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江湖不易!》第117章


外面的萧肃之色,花蝶谷依然是一派花繁叶茂。
此前生活在花蝶谷的那几个月,在岳向阳的记忆里,是没有白不易这号人的,他只觉得这里不时飘来的淡香很是令人舒适安心。但现下,岳向阳已经记起,这份味道,像极了白不易身上的淡香。
白不易说过,这份味道,会浸染每一个有着花蝶谷血缘的人。
这里,是白不易父亲的故乡……
熟悉的景色,熟悉的味道,不同的人。
岳向阳心头一阵暖意,不禁伸手牵住了白不易。
在前往记忆中的木屋的路上,岳向阳是忐忑的。
他不知自己曾经熟悉的莺莺燕燕和祁洋他们,是否会因为自己身份相貌的变化而变得疏离,更紧张再次遇到魏安时,要以怎样的状态与他相处。
毕竟,曾经的药师,却是现在的“公公”了。
“二……二哥哥?”
一道声音传来,岳向阳转头看到了正端着菜篮的燕燕。
“是你吗?二哥哥……”燕燕有些生怯不确定地发问。
“嗯,是我,我回来了。”岳向阳温柔地笑了起来。
这些人,不论过了多久,不论经历了多少事,依然让他感到亲切,感到温暖。虽然在这个世界自己没有亲人,但这里,就像是岳向阳的“娘家”一般,有着莫名的归属感。
“二哥哥!”燕燕丢下篮子哭着便扑进了岳向阳的怀里,情难自禁,抽泣阵阵。
在白不易的身边被一个女子这样抱着,岳向阳感到有些尴尬,却又不好意思推却,只对着燕燕轻声道:“没事啦,我回来了。你姐姐他们呢。冒顿君呢?”
“大哥哥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了,阿洋他……”燕燕松开手离开了岳向阳的怀抱,垂眸低语,“失明了……”
“什么?失明?!”岳向阳震惊道,“怎么回事,他现在在哪儿?”
“姐姐已经带着阿洋去了魏药师那里,现在应该是在调养中。但是之前来信有说,眼睛可能……”燕燕又是一度语塞。
“先进去吧,这段时间的事情,还麻烦你细细讲来了。”岳向阳道。
在木屋的旁侧,一间小阁居被打扫出来,成为了岳向阳和白不易暂住的地方。
一番促膝夜谈,直到很晚,岳向阳与白不易才回到房间。
知道北堂酆的可怕之处,岳向阳觉得头皮发麻。
“我们真的能斗赢他吗?……”岳向阳用着不会惊扰到熟睡中的白秋月的声音,沉声道,“那些舍弃了人性的人,简直就像是没了弱点开了挂。”
“胜算的话,一半一半吧。”白不易道,“毕竟中原之内,禁卫军队、仙门百家,无一好惹。”
坐在床侧,岳向阳开口道:“明日,去望安亭吧。”
“望安亭?”
“嗯,那里是魏……你父亲的居所。”岳向阳解释。
“……嗯。”白不易喉结滚动了一下。
“会不会很紧张呢?毕竟这么久没有见过父亲。”岳向阳发问。
“还好,只是……”白不易的鼻息略过一丝哀叹,又转瞬消失,“十多年的毫无音讯,能再知道父亲的消息,我很感谢。”
“诶?”被白不易突如其来地正式道谢,岳向阳只拉了拉他的衣角,继而道,“能遇到魏药师,我也很荣幸,也很意外。总觉得,有些事情就像是天注定了一般,注定了发生,注定了相遇。”
这里的地势环境虽与中原很是不同,但就像是回到了故乡一般,白不易睡得很安稳。
房内明明被准备了两张床,岳向阳却还是挤上了白不易的,把白秋月独自放在了一张床上。
虽是冬日,但今日天气却是很好,明日,想必还会是一番好天。
第131章 两个人的西冥(三)·家人() 
药香葳蕤的房间里,岳向阳正窝躺在铺满花药的浴桶之中,沐浴的蒸汽热腾腾地熏染了整个房间。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意识慢慢回到了岳向阳的脑海。
在此之前,他本是在和白不易一同前往望安亭的路上,谁料这终日不见阴雨的花蝶谷竟天色大变,忽的下起了暴雨。
不知是因此前身体元气尚未恢复完全还是其他,还没待找到躲雨的地方,岳向阳就一阵眩晕,失去了意识。待再次醒来,便是这般不着衣物地浸身在此间浴桶里。
这里是何处,岳向阳只一下便反应过来。
不论是这氤氲的药气,还是棱柱上雕刻的竹纹,都暗示着,这里,正是望安亭的内阁。
白不易去哪儿了?已经……见到他的父亲了吗?
岳向阳只觉浴桶中水的温度令人燥热,脸上也是一阵阵地泛着赤潮,身体不断的叫嚣贪求着凉意,于是乎,岳向阳便不假思索地从水中站起。
但这时,门却开了,白不易和魏安两人,毫无征兆的就把岳向阳身上的美好光景全数看了去。
但因在湿热的环境中呆的久了,再加之忽然的起身,岳向阳只觉血液有些供给不上,眼睛又是一阵发黑。
白不易却当即反应过来,跨步上前,一把抱住了岳向阳湿漉漉的身体。素衣白裳上,水痕大片大片地晕开,岳向阳的体温也借势传递到了白不易的怀里。
“他体温很高。”白不易道。
“嗯,但这是他所必须经受的。只再坚持三日,便可除毒成功。”魏安一边回答,一边背过身去,示意白不易可将岳向阳抱离桶中。
“他所中的,是极为慢性的一种毒。下毒者需长期投药才能慢慢影响与弱化受毒者的身体。”魏安补充道,“征兆前期,受毒者的身体会变得衰弱,记忆也会开始减退。”
“的确如此。这样,倒是有些应正我的猜测……”
白不易说着,用置于一旁的棉巾将岳向阳的身体擦拭干净,打横抱起放于床榻之上。
而这时,岳向阳却蹙着眉头睁开了眼。
当发觉自己的身体正不避一物地呈现在心悦之人的面前时,岳向阳脸刷的就泛起了不同于燥热的一抹红晕。
忙钻进一旁的被窝里,岳向阳死死拽着被角,遮挡着自己的半张脸。
“你们先休息一下吧,待晚膳之时,我再来找你们?”魏安依旧是背着身,柔和地笑道。
“嗯,谢父亲体谅。”
听闻“父亲”二字,岳向阳心里莫名有些感动,但却又后悔极了自己没能亲眼见证他父子二人重逢的那一刻。
目送着魏安离开房门,白不易转过身来,道:“把衣服穿好。”
“唔……好。”
见衣服放在床脚,岳向阳忽而心生一念,便直直从被窝里出来,趴在床上膝行着去够那一套折叠整齐的素衣。
而自己的后身,正毫不知耻地高翘、朝对着白不易。
纵然白不易是乃皎皎君子,但面对岳向阳的这般姿态,也实在难以坐怀不乱。深吸口气背过身去,白不易轻阖上了眼。
见自己的计策没能达成,岳向阳心生不满却又生一计。
“不易,这怎么穿的来着?”
听岳向阳熙熙索索地穿了半天衣服,却只出吐这样一句话,白不易只好回头,却看见更加难以言述的一幕。
此时,岳向阳正半侧小腿斜坐在床上,身上的衣物宛若绫罗散布一般,半垂半挂,一双似是带笑的眼,正直勾勾地锁在白不易身上。
“……”
终是床下之人欺身上覆,压制于身,轻解床幕,被褥倾盖……
“白公子,岳公子?”
门外,是小药童的声音。
“咳……咳咳咳……”
趁着白不易起身去开门,岳向阳忙清了清有些低哑的嗓子,顺便将身上的衣物整理平整。
“是白公子啊,师父唤你们去用膳呢!”小药童的面色很是欣悦,继续道,“今天是师父亲自下厨的!师父居然会料理,真是不可思议!”
“我知道了,辛苦了。”白不易稍作颔首,道别药童,又回首看向岳向阳,“你身体,可以吗……”
“知道会不舒服你还……我都担心床板被你弄坏了!残暴!”岳向阳支起身嘟囔着,稍稍揉了揉自己的腰眼。
“……”
不知究竟是何人残酷……
虽说岳向阳现在是一副受了欺负、颇为委屈的模样,但只一想到方才他的举动,白不易就丝毫提不起同情心来。
“别闹了,不要让他人久等。”白不易提醒。
毕竟自己心里也是有数,再加之对于岳向阳的了解,他的身体大概是没什么问题。
“好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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