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愿王妃有点忙》第152章


这几日的夜里,林滢和元佑儿每夜都去宫里弄出死耗子和血迹,让皇后心里更加难安。当然,她们没忘了稍加照顾一下东宫里的玉奉仪。
回来之后,将事情当成笑话说给惠袅袅听。
元佑儿较林滢话多,抚掌叫好,“你不知道纾玉多惨。太子回来之后见也没见她,便夺了她的位分,将她贬为宫人,似恨不得食她肉啃她骨似的,身子骨刚养得差不多,便让她去做最下等的活,你知道让她做什么吗?”
林滢在一旁笑而不语。
惠袅袅刚被两个嬷嬷调教婚后的东西,此时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闭着眼睛喝水,懒洋洋地应了一声,“让她做什么?去浣衣院洗衣服?”
元佑儿愣了一下,而后笑道,“浣衣院是惨,不过,她比去浣衣院更惨!”
惠袅袅抬眼看了一下她,不知道宫里哪里有比浣衣院更惨的地方
前世学历不算高,也是读过几本史的,知道自古浣衣便是宫奴待的地方,天天泡在洗衣水里洗衣服就够惨了,宋以后的浣衣院,更是堪称贵族妓院
元佑儿卖足了关子,便将纾玉的去向说了出来,“刷夜壶、马桶这一类的事情,全都由她去做了!”
惠袅袅一个激灵,顿时觉得正在喝的水也带上了一股怪味道一般,真是看不出来,太子那样的人,会给人这样恶趣味的处置
林滢对纾玉的下场倒不感兴趣,感慨着太子妃对太子太过礼貌疏离了,总是劝他去各良娣良媛昭训那里留宿,平日里对太子说的话,也是场面上的,听不到真心的话,也看不到真心的笑。
她太知道这样意味着什么。当初她对皇帝死了心的时候,也便是这样。劝他去哪里都好,只要不留在自己这里让自己觉得浑身不自在就成。
惠袅袅打了个哈欠,知道她们的下场就够了,人家夫妻之间是不是面合心不合,她可不操心。也劝林滢不要操心。
一个先人,应该放下了,还去管后人房内之事,真是
她咂巴咂巴嘴,进入了有她家宁泽和厉厉的梦里。第二天还要当个美美的新娘呢!
所有人都回来了,独独端王和跟随端王的人没有回来。二月十八日,宁王府的婚礼如期举行。承恩侯终于觉察到了不对劲,亲自带人去皇后所指的地方寻人。自然是寻不到的。暗军刚好借着这个机会跟在承恩侯的身后将那些地方都给端了。
承恩侯一路未察,直到他遍寻无果返京的路上,才突然被暗军擒了。连发出一个音的机会都没给他。
承恩侯府被抄的时候,宁泽与惠袅袅的婚仪已经进行到最后一程了。
皇后带着楚安安盛装前往宁王府,行到宫门处被人拦住,强行送回长安宫,在入夜的时候,迎来了一纸废后的诏书,并被灌下了一碗汤药。
长安宫变为冷宫,皇后身边只有一名宫人照料,身体无力,求死不能。看清楚那名宫人的面容,她心中生出浓浓的绝望来。
一切都在暗地里进行,承恩侯府一夜之间消失。百姓们沉浸在宁王府的喜事带来的欢快气息中,当发现承恩侯府已经空无一人的时候,没有人能说出什么时候发生过什么。
*
折腾了一天的惠袅袅迫不及待地卸了妆,摘下了一头繁重首饰,让春兰给她挽了一个舒服的发髻。
这么重的东西已经让她的脖子僵了一天了,喘过气来之后,便狠狠地灌了几杯水,抓着桌上的糕点便吃了起来。引得春兰掩唇轻笑。
惠袅袅顿住,抬眼看她,“是不是不能吃?”
等等
前两天那嬷嬷给她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她在干嘛?!
天啦!
竟然睡着了!!!
她的神色变得古怪起来。要是不能吃这
春兰笑得前俯后仰,这会才反应过来,道:“王爷交待了,王妃一天没有进食,定然会饿,这些东西都是给王妃准备了填肚子的。”
惠袅袅这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瞋她一眼,“坏丫头,这个时候才告诉我,害我担心害怕,改明儿就把你嫁出去。”
春兰告饶,“王妃饶命,芸姑要嫁人了,你再把我嫁出去,你身边留谁使唤?”
惠袅袅一口一口地吃着糕点。心里边却已然动了念头,她不希望春兰和芸姑一样为了她们这些做主子的误了终身,可以调两个小丫环来。不过,也不急,总归是要等到她自己有许心的人再说。
动了动肩,身上的嫁衣有些重,她也想换下来了。可又有些不舍。
这可是人生仅有的一次穿嫁衣的机会还是如此独特的嫁衣,她想多穿一会那还是多穿一会吧。
春兰看她坐在桌边出神,便没有打扰她,径自带着人走了出去。
到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才进来提醒她沐浴。
这个时候,惠袅袅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嫁人了。
净房出来她便开始焦躁不安。
婚房里只余她一人,只有她一人的脚步声。
是宁王和宁王妃的寝殿。
在成婚前,宁泽已经叫人重新装饰过,换了新的物什。
另在后院里重新盖了一个院子,夜箫影和老宁王用的那些东西,都被摆进了那个院子,和正殿里曾经的摆设一致。
明知他们大抵是不会回来了,权当给自己留个念想。
惠袅袅越走越紧张,越紧张便越走越快,越快便越紧张。
等到门被推开的时候,如一只受惊的小猫一般,连连后退了几步,满脸防备。
看清楚是宁泽,惠袅袅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往前走几步,顿住步子,朝宁泽茫然地眨了眨眼。
不对啊今天对于她来说,最危险的人不就是宁泽吗?
可她再想后退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僵在了原地,一双脚不听使唤了一般,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目光往下落到他的靴子上,怎么觉得他今天走路的速度有点快?
垂着头,不安地拧着袖摆。
其实要按年龄算,她在前世都已经算是小高龄未婚黄金圣斗女了,可今生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觉得羞涩紧张。
鼻尖闻到清新的香气和淡淡的酒气,知晓他是洗尽了一身的酒气再过来的。
咬着唇,始终不敢抬头去看他。
两只手捏在一起紧紧地互揪着。看到一只手伸了过来,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来了来了。要怎么办?要怎么办?”
努力去想嬷嬷教的东西。苦了脸。那会儿她倒是没睡着,可这会儿她脑中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温热的掌将她的两只手包住,她吓得闭紧了眼。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袅袅”
“嗯”她从喉管里闷出一个音来。
宁泽轻笑,“我们上次那盘棋还未下完。”
“嗯”惠袅袅的声音小了些,而后陡然拔高了音量,“嗯?!”
她没听错吧?洞房花烛夜下棋?!
抬起头看向宁泽,眨巴眨巴眼,见他含笑点头,分明是她没有听说,他也没有说错的意思。
惠袅袅不懂了。
为什么要下棋?
她这么想着,便脱口问出来了。
宁泽刚转身,听到她的问话回过头来,“袅袅想要就寝了?”
惠袅袅一个激灵,连忙摇头,“不不不,下棋,下棋。”
顿时心里一点紧张也没有了,还主动地去翻找棋盘和棋盒。
抬首间,宁泽已经将两个小高脚酒杯放到了棋盘边,分别斟满酒,惠袅袅抱着棋盘过来,诧异地看他,“在外边还没喝过瘾?”
宁泽“唔”了一声,不置可否。
惠袅袅贴着窗往外看了看,黑乎乎的,什么也没看到。却听到宁泽的说笑声,“无需担心,客人都醉了,有人接的,便被家人给接回去了,没人接的,便由下人扶去了客房,至于宁王府的下人”他拉了惠袅袅的手,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神色,“他们如何敢来听我们的墙角?”
惠袅袅抿唇笑着,佯嗔他,“不知羞!”
宁泽看着她轻轻笑着,红烛的光,将屋里照得暖意融融,瓷白色的面容上印着红色,真想凑近看一看,那面容上的红色,是自己羞红的还是那红烛的色泽。
可他一靠近,那只惊慌的小野猫便僵在那里,断续地吐出三个字,“下下棋”
他坐到了惠袅袅对面,思量着
先前那些人老想把他灌醉,不过,他除了前几杯喝的是真的酒之外,后面的都是用清水代替的。
宁王府里的酒都是清亮透明的,又浓又醇?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