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云物语》第243章


远处流动的云霞映在他漆黑的眸子里,像是有绚丽的光影在那瞳孔中流淌。他没有穿着操控服,清风拂过,吹起他身上薄薄的衣衫,衣袂飞扬。
这一刻,很多人觉得,那个少年似乎跨越了万水千山,跨越了横亘星系的时光,才终于得以历尽艰辛,从远方跋涉而来。
“殿下。”他注视着对面观礼台上的弗恩,依旧用着旧时的称谓,低低的声音有点沙哑,长久不太说话的舌尖发音有点奇怪,可柔和的嗓音却淙淙如山泉,美妙似天籁。
看着他曾经的搭档,如今的君王,他缓缓抬臂,行了一个生涩却认真的军礼:“帝国机修中队队长澈苏前来归队。”
作者有话要说:我喜欢极了这个结尾,真想就停在这一段。
好啦,不会的,还有最后一章!
真正的大结局,明天会很甜蜜!
第153章 幸福大结局() 
张灯结彩的帝国皇宫里;到处彩旗飘扬。
看着陛下寝宫里到处可见的彩带和气球,就连一向温柔讨喜的侍女艾莎都忍不住悄声嘀咕起来。
“总管大人——”她娇嗔着皱起可爱的眉,“您真的不觉得这样布置太俗气了吗,皇帝陛下的寝宫;什么时候能容忍这么花里胡哨的装饰啊!”
维瑟老总管端详着客厅里到处可见的五彩气球,笑眯眯的:“我看着挺好,而且我觉得皇帝陛下一定也会很喜欢。”
伸手亲自把一束硕大的鲜花丛摆放在餐桌上;他满意地眯起眼睛来:“来来来,叫林娜她们记得在鲜花上在散点金粉;再缠几根丝带。”
跺了跺脚;艾莎差点没哭出来:“总管大人;饶了这些花吧!”
瞪了她一眼,老总管不满地哼了哼:“你们小孩子懂什么,要知道老人家就是喜欢热闹鲜亮;可不喜欢什么清雅素淡!今儿来的客人可是澈苏少爷的母亲和外公;只有看到我们这里到处张灯结彩、繁花似锦;老人家才会觉得幸福;才会同意把澈苏少爷彻底地留在我们帝国啊”
没有再反驳,小侍女艾莎的笑容变得有点勉强起来;忧心忡忡地悄悄看向了楼上:“总管大人,您说;澈苏少爷看到自己的妈妈和外公,会不会想跟他们回联邦呢?”
叹了口气,她沮丧起来:“那可是他真正的家人啊!”
楼上二楼的主卧室里;有人同样深深地叹了口气,说着和艾莎一模一样的话语:“你今天看到你的妈妈和外公会不会想要回联邦呢?”
没人搭理他,赤着脚趴在床上的澈苏充耳不闻,专心致志地玩着手里的机甲玩具。
“那可是你真正的家人啊。”他身边,穿着一身居家睡袍的英俊男人轻轻叹了口气,哀怨的口气听上去异常沮丧。
讨好似的,他支着脑袋,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小声地嘀咕着:“那个什么南苏星的地图你们联邦也有了一份,两边都急火火地派出宇宙舰队去了,先期派去勘探和初采的那些家伙,连谈判都顾不上,都忙着化验分析呢。瞧我和你们联邦军部那些混蛋比起来,多么大度啊。
“你的安迪少爷几年前就被我特别关照着,整个皇宫的服饰和帝**部的军服,还不都是他们霍尔家在独家定制。这位安迪少爷现在的生意做得越来越大,全帝国不知道多少贵族打破头想要把高贵的女儿嫁给他,这可真是天上掉了馅饼了,不是吗?
“就连你老是念叨的那个珊历大妈,我都给了她一大笔钱养老去了。你瞧——你还有什么不开心的呢?
“哦,还有那个什么南卓营长,哈!”禁不住冷笑一声,帝国皇帝冷峻英挺的眉峰间不自抑地涌起不耐和烦躁,“他已经好好地蹲完你们联邦判的两年大狱,不好好修身养性,一天到晚要求前来我们帝国观光,到底是要怎样?就算我再大度,也没有理由允许一个恶意伤害过帝国皇帝的联邦军人再次入境不是吗?!”
“至于你妈妈,天天都有和你通电话,视频上看看你,根本没有什么区别,为什么一定要千里迢迢跑过来啊虽然现在联邦和帝国开始了民间建交,可是她的身份毕竟有点敏感嘛。”
小心地看了看澈苏,帝国的皇帝试探着问道:“假如你觉得有道理,我可以现在就赶紧传命令过去,请你的母亲和外公不要坐宇航舰艇赶来了舟车劳顿,对老人家的身体可是一种折磨啊。”
终于忍无可忍地停下手里的拼装,他身边的澈苏坐起身,静静地瞪着他。
“不是已经认真谈过这些问题了吗?皇帝陛下您到底要唠叨多少遍啊?”
“你不是也早已经答应不再叫我陛下,要叫弗恩的吗?”扬起眉,年轻的帝国皇帝大人同样瞪着他,“你也有违反约定。”
无语地看着他,澈苏终于面无表情地打了个哈欠:“陛下,不知道是不是睡得太久了,我好像有点记忆混乱——我记得您以前的话,可没这么多啊。”
脸蓦然涨红了,弗恩定定地看着他。
“既然您说了这么多,我假如不解释的话,大概会显得不尊重您,惹您震怒吧?”澈苏慢条斯理地道,前一阵显得有点生硬的发音早已圆润动听。
“第一,南苏星的地图我留在了家里那个家务小机甲的程序里,只要给一个特定的破译方法就能得到,并不是您给联邦的大度恩赐;第二,当初只有好心的安迪少爷一个人,要给孤零零的我收尸呢,我很感激他,第三,我外公很有钱,给珊历大婶的那些养老金我也可以出得起哦。”
掰着手指,他一条条地反驳着:“然后是第四,南卓是我的救命恩人,没有他,我现在早就被您杀死在机甲演练场了,我很想见他叙叙旧,顺便问一下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伍德侍卫长总是支支吾吾的,不愿详谈;第五,我妈妈才四十多岁,请不要叫她老人家,您不喜欢她来的话,我就回联邦去吧,我好想我爹和我爸爸啊”
死死地盯着他那殷红的嘴唇,弗恩忽然一把按倒了他,重重地吻了上去!强势的覆盖和侵略,温柔的撕咬和舔噬,带着一点点惩罚和孤注一掷的羞恼:该死,难怪医务官们的诊断书上言之凿凿,说那些损害的脑细胞已经莫名其妙地自我修复,不仅开始重新活化,而且有快速分裂重生的迹象呢!
以前从没发觉他可以一口气说出这么多话来,看来一定是控制语言语速的左边大脑恢复得过于活跃了吧!?
喉咙间发出了一声浅浅的低吟,可还没有成型,就已经被移到喉结处的一口小小逼了回去。
紧紧闭着眼睛,澈苏手里的机甲玩具“咣当”落地,委屈巴巴地落在了地上,瞪着大眼睛仿佛在看着上方两个奇怪的主人。
体会着身下那个人的瘫软,弗恩终于满意地暗叹:这样敢于随意冒犯的双唇,就该让它彻底闭上,红肿得不能再轻易吐出这种大不敬的言语来,哪需要给它开口喋喋不休的机会呢?
痉挛的十指不知所措地抓紧了身边的床单,却在下一刻被身上的男人轻轻地握住了,再展开。
温柔地摩挲着澈苏纤长的十指,弗恩的手指交缠在其间。默默地感觉着那两根指节上的粗糙旧伤,他的吻越来越温柔,终于带上了无法抑制的痛楚。
“澈苏澈苏。”他低低地唤,“告诉我,我没有做梦,这都是真的。对吗?”
良久之后,澈苏那微微喘息的声音终于响起来,带着浅浅的羞涩:“是的,我的殿下。”
翻身躲过弗恩继续纠缠的索吻,他歪着头,手臂支撑着圆润的下巴,笑意顽皮:“做梦的是我。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快有三年呢。”
凝视着他,弗恩忽然转过头,掩饰着眼中模糊的酸涩。
“我一度以为你不愿意醒过来了。”他低低道,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失而复得的珍宝。
“本来是的啊,躲在梦里其实很安全,又可以偷懒,什么都不想。”澈苏嘟囔着,望着天花板,忽然有点儿发呆。
半天才轻声地说:“其实,有想过不要醒来的。”
那些浮浮沉沉的思绪,那些忽而迷糊、忽而清醒的日子,那些惊悸和痛苦、温暖和留恋混杂的情绪。有的时候脑海里清明无比,有时候却又颠倒了时空。
记忆被什么一刀割断,有一段空白在那里,硬生生地阻止他理清头绪。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弄不清时间到底过去了多久。
唯一可以确认的就只有眼前的这个人。
宽敞豪华的卧室里很安静,依稀可以听见楼下侍女们隐约的银铃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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