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棠如炽》第165章


太孙发了怒,“孤去跟表哥说话,而且这园子里都是自家人,连只蚊子都飞不进来,能有什么事?你们都滚远点,不许过来。”
他看上欧阳昱夫人这件事,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要是走漏风声,欧阳昱的刀可不是摆设。
太孙随侍们只好退下。可就这几句话的耽搁,太孙再跑过去的时候,陆琅琅和秦处安已经不见了踪迹。只有一个小厮迎面走了过来。
“你家大爷去哪里?那位欧阳夫人呢?”
小厮恭敬地回禀,“禀太孙,欧阳夫人对府中的路不熟,要回宴厅,大爷给她指路了。”
太孙冷笑道,“你家大爷这是想什么呢?”
小厮又道,“县主喝醉了酒,不知跑去了哪里,大爷不放心,不光自己去找了,让小的们也赶紧找找。”
太孙眼见秦处安方才跟陆琅琅在一起,心里很不痛快,呵斥道,“那还不去。”
小厮见他脸色不好,连忙跑了。
太孙索性几步走进了凉亭,见桌上有两杯茶水,尚有余温。一侧放着茶壶,明显是秦处安煮茶的位置,另一侧却只有一杯茶杯。太孙神使鬼差地走上前,用手捏起了茶杯,端到鼻前深深一嗅。
那茶汤似乎异常的香浓,太孙闻得飘飘然,意淫着陆琅琅的甜蜜滋味,更加口干舌燥。索性将杯中的温热茶汤一饮而尽。
他想起来,小厮说陆琅琅又回宴厅了,那他这会儿赶去,必定能见到。
太孙兴致勃勃地放下茶杯,回头就顺着来路回去了。
可是赶刚走没一会儿,他就呵呵地低笑了起来,似乎眼前看见了什么,露出了神魂颠倒的模样。
可偏偏这时,一旁的花丛里也传来了低低的声。
原来陆琅琅虽然抽了秦茱一顿出了恶气,但是也没下死手,只是让她不出声,不动弹。可是秦茱所下的霸道至极,她全身血脉喷张,竟然提前解开了穴道,只是暂时手脚无力。她整个人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就隐约看见不远处站了一个人,正是她朝思暮想的“欧阳昱”。
秦茱欣喜地扑了过去,“欧阳,欧阳,我喜欢你很久了”
太孙隐约也看到了陆琅琅娇笑着朝他怀里扑了过来,“夫人”
他一把就将来人搂进了怀中
陆琅琅越走越不耐烦,没好气地问尾随在她身后的秦处安,“秦大爷,你指的这条路到底对不对,怎的走了半天还不到。县主也不知道是真醉还是假醉了,我一转身,她人就没了。作弄我事小,她要是真的喝醉了,跌着撞着可怎么办?”
秦处安微微一笑,压低了嗓音,“夫人放心,我那小妹向来顽皮,不会有事的。您看前面不就是宴厅。”
陆琅琅一看,“果真是,多谢秦大爷送我回来。”
说完头也不回,直接过去了。
杏仪虽然相信陆琅琅的身手,但是一直提心吊胆着,如今看陆琅琅回来,顿时放下心来,“夫人,您回来了,噫,县主不是说带着您去换衣服了吗?”
秦茱的那个婢女一直看着杏仪她们,就怕她们去找陆琅琅,坏了秦茱的好事。可是如今陆琅琅好好的回来了,那她家县主?
那个婢女心觉不好,正要上前询问。
一边几个小娘子正好更衣回来,“噫,欧阳夫人,不是说去换衣服吗?怎么还是这件裙子?”
陆琅琅一脸郁闷,“可不是吗,说带我去换衣服,可是刚我带进花园子,她咯咯笑着,就自己跑了,把我一个人扔在了园子里。要不是遇上了秦家大爷指路,我还回不来呢。”
秦茱的那个婢女奇怪,怎么遇上了大爷,大爷还会放过她,“您真的遇上了大爷?”
陆琅琅嗯了一声,回身一指,“喏,你家大爷人还不错,一路远远跟着我,一直把我送到这里才放心。”
秦茱的婢女抬头一看,果然是秦处安站在了远处。她放下了一半的心,欧阳夫人肯定是什么都没发现,可是她家县主跑哪里去了?
陆琅琅见她还傻傻的站着,“你还傻站着干什么,赶紧去找找你们县主,是不是真的喝多了。戏耍我事小,要是磕着碰着了,小心公主收拾你。赶紧去找找,看县主可能去哪里?”
那婢女忙福了一礼,飞快地跑了。秦处安在这里,那县主肯定没在小楼,说不定回闺房了。那婢女忙向后宅跑去。
倒是旁边的几个小娘子关切地围着陆琅琅询问,“县主怎么了?”
陆琅琅正愁没人作证呢,苦笑着道,“她可能方才就喝醉了,非拉着我去换衣服,还不让我带侍女。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耍我,当时我就该想到的,哪里有换衣服非把我往花园里带的。结果我一转身,她人就跑没了。可怜我晕头转向,拎着这半湿的裙子,简直凉快极了。”
那几个小娘子不管是真的关心,还是幸灾乐祸,嘻嘻哈哈地笑得花枝乱颤。
也有那想巴结秦茱的,“哎呀,莫不是县主真的喝醉了,我们去找找吧。”
陆琅琅不好拦人,便道,“那你们先去,我去换身衣裳,这样子,实在不像话了。”
那几个小娘子见有人起了头,也不好显得自己对秦茱不关心,但是有心中被长辈警告过的,“我们还是一起去找吧,大晚上的别乱跑,要是真的遇上了县主,人多也好照顾县主。”
陆琅琅连连点头,“就是就是,那花园里,有些地方没点灯,怪吓人的。你们可千万别分开走。秦家大爷也出去找了,你们避着点小厮。”
那几个小娘子并没有打退堂鼓,反而谢过了陆琅琅,一起手拉着去寻秦茱了。
陆琅琅嘀咕了一句,“便宜她了。”
杏仪低声问,“那县主怎么了?”
陆琅琅附在她耳边,“被我打了一顿,塞在花丛里呢。少不得得过一夜。”
杏仪使劲儿憋住笑,“可要是明天一早,她醒了呢?”
陆琅琅抖了抖身上的裙子,“这添了料的酒还洒在我裙子上呢,有胆她就来找我计较。”
杏仪低声说,“那奴婢一会儿可得把这裙子收好了。”
陆琅琅眼睛一转,“不,这裙子我就穿着,你拿一条裙子,我套在外面。我倒看谁有胆来扒我的裙子。”
杏仪带的都是一个色系的裙子,如今陆琅琅再外面再罩一层,倒也不突兀。
陆琅琅还完了衣服,又出现在了宴厅。景泰公主正在跟一群贵妇说笑着,眼角留意到陆琅琅换了一条裙子进来,有些惊讶。正想说两句试探一下发生了什么,外面陡然曝出了一阵刺耳的尖叫声。
不是一个人,是好几个人。
报应不爽() 
席间众人都吓到了;尤其是那几个女儿不在身边的贵妇都慌乱了起来;“怎么了;怎么了?”
也不待景泰公主说什么;那几个贵妇忙站了起来;带着侍女匆匆地赶了出去。
有担心女儿的;有迫不及待看好戏的;一大群的贵妇小娘子们呼呼地全涌进了花园之中。那几个心急女儿的贵妇冲在前面,头也不回地直往前跑。没走一会儿,就看见那几个小娘子拼命往回跑。
那几位贵妇忙拉着自己的女儿上下前后地打量;“你这孩子,出什么事了,喊那么大声。”
那几个小娘子惊魂未定;欲言又止。有胆小的;当场就哇的一声哭出来了。也有奸猾的,两眼一翻;就“晕”在了母亲的怀里;可那手;却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对着自己的母亲使劲儿捏了又捏。
陆琅琅也跟了过来;一看众小娘子这副模样;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便说了一句,“你们不是去寻县主了吗?可找到了?”
那些没来得及“晕”过去的小娘子们;一个个粉脸憋得通红;可嘴巴都闭得紧紧的,无论众人怎么问,都一字不说。
只有那个哇哇哭的小娘子着实被吓着了,一个劲儿哭着,“母亲,我们回家,我们回家。”
景泰公主心中陡然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她忙从后面走了上来,越过人群,向前走去。
陆琅琅也好奇,如果那些小娘子是发现了秦茱昏倒在花丛里,肯定不是这个反应,连忙也跟了上去。
众人有好奇的,也跟着陆琅琅往前走。只有那几家小娘子,死死地拉住母亲,不让她们上前。
果然,转了几个弯,就听见前面传来一阵异响。场中不少是已经生儿育女的贵妇,谁都知道这是什么声音。陆琅琅也很惊讶,这是谁啊?敢占秦茱的便宜,难道不怕被景泰公主扒皮抽筋?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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