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压到我触角了!》第129章


“即便修为枯竭,神识尽散,都要保住自己的一缕魂魄转世为人来救你那徒儿,崇虚这般做值得吗。”
老头抹掉脸上的海水,尝到了一丝腥味,低头瞥见自己的双手布满沟壑,沟壑之中不断涌出温热的鲜血,他淡淡一笑,手背青筋乍现,“符邺,你应该去唱戏,隐藏自己的贪婪凶恶的心性待在我们身边定然很痛苦吧。”
海水咕嘟咕嘟上涌,一只巨大的竹筐盛装着满江海水正随着老头一寸一寸浮出水面,他艰难的喘气,脚腕上盘踞着六七条小蛇正贪婪的啃下他的皮肤。
老头笑起来,“释尊与我说,他日他日若再见了你,定要赏你几纹钱,也算是付了这些年你殚精竭虑唱戏的辛苦费。”
符邺大怒,抬手甩过去一道恶咒。
老头闷声吐血,手中的竹扁松了开来,竹筐迅速朝水底滑去,他连忙用力抓住,死死撑着,大喝一声,只见海面浮出的巨大竹筐已经隐隐可见破损的筐边,数倾海水从竹筐的四面八方倾泄入海。
符邺眯眼,抬起手,掌心聚集起一道混沌恶气,狰狞的盯着海中央干瘦的老头,经年之前的画面突然浮现在脑中,恍如一场大梦——芳草莺飞那日,崇虚让新收的徒儿来为他送上几坛凡界常喝的女儿红,笑着和他说,他还藏了好几坛在仙凌洞府,等将来你与钦封都娶上了媳妇儿,他和释尊便挖出来为你们庆贺,那酒他藏了那么久,定然会很好喝的很好喝的
汪洋大海,浪涛滚滚,恶咒呼啸杀来,卷风弄雨,带着多年仅存的希冀将一切付之一炬——师父!!!海面上猛地冲出一道水柱,水柱哗哗落下时,云隙浑身湿透跑向岸边。
“师父,师父!”云隙颤着手将老头抱入怀里,额前的黑发湿漉漉的贴在脸颊上,一双清透的眸子满是痛苦和惊慌,“师父,不要,师父!小隙儿来了,师父你不要有事,不会有事的!”
牧单持鞭朝符邺打去,在云隙身后替他拦下所有恶咒,听着他颤声大喊,心里也跟着疼不可遏。
老头的唇边不断溢出鲜血,枯瘦的身躯慢慢化出银色的精元,精元随风丝丝缕缕飘散,他抬起手,碰了碰云隙的脸,喃喃道,“谁是你师父你这小蜗牛怕是怕是认错了”
云隙满脸泪痕,泣不成声。
老头脸色灰白,闭了闭眼,说,“老头从来没没求过谁,如今只想求你莫要再哭了。”
云隙用袖子抹掉眼泪,可泪水和海水混在一起湿透了全身,早已经分不清楚了,他咬牙让自己笑出来,沙哑道,“师父哪里没求过我,那一次也是这般说的,为师没求过你什么,今日师父身体不大舒爽,小隙儿就去凡界给为师买几个烤红薯吃,也算是完了为师的心愿”
“是吗为师又忘了”,他闭上眼,露出安详的笑容。
即便修为枯竭,神识尽散,都要保住自己的一缕魂魄转世为人来救他那乖巧听话的小徒儿,在释尊的仙府上瞧见小隙儿了一眼,便磨破嘴皮死皮赖脸的要来了他,为接他回去,换了干净的衣裳,剃了胡须,驾着大红大绿的浮云满心欢喜的从释尊手里等来了他那世间无双的蜗牛小徒弟。
崇虚最后一缕魂在云隙怀中消失不见,缥缈于千万浮世之间,云隙心如刀绞,泪如雨下,瘫坐在地上痛哭出声。
——钦封,你若是敢伤了小隙儿一分一毫,老头跟你拼命,死磕你信不!
——小隙儿来,化成原形给妖神大人摆个小心心。
——小隙儿你可要记住,为师做的都是为了你好,为师可是天底下最好的师父,你抖着触角都寻不来第二个呢。
“师父”云隙以手掩面,伤心欲绝。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君:新坑壮士,您有喜了有兴趣可以瞅瞅哈。
简介:
云吞是妖界唯一一只下了雨,壳里会漏水的小蜗牛。
听说他还是个蛋时便受了伤,壳上裂了缝,自此成为了药蛋子。
于是,说话慢动作慢的云吞,每天只想看看病吃吃药就知足了。
直到有一天,他为一位大侠切错了脉!
第99章() 
浓浓灰雾遮天蔽日夹杂着青西海翻滚的浪潮在耳边嚎啕;海面上浮现成千上万的阴军,狰狞的眼中夹杂着凶恶的腥光幽幽望着他们。``し
到了此时;牧单才知晓符邺扭转星时强行改变天道大律将逆修罗日提前了。
青西海上阴军不断从妄罗境中朝他们扑来;顷刻之间;整个海面化成阴军的兵甲阵地,与不足一千的天兵天将在怒海滔天中对阵。
无数条红褐色小蛇将方寸大的海岸围住,嘶嘶吐着猩红的信子,密密麻麻前仆后继朝他们撕咬扑来。
绪卿用木枝将海岸沿线圈围起来;挡下一波又一波攻击;雪白的木枝浸在黑红的血水中,几乎看不清原本的颜色。
“云隙!”鞭尾撕破风声在云隙肩头一卷;卷起一条三头小蛇甩向墨色大海之中。牧单冲过来握住云隙的肩膀;在看清他的脸庞时心口狠狠抽紧。
云隙浑身湿透;满脸泪痕。
“不哭了乖。”牧单搂住云隙,用手背蹭掉他的眼泪;心疼坏了。
他那不可一世的小蜗牛何曾哭成这般模样;何曾这般狼狈不堪。
牧单眼底浮出猩红,听见半空中符邺张狂的笑声;他一手抱紧云隙;低声念决。
“我不会杀光你们的;我要你们看着我成为四界之主。”符邺的身后森然凌立着上万狰狞的阴兵,他伸出手,“钦封,我给你一人之下千万生灵之上的地位;来,站在我的身侧。”
牧单抱着云隙,将他的脑袋按在自己怀里。
“是吗”,他惊讶,相信了般伸出手——一道凌厉的锐气如雷电般在云空中划破半扇黑夜直直杀向符邺。
符邺扬起黑袍,轻易躲过去,轻蔑的说,“钦封,你已不是当年的——噗。”
那道锐气在半空之中突然转了过来,噗嗤,从符邺身后袭来,贴着肩头割断符邺伸出来的手指,飞血四溅,掉落的手指掉进泱泱大海之中,一群小蛇嗅着腥味争先恐后将断指撕嚼入腹。
“钦封!!!”符邺握紧断指,勃然大怒。
牧单吻了吻云隙的眼角,冷淡的望着他,“手太丑。”
符邺,“”
青瀛扑棱着大翅膀在海上卷起风浪,大笑着说,“那你倒是挺好心啊!”
符邺自觉地被羞辱,恼怒的很,浑身散发着森然刺鼻的黑色瘴气。
青瀛用翅膀挡开蛇群的攻击,吆喝道,“哎!你以为你是馒头啊,还冒烟!”
激烈厮杀中的天兵天将都忍不住笑出了声,连黑脸的绪卿都扬起唇角。
气别人的确很开心。
青瀛转身落在绪卿身边,“啊喂,你别笑了,要不然显得牙太白,晃眼。”
绪卿,“”
“败军之将只会逞口舌之快!”符邺捏着自己的断手,盯着他们,再看见一抹银绿色发丝时,露出狰狞的笑容,“苍涟,佛罗鬼的遗物你可还要?”
他伸出手,一件墨色大氅在风中猎猎作响,墨色的锦缎上滚了一圈银绿色绣线花纹。
大氅在风中飘摇如同情人温柔的伸出手。
原本正昏迷不醒的苍涟突然睁开双眸,惨白的注视着那件衣袍,浑身剧烈颤抖。
“杀了那只公鸡,我就将它还给你。”
苍涟双眸盛满痛楚,看向青瀛。
青瀛,“”
青瀛忍了忍,没忍住,忿忿道,“看我做什么,老子他娘的是重明鸟!”他扭头破口大骂起来,刚跳脚喊出来,一只枯败惨白的手径直插入他的胸口。
“苍涟,你当真要这么做吗!”寒舟急道,“他不会给你的,放手!”
符邺得意的笑出来,“将那只鸡带过来。”
青瀛瞪大鸟眼,脸色煞白,喃喃道,“你你”
“你真的会将他的遗物还给我吗?”苍涟问。
符邺露出狞笑,“本神君说到做到。”
苍凉闭了闭眼,点头,从身上抽出一道符,这是他临走之前云隙交给他的。苍涟扭头问道,“云隙,你会恨我吗?”
云隙眼底布满猩红,看着苍涟手中的符化成青烟消散,他喉结滚动,却什么都没说出来什么,失魂落魄的摇头。
被苍涟抓住的青瀛惊慌失措扑腾起来,见云隙这般态度,立刻又惊又怒道,“我会,我会啊!!!你杀了我,我会恨你的!你问他有个屁用啊啊啊——”
青西海的天空漆黑如墨,阴风滚滚。
苍涟抓着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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