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想要将柴克叫醒,他直觉需要助力才能将这不速之客轰出去。
然而,那东西却於此时开口了。「乔伊,不要叫醒你的朋友。我想和你单独
谈谈。」
乔伊惊讶地张大了嘴。虽然那怪客的声音不大,然而就牠的体型而论,乔伊
不得不佩服那声音所带来的震撼力。
「乔伊,不用害怕。我只想和你聊个两三分鐘罢了。」
有几秒鐘的时间,乔伊用力地摇了摇头,紧紧地闭著眼。然而,当他再度开
眼时,那怪东西不但没有消失,还从门边进到帐篷裡头。「我是在作梦吧?」乔
伊最后开口,不知是在自问或问谁。
那怪客似乎大笑了起来,圆滚滚的肚子上下抖动著。「如果你认为是梦能减
轻恐惧,那就当这是一场梦吧。」
为了让自己感觉舒服一点,乔伊决定把一切当成梦。昨晚不该和柴克练整夜
疯话的!
「听著,乔伊!我时间不多。我来这裡只是为了给你一个愿望。」
回音飘盪,「一个愿望?」
「没错!就像他妈的神灯精灵!」语毕,这怪客又开始大笑。不同的是,这
一回牠举起了前爪捧住自己跳动的圆肚。
「你是神灯精灵?」这青少年觉得自己被呼拢了,果然是场梦!
「不是啦,妈的。乔伊,我是你们说的「恶魔」。」
乔伊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开口说道:「别闹了?」
「我没有闹。你知道亚当故事裡的蛇吧?我和牠可算同类。」
「恩,我相信。」显然地,由语气可知,这青少年一点都不信。
又是一阵微弱的大笑,「听著,乔伊,如果你不信的话,那我会轻鬆很多。
()
可是,实际上,我做这件事很久了而且帮助了不少人。」
「好吧,如果你是恶魔,那你实现愿望是需要代价的吧?」乔伊终究见过一
点世面,他每个礼拜天都会上教堂呢。他记得牧师每个礼拜都会告诫他们该当心
的「诱惑」。
「什麼代价?乔伊?」那怪客傻傻地看著眼前的青少年,似乎把他当成了外
星人。
「别假了,实现愿望是要用东西交换的,我必须把灵魂献给恶魔,而我死后
灵魂会在地狱裡被火烧。」这是牧师话裡的意涵,这意涵正是乔伊所害怕的。
这怪客不但笑,而且笑得比之前厉害许多。好不容易,他压抑了笑意。「没
有这回事,乔伊,不是这样的。」
这青少年皱起眉头说道:「可是大家都这麼说阿?」
那怪客耸著肩说道:「或许有些恶魔这麼干吧,但我可不是啊,乔伊。」
「不是吗?」
「不是!」
「那我可以许个愿而且不用下地狱?」
这一次怪客的笑收敛许多。「乔伊,不会因为愿望下地狱的,不会。」
「那愿望是像说,我可以在学校拿到好成绩或者得到一台新电脑,是这样吗?」
那怪客的幽默感似乎於一瞬间消失,牠沮丧的说道:「如果这就是你的愿望,
那我当然可以实现。可是,学校生活不过是一生中的几年,那麼电脑淘汰率又很
高……说不定,你过下一个生日又会想换新,对吧?」
乔伊同意牠的说法,他用力点著头。
「不要许无聊的愿望。至少当个总统、电影明星或超级富翁吧?还是拥有任
何女人的能力,还是……」
「任何女人?」
这怪客不再提供其他建议,牠直视乔伊的眼说道:「没错!只要许个愿,那
麼所有女人都会取悦你供你差遣。」
乔伊喜欢这个说法,十六岁的他还是隻童子鸡,自认害羞的他几乎整天都在
想女生。他总是仔细的观察周遭所有女人,让这些女人以放荡不羈的形式出现在
幻想中。
「那「拥有」她们之后有什麼「后果」呢?她们会讨厌我、恨我还是……」
「没有「后果」,乔伊。让我们这样说吧,你可以拥有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女
人,她们会为你付出一切。而在你搞到她们服服贴贴之后,她们只会变得慾求不
满罢了。」
对这青少年而言,这太不可思议了。乔伊当然知道所谓的「拥有」就是「上」
的意思。拥有热情又乐意的性伴侣……光是这样想,乔伊就觉得神魂颠倒,他觉
得平凡的人生中似乎照进了无比耀眼的阳光。
这怪客又说道:「也不用付出代价喔,乔伊。在愿望实现之后,你的灵魂依
旧属於自己。」
「为什麼?为什麼你会出现在这裡?为什麼选择我?」说话同时,这青少年
的目光忍不住投向正在睡袋裡呼呼大睡的他的挚友。「每个人都可以许愿吗?」
訕笑。「没有这回事,乔伊。再怎麼说我可是恶魔哪!不,事实上只有少数
人有见到我的机会而已。至於为什麼是你?只因为慷慨的我正想替人实现愿望啊。
而你又正好出现。」短暂的沉默之后,这怪客举爪指向帐篷裡的另一人。「我也
可以替你朋友实现任何愿望喔。你觉得他想要什麼呢?」
若柴克有相同机会的话,乔伊当然知道他会选择什麼。女人,女人和更多的
女人。可以共枕可以「上」,只要是他盯上女人都好。他的好友在近十年来,只
要开口就一定谈性,而且他有好几次差点就衝回本垒呢。柴克说这就是经验就是
智慧,这让乔伊在谈话时总是落居下风。
那麼若柴克会许下这种愿望,他为何不行呢?乔伊心想道。
那怪客露出了很不耐烦的姿态。「乔伊,我说过我时间不多,你到底想怎样?」
沉默不过片刻。
「我的灵魂不会有事?」
短暂的沉吟。「向我许愿是不会。不,我向你保证你的灵魂不会出事。就把
我当成短髮的圣诞老人吧!」这怪客突然狂笑,似乎对自己能说出这样幽默的话
感到骄傲。
「我想拥有女人!」
「就是这样,乔伊,如果你说了就算数!」
这青少年沉默了好几分鐘。他试图感觉自己是否有异样。他希望灵魂能够不
出事,那这样他就能证明牧师之前的警告全是放屁。
这怪客很有耐心地坐在自己的后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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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这青少年发现许愿之后的自己没有改变,觉得这终究是场梦的他继续
说道:「我希望有控制女人的能力,希望我的要求她们都能做到。」
这怪客似乎在思考些什麼。「你确定你不想成为摇滚巨星或……你不觉得有
些白痴出名的很不该吗?」
乔伊显得很坚定,对自己的话毫不后悔,那可是他梦寐以求的事。「不想。
我只希望能干遍所有我喜欢的女生。」语毕,他突然脸红,似乎是为了干这
个字眼而红,这可是潜藏在他心裡最深处的慾望哪。
有几秒,这怪客的眼裡出现了沮丧的目光,然而牠最后却狂放地笑了。牠简
单的说道:「成交!」牠的脸上出现了胜利者的表情。
「就这样成交了?」
「当然不只这样,我在你身上做了些改变。」
恐惧感开始在他的心裡蔓延,看来天底下果然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改变?
改变什麼?」
「唉哟,乔伊,不要担心啦。我只是给了你某种能力,让你能在任何时间任
何地点上任何你喜欢的女人。」
乔伊对这怪客的话感到毫无头绪。「什麼意思?」
深深地嘆气声后,这怪客答道:「我给了你一根永远不愁没洞钻的弟弟啦。
乔伊。」
千百个问题浮现在这青少年的脑海,然而害羞的感觉却让他一个问题也说不
出。
这怪客突然站了起来,走出帐篷动爪拉下鍊门,最后牠透过帐篷上的网眼看
著那青少年。「不要太担心喔。我猜你的愿望应该可以让你乐不思蜀的。」
说完话之后,这怪客突然起跑。黑暗中,牠的身影就此消失不见。
★★★★★★★★★★★★★★★★★★★★★★★★★★★★★★★★★
乔伊辗转难眠,他的脑海裡盘旋著刚刚和那怪客的对话。每隔几分鐘,他就
会用手摸一下**,然而,小小的它依旧软趴趴,这让乔伊很是失望。认识的女
生一个接一个出现在脑子裡头,乔伊想著她们,想著她们各自独特的风情万种。
就在他快入睡以前,突然有个女生的影像打败了其他人再也挥之不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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