
他长啸一声,抓紧李稠,瞬间化作一道光弧,飞射出去,于间不容发之时,闪过“千杀”之阵。
阵中又有阵。
无数暗器如泼天之雨,向两人袭来。
宫天雪灵力暴增,荡出体外,化作无形结界,将李稠与他护在其中。
暗器和机关都不能阻止宫天雪前进,他就像炮弹一般,震开暗器,劈开石刺,破碎的石块和暗器噼噼啪啪弹射在墙壁上。
李稠诧异地看向宫天雪,这个角度,他只能看到宫天雪紧绷的脸颊。
白光照亮彼此之间的空隙,宫天雪俊美的侧颜如同精致细密的图画一般,深深烙印在李稠眼中。
红润而饱满的嘴唇,甚至扬起一个肆无忌惮的笑容。
“阿稠,你要相信我。”
“我会护着你。”
有那么一瞬间,李稠把这话当了真。
他的宫天雪,就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狂徒,天才,在危急关头,竟然还能突然顿悟,借着越级丹的功力,直冲到金丹后期!
饱涨的灵力如同浩瀚大海,轻而易举地裹住两人,击碎所有暗藏的危险,劈开道路,扫清障碍。
“轰”——
宫天雪如同炮弹一般,直穿过最后一层机关,将“玲珑千杀”抛在身后。
作者有话要说: 不用怀疑,是HE。
第48章 乌木令的来历
到达“玲珑千杀”的另一端; 宫天雪拉着李稠站定,回头欣赏自己冲出来的大洞,得意洋洋道:“阿稠; 你看,我是不是很厉害?”
李稠无奈,扶住他:“你很厉害; 你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人,快走吧,等会越级丹的效力过去了; 你可能连路都走不动。”
宫天雪往李稠身上一扑:“那你背我……我现在就有点使不上劲。”
李稠仔细看去,见他脸上红潮泛起,额角的乌发更是被汗水打湿; 想来真气用得过于猛烈了,这么快就虚软无力。
明明刚才还那么嚣张,一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牛气模样。
李稠又好气又好笑; 心底更是无限怜惜。
“来吧; 我背你。”他弯下腰,说道。
宫天雪趴在李稠背上,舒服地把脸贴在他颈畔。
“阿稠,你为什么会有乌木令啊?”
“嗯?”
“我以为你这样的性子; 会很讨厌和别人有纠葛; 如果欠了人情,用钱财还回去也就算了,为什么要把乌木令这么大一个把柄交在别人手里?”宫天雪好奇问道。
“那块令牌; 其实不是我的,是我兄长的。”李稠微笑道,想到兄长时,他会有一点惆怅,然而更多的是……温馨。
“阿稠,你提到兄长的时候,语气很奇怪。”宫天雪说,“我可能会吃醋。”
李稠失笑:“怎么你随时随地都能吃醋?”
“你兄长……等等,莫不就是李晟镶的爹?”宫天雪忽然想到。
“是。”
“那他的尸骨,怎么会在神墓里的?”宫天雪清楚地记得李稠的每句话,李稠曾经讲过,李晟镶要挟李稠下墓,用的理由就是要给他爹收尸。
“他……是为了救我,留在那里的。”李稠叹了口气,往事历历在目,当时令人撕心裂肺的事,时隔数十载,却已变成隐隐哀伤和无限温柔。
李稠有个哥哥,叫李穑,两人出生于普通农户之家,有一对严父慈母,可怜父亲早年病逝,母亲也因为哀伤过度跟着一起去了。
长兄如父,李穑一直照拂李稠,对他关爱有加,李稠也尊敬兄长,对他言听计从。
那时的兄弟俩,就是邻里眼中,兄友弟恭的典范,干完农活的黄昏,村人们在田埂边闲聊,常常说到老李家祖上积德,留下这么一双好儿郎。
转眼间,李穑成年娶亲,有了李晟镶,李穑的娘子是个体弱温婉的小女人,产下李晟镶后身子一直不大好,李穑出门在外做生意,都是李稠跑前跑后地照顾着她和李晟镶。
一天夜里,一伙盗贼闯进李家院子,听闻李穑做生意很有一手,家里积累了不少财富,因此趁他外出,要来劫掠一番,这伙盗贼行事凶蛮,进屋便拿刀一顿乱砍,李稠为了保护兄长的妻小,挺身而出,设计引走盗贼,自己却落入贼手。
盗贼恨李稠耍弄他们,捉住李稠之后便是一顿暴打,李稠虽然年纪轻,却聪明得很,骗他们说知道李穑的小金库在哪里,因此保全了自己一条性命。
盗贼押着李稠来到东莱国附近,一路上没有少打骂他,李稠一直在伺机逃跑,说也巧合,某一天夜里,李稠借口解手溜走,盗贼发现异样,出来追他,一帮人直追到了神墓里,东闯西撞,竟撞到主墓室,盗贼哪里见过这么多好东西,当即便搜罗一空,还有贪心者不顾壁画上的警示,硬要去拿玲珑里的长生不老药,结果触发“玲珑千杀”,机关落下,所有人都被困在了里面。
盗贼们起先是团团乱转,试图找到一条通路出去,后来发现无路可出,他们又去研究“玲珑千杀”,想破出一个出口,谁知机关有毒,盗贼死了一批,剩下几个盗贼吃了“玲珑”里的丹丸,以为可以长生不老,却也毒发身亡。
只剩下李稠一人,呆在满是死人的暗室中,一呆就是十年。
最开始是感到渴,然后感到饿,后来什么感觉也没有,整个人陷入昏昏欲睡的状态,他不知道自己过得是什么日子,终日浑浑噩噩,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死了,有时又有希望,想看着壁画找到通路,可是墓室里的每一分墙壁、地板他都摸过,没有任何可以出去的通道。
直到有一次,李稠不小心碰到“玲珑”,恰好把“玲珑”上的小配饰推回了原位,墓室震动,机关打开,他还记得第一股风吹进墓室的时候,他激动雀跃的心情。
但是反复试了几次之后,他发现,这机关只有他推着的时候才会打开,只要他的手稍微一离开,“玲珑千杀”又会落下。
这种明明看到出口在眼前,却出不去的感觉,实在令人煎熬。
李稠有时就顶着“玲珑”,让机关开着,想着如果有什么人能在这个时候进来就好了,可是神墓里安安静静的,一直没有人来。
十年过去,李稠既没有死,也没有变老。李稠至今也没想明白,他到底什么时候吃了长生不老药,可能是在最初饥饿的时候,随便抓着吃了,自己却毫无觉察。
某天,他再度打开机关,只是想让外面的风吹进来,缓缓空气。
谁知,却有一个熟悉的人潜了进来,借着壁上萤石的微光,李稠看到了自己的兄长——头上没有头发,身上披着袈裟,容貌好像老了几十岁。
李穑找了李稠十年,花费无数功夫,每每遇到人劝他,你弟弟多半已经被害了,他都没有放弃,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最后终于被他找到墓里。
在这十年中,李穑没有一刻不受到煎熬,李稠是为了保护他的妻小才陷入贼手,只要一想到这事,他便感到五脏六腑都搅成一团,妻子病逝后,李穑将李晟镶托给邻人照顾,自己剃度出家,云游四海,就为了找到李稠,几乎踏遍中洲的每一寸土地。
时至今日,他终于找到李稠,欢欣地与他相聚,讲述这十年中家里的变故,讲他云游四海中经历过的种种奇闻异事,足足讲了两天两夜,李稠十年中没有说过话,这两天才声音嘶哑地同他说了两句,李穑发现李稠的性子变得极其孤僻,言语能力也有些退化,他便不停地拉着李稠交谈,开导他……毕竟兄弟血缘在那里,李稠又是很相信李穑的,渐渐肯说话,也恢复了些和人交谈的意愿。
李稠将墓里的机关告诉了哥哥,又说了自己好像吃了长生不老药,就算一直不吃饭也不会死,李穑从进来时就看到李稠和当年比,似乎并没有变化多少,只是面上神情比以前要冷漠僵硬,反应有些迟缓,对外界也没有什么好奇心。
李穑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间了,便动员李稠,让他出去看看,李稠一开始是不愿意的,他不知道出去之后该怎么办,对外界只有恐惧和抵触,他宁可一直呆在墓里,李穑心内又是疼惜又是愧疚,便取出一个刻着“李”字的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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