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花开天下白》第95章


云上落华呆了呆,她听得见这个声音,熟悉而亲切,可是却想不起来他是谁,这个附在南楼身上白衣胜雪的男子,她许是曾经认识。
辞镜顿了顿,叹了口气,“帝师,小心月姣。”
话已至此,大道发出震鸣,警告辞镜。
云上落华凤眸深冷,带着疑惑,旋即离去。
神族朱家,当云上落华归来的时候,只望见浩大的天宫建成,朱北屿身穿琉璃帝袍,温润如玉,带着众人等候着她。
天宫落成,魔帝身死,再也没有了阻挡他的事情。
朱北屿牵起云上落华的手,宣告天下,三日后,神帝大婚,迎娶神后,云上落华!
第181章 章一百八十三 神族大婚时,太霄逆乱日() 
云上落华大婚,嫁的乃是神族朱家的北屿神子,如今的神帝。
上古太霄,齐齐祝贺。
龙凤呈祥,万族生灵恭贺帝师大婚,朱北屿牵着云上落华的手,目光温柔似海。
红衣的云上落华面容平凡,却带着难以形容的风华,让太霄都为之震撼,她仿佛就是太霄的宠儿,生来就是为万族尊敬的人儿。
大红色的布置如同烈焰,云上落华却只觉得碍眼,那双眸子不悲不喜,淡淡的观望着众生百态。
这是她的婚礼,天命良缘,世人传唱她与朱家北屿天造地设,一对璧人。就连她自己也不反对这桩婚姻,她是欢喜,她是难过,她都不知道。
朱北屿望着云上落华,难掩激动,他终于可以得到这个艳绝太霄的女子,得到她的无上帝法,他将成就万古至尊。他朱北屿,将是这片神天万族的帝皇。
大片火桑花飘落,一位白衣女子执剑而来,单膝跪地,“师尊,魔族举兵来犯,南风正同魔帝决战!”
“月姣…”云上落华的目光化作寒芒,瞬间化为一道流光,要前往疆场。
“落华!”朱北屿的声音温柔,也多了一抹郑重,“今天是你的大婚。”
“那又如何?”云上落华噗嗤一笑,极为讽刺,红衣张扬,“我是云上落华,万族大战,我怎能缺席?”
那道身影,来去匆匆,毫未停留。
只留下朱北屿独自一个人,大红色的喜袍显得极为刺眼,他原本应该是最幸福的神帝,却在此刻成了最可笑的人。大婚当天,只留下他一个人!
朱北屿气极,扔下喜袍,同样奔赴战场。
神魔交战,尸鸿遍野。
死亡鲜活地演绎在这片战场上,万族不顾生死,南楼握着十二骨金苏扇,直面南风的帝剑。
二人打倒天昏地暗,各自负伤。
南风的眸光猩红,紧紧盯着那柄金苏扇,他想不明白,师尊为什么?
他阻止不了师尊和神帝的婚姻,可是却绝不允许她和魔族产生纠葛。
云上落华赶来的时候,南风已经紫衣带血,二人皆跪在地上,不愿意服输。
月姣眸光猩红,执剑便要杀向南楼,辞镜的目光隔空与月姣对望,望见了熟悉的天逐月!
一股杀意滋生,月姣的剑化为寒光,照耀天下。
只是,一根火桑花枝抢先一步挡下来剑光,云上落华眸光阴沉,站在万族之中,观望神魔与各族交战。
月姣咬着唇,扶起南风,走至云上落华面前,“师尊!”
冰冷的气息漂浮在这片战场上,云上落华的红衣扬起,身后朱北屿紧紧盯着魔帝宋千,“南楼…”
有滔天的杀意掀起,朱北屿拔剑,直接杀向了南楼,“朱南楼!”
剑光交锋,锋芒闪耀到整片太霄大地。
朱北屿的剑断了,南楼亦是周身染血,唯有金苏扇护住了他重伤的身体。
这一战,神帝朱北屿重伤魔帝南楼,帝师云上落华遥遥观望,最终落下深深叹息,如同在千岁雪山那日目睹朱家人带走那个少年一般,对于南楼,她最终还是只余下了叹息。
那双玉手如同苍天大道一般,出现在战场上,震碎了所有厮杀,帝师云上落华,立于万族之巅,红衣染血,掌心飘出了一朵阴阳莲花。
莲花绽放之际,周天阴阳交接,魔族死伤无数。
那道叹息久久回荡在众生心里,云上落华如同一道云峰,挡在了南楼面前,直面朱北屿,“我同你回去完婚,你留他一条生路如何?”
云上落华望见了朱北屿极为复杂的目光,他低垂着眼睫,“好,你若想他活着留一条命,那这世间,就只能有一个太霄天帝。”
金苏扇狠狠颤动,辞镜望着满眼蔓延猩红光芒的云上落华,她的玉手颤抖,手中浮现出一柄白剑。
八十一剑落,八十一道绝情伤。
世间再没有了魔帝,筋骨寸断,帝体灭绝。
白剑通体浸成血色,彻底化为血剑。
辞镜知道,自那时起,云上落华便是真的癫狂了。
她的背影摇摇欲坠,不知道是什么支撑着她最后笑起来,走向朱北屿,那笑容宛如带毒的罂粟花,就好像第一次初见,她明明蔑视众生,却还要伪装成一副泽披苍生的样子。
朱北屿的身体猛的发颤,说不出来的心悸与难过。
他达到了目的,好像也失去了她。
“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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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北屿…”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沙哑,“你们朱家,很好。”
第182章 章一百八十四 她种下一树火桑() 
沙哑的声音仍旧回响在这片战场上,云上落华的笑容如同摇曳的杀人花,走向朱北屿。
她动不了他,因为他是神族的未来,是朱家选定的那片天。
她活在这片太霄神天下,注定要为苍生而活。可是有一个人,看穿了她的厌倦与薄情,激起了她对于这个世界的一丝兴趣,却被她再一次伤害。
“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云上落华的声音轻飘飘地,路过月姣的时候顿了顿,没有丝毫停留。
神魔的这场大战,魔帝筋脉寸断,神帝大获全胜,史册上,未提及帝师任何一句。
战场上,只余下红衣的宋蒹葭,背着南楼缓缓离去,那道身影孤单寂寞,魔女的脸上泪落如雨。
云上落华以南楼的筋脉寸断为代价,护住了魔族残部,留下了南楼一个残败的身躯,再未回头看一眼那个奄奄一息的少年。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她踉踉跄跄地背着那个破败像娃娃的男子,从无边战场上,跨过尸骨累累,不知疲倦地走着。
她带着他,嘲讽地看着那些木讷的魔族残部,看着他们不敢保护他们的帝王,只能匆匆逃离。
她瘸了腿,风沙脏了她的脸,红裙破破旧旧,仍旧背着那个越来越轻的男子。
她不敢睡觉,生怕她一闭眼,他那残缺的身子就消失了。
她背着他,踉踉跄跄地走着,直到他真的轻到要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忽然跌坐在路上,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魔女宋蒹葭,哭的不顾形象,她支支吾吾地,用手抱紧南楼,跌坐在这方红尘天里。
“南楼,南楼,我想带你去寻长生镇的,你不要放弃好不好?”
“南楼,南楼,就算整个太霄天都容不下你,还有蒹葭陪着你,等你好起来,我带你去看你最喜欢的火桑花好不好?”
“你放下云上落华,我放下魔族,我们去看太霄风景好不好?”
“南楼,南楼!”

沙哑绝望的哭声,响彻在这方天地。
“那小叫花子怕是疯了,失了心智,抱着一个将死之人哭的稀里哗啦的。”
“你怕是不知道,那是宋家的独女宋蒹葭,她怀抱里的,是魔族魔帝,传闻是朱家的罪子南楼。落华帝师亲自动手废了他。”
“呸!魔族都该死!死了活该,我的父亲便死在他们魔族手里!”

蒹葭的眸子一瞬间黯淡了下去,她能感觉到,南楼就要没生机了。
周围人的唾骂和喧嚣她都置若罔闻,她连她的心上人都护不住,她宋家的独女就如此不堪一击。
忽然间,这片天地好像停顿了一下,南楼手中的金苏扇变得通红,缓缓包裹了南楼已经轻飘飘地魂魄残体,径直飞向远方。
留下一袭红衣如血的宋蒹葭,周身魔气滔天,一双雪眸冰冷。
“云上落华。”
遥远的千岁雪山深冷,那座南楼最熟悉的山谷里,一树刚刚初生的火桑树摇摇曳曳,温柔地守护着那道魂魄残体。
火桑树的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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