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江湖不易!》第123章


仙盟盛会在即,那日夜里,秦子歌来到了白煦的房间。
“白公子,此次盛会,我可以参加吗?”秦子歌问道。
“比武盛会乃是修习之人的一些招数比试,你如何能够参加呢?”白煦温笑着正色道,“我不希望你受伤。”
“我不会受伤的!”秦子歌一鼓作气,咬牙而道,“论修习,我并未有弱于你们,而且……我有一件事一直瞒着你……”
“嗯?什么事。”白煦依旧是缓和着声音。
“我……其实是千鹄族人……”秦子歌一字一句道。
“这样吗?但这并不代表你不会受伤不是吗,”白煦面色如常,“伤势愈合的快是一方面,不受伤又是一方面。”
见对方并未对自己坦白身份一事感到震惊和欣喜,秦子歌忽的内心忽的有些动摇,继续道:“我想要参加这次比武,只是想向他人证明,白煦的门客,绝不容小觑。”
“我并没有要求过你……”
“可是只有这样才能配得上你不是吗!”秦子歌紧紧闭上了双眼,脱口而出,双手,因为紧握而有些发颤。“我希望不再只是以门客的身份,我想要站在你的身边。”
“……”
感到白煦半晌都未有反应,秦子歌忽地慌张了起来,蹙着眉头睁开眼,不待看清对方的面容,秦子歌的手腕忽的一阵受力,重心不稳便跌进了面前人的怀抱里。
“子歌,竟是与我心意相通。”白煦交杂着热息的声音在秦子歌耳边呼出。
“诶?”
秦子歌愣住,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从未有跳过如此剧烈。“扑通扑通”的声音,几乎盖过了一切,她甚至没有听进白煦之后说了些什么话。
“白公子,我心悦你……”
将头埋进白煦的怀里,秦子歌伸手回抱住他,紧紧地、热切的。
但与男子这般紧密的接触却是第一次。秦子歌忽而感到身体发烫,开始躁动不安。忙满脸通红地推开白煦,秦子歌垂斜着目光不敢正视对方。
“仙盟盛会结束之后,我会以族门名号来到你的身边。”秦子歌道,“千鹄族虽是被外界觊觎,但有云梦仙门的庇护,我觉得……可以兴族……”
秦子歌的脸又红了起来。
只是,沉浸在爱情中的女子永远都看不清男人的心。
这一届仙盟盛会,白煦并未有参加,而是推举了自己的门客。秦子歌,宛如一匹黑马,巾帼不让须眉,竟夺得了头筹。
仙盟盛会比武结束,便是仙盟盛谈。
暂居于仙盟山,秦子歌终是与白煦在一日夜里,未结道侣却先行了洞房。
被白煦拥抱,秦子歌是幸福的,千鹄族的女子,最难,也是最大寄托的一件事,便是找到一位心灵交依的如意郎君。
秦子歌找到了,她愿意将能力传渡给他,也愿意为他繁衍后代。
但噩梦的到来,却快到了一种连美梦都尚未能全然清醒的速度。
崖谷之边,因被下药而浑身瘫软的秦子歌几乎是用着绝望的眼神看着白煦,用尽全身的力气怒吼出的一句“为什么!”也终是化作一句无力的细语。
白煦只是冷着言,一语不发。
绝望地被桎梏在悬崖边,秦子歌不停地摇头,眼泪哗哗地流着,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落泪。
“祝好。”白煦轻言。
“郎君,你终是负了我……”
随后,秦子歌便宛如一只折翼的鸟儿,直直地跌落下了山崖……
“如你们所见。”
秦子歌抱起了一旁只三岁大的女童。
“这个孩子,是他的。”
第139章 寒冬(五)·使坏() 
“白煦他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岳向阳感到无法理解,在他的印象里,白煦可是位远见卓识、翩翩有礼的君子角色。
只是这秦子歌并未有说谎的理由,白不易竟也意外的没有任何的反驳和惊讶,岳向的心脏仿佛触了电一般,紧紧揪住,“之前给我下药的,不会也是……”
“应该是。”白不易道。
总觉得被瞒了什么重要的信息,岳向阳忍不住道:“你是从何时开始怀疑你大师兄有问题的?”
“天选会。你的名字被混入参赛名单中之时。”白不易道,“山门内的代理掌事是大师兄,以大师兄的精细程度,没可能让你的名字浑水摸鱼过去。”
岳向阳闻言不禁开始整理思路:为何白煦要让自己进入天选会?
天选会是为仙盟盛会而存在的一次预选,因此,岳向阳只能想到,他大概是希望自己和仙盟盛会关联起来。
能被关联起来的前提,是通过预选赛。难道说,白煦有一定把握知道自己是可以通过预选赛的?
岳向阳是有修为的这件事,除了白不易和赵麟,在中原可能可能没几个人知道。如若白煦清楚此事,那岂不是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明……
“不易,白煦他是何时进入的云梦仙门?”
“十四年前,在其志学之年。”白不易道。
白不易之所以记得清楚,是因为在白煦到来云梦仙门之后的第二年,便发生了父逐母闭的事情。
岳向阳这下便恍然大悟似的,道:“这么说来,白煦的前十四年,有人可知其是在何处,做何事?”
白不易摇了摇头。两人看向秦子歌,她却也只是无奈摇首。
“怎么样,要和我们一同回去吗?”岳向阳对着秦子歌,问道,“如果他还要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做出什么事来,便唯有你出面才能扳倒一局。”
紧抱着怀中尚不足四岁的婴孩,秦子歌陷入了挣扎。
当初隐姓埋名逃至此处,就是为了摆脱过去忘记一切,可现在……
我真的还有力气再去面对他吗?那个予我万丈温柔的人,那个将我推下崖谷之人。那个,本该是我郎君的人……
“……”
寒冬已过。
新的一年,尚未给人以缓息,便无声地拉开了帷幕。
返回云梦仙山,尚不足十日,便是仙盟台盛会。
“不易,我这右眼皮一直跳一直跳的,可是在预兆什么?”
半夜,靠坐在床板上,岳向阳半天也没进被窝好好躺下。白不易侧过身来,道:“放松下来,先睡觉。”
“不行,我睡不着。”岳向阳向着白不易的位置拱了拱,“你说,秋天在那里会过的好吗?会不会想我们?”
“睡觉。”
无视白不易的话语,岳向阳又自言自语道,“洛叶说根又现世了,这么算起来,岂不是个几百岁的老人?要如何去找啊?”
“睡觉。”
“还有啊!你父亲给我们的香囊只有那么几个,到时候真的要出了什么问题,是不是给比较厉害的人让他们带飞比较好?”
“……”
白不易轻叹一口气支起身,拉着岳向阳躺在自己的臂弯里。
“你干嘛?”看着半支着身体的白不易,岳向阳不禁提醒道,“我最近可能是有些焦虑了,没那个心情……”
“不用担心,”白不易徐徐低语,“闭上眼。”
岳向阳乖乖听话将眼闭上,这时,在眉心处传来了一道温暖的力度,顺着白不易修长有力道的手指,岳向阳的眉头与额骨不断地被揉按着。
那不成我这是在无意之中解锁了传说中的白氏按摩!?
岳向阳的眉头舒展开来,身体也变得放松。
接着,这股力道揉旋着便来到了岳向阳的头顶。感到头皮被揉按着,岳向阳惊讶地感叹,这头部按摩竟是这般的放松神经!
指尖缱绻化作温柔片片,在白不易的引导下,岳向阳终是陷入了睡眠。
看着臂弯里熟睡着的人的面庞,白不易纵然面色清清,但内心却也已是万般翻涌。他本不应该这么累的……
这个世界,本不属于他。
这份压力,也本不应该落在他的肩上。
岳向阳不说,白不易还是能够明显的感受得到他的累。
翌日晨起,岳向阳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看了看天色,估计已是将近午时。
“什么味道,好香啊……”
敏锐地嗅到一股食物的味道,岳向阳一个激灵坐起身,左右嗅着。光着脚“啪嗒啪嗒”跑到外室,桌案之上,正摆放着看起来极为可口的食物,淡淡冒着热气。
“起来了?”白不易放下手中的书册,道。
“我不起来,你就不打算叫我了吗?”岳向阳靠在门框上环胸抱臂,勾着一抹坏笑。
“想让你多休息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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