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冥之长天》第76章


不住。
林陶的屋子里,门槛上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如果不是天水醉星阁的结界特殊,恐怕整个结界已经变成了一个冰块儿。
这样的寒气对于金丹期来说或许会损伤心脉,轶尧却可以完全无视,他慢慢走到了林陶的床边,坐在了已经被完全冻结的凳子上,握住了林陶的手,像是握住一团朦胧的雾。
炽热的离火温顺得像是乖顺的宠物,沿着二人的肌肤相触而烧上林陶的心脏部位,缓缓将他身上的寒霜都融化了,轶尧细心地将他乌黑的长发拨到耳后,而后轻柔地稳住了林陶的唇,将自己离火本源渡入了林陶体内。
当初轶尧因天裂而神魂破损,是林陶以魂为线亲自替他缝补,而如今轮到林陶毫无声息地躺在这里,轶尧便用自己的本源之火护住他的神识,这是兄弟二人兜兜转转了多年,彼此走过对方的路程,才恍然发现他们已经融入了对方大半的生命,走过对方相似的旅程,如水乳交融、再难分离。
“啊啊啊啊啊啊我才刚刚休息一下啊,为什么这么多事情都要丢给我?陆景宗呢?!”
林陶陷入昏迷,再也没有人管戚与眠,他正享受着美人在怀的待遇,却被梵薄年的一席话气得七窍生烟:“艹,我还没同意回青冥宗呢?不是还有轶尧吗?凭什么都让我管!”
戚与眠愤愤不平,噌地站起来冲向天水醉星阁,梵薄年耐心地说:“轶公子正在给君上疗伤,主人真的要去打扰吗?”
“嗯?”戚与眠的脚步一顿,扭过头来看着梵薄年,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神色挑起了梵薄年的下巴:“你这是想管我的事?”
梵薄年大约是胆子大了,他后退一步挣开了戚与眠的钳制,不咸不淡地说:“离尘剑尊有一句话托我传给主人。”
“不听。”戚与眠对轶尧丝毫不稀罕,懒洋洋地又坐了回去,脑袋枕在一个美人的大腿上,百无聊赖地玩着她的头发。
梵薄年说:“剑尊说,不许将弥芥海的风气带回青冥宗,您只需应付好青冥宗外面的人和修复仇公子即可。”
“即可?”戚与眠都气笑了:“他自己怎么不去应付一下试试?那些老匹夫一个比一个无赖,统统挡在山门外能翻出什么浪来?还这不许那不许的,分不分的清楚长幼有序了?”
只可惜整个青冥宗中,轶尧只对林陶一人毕恭毕敬,戚与眠显然是明白这一点,顿了顿又说:“又想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他想的倒是挺美。”
只不过这句话戚与眠是哼哼着抱怨的,显然并未生气,他对梵薄年招了招手,梵薄年便恭顺地过去了。
梵薄年跪在软塌前,视线与戚与眠相对,因此将他眼中的情|欲看得一清二楚。戚与眠修长的指尖在他的下巴上挠了挠,逗猫似的贴在他耳边问:“小薄年,你特意来告诉我这些,不会是吃醋了吧?”
“离尘剑尊刻意嘱咐,我……”梵薄年垂下目光,像是木头似的顺从,然而他话还没说完,戚与眠的五指便插|入了他的发间,将他的脑袋带向自己,温柔地吻住了他的唇,以能给樱桃打结的技巧在戚与眠口中细细地扫了一遍才放开他。
“味道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这两个人真的好欲啊!我真的真的有点控制不住!!冷静,冷静,我会被锁的,我要冷静!!!
第64章 
戚与眠舔了舔嘴唇,心情极好地看着梵薄年水光粼粼的嘴唇,慢悠悠地躺了回去:“让外面的老家伙们进来。”
梵薄年恭敬地去了,戚与眠的目光才变得深远起来,他挥了挥手让那名美人下去,难得地正经一回,瞬间移动到了青冥宗的正厅之中。
“戚公子,”罗松枝恢复了原本样貌,正在青冥宗正厅恭候,见戚与眠出现也不多说,直接将一卷书册递到了他面前:“这是目前临照行所有的家产,已经大半移入青冥宗,请公子示下。”
轶尧既然要将全部宗务交给戚与眠,自然要给他足够的助力,临照行就是他的底牌。
戚与眠一早收到了轶尧的传音,虽然惊讶临照行居然是在轶尧手中,却也没表现出什么,颇为淡定地把东西接了过来,不免十分惊讶轶尧的敛财能力。
不过他倒是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懒洋洋地坐在本属于陆景宗的位子上,不怎么正经地说:“这我能养活多少小美人啊,可惜了,啧……”
戚与眠的花名罗松枝早有耳闻,闻言不由得心里一痛,几乎能想见自己辛苦挣来的宝贝都要被戚与眠败在女人身上的情景了。
“行了,我先看着,乐乐……”他一开口才想起来丫鬟似的小师妹还在结界里,又把吩咐的话给咽下去了,说:“罗掌柜先出去吧,我让人给你安排住处。”
罗松枝刚一走出大厅戚与眠就把那卷册子随手扔了,传音让梵薄年赶紧把人放进来,齐聚在青冥宗山门前的各宗掌门总算是得到了许可,从湛蓝的锁山大阵中走了进来。
魔族来势汹汹,那日慕容子安惊艳亮相,带着魔族首领杀了人族一个措手不及,若非天镜天突然炸开,打乱了人魔两族的纠缠,恐怕人族真占不了所少上风,而如今修真界只剩下轶尧和林陶两位渡劫强者,他们自然要抱紧青冥宗的大腿,哪里还管得了怎么魔族的魔君突然就换了个人。
若非这段时间青冥宗闭不见客,这些人能把青冥宗的门槛都给踏破了。
然而诸位掌门、宗主乘兴而来,却是败兴而归,好话已经说尽了,礼物也都送到自己肉疼,却连轶尧和林陶的面都没见上,甚至就连陆景宗都从没出现过,这就让人有些难过了。
戚与眠比陆景宗无赖得更加光明正大,摆明了敲诈这些人的宝贝,这段时间青冥宗子弟就好像是晚餐加肉的贫困学生,一个个的都昂首挺胸起来。如此一番后道宗掌门首先受不了了:“戚先生,敢问青冥宗如今是谁在坐镇?”
“这还不明显吗?显然是我啊?”
戚与眠怀里搂着梵薄年,他身上的魔族血脉已经被元鲸压制得丁点都看不出来,即便是诸位掌门都没看出他的来历。梵音寺的主持实在是看不下去他这般模样,便道:“青冥宗乃名门正派,传承千年,是修行宗门的典范。如今修真界正处于危急存亡之际,贵宗却置身事外只贪淫享乐,这是何道理?”
“嘿,老秃驴。”戚与眠低低骂了一声,脸上却是笑眯眯的,他肆无忌惮地把手伸进了梵薄年的衣服里,被他挣了一下,戚与眠一把抓住他,暗中使了些力气让梵薄年不能动弹,把下巴都搁在他肩膀上,和梵薄年脸贴着脸,看向空明:“大师说的是,听闻梵音寺素来清苦,门下弟子不近女色、不食荤酒四大皆空,不知可有子弟破戒啊?”
“戚先生此言何意?”
空明见戚与眠动作更加夸张,梵薄年胸前隐约可见雪色的肌肤,他顿时眉头紧皱。戚与眠说:“我一介酒色之徒,自然是没道理说贵寺弟子。那么反过来,我修的和合道,贵寺怎么还管上了?”
戚与眠瞥了一眼空明大师青白的脸色,不咸不淡地说:“佛祖金刚怒目,无人不怕,大师可千万收着些,我这小美人这么软的性子,若真让您给吓死了,就平白让您背上了杀孽,可不值当。”
说着他才淡淡地在周围扫视了一圈,十宗之中:六剑宗、霜音谷、苍溪宗已经全灭,如今剩下的这些也各有折损,如今是他们有求于青冥宗,戚与眠可不会给他们面子。漫不经心地拢了拢梵薄年散开的衣服,无视了他愤怒的眼神,笑着说:“按理来说,我此时也应该坐在你们现在的位置,一同求着陆掌门来帮忙的,本也十分理解你们的心情,只是陆掌门现下不在,我也只是暂代他处理宗门事物,像进攻魔族这样的重大任务我可是万万不敢插手的。”
“既然陆掌门不在,那就请能管事的人出来。”道宗掌门受够了他这样的说辞,言语间已经多了些不耐。
戚与眠说:“都说了青冥宗现在就是我在管事,怎么您还不信吶?哦,我忘了,你们还当我是弥芥海之主呢,怎么当初我离开青冥宗的时候你们不知道我的名字没被剔除吗?我是青冥宗正正经经的执事长老呢。”
当年戚与眠为了林陶和陆景宗决裂,闹得声势浩大,整个修真界都有所耳闻,多少青冥宗的旧仇家都记挂着戚与眠这块离群的肥羊,谁知他自己在弥芥海闯出了浩大声势,硬生生在九宗之外又立一宗,现在却告诉他们他一直都是青冥宗的人?
这些年来在戚与眠耳边挑拨离间的人?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