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宗门好多神奇生灵》第84章


多都在观禅天宗,被派遣出来的,不过都是送死的弟子,他们自己也知道这点,但他们早已形如傀儡,不在乎一切了。
有些修为较高的刚进去就被华羽打个正着,就是钱圆圆也能够壮着胆子冲上去打。
小胖子气得浑身发抖,剑掉了也要赤手空拳扑上去。
“你们本来就不该活在世上!还敢来欺侮我们的宗门,还敢欺负地灵!卑鄙!”他嘴动个不停,手也没闲着,反而越打胆子越大,终于丢掉了最后一丝不必要的仁慈。
然而每当他们打完一批,再抬头时,远方却又有一批黑点遥遥飞来。
渡船张坐在高耸的水墙上喘了口气,从衣兜里掏出一袋烟草,放进口里嚼了嚼,什么也没说。他知道,于这个宗门来说,已经什么都不用说了,每个人想的都是一样的。他们绝不会让任何人伤这座山一寸,就是一束花,也要用他们的命来偿。
☆、第七十七章
剑气激荡,漩涡般的灵力席卷着整个观禅天宗,广阔的苍穹被弥漫的黑雾遮掩了个彻底,世界如同变成了一个黑色的盒子,无数人在其中成为游荡的魂灵。
如烟如雾的黑暗中,两道气流一青一黑地在顶端对冲着,神秀骑着白鹿,身边漂浮着数不尽的青莲,向着莫善步步紧逼。而在他之下的两丈处,秦衡萧正如一只飞鸟一般轻跃而起,剑光宛如一条银龙破空斩去,张默海迅速往后半仰躲过霍孚远的凶猛一剑,手上冥泉剑顺势往后一震,剑气与秦衡萧相对,缠住了那银龙,电光火石间又瞬间立起身子借着剑气头朝下往上一跳,正好错过魏先邪的攻击。三道剑气在他跃起的那一刹那在中间相撞,铮得一声,如重钟一响,人人震慑。
不断的剑鸣穿插在玉仙宗的琴声之中,抱琴的仙子们玉带飞扬,在四处连成一片就如无数面飘扬的旗帜。她们婀娜的身姿伴着时而激越时而悠扬的琴声轻快敏捷地飞动,琴身洒下万千金点,为厮杀的修士平复部分伤口。
没有一处不在酣战,在玉仙宗刚到之时,梅慕九便借着这股势头挣脱刃雨,以腾挪虚空之力,以身承载着那极其沉重的鬼气,将黄泉生生挪开扔进了深渊。在他还是元婴道尊时,便能劈开瀑布来去挪移,此时自然早已不同以往,虽不说移山挪海,但在这能瞬间修复的状态下也可硬撑着把那祸害苍生的鬼河扔进原处,再不得见光。
痴仇见他竟有此大能不禁也慌了一下神,然而转瞬间就赶忙连退几步躲过梅慕九浮光掠影般快速的身影,一不留神就被划去了几道血痕,算是被他还了一报。梅慕九在空中一个转身又执着羽扇冲了回去,带起的风声真如破冰之声一般,凛冽而凌厉,他额上的金印渐渐浮起,像一轮太阳一般金光耀眼。痴仇一眯眼又没来得及躲闪,胸口连中几招,吐出一口黑血。只见他手上青筋暴起,立即从怀中又取出一件物什,刚一取出就邪气得令人心惊。
“其名为鬼车,夜载百鬼凌空游。”痴仇吃吃地笑,一面将那黑色物什往上一掷,但听一声尖锐的鸣叫,鬼气涌动,那物什竟猛然化成了一只巨大的黑鸟,背上载着数百黑影,十个巨大的鸟头叫起来千声百响,尖喙一张便吐出可怖的青蓝鬼火,火光到处寸草不生。
梅慕九突然从丹田处生起一股寒意,瞬息间就遍及全身,使他再也动弹不得,看着鬼车朝着自己俯冲而来,竟连手都无法抬起。
“这里我一人足矣。”秦衡萧偏头看见这幕,瞳孔紧缩,忙沉声说道,魏先邪闻言与霍孚远便也不再恋战,赶忙在空中几个踏步从鬼车巨翅下穿过,一把揽住梅慕九往边一闪,堪堪避过那道激射而下的鬼火。
见梅慕九暂时没事,秦衡萧松了口气,脚下一转,挡住张默海趁他分神猛斩下来的一剑,眸中精光一闪,身姿犹如蛟龙般一个旋身就到了张默海身后,宵断击向他的后颈,被他又一个半仰斩了个空,两人随即又激斗起来。
冥泉剑厚重,每一招都带着石破天惊的阵势,高高在上的威压几度将剑身都压得弓了起来,但一弹起来又有出其不意的威势。而宵断则轻快逍遥,如一尾游鱼般在冥泉剑边游戏,再重的威压都压不到它的一点尾巴,反而回回都猜测不到它的踪迹,使得冥泉剑渐渐开始有些狼狈了。
此时天下大部分宗门都已经到了,两边终于有了势均力敌的势态,但怎奈鬼车在空中一个盘旋便总能让莫善一方乘上不少上风。
梅慕九被魏先邪贴上符纸后便活动自如了,他与霍孚远一面应对着痴仇的攻击,一面为魏先邪打着掩护,将魏先邪隐藏在鬼车十双眼睛的目光下,也是气喘吁吁,一刻都不能松神。
“小心!”玉仙宗的宗主楚玉娘莲步轻踏,一道红影在鬼车身上疾闪而过,红绸掠过,带过几个女弟子,与此同时鬼火落下,正是她们方才站着的位置。
“多谢宗主!”仙子们也被吓得不轻,跟着楚玉娘到了岑裕身边,楚玉娘高声喊道:“梅宗主!你们只管弄死那个怂货,这破鸟,归我管了!”
梅慕九羽扇挡住痴仇的灵力,抽空回头一笑道:“好气魄,那便交给你了。”
“玉娘,还有我呢。”岑裕为她清扫去身边又扑过来的鬼影,故意笑道。
“你便打这些喽啰就好。”楚玉娘斜看他一眼,就转过脸,剑身笔直地对准了还在耀武扬威的鬼车,红绸猎猎,使她格外美艳。
岑裕看着她放心交给自己的后背,也不禁舒心一笑,然而转目的那一刻,脸上却只剩下寒霜了:“谁也别想接近她一步!”
鬼火丛生,冰凉彻骨的火焰烧得人痛不欲生,只是接近便疼痛不已,动弹不得。这时秦衡萧看也不看,宵断一指,白光便挑去数束鬼火,同时腰身一移,闪躲开来,剑芒到后又立即转向朝他飞去,然后不出意外又被击成碎片。
他们至此已然对了万招了,互相出招拆招,瞬息间便数招已过,就是两剑之间都燃起了滋啦滋啦的火花,张默海一抬眼就看见映着火光,格外坚毅的秦衡萧的目光。他们两人额上俱都有了点细汗,但秦衡萧却始终没有喘气,湿了的衣袍紧贴着他鼓起的肌肉,看起来愈发有力而英俊。
“倒是我小看你了。”张默海低声在他耳边嘲道“我总是忘记……你就是我一手造出来的剑。”
秦衡萧扯了一下嘴角,剑一用力,震退这人几步,冷声回道:“我的魂不是你给的,命也不是你送的,与你何关?”
“你身上的血……可都是我一点点灌进去的。”张默海紧紧握着剑,随时准备着下一次进攻“后卿剑啊……谁曾想到我们会有今天?”
秦衡萧抿着唇,再不说一个字,任着他自说自话,手上的剑却越来越重,两人的缠斗霎时间更加激烈了,只剩两道幻影交缠,剑鸣阵阵,如金鼓齐鸣,剑风四扫,挥散无数鬼火。
他们都再也看不见其他人,只知道要打败对方,甚至连身处何处都再也无法顾及,全身心皆与剑融为一体,身随剑动,剑与身动,两方都不露一丁点破绽,转眼间便又是万剑已过。
剑芒大闪,秦衡萧被迫震退数丈之远,张默海提剑,缓步走向他,脸色阴沉却带着些微笑容:“游子?再逍遥的游子,于帝王来说不过蝼蚁,君要臣死,臣可是……不得不死啊。”
“打了这么久……也到时候了。”张默海说着,冥泉剑果然发出了嗡嗡剑鸣,随着他的举起,剑身旋起了黑风,一股仿佛要将天地掀开的威压从剑中散出,压得鬼车都不得不往下飞去,十个头都畏缩起来。
秦衡萧心中一凛,心道难怪他始终不尽全力,剑也用得不重,想必是一直在汲取鬼气,只等这必杀的一招。
但……
“帝王不过借人之威,孤身的皇帝,何足为惧。”秦衡萧冷笑一声,摆好了架势,就等那一剑下来,他好迎头而上。
张默海闻言压着火气,气焰却又涨了数丈,鬼气已满,剑纹都勾出了绚丽的光芒,澎湃的灵力涌出,剑气惊天动地地翻滚着。此前他严谨的剑法骤然间变了个样,变成了倾天暴雨般的无规无矩又宏伟嚣张。
就连风都在他的剑前有了形状,天地间扭曲起来,滚滚气浪都像从他的剑中发出来的一样,这一瞬间张默海手中就好像执掌着整个天下。剑身的纹路流淌着每一条江河,笔直的剑身就是那坚硬的山脊,绽开的剑芒都是日月星辰,仿佛剑一落下,这个天下就将瓦解一般。
一些鬼修都忍不住停住动作,怔怔地看着那或许足以毁天灭地的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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