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冰人世家》第53章


从未见过某世叔这般冰冷的模样,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斋雪弥沉默着没有作答,她身边的司徒筱雨已经哭着跑了出去。
北卿皱皱眉,起身追了出去。
“……我的确于心不安。”斋雪弥说着将手探向腰间的储物袋,取出一张残损的古老书页,攥着它道,“纯阳真人的残页予了你们也好,不过你们须得答应我让水仙完好无损地回来。我没有什么拯救天下苍生的大志,想要的只是水仙回到身边……仅此而已。”
不知为何,我看着斋雪弥这副怅然的模样,竟觉得说不出谴责的话来。
大概这便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的道理。与爱人多年未见,想必是很寂寞的吧。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司徒夫人不必担忧,妾身以八仙之名许诺,定能将水仙公子送回。”一直未曾出声的季芙嫣微微颔首,从她手中接过了残页,“觉元真人在东海时与妾身商议过,师傅的残页暂且保留,而将妾身的残页让与师傅,此举既能恢复师傅八成的仙力,也不会因此被天庭上仙察觉,如此一来,我们便能加快平定东海的步伐了。”
“……有劳仙姑了。”
斋雪弥递出残页后,似是失了全身的力气,最终在斋行秀的搀扶下走了出去。
季芙嫣收好残页,对身边的静虚真人道:“真人,妾身这一世的父亲——曾经化名季箫的紫箫灵君如今逃往妖域,疑似再次夺舍,渡劫时受损的元神怕是已经重塑了一些,若他修炼的当真是妾身当年为门人所创的《溪客真经》,羽化归元后的下一步便是窥古观今。他若径直登仙倒罢,可如今天地瘴气愈发浓重,妾身实在担忧,怕他意图扰乱前尘旧事、颠覆这天地格局。”
想起在风城石室中那紫箫灵君扬言颠覆修真界的话,我直觉有些凶多吉少。“怕是凶多吉少。”静虚真人果然说出了我心中所想,凝眉问道;“仙姑可有法子?”
季芙嫣道:“找到八仙之师定云老祖,便是最快最好的法子。然而有迹可循的八仙尚未一一找回,自不必说向来行踪诡谲的老祖。如今只有一个可行的法子,那便是径直去捣毁紫箫灵君的巢穴、扼断他重塑元神的灵源。”
她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张仙宠符,朝它轻轻一吹,胖墩墩的桃精便踩着桃叶跳到了她手上。“桃精林婉秋知道紫箫灵君的弱点与巢穴所在地,愿意听候我们的差遣。”她抚摸着那只胖桃子,模样很是爱怜。
我看着身边神色凝重的观莲音,知道这一场不知要持续多久的东海保卫战终是要打响了。
静虚真人正在与龙族众人商议,季芙嫣忽然缓步朝我走了过来,看着我腰间储物袋中露出的卷轴道:“西卿公子,莲儿已将鸳鸯的事告知妾身,今天是个吉日,若是准备好了,便让鸳鸯随妾身一起上路吧。阵灵化作的修士灵根清雅,想必日后定能大有作为,成为东海优异的守珠人。”
我听罢沉默了一会儿,取出卷轴犹豫着展开,看着阵谱中的鸳鸯叹了口气;水墨勾勒成的姑娘透过纸面看着我,似是也有些不舍。感到身边的观莲音轻轻握住我的手,我合起卷轴,终是将它递给了季芙嫣。
“鸳鸯年纪小,以后便要劳烦仙姑多加指点了。”
……
别了鸳鸯后,我的精神有些萎靡,任观莲音如何逗弄也无精打采,寻了个借口先行离开,到灵气弥漫的清修福地中散步去了。
这一磨蹭便到了傍晚,待我的心情终于稍稍明朗一些,回到休憩的楼阁时,发觉窗边等候着我的不是观莲音,而是一团花花绿绿的东西。
定睛一看,果然是某个屁股开花的小贱人。
☆、第四十四章
说实话;看到小贱人凄凄惨惨戚戚的模样;我有那么一瞬间是心软的。
不论如何敖雅是龙族的王子,好歹也算得上是一朵娇花;插在大棍兄这坨不明物体上,的确有些不搭。当他默默地从窗边抬起头;摇摇晃晃地朝我走过来时,我下意识后退一步,心虚的感觉渐渐压过了报复的快意。“令狐西卿你这个大烂人……”宛如鬼魅的声音在我耳旁响起;敖雅勾住我的脖颈;幽幽地看着我道,“害得我好惨……”
连本宫的自称都变了,这敖雅莫非真的被大棍兄做傻了不成?
我注意到敖雅的声音虽然幽怨;却并没有明显的怒气,裸。露出稍许的圆润肩头分明还残留着些许欢好过的痕迹。背后的门被敖雅施法关上,两人的身躯相贴在一起,我的心头猛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敖雅仍是幽幽地看着我,然后一手制住我的腰,一手缓缓拉开了自己的衣裳。
……
“疼,轻点……”
“再忍忍,很快就好……”
“唔嗯……不行,我受不了了……哈……啊……”
两条修长的人影被窗外落日的余晖拉得很长,我伏在敖雅身上,渐渐加快了动作。“令狐西卿你快……停下来……”敖雅呻。吟着仰起脖颈,羞愤的声音随着我的刺入尽数化作呜咽,“唔……本宫要诛你九族!”
“嗯?要诛我九族,先看看你那当龙王的爹能不能打得过我爷爷觉元吧!”我压在他身上邪笑着,涂药的木棒从他穴口边退了出来,端详着那红肿的屁股,觉得有些不解恨,又使劲在上面拍了一巴掌。
虽然早就料到敖雅的凄惨,可我当面见到时,还是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大棍兄果然不负大棍之名,当真威猛无比,硬是把三殿下那羞赧的小雏菊给做成了一朵怒放的太阳花,还好敖雅是修真中人不用出恭,不然非得废了不可。我一边唏嘘一边把敖雅的身子翻过去,手中的木棒沾沾瓶里的药膏,继续为他涂抹。
敖雅与王大棍没日没夜地做了好几天,因为那催情酒过于厉害,并没有来得及施法护体;他醒来后王大棍早已惊恐地逃跑,下床之际觉得后。穴疼痛异常,又无颜去寻尹无赦等龙族,便只好跑来找我了。
敖雅似乎真的已被王大棍做傻,不但没有兴师问罪,被我在屁股上打了一巴掌也没有发怒,而是楚楚可怜地躺在那里,随着木棒的深入低声呻。吟。难得看到冤家虚弱的模样,我怎可能会让他好过呢?于是我悠然地用木棒戳着那里,将那朵太阳花蹂躏得更加鲜艳,挑起眉毛朝他笑道:“三殿下,与男子欢好的滋味如何?”
“疼……”敖雅喃喃地说着,双颊忽然泛起淡淡的红潮,表情竟似回味一般,半晌提起裤子羞涩地道,“好像是有点舒服。怪不得你那么喜欢观莲音,想必那鸟人便是你的双修道侣,将你压在身下侍弄的很爽吧?”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
“滚犊子,我可是在上面的。”我黑着脸丢掉手中的木棒,将那花花绿绿的外裳扔到了他身上,“赶紧穿戴齐整,若是这般光景让世叔看到,下次对付你的可就不只是催情酒了。”
敖雅不屑地看着我,半晌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脸色一沉,阴恻恻地道:“说到那该死的催情酒,本宫是不是该就此事向你们二人讨个说法?”
我听罢一愣,心中暗暗叫苦。
小贱人的傻劲儿过去了,我和世叔要完蛋了。
敖雅屁股的痛似乎有所减缓,神色登时恢复了先前的傲然,在我身边慢慢地踱了会儿步,满意地看到我脊背绷直的紧张模样后,凑过来轻声问道:“令狐西卿,我与你那个观莲音相比,谁更好看些?”
废话,当然是我世叔好看些,你这个小贱人与他如何能比。我僵硬地微笑了一会儿,心知说出实话便是死路一条,谄媚道:“当然是三殿下好看些。”敖雅听罢心情似乎好了一些,在我面前徘徊了半晌,忽然有些颓丧地坐到床边,恨恨地说道:“那为什么我醒来后,他却逃了?我有那么丑,有那么让人难以接受吗?!”
我盯着敖雅,觉得他提到大棍兄时那爱恨交织的口气有些奇怪。
转念一想,观莲音也是莫名其妙地喜欢上我的,敖雅若是因为被大棍兄的大棍征服而喜欢上他,也不算怪事。想到那个分明对敖雅垂涎三尺的莽汉,我讪讪地出言安慰道:“大棍兄一定是太过惊喜和赧然,想独自冷静一下而已,三殿下似天仙般貌美,他一介凡夫俗子怎会嫌弃呢?”
敖雅细细地思索半晌,莞尔道:“说的也是。”
我正暗暗松了口气,又听他道:“令狐西卿,本宫命你去把那个王大棍寻回来!”
红绸的鸳鸯锦囊被他拿在手里,神色竟是出乎意料的坚定。这下我总算肯定,敖雅的确对大棍兄生出了几分情愫。想想某人那不堪回首的往事,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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