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压到我触角了!》第89章


唯有云隙踮着脚尖,看着那大夫为平桑切脉,一副孜孜不倦好学的样子问,“有喜?”
大夫摸着胡须,“嗯,孩子三个多月了。”
云隙探手按上自己的脉搏,过了会儿,抬起头说,“那我也有喜了。”
牧单,“”
直到牧单拿着平桑的药方,将大夫送了出去,转身进屋时看见满屋惊的惊,呆的呆的几个种族,心中忍不住叹口气,将药方放在桌子上,“谁去拿药?”他道,“此时不是你们震惊的时刻,先去取药回来给平桑。”
云隙按着自己的手腕举起来给牧单看,“我真的有喜了”
怕牧单不信,他将整个细白的手腕都捋了上去凑到牧单眼前。
牧单哭笑不得,将云隙搂紧怀里,“好,你也有喜了,想喝药?”
云隙眼睛一亮,“想”
牧单无奈的亲了亲他的额角,心道一句小傻瓜,想喝药他便买给他,虽说他总觉得云隙吃这种有药性的花草不太好,但扛不住他喜欢。
想喝便喝,何必寻这么个让他哭笑不得的借口呢。
青瀛揉着额角去拿药方,却被韩君逸抢先了一步。
韩君逸握紧手中的药方,坐在床边俯身抱住平桑,闭上眼,将他的姑娘紧紧搂在怀里,哑声道,“对不起,平桑”
青瀛先前还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被一波又一波的打击击的心神震荡,他本想将那大夫再揪回来为平桑仔仔细细看一看,是不是诊断错了,平桑怎么会有喜呢!
如今听见韩君逸这一声道歉,青瀛迅速想到每每平桑提及此人时恼羞的神情,他听见心口哗啦一声什么东西又碎了,这一次再碎,怕是怎么都粘不起来了。
他一把拽过韩君逸的领子,抬拳狠砸在他唇角,溅起飞血两滴。
“够了”,云隙轻喝,牧单抓住青瀛的手臂。
青瀛猛地挣扎开来,怒瞪着他们,“原来你们都知道平桑与他的关系,却让我像傻子一样!云隙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样对我?!看我当个傻子很开心吗!”青瀛双眼发红,一甩袖子,朝后面丢出几枚恶决。
牧单带着云隙躲开,再看去时,青瀛已经怒气冲冲消失在了云头。
“伤着了吗?”
云隙摇头,抿紧了唇,看了眼平桑与床头趴着的男子,朝道观外走了两步。
牧单心里叹气,一波未走,一波又起,他攥住云隙的手腕,“让我去寻青瀛,你在这里等着,乖。”
云隙拉住他的衣袖,摇头,“他误会了”
单儿并不知道平桑与韩君逸的事,而他知道的时候,也错过了时机没来得及与青瀛相谈,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此时奎避恶气刚出,他们万不可先出现割裂,更何况是他的错造成了青瀛误会,更没有理由让单儿去寻青瀛。
牧单拉住他,深深吻了下去,
第一次有喜() 
云隙找到青瀛时,这只大公鸡正站在魏枞林里最高的那株大树上,仰头凝望着远处的云海。
火红的鸡冠抖擞;一把耀眼的凤尾绽开如蒲扇般铺在树桠之间。
树影之间洒了斑斓的阳光,云隙眯眼想了想;又按了按自己的手腕;心中念叨了几句;开口道;“青瀛,你下来”
树桠间蹲着的大公鸡抖了抖自己的尾巴。
云隙看见几根轻飘飘的内羽飘了下来。
云隙道,“青瀛,你开始掉毛了”
大公鸡,“”
青瀛愤愤说;“你就是这么来安慰我的吗?你是不是想来看看我气死没?!”
云隙勾唇;抬起身子踮脚勾了勾青瀛火红的尾羽;揪住,撒娇似的晃了两下,“单儿并不知道平桑的事reads;。只有我知晓。前几日我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告诉你”
“你莫要生气了”;云隙说;“你是管渊源的;应当是知晓天命定数的”
青瀛用翅膀撑着尖尖的喙,圆溜溜的凤眼迷离的望着云端的黄昏,垂着眸子说,“知道是知道,有时候总会羡慕你。”
不管是钦封,还是牧单,总是被疼着的,永远不会感觉到四界之中只有自己的那种孤寂的心情。
云隙拽了拽青瀛的尾羽,不小心用了些力,揪掉了一根细长的红羽,他小心翼翼瞄了瞄青瀛,发现那只公鸡自顾自的沉浸在哀怨之中,他连忙将那只红羽藏了起来。
若被青瀛看到他揪掉了他的羽毛,可是要炸毛的呐。
云隙说,“我也会疼你的,来,下来吧”
青瀛扭过头委屈的叽了声,“真的吗?”
云隙严肃点点头。
青瀛眼泪汪汪张开两扇大翅膀朝云隙扑下来。
云隙在他掉下来的瞬间捏个诀刮起一阵流风卷住青瀛的身体。
青瀛在风卷中扑扇两下翅膀,爪子才落到了地面,他刚落到地面,便立刻极其委屈道,“你都不抱我!”
云隙拍拍他的翅膀尖,“我有喜了”
青瀛哀怨的化成人形,朝道观外走,“你若是真能有喜就好了,生一只小的小隙给我,让我养大娶回家。”
云隙瞪着青瀛的背影,琢磨以后找个什么借口离青瀛远远的好,毕竟他是真真有喜了。
“你去哪?”
青瀛朝他挥挥手,“帮木头寻找小刺猬,你回去吧,道观我就先不回了。”他说罢消失在魏枞树林中。
云隙皱眉想了想,转身回了道观。
回去的途中云隙试图召唤鬼大鬼二,但尝试了好几次都不见有鬼来。他走到侧院见到尚尚坐在莲花池边玩泥巴,心中一动,上前道,“你见到一只小刺猬吗?”
尚尚眨了眨眼,有些迷惑,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云隙眼睛一亮,“带我去找好不好?”
尚尚歪头,迟疑的伸出小手。
云隙笑着与他握住,指尖刚碰上软绵绵的手指,突然感觉脖颈一疼,眼前顿时一黑。
*
牧单负手站在窗前望着道观外屹立的山脉。
葱绿的魏枞林绵延起伏,将道观包围在怀中,几道银瀑缎子自林间飞溅。
他感觉心头猛地空落落的,眉心狠狠皱了起来。
“妖神大人你怎么了小隙呢?”入夜没多久平桑便醒了过来,捧着热乎乎的药汁看也不看床边的韩君逸。
牧单摇头,“我去找他。”
“我也去reads;!”平桑喝完药汁掀开被子欲站起来,“别挡路走开!”
韩君逸垂着眼将她按在床上,“你要去做什么,我帮你。”
远山林子中传来一声呼啸,牧单心头猛地一疼,大步冲向房间门口。
外面淅淅沥沥下了大雨,云隙一手按着脖子,一手拎着个姑娘走了进来。
牧单连忙脱了外衫将他裹住,“受伤了?坐下让我看看!”
云隙坐进牧单怀里,委屈的瞥了一眼房内瘫坐在地上的姑娘。
那姑娘穿着鹅黄色襦裙,脸上有道猩红的口子,从唇角一直裂到脸侧。
平桑看了眼那姑娘,心口猛地一疼,躲开韩君逸的搀扶,冷声道,“这是你捏的泥人你竟然让它去袭击云隙!”
云隙的脖子上有道红痕,是白日里从身后被打的,幸好他有法术在身,除了感觉到一丝疼痛和片刻的昏迷之后立刻就反应了过来。
他原本是想趁机假装昏迷,想看看这泥人想将他带到何处,阿团是不是也是这样被带走的,但哪曾想这泥人并非有他想象中的聪颖和厉害,竟然揪着他的头发打算将他拖走。
让他忍耐这种方式云隙自知做不到,半路便放弃了伪装,只好将这泥人拖了回来。
韩君逸垂眼看着那泥人,喉结动了动,哑声说,“我并无伤害你们之意。”他抬头,目光藏着几分隐忍,“平桑,你相信我吗?”
平桑按着又开始隐隐作疼的肚子,扶着椅子坐下来,轻声道,“我怎么相信你将阿团的下落告诉我们就不会再打扰你了。”
“我”
云隙招手让牧单给他盛了一碗平桑喝的安胎药,斜靠在牧单身上让他揉着酸疼的脖颈。
屋外的雨下的大了些,屋门吱呀一声,尚尚湿漉漉的走了进来。
“阿团失踪不是我干的。”韩君逸抱住尚尚,望着平桑,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无意之中带上几分柔和,“我只能告诉你们,如果你们想找他,可以试试去苍灵山寻找。”
他走到平桑面前,欲言又止,最后喉结滚动几番,“你与他们一起走吧,不要再回来了。”
平桑放在腹部的手腕一颤,闭了闭眼,“好。”
在离开房间前,云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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