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皇后》第219章


于不凡的心情一下子兴奋起来,多少年了,他一直期待遇到这样一个带有挑战性的病例,没想到,对象竟然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
一天的心理辅导,对那孩子一点效果都没有。于不凡笑笑,很有耐心地摸了摸孩子的头,说不急,我们慢慢来。
孩子缓缓抬起眼,清澈的眼眸深得象口古井。
于不凡记得他在国外的某本心理学著作上看到过类似的病例,他瞧着前面象蜗牛爬行的车流,急得直拍方向盘。
等待之余,他想起手机一天未开。一开,短信象春天里的野草,突突地从地下往外窜着,一条接着一条,他一看号码,全是一个人,拧拧眉,直接删除。
然后他给苏放打了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苏放是泼口大骂,说他象个娘们似的,还玩关机的把戏。
于不凡笑,由着他撒野。骂尽兴了,他自然而然就熄火了。
十分钟后,于不凡听到苏放牛饮的灌水声,“那孩子怎样了?”苏放打了个饱嗝,问道。
“苏放,为了这孩子,哥们定要请你好好地吃一顿,地点随你挑。”
苏放吹了声口哨,“妈的,你凭什么发这样的善心?”
“这个等我找到突破口时再告诉你,现在说为时过早。不过,哥们,我现在是前所未有的激动。”
“哇,听你这口气,是笔大买卖,那我到的要好好敲诈一通了。”多年的哥们,又都是学心理学的,这点默契还是有的,苏放听得也兴奋了起来。
前面的车流终于松动了,于不凡专注地看着前方,“对了,苏放,怎么样让一个暗恋你的女人对你死心又不伤害到她呢?”
“谁暗恋我了?”苏放的音量一下子高了一个声调。“我向来怜香惜玉,对于暗恋我的女子,我是来者不拒。”
于不凡失笑,直骂他大色狼。
“怎的,你这个披着羊皮的狼喜新厌旧,想甩掉徐美女?”苏放把脉一向很准。
“根本就没开始,哪来个新和旧,不过,我发现我到踩上了一团麻,怎么扯也扯不去。”于不凡苦涩地倾倾嘴角。
苏放不开玩笑了,“哥们,没听说过快刀斩乱麻吗?世事难两全,你想让她死心又不伤害她,那是不可能的。对于暗恋你的女人,你一点点的怜惜都是让她陷下去的勇气。你若真的对人家美女没意思,你露出你狰狞的面目吧!”
于不凡咧咧嘴,对着后视镜呲了下牙,收线,合上话机,加大油门。
车还没在诊所前停妥,就看到诊所里灯火通明,他皱起眉头,今天有什么紧急的事,还需要加班?
他下了车,走进诊所。
唐兰和李佳一脸郁闷地噘着嘴,徐琳笑得象朵花似的,亲亲热热跑上前,挽住他的胳膊,“亲爱的,你终于回来啦!”
唐兰和李佳受不了的怒目而视。
于不凡怔了下,轻轻抽回手臂,扭过头,露出一脸的“狰狞”。
第170章 话说心病(三)() 
“你们两个先回去吧!”于不凡面无表情地说道,疏离地对徐琳点点头,“徐小姐,你先请座。”
唐兰和李佳面面相觑,偷偷一吐舌,原来是自作多情的主呀,害她们还一直陪坐到现在。
两人收拾下包包,挥挥手,嘀嘀咕咕窃笑着出了门。
唐兰记起有什么要提醒下于不凡的,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直到上了公车,才记起忘了告诉于不凡,今天姬夫人来过的事,她想算了,也不是大事,明天再说不迟。
于不凡当着两位护士的面对徐琳这么冷漠,徐琳的心咯噔了下,丽容就有点挂不住了,绞着十指,盯着行李箱,可怜巴巴地低下了眼睛。
于不凡进诊室放下公文包,很快就出来了,“徐小姐,时候不早了,我们一起去吃个晚饭。”
徐琳整个人有些呆木,象被霜打过的秋茄,萎萎的,于不凡硬起心肠,别过脸,当没看见。
对于别人,含蓄的方式可行,对于固执地徐琳,只能来直接的了。
“不凡,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徐琳现在哪有心情去营造一个浪漫的氛围,怯弱地抬起眼。
“不是的,徐小姐,我们都是成人,都明白感情的事要随缘。不是条件差不多、年岁差不多,就能走到一起。你是位好女子,漂亮、体贴,但不是我要等的那个人。”于不凡直截了当地回答。
徐琳讥讽地一笑,“不凡,我没想到你居然还会做梦,现在这个年代,有几个人是因为真正地相爱而结合的。真正平稳的婚姻,是因为彼此适合。”
“是吗?”于不凡一挑眉,转了转手中的车钥匙,“那么我真的是个另类了,难怪三十岁还找不到朋友,看来我太挑剔了。但没办法,我就是认死理。如果等不到那个人,我不介意孤单一辈子。”
他的口吻淡然无波却坚定,毫无一丝迂回。
徐琳毕竟是被别人众星捧月般的大美女,总是有一点骄傲,做不来死缠烂打。
她觉得自已像只捕捉飞虫的网拍,老想把于不凡拿信,但是于不凡却是一只视死如归的蜻蜓。
她能拿他怎么样呢?
她弯腰拿起行李箱,叹了口气,“我想今天的晚餐就不要于医生破费了,不然,我又会理解错误。”
她拖着行李箱,疲惫地往外走去,咬着唇,拼命地抑住夺眶的泪水。
于不凡愣了下,冲上前去接过她的手李箱,“我送你回去。”
“不要你的假惺惺,不能给别人希望,就不要装成情圣一样乱施温柔。”徐琳再也忍不下去了,对着于不凡大声吼道,泪水象决了堤,流得很欢。
于不凡平静地看着她,抿紧唇,没有吱声,但固执地抓住行李箱。
“放手,放手。”徐琳推着他。
“不,我送你回去。”这是一个男人起码的责任,徐琳现在这样,于不凡不敢让她一个人回去。
“你是我的谁,送我回去,被小区里的邻居看到,指手画脚,你拍拍屁股走路,我还要活呢!”徐琳突地抢过行李箱,气呼呼地往外走去。
于不凡冷着脸,没有再跟上去。但他立即给他妈妈打了个电话,口气非常严肃。
于妈妈一听,不敢训斥儿子。搁了电话就小心翼翼地给徐家去了个电话。
徐琳父母是劈头盖脸一通痛骂,于妈妈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回。出了气,徐琳父母急急出了门,在一座街心花园看到了哭得象个泪人儿的徐琳。
于不凡揉揉额角,经徐琳这一番哭诉,他再没心情去看什么案例了。
明明他没做错什么,却弄得象个负心郎似的愧疚,是这世界上的心理都不正常,还是他的心理脆弱?
这是一个值得研究的课题。
但愧疚之余,他又觉着有一点轻松。他想,徐琳这事应该是正式的画上一个句号了,不会再留有什么尾巴。
他把诊所的灯一一熄去,在关最后一盏壁灯时,看到唐兰的办公桌上那本来客登记薄半摊着,他随意翻了下,眼睛突地瞪得大大的,心毫无规则地狂跳。
他眨眨眼,拧亮大灯,再看了一下,急急地拿起话筒,拨号时,他停了一下,扭头看墙上的挂钟,时针指着十一,他叹了口气,无奈地挂上电话。
他想想又不死心,领导找员工,可以不必在意时间的。
“谁呀?”还好,唐兰正在外面和男友数星星呢!
“唐兰,今天是不是有位姬夫人和姬小姐来过?”
唐兰心虚地吐了下舌,“是,气质超高贵的夫人和一位书卷味浓浓的小姐,我走的时候忘了告诉你。她们好象认识你,不知道是来看病还是来窜门?”
于不凡心中骂了句该死的,“那位姬小姐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呀!”唐兰有点纳闷,“不过,她好象极不情愿似的,一直嘟着嘴。”
于不凡倾倾嘴角,挂上电话。
人生如起伏的山波,果然是喜忧参半的。他遇到了一个让他雀跃的病例,可却错过了与姬宛白见面的机会。
错过了吗?
他在落莫之余,又偷偷冒出点奢望,温和的眼眸坚定地落向茫茫的夜色。
第二天是个少有的刮着凉风、太阳也不算太火的凉爽天,于不凡睡得很晚,但睡眠质量很好。一早起来,他站在衣橱前,对着挂满衬衫的衣架,有点犯愁。平时,他会根据每天接待的病人职业来挑选衣服,这个他颇有心得。但今天,他不想把要见的那个人认可为一个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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