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愿王妃有点忙》第147章


没有叫太子妃起身,太子妃便只能继续跪着。一时半会儿或许还能受得了,若时间一长,哪里能忍受?
心知这是皇后故意在给她下马威,责难她的顶撞,心中越发地坚定了起来,“回母后的话,妾不敢处置。打算将人关押起来,待太子殿下回来再行定夺。”
皇后颔首,似是满意了她的答复,“那便这样处置吧。”
这才让太子妃起来。
太子妃谢了恩,便唤人进来将纾玉带下去。
皇后眸子一瞪,拖长了音问道:“太子妃这是何意?”
太子妃道:“妾遵母后旨意,将疑犯关押起来,等太子殿下回来再定夺。”
皇后瞪大了眼睛缓缓恢复如常,“你是说,失了孩子的玉奉仪是疑犯?”
“正是。”
“太子妃说出这样的话就不怕贻笑大方?”
“母后熄怒。”太子妃柔声道,“滑胎之后多会身体虚弱,需要好生修养。妾这样做一方面是希望能让玉奉仪养好身子,另一方面也是等太子殿下回来定夺,是否要定玉奉仪的罪过。”
“那为何那调香的女官不处置?”皇后眯眼笑着,“这样的小事,难道也要等到太子回来处理不成?”
两人笑着对视着,如兵戈在空中对撞,硝烟的气息无声地在两人身上回转,向殿中悄然散开。
“有什么事情是皇后不能处理的?一定要等到太子回来?”门外走进两个人来,立时缓解了殿中的气氛。
当前一个,花发花须,眸光深沉,腰腹浑圆,一身黄底金龙纹的龙袍加深,语气不轻不重,却带着久居上位者的威严。
后一个,身形俊朗,肩宽腰窄,眉目间有经北地洗染过后的霜冷,在京城里待了这些时日后,更添了几分霜冷。
看到傅然,惠袅袅悄悄地吐了一口长气。
强权当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有傅然在,便让她觉得安心了些许。若是那个人在
深吸一口气,将心里生出的不可能的念想放去一边。随着众人向皇帝行礼。
皇帝看了一眼众人,免了太子妃的礼,“你坐着说话。”
而后,又对皇后道:“朕听说你昨日受了惊吓,去长安宫看你,才知道你来了东宫。正巧听说东宫的人也受了惊吓,索性来东宫看看了。”
于是又问太子妃,“听说东宫的情况比长安宫还要严重,朕的孙儿可有被吓到?”
如寻常与晚辈话家常的长辈一般,让太子妃受宠若惊,面上带上的浅浅的笑意真了几分,“谢父皇挂念,不过,昨夜受惊的不是妾,而是玉奉仪,那场面血腥可怕,妾一靠近便觉得不适,便让下人处理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皇后自己受了惊吓;本无心去理会旁的事情;若不是安排在东宫外的人探得这里情况有异;玉奉仪又派人去给她送信;她是不会撑着不适过来的。更不用说去留意东宫的异样了。
皇帝示意傅然将东宫里的事情说了一遍,说的婴儿的血脚印的时候;皇后猛地抬眼看向玉奉仪。
惠袅袅没有错过皇后眼中的惊讶;诧异了一下;难不成皇后是当真以为纾玉是被人所害?
目光在皇后与纾玉身上转了转;激动得开口道:“果然是你蓄意的;故意在太子妃面前吃被你下了药的糕并要茶喝;除掉从宫外带进来的假皇嗣,同时还能除掉太子妃肚子里的孩子。”话到嘴边,还是没有将和柳氏有关的话说出来。
收到皇帝投过来的视线;莫名觉得他对自己微微颔首了。不过无暇细想。
纾玉白着脸直叫冤枉,“圣上、娘娘明鉴,若是如此,为何只有我失掉了孩子,太子妃无事?”
“那是因为太子妃知道你居心叵测,没有吃你的糕!”宁姚气鼓鼓的;“就是因为太子妃的孩子们没事,你才改了主意要嫁祸给太子妃。”
说着;问惠袅袅;“我说得对不对?”
惠袅袅点头;“对。那叠红枣糕就是证据。”
纾玉恨得牙痒痒的。觉得惠袅袅天生就是来与她作对的;一双手紧紧地揪着膝上的衣料,“妾斗胆,请太子妃将证据拿出来。”
说完,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本都查明了,是那调香师调的香与茶水作用的结果,那半块红枣糕又不能证明那是妾下的毒,为何突然又变成都是妾的错了?真要错,那便是错在妾只是孤女一个,无根无基,平日里有太子怜我,如今太子也不在”
她哭诉着,楚楚可怜,好似所有人都在合起伙来欺负她一般。她可不信,过了这些日子,太子妃还能把那一叠红枣糕拿出来做证据?
只要让旁人服了罪,事情也便了了,而后再想着怎么除去太子妃肚子里了孩子。
她在这里悄悄的谋算着,那边已经提了慕荷问话。
慕荷的目光悄悄地从惠袅袅和宁姚面上扫过,咬了咬牙,“奴婢的香没有问题,与那茶水混合,也不会引起这样的问题。若真要说那香与茶水混合有何作用,那也是安神静气的,有助于养胎,绝不至于伤胎。”
惠袅袅等人都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她们费了这么大的劲,就怕慕荷那里去意已决,一根筋地认了罪。
纾玉呆了一会,而后道:“你撒谎!”
太子妃许久不曾说话,此时抬眼看向纾玉,“若那些都没有问题,那便只有一种可能了玉奉仪,你为何要这么做?”
纾玉力辩:“妾的红枣糕也没有问题!皇后娘娘,娘娘,您一定要为妾作主啊!”
皇后从听到傅然说的话之后,便一直垂着头,沉着脸,好似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一般。
若是平日里,她或许不会在意那个异象。但昨夜,她那里也出了事,那些死耗子和血迹画出来的图案,无不在提醒着她那两个她都快要忘记了的人
此时听到纾玉的话,缓缓抬起头来看向她,沉着的眉眼,让纾玉心头一颤。
长长的指甲在手背上轻轻地滑着,“太子妃说是玉奉仪拿来的糕点有问题,可有证据?”
她已经由一开始的震怒冷静了下来,纾玉够狠,对自己也够狠,一定是个可塑之材,若不是没有按自己的指令行事,自己一定会保她。现在那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若她真被人拿捏了把柄,该弃则弃。
一偏头,便见着皇帝正凝眸看她,心中慌了一瞬,很快恢复过来,对皇帝道:“若是太子妃能拿出证据来证明玉奉仪有罪,慕荷无罪,便按太子妃所言处置,圣上看这样可好?”
皇帝收回视线,面上不露喜怒,“后宫的事情,一直都是由皇后处置,皇后自是知道应该如何处置的。”
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皇后答应了一声,便让太子妃和慕荷呈证据。
宁姚咕哝了一声,“明明疑犯是纾玉,为何不要纾玉提供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反倒让受害的太子妃和慕荷来提供证据,这心偏得太离谱了”
声音不大,皇后却听到了,碍于皇帝在这里,忍着不好发怒,只拿眼瞪向宁姚。
惠袅袅窃笑了一下,小声地应道:“纾玉没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所以只能由别人来证明了。”
宁姚似懂非懂,“那她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就是一定有罪咯!太子妃和慕荷证明的是她们自己的清白。”
惠袅袅:“”莫名觉得她说得有道理是怎么回事?
皇后一口气吐不出来,瞪着宁姚和惠袅袅咳了两声。抬手揉着发胀的头。
傅然站在皇帝身后绷着脸,看向惠袅袅和宁姚的眼里全是笑意。
皇帝用余光看到皇后不适的样子,收回视线,仿若什么也没看到,右手手指轻轻转动着左手大拇指上的指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多时,便有人端来了一碟子红枣糕到纾玉面前。
太子妃的声音适时响起,“这便是你那日端来的红枣糕。当日本宫未吃,只是不想驳了你的好意,便掐了一块下来,后来御医验明里面确实含有厉害的堕胎药。若是本宫陷害于你,便只会有那一块有药。如今这一盘都在这里,传御医来验上一验是不是每一块里都有药便知道了。”
惠袅袅心中惊叹,难怪柳氏要说“太子妃不是吃素的”这样的话,她竟将那盘红枣糕留了下来。
而纾玉在看到这盘红枣糕的时候,僵了神色。慌忙看向皇后,却见后者已经别过脸去,没有再要理会她的意思。心一横,便抢过那盘红枣糕往嘴里塞。
太子妃等她吃了一大半才幽幽地开口道:“就算你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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