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压到我触角了!》第134章


云隙被丢出符阵外,转眼之间青瀛,绪卿,平桑将符邺紧紧围了起来。
崇虚的模样对那三仙来说不起作用,但此时青瀛与绪卿连杀几日早已精疲力竭,浑身是伤,修为消耗极快,又受着昏天暗地的瘴气入侵,厮杀之中明显可见的吃力。
平桑一介女流,又不不大擅长杀伐之术,很快三仙便落了下风。十丈高的恶海浪由远及近浩浩荡荡拍来,一漠一漠肃杀茫茫。
“噗”平桑后心被拍了一掌,阴冷的怨气瞬间钻进四肢百骸,她踉跄从云头摔下来,半路被云隙抱住捏诀将屏障落在她的周身。
“咳咳咳”,平桑吐出两大口淤血,拉着云隙的袖子,静静看着他。
云隙被这般目光看的心疼如割。
耳边是无数厮杀之声,脚下的黑郁的海浪几乎要扑上云端,瘴气遮天蔽月,几日头不见日光,处处皆是荒凉凄哀之景。
云隙垂着眼眸,唇瓣颤了颤。
平桑握住他的手臂,扬起虚弱的笑容,“咳咳别勉强自己,有我们。”
云隙喉咙猛地收紧,欲说什么,听到青瀛的痛呼声。
他猛地转身看向符阵之中,天兵扶着半个身子不知是血还是脏污的绪卿,青瀛大吼着朝符邺扑了过去——有什么落在了云隙的脸上,他抬手一摸,摸到一手温热的鲜血!
“你他娘的老子噗——”
云隙瞳仁一缩,冲上云霄,剑光霎那之间炸裂,如烟火四溅,汹汹恶恶。
“青瀛,青瀛!”云隙接住栽下来的青瀛大喊。
青瀛瘫倒在他怀中,眯眼望着云隙,刚说一个字,顿时瞪大了眼,“小心!”话音刚落,猛地推开了云隙,自己迎向符邺用瘴气幻化出来的开天巨斧。
“不!!!”云隙如雷轰顶,惊恐到了极致。
青瀛闭着眼等候神魂俱散的下场,但好久之后都没任何反应。他在心中极快的骂过,张开了一只眼,露出一条小缝。
符邺脸色狰狞,僵在原地,仿佛被一瞬间定住了般。
云隙腕上的墨海玉珠散发出明亮的光泽,光泽将符邺照的清清楚楚。
“单儿”云隙脸上顿时掉下一滴眼泪。
扭曲的脸上不停变化出可怖狰狞的表情,符邺如同痉挛一般,瞪大眼睛,看着云隙持剑一步步走了过来。
他口中发出刺耳嘶哑的声音,断断续续“小隙儿,为师乖,动手,杀了符邺”
崇虚的模样在那张脸上严重扭曲变形,忽明忽暗狰狞惊恐。
云隙在那张极其丑陋疯狂的脸上看见一双熟悉的眼睛,嘶哑难听道,“小隙,动手师父会转世不怕我帮你牧单啊啊啊我杀了你!!!”
几种声音混合在一起,杂乱模糊,符邺剧烈颤抖,疯狂的想要夺回控制身体的权力,却丝毫没有作用,几千张脸在他的浑身上下不断涌出,狰狞的想要突破血肉冲出来成为身体的主人。
云隙慢慢握紧剑柄,在一声剧烈的怒吼声后化作离弦的箭朝符邺杀去!
啊啊啊啊——符邺痛苦大吼,一霎那,面目全非,只余下一张腐烂血淋淋的不忍直视的脸!
呼啸的风在耳边凄厉怒吼,黑红的鲜血将青西海几乎染透,成千上万的阴灵在四界之中挣扎。
数千道银光在昏暗之中劈开,重重剑影汹汹剑气接二连三隆隆炸开!
眼花缭乱的光影终于随着巨吼声落了下来。
青瀛撑着身体抬眼望去。
只见一把细窄朴素的银剑毫不留情的穿透符邺的头颅,两锋开刃,化作戾刀,云隙双手握剑,凌厉的盯着面目全非的恶鬼,一寸一寸从他的眉心劈开,劈过眼,鼻,口。
猩红的液体汹涌喷薄。
云隙望着那一只垂挂在眼眶外狰狞贪婪的眼,好似想起来了什么,缓缓勾起笑容,轻轻的慢慢的说,“你忘了,师父是凡人,凡人皆可转世,释尊乃是上古大神,生死不过历劫罢了。”他唇角荡开笑容,“而单儿,能重生一次,便也能第二次。。。。。。”
“所以,死的只有你罢了。”
他说罢,手腕猛地发力狠狠劈下,一捧腥恶的黑血噗的倾洒了他全身,两半腐烂的身体载倒在浓浓的黑霭之上。呼啸的风浪吹开沉沉的阴霾,云隙单膝跪在地上,墨发如瀑,无风自动,白衣滚滚,血色如画,他撑着剑慢慢站了起来,在身上摸索了好大一会儿,摸出两枚带血的铜钱,丢在一滩血肉之中。
他转身不再看上一眼,淡淡道,“师父说了,这是辛苦钱”
说罢,离开
浮云上,青瀛精神萎靡强撑着道了句,“风头又被抢光了这蜗”话音未落便沉沉昏了过去。
第103章 来你是热得快() 
被强行逆转的星时终于恢复了正常;狂风刮过天幕,沉沉的瘴气在云海中一荡一荡慢慢散开。
被抓入符阵中的恶鬼暂时先投入了冤魂釜中;等候天君派几路神仙将鬼界重塑完好;打开修罗道的入口;使得生灵恢复正常之后再做清算。
冤魂釜方圆千里积怨浓厚,鬼哭狼嚎彻夜不息。
淡淡金光透过浓浓雾霭似一潭子静水冲洗遮天蔽日的怨气。
“还没超度结束?”
跌坐在冤魂釜前铜色莲花台上的僧侣睁开眼,眉眼清秀俊美,额心泛着一抹鎏金;寒舟垂眼捡着僧袍上的碎草叶子;“嗯。”
青瀛凑过去,将他的眉眼看了个仔细。
寒舟微微蹙眉;朝后仰了一仰。
“你晓得不;天君正在寻磨鬼王的下一届人选鬼选。”青瀛抱胸蹭上铜色莲花台;用屁股撞了撞寒舟,“给我腾个地儿。”
寒舟瞥他一眼;甚是无语;曲起腿来与他背靠着背望着眼前不见顶鼎的冤魂釜。
“你乃是地菩鬼佛的转世,生而便能净化沉珂怨气;若你为鬼王;鬼界中的咒怨之气想来也会少上一些。”
寒舟与他对视。
青瀛道;“但是我不想你接受这个职务,所以来劝一劝你,若天君将此重任置于你,你可千万要拒绝。”
寒舟挑起一侧眉梢。
青瀛抓住他的手笑嘻嘻;低头玩着他腕上的佛珠。
寒舟看着眼前毛绒绒的大脑袋,唇角荡过一丝笑意,却又很快藏了起来,一双狭长的凤眸中含着几分看不清透的静谧,他抽手出来,不再搭理青瀛,继续净化冤魂釜中的咒怨之气。
青瀛陪他待了一会儿,看见一只纸化的戴胜鸟朝他莽撞飞过来,平桑的声音传了出来,“你快回来我找不到云隙了!”
择将山军营中,青瀛回来的时候,平桑正戳着一只支棱着翅膀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毛绒绒黄色小鸡玩。
“哎?哪来的小鸡崽,还有没,我也寻一只炖蘑菇去,后山阴凉处长了一群猴菌菇。”他说着拎起来小鸡的两扇翅膀瞅了瞅圆溜溜的小鸡子,“吃的真肥。”
平桑,“”
她撅起嘴来,怒了,一把攥住青瀛的脑袋,吼道,“不准碰我姑娘你这个瞎眼的重明鸟还想炖蘑菇奶奶现在就将你扒了丢水里去!”
小黄鸡顶着头上一撮挺翘的将来要长成羽冠的呆毛,张开小翅膀扑棱几下,跟着娘亲同仇敌忾叨米般啄着青瀛的手。
炖蘑菇,炖蘑菇!
天王盖地虎,把你炖蘑菇。
青瀛心中感慨,鸟类的先祖约莫着当真是凡界的鸡子吧,怎地雏鸟和鸡子长得这般像。他心里想着,将小黄鸡小戴胜鸟托起来放在自己肩头,边走边说,“云隙怎么了,不是在帐中休息?”
营帐里几颗月明珠散发着温润的光泽,瞧见他进来,阿团说,“青瀛上仙,平桑姑娘,帐里我都寻了,到处都不见公子的踪迹!”
那蜗牛几粒花生米大小,躲在哪里睡起来谁都找不到。
“叽?”阿团手里的小刺猬一眼就瞧见了青瀛肩头的小黄鸡,拍拍爹爹的手指,又指指那只小黄鸡,含蓄的表达了一下自己也要坐高高的想法。
阿团抱着木果子朝青瀛抱歉笑笑,捏着他的小爪。
忍住,不能给你爹丢木头!
木果子眼巴巴的瞧着高大的青瀛,遗憾的舔了舔肚子上的茸毛。
看,他都给自己收拾干净了。
这样也不行吗。
对于深受小崽喜欢这一件事,青瀛十分得意,接过阿团手里的木果子,将他放在自己的另一个肩头,“没事,小孩嘛。云隙不在这里的话应该去祭奠他师父了,你别急,我在神识海域传音给他。”他说罢坐上床,圈起手指轻轻弹了一下被窝里的小屁股。
“染儿还在,他不会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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