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压到我触角了!》第95章


“怪不得你这么着急要查处奎避是否与千面王佛罗鬼是否勾结。那小隙儿知道这件事吗?”
牧单摇头,在神识中再一次搜索云隙的踪迹,“不能告诉他。”他看着青瀛手里的符咒,“这是一道贪生咒,我前些日子炼的,你拿好,万不得已时能护云隙暂时周全。”
青瀛哀怨的看着他,很想不拿,这种临危受命的既视感他真的很不喜欢。。
牧单道,“你去青西海看一眼,确保奎避还在海下封印着,我寻到云隙随后便来。绪卿与阿团已经去了道观中,逼迫韩君逸制作泥人reads;。”牧单顿了顿,“鬼界不得不去。”
“你知晓云隙在何处?”
牧单咽下喉咙的腥味,看了眼青瀛怀中的咒,“不知道,不过有一个地方我还没去过。”
哦。
青瀛应下,看着牧单先落尽漠魂王宫搬了四大坛花蜜,缩小放入怀里。
牧单正打算离开,青瀛叫道,“你不觉得云隙这次生气着实诡异?他往常也喜慕随手摘出一段戏文演一演,可从来没像这次,我仔细想了想,你在凡界长大也想一想,究竟哪段戏文唱的是妇人有喜?”
昨夜下了雨,今日碧空透亮,阳光明媚,金光普照。
牧单听他这么一问,心里噗通一声揪了起来,与青瀛面面相窥。
一仙如雷轰顶,一妖目瞪妖呆。
直到一仙一妖分开,各自踩着云端时还纷纷觉得脚下轻飘飘的。
云隙拎着小筐一枚果子接着一枚往上面涂抹蓝田蜜。
寒舟静静望着他的侧脸。
风从山崖吹过,将一缕发丝抚在他的脸上。
寒舟柔声道,“云隙,你还会走吗?”
云隙一怔,轻轻嗯了声。
寒舟转眼望着涛涛云海,伸手扶住云隙的肩膀。
“我在寺中悟了好久,却终究悟不透佛说的‘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直到再次与你相遇,我才恍然明白,这颗佛心落了一人,所以也便染尽了浮生世中的尘埃。”
云隙定定望着寒舟额前的金光,晨色朦胧中婉转化成了一丝金红色,云隙眸子一闪,听他继续说着。
“你还会回来,是还记得我,云隙,这么多年我从来没忘记过你,不过答应不答应,我都为你还俗,因为只有还了俗,我才能一生一世只爱着你。”
云隙有些茫然,手腕被人握住,他感觉头有些疼,恍恍惚惚中想不通自己究竟为何会再次来到仙凌山,也想不通自己为何会弃了单儿。
他慢慢眨眼,难道,自己真的是为了这人吗。
寒舟慢慢凑过去,在云隙疑惑的眼中往他手背上落上一吻。
那吻冰凉至极,云隙猛地醒了过来,抽开自己的手朝身后退了一步,不知所措的道了句不太舒服,转身跑进了草屋中。
寒舟坐在院中青石台上,仰头看着一树的青梅。
远山又开始响起杳杳钟声,他垂下头,望着脚边的一池水洼,里面朦胧模糊,只能看见自己额心那抹璀璨的金光慢慢淌出一行鲜红的血痕。
青瀛坐在云端磕着黄豆,云端的另一头坐在喜气洋洋的丞相大人正嘎嘣嘎嘣啃着香脆大饼,饼屑随风洒了半空。
他郁闷的曲起腿,在心里骂了两声牧单,竟然怀疑他的智商,他想了想,又骂了几句云隙小蜗牛,都是他跑了,才害的他要带这个老人家去青西海。
丞相大人斜睨着青瀛,凑过去说,“这位上仙,云公子当真是只蜗牛精吗?”
青瀛磕着黄豆,咽了咽口水,很想掰点饼饼尝尝,
第71章 呆若木妖() 
青瀛好奇问;“奇在哪里?”
丞相道,“蜗牛;山蜗也。形似瓜字,有角如牛;故名。其一奇在负蠃壳而行;重而缓。其二奇在其行延引;足腹如水;爬而过延线如书;故有人曰;‘断墙着雨蜗成字,老屋无僧燕作家。’”
青瀛眨眼;哦呵;还有人为云隙做了诗词。
可喜可贺。
丞相道;“其三奇在行则头出,惊则首尾俱缩入壳中;快如雷电。“
青瀛拍手,的确;云隙往日里慢吞吞的;日日伸着两根稚嫩的触角招摇;但几乎无人能抓住他那万分宝贵的触角。
丞相低头啃了两口饼,被噎了一下,接过青瀛递上来的水囊饮入之后,顺过气来才坐直身体,提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道。“这最后一奇,也是天下大奇,无从追究,只能从古书中窥得一斑,这一奇可能要覆了你的大观,你且坐好听我说。”
他见青瀛不以为然,便捋着胡须不紧不慢道,“其四奇在这一族不分雌雄,皆可生育。”
他说罢,满意的看着对面的仙僵硬成石。
青瀛,“!”
青瀛,“”
青瀛,“!!!”
这一日,凡界一处晋安城中突然大朵云彩遮日,半空中能听见潇潇鸟声自天幕中刮来,凄绝入耳,让人不寒而栗。
伴随着半空中的不断的鸟叫声,还有断断续续飞落的谷粮。
据当事人说,其豆生而可吃,脆而甜辣,吃而延年益寿,甚是稀奇。
牧单从没来过仙凌山,只是还是钦封时听崇虚无意间向他提起过,小隙儿爱吃青梅果浆,尤其是凡界那一处山顶种的一丛野青梅,他后来专门问了那处青梅山所在之地,打算为云隙做几坛青梅果浆和梅子酒,却没料到他还未来得及取来青梅,便被奎避侵了神识,继而压在了青西海下多年。
他已经有七日未见云隙了。
牧单心口酸疼,等再见到他,定然不会让他再跑掉了,他沿着崎岖山路往常爬,越靠近山顶心中便越发冰凉,明明云隙的气泽离他越来越近了等他施法跃上一段崎岖山路,来到悬崖峭壁后的世外桃源时,他才晓得这心慌究竟因何而来。
远山黛色,近景清丽。
沾了雨露的青梅树下坐着黑发如瀑的云隙,身后站了个额心有一点金色的年轻僧人,牧单看到他们时,年轻的僧人正持着一把桃花木梳细细的梳着云隙的墨发,时而低头与他贴耳细语,好不亲热。
僧人将一枝青梅枝当做发簪插入云隙发间,警惕道,“你是何人,为何而来?”
牧单眉头狠狠一皱,紧紧盯着沉默不语的小蜗牛,喑哑道,“云隙,我来寻你了。”
寒舟听他唤出云隙的名字,眼中一动,单手勾住云隙的腰身将他带入身后,冷声道,“你认错人了,这里是我的家,不欢迎陌生人,请你速速离开!”
“小隙,是我,我来找你了。”牧单握紧拳头,眼底慢慢生出一股红色雾气,喉结微微滚动,自手心生出一股渐渐生出一股锐利之气,紧盯着云隙肩头的那只手。
山头飘来一阵风,风吹树枝晃动reads;。
寒舟额心的金色沁出寒光,正当气氛剑拔弩张时,一直静默的云隙抬起头,神情平静,说,“小隙是谁?你又为何找他?”
牧单不晓得云隙这七日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突然不记得他了,他在神识海域中尝试与他交流,却完全没有反应。牧单只觉得心头发凉,恨不得立刻将云隙带入怀里,问一问他的小蜗牛怎么会不记得自己了。
他的心里心急如焚,可当云隙开口,牧单心中的焦虑恐慌疑惑震惊忽然消失不见了,只剩下风轻云淡过后的酸涩和疑惑,身体中的勃然大怒和惊慌被一句薄薄的话顷刻浇灭。
牧单垂眼握了握拳头,抬头勾唇,“他是我的爱人,前两日我让他生气了,他便离开了。”
云隙问,“他和我像吗?”
“像,哪里都很像。”
寒舟冷声插|进来,“即便像,他也不是你要寻的人,所以请你立刻离开这里!”
云隙看了眼天色,手里捏了个青梅果慢悠悠的啃着一溜果皮,扭头朝寒舟轻轻一笑,“我不是你找的人,你找错了。这里是山顶,下山要好一段时间,寒舟,让他借住一晚,明日再让他离开可好?”
牧单朝树上摘了个青梅果,靠在山顶风口处,衣袍被刮的猎猎作响,他捏了个决清洗青梅果,然后掏出一把银光闪闪的小刀在手心转着花削着果子,他苦笑着说,“既然你说认错了,那便是认错了,我太想他了,到处都找不到。”
他说着拇指最后稍稍一收,一条完整的青梅果皮便被削好了,青青白白一长溜水灵的很,他看见对面那个说不认识他的年轻人瞧着他手里的青梅皮,清秀小巧的喉结无意识咽了一咽。
牧单一笑,“抱歉,如果还有草席子可以借我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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