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羡客》第101章


“从前少君的娘也这样哄少君吗?”
“不是。”言昭含道,“孟透曾这么跟我说过。我那时只有十岁。”
孟婍觉得自己脑子转不过弯来了。
“啊?”
言昭含温和笑道:“没什么。做的一场梦而已。”
第142章 番外二·秦越
枞阳门新继任的门主齐栎来暮涑时不凑巧,孟透还在终屏山,未曾归来。他拜见不得。
接待他的是暮涑的余轻前辈。余轻让他在暮涑小住几日,等着孟透回来。
三伏天,年轻气盛的新门主热得心中焦躁,在庭院和回廊间走了几回,又去湖水旁的树荫底下溜达了几回。若不是枞阳门有求于孟透,他才没耐心在这等个不知归期的人,想到这,他心里就有些窝火。
树上的蝉声也烦人,叫个不停。他额头上冒了汗,有些口干舌燥的,回屋时在廊外见到了侍候的暮涑弟子,那是个年轻的小辈。人看上去憨厚老实。他要了壶茶,小辈出去后折回来,端的却是温茶,说是凉茶没了。
齐栎火气上来了,将所有的气都撒在了小辈的身上,将他痛骂了一通。小辈乖顺,一声不吭听着他骂完,没有要反驳的意思。
齐栎骂了一通心里就畅快多了,用那盏凉得差不多的茶润了润嗓子。
此时,他见对面廊间走来一人。那人着白衣,远看就是翩然出尘的。待那人走近了,齐栎身边的暮涑小辈就抱拳上前行了一礼。白衣人恰巧对上齐栎的目光,温和地点了点头,以示有礼。
容貌甚是清俊。
他一见就想,他从前在坊间见到的兔儿爷都是些什么货色。
他望着那人远去的背影,对一旁的小辈道:“诶,那人是你们的长辈吗?是师叔?我刚刚看你对他行礼。”
小辈道:“那不是我们的师叔,他是少君。”
他愣住了:“少……少君?”
“是。”
他听说过这个人,但仅仅只是听说过。那人是袭且宫的言少君,在趙临的两次混战里,除尸斩灵。这些年却匿了风声。
言昭含成为少君时,他还年幼。言昭含算是他的前辈。
在他的印象中,族中的长辈说起言昭含,只提趙临的两次混战。这日一见,他倒是对言少君本人有些好奇。
这天傍晚天阴暗了下来,齐栎这才知道白天为何那般温热。天是要下雨了。屋子里也暗,他在屋里闷得慌,就坐到廊上头透口气。
院子里风大,风里裹着雨丝。
他难得平静了下来。
下过暴雨后的几日是阴天。齐栎对余轻前辈说,想请少君带自己下山游历趙临城。
余轻师叔沉吟,说倘若是少君陪他去,倒也是合适不过的。他说,要是有什么想说的,告知少君也无妨,面见孟透与同言昭含讲,都是一样的。
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叫做“同少君讲也是一样的”,却没细想。
隔天暮涑弟子就传消息来,说少君允了。
少君和几个暮涑弟子陪他下山时,穿得是月白薄衫,干净清爽。少君陪他走过趙临城的每一处景致。他右眼底下有一颗泪痣,嘴唇薄红,说话是温声温语的,待人谦和有礼。
齐栎险些把事情给忘了,他想既然余轻前辈都说,跟少君说是一样的,便把来暮涑的意图告知了少君。
他说,淮南两大门派分庭抗礼,枞阳门立于夹缝,不知偏向。他来暮涑是想借得一臂之力,使得枞阳能自立脚跟,事后愿归顺暮涑,永不与暮涑为敌。
枞阳门近年是在衰朽。淮中上下,各大门派都在呈衰朽之势,为维持旧日的势力,门派间已经出现了兼并的现象。
齐栎来暮涑时,言昭含就猜到了这一点。枞阳苟延残喘,想保住这最后一口气,不让门派垮台。
言昭含道:“待孟掌门归来,我会禀明此事。”
他们自趙临城回暮涑山,顺着长街走,拐入了一条胡同。
言昭含在一座名叫“秦越楼”的花楼前停了下来,对一旁的宋景然说道:“我似乎是听人提起过这座楼。”
宋景然掩唇凑到言昭含耳边,轻声道:“少君,咱们还是别站在这儿了。被人看见不太好。这就是个风月之地,而且里边……都是相公。”
言昭含皱眉道:“相公?”
“……就是兔儿爷。”
言昭含说他要进去看看。
宋景然吓得脸都白了,赶紧拉住他:“少君,您别进去,要是被师父知道了,他一定会打死我的。”
言昭含还是坚持进楼了。宋景然人怂,守在门外不敢进去。其他弟子更是不敢。而齐栎在这些风月之地混迹多年,早是老手,却装出一副舍命陪君子的模样,跟着言昭含入了楼。
齐栎只是慢了几步,进了花楼就找不见言昭含的身影了。
他问了管事的人,管事的人说,那公子早就点了人,已经去了楼上厢房。齐栎一时间觉得索然无味,便待在楼下喝酒,等着言昭含下来。
可言昭含迟迟没有下来。
直到夜幕降临,衣冠楚楚的言少君才从二楼厢房出来。他见到齐栎在等他,温声道了句歉。
他们俩从秦越楼出来时,宋景然已心如死灰,有点儿恹恹的。
回暮涑的路上,言昭含问起门中可否收到孟透的回信。
宋景然摇摇头说还没有。
他心里想着,万一他师父回来晓得言少君趁他在外,去了风月之地,这怎么得了。
第143章 番外三·问情
下山一趟,言昭含的身上出了汗,有些粘腻。回暮涑后,他用过晚膳径直回屋子沐浴。
他今日走了很多的路,人有点懒倦,在水池里待到热水变温,才慢悠悠地爬出来。
水池是孟透亲自打的。他觉得言昭含爱洁成癖,不会愿意跟人挤澡堂,于是在房里辟了一块地,花了小半月打了个池子。
往年夏天,他们都是在山间的竹楼里避暑的。山里有泉水,用不着池子。今夏孟透没能归来,言昭含一个人就也没带着时洲去竹楼。
言昭含出了浴池,下了两级台阶,从花鸟屏风上取下了自个儿的薄外衫,披在身上。他将湿淋淋的墨发撩到背后,边用干手巾擦拭头发,边走到屏风外。水珠不住地顺着修长的腿往下掉。
他发觉自己拿错了外衫,这件外衫过于宽大,应是孟透的。他朝靠床榻边的木柜子走去,想去取出自己的外衫。
他的手还未碰到柜门上的铁环,有人自他身后点了他的穴道。
言昭含心头一紧,此人内力深厚,他竟没有听见这人进门的脚步声。是他太大意了。他方才听见细微的声响,以为是风将门吹开了一条缝。他没在意。这是孟透的别院,旁人皆是不会轻易来的。弟子来也只是恭恭敬敬地守在外面,等候吩咐。
“你是什么人?”他被点了穴道,不能动,却还能说话。
那人没有回应。
言昭含听见了衣帛被撕裂的声响,下一刻,他的双眼就被一块布条蒙住了。那人将布条在他脑后系住,手掌扣住他的腰身,呼吸稍有些急促。
言昭含身上的水迹还未干,那件薄衫湿透了,贴合在躯体上,映出一大片细腻的淡红肌肤。水珠还在顺着柔腻的脖颈往衣襟里滑落,那人吻着他的脖颈,吮掉水珠子,一只手撩开薄衫,带着薄茧的手指在他的小腹上摸索。
那人凑过来,稍别过他的头,吻上了他的唇,唇齿纠缠间,搭在他小腹上的那只手向下探去。言昭含本能地有些抗拒,奈何动不了身子,只能任人揉捏把玩了几回。恍惚间,一粒极小的药丸被送进了他的嘴里,入口即化。
“你给我吃了什么?”
那人吻了吻他眼底的泪痣。隔了层衣物,他也能感受到抵在他身后的物什。男人顺着他有些敏感的泛红的身躯抚摸,嗓音嘶哑低沉:“让你快活的药。”
那嗓音有点儿陌生,又有点儿熟悉。
男人在他的臀上揉了一把,低笑着凑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含住了他的耳垂。
他低头去吻那薄红的唇瓣,要去撬开那齿关,唇上却被咬了一口。男人摸着破了皮的嘴唇,不怒反笑:“你最好是乖乖应承了,言少君。这边少有人来。你我皆不说,没人会知道。”
男人将他拦腰抱起,走向屋里的方桌,一拂袖,把桌上的茶壶茶杯扫荡得一干二净。瓷器哐啷哐啷碎了一地。男人将他放在了方桌上,离开了片刻,将屋门锁好,又在屋里点了香。
夏日里点香。
点的是催情的香。
他能想到这,神智还是有些清醒的,不过很快就模糊了。药效在他体内发作了。他能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每一处都在发烫。他被蒙住了双眼,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着男人挨近的声音,自己无处可逃。
男人将他往桌面上推了一推,曲起他的双腿,往上折起。男人站在他的面前,悉悉索索了一阵,像是在脱衣服,那阵声音过后,男人握着那对湿淋淋的细白长腿,将他的身子拉近了些。
男人抚弄着他的身子,埋首在他的腿间。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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