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德妃》第2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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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西闲笑道:“左右也是闲着。”
苏舒燕啧了声,道:“我觉着伯母不至于这样奔命似的催促你做活,只怕还是尊嫂子的意思?”
林西闲笑而不语。
苏舒燕道:“你不用瞒我,我早看明白了,方才吃饭的时候,我瞧着你嫂子的脸色始终不大好,她是不是嗔怪着我们多来了这一趟呢?”
林西闲才忙笑道:“偏偏是你多心。怪道没大看你吃东西,只怕都把劲头放在瞪人上去了。”
苏舒燕噗嗤一笑:“我可不敢再多吃,家里老太太一直念叨,说我胖的不像官宦人家的女孩儿,我哪里敢再多吃。”
林西闲也笑了出声,却有感而发道:“能吃是福,你别生在福中不知福,再说你也不胖,我看着反比上次见你的时候瘦了呢。”
苏舒燕拍手笑道:“阿弥陀佛,屋子里终究跑出了太阳,我在家里都变成了牛马羊驴,专是吃草的,吃点荤腥都要偷偷摸摸的,要还是不瘦些,我只好喝西北风了。”
苏舒燕说着,抚过林西闲的背:“家里的姐姐们见天在我耳朵边嘀咕,说我跟你这样好,却一点你的好处都没有,若是我生得像是你一样好身量,做梦也得笑出声来。”
第186章 0819三更() 
八月薇妮甜点系列;首发;美的人都要正版订阅哦听过才怪了;这不过是西闲编出来用以恐吓的罢了。
西闲见杞子深信不疑,心中发笑;面上仍淡淡的:“据说他还把死了的人喂那些老虎狮子呢;所以方才我见了他也吓得不知如何应对;生恐哪里应答的不对惹怒了他;连死都不知怎么死的。另外,你可知嘉昌县主为什么离开京城?可不就是因为上次在东宫说错了话;惹得镇北王不高兴的缘故;因为她是县主;才能活着被贬出京城,要是其他人就不知怎么样了。所以你记得;今日的事千万不可嘴碎乱说;免得惹祸上身。”
杞子战战兢兢,想到方才那恍若天神一般的人物,忙低头:“奴婢对天发誓;一个字也不会说出去。”
及至回到林府,杨夫人正翘首以盼,忙接了入内,详细询问在东宫的情形。
西闲应答自若;并无纰漏;又说太子妃盛情相待之类。
杨夫人听罢长吁了口气;这才放了心。
突然于青青道:“西闲;你的耳环呢?另一只怎么不见了?”
西闲一怔,忙举手探去,果然,右边的还在,左边一只却不知何时不见了。
杨夫人也忙道:“我竟没留意,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可是不小心丢了?”
西闲也懵住了,细细回想,竟一点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不见了的,更不知是在东宫丢的,还是马车上,亦或者其他地方,偌大京城犹如茫茫大海,要找自然是不可能了。
这一对耳珰是苏霁卿所赠,西闲是尤为珍爱的,自打得了后统共戴了两回,第一次是去东宫赴宴,今日因要去谢恩才特意戴着,谁知竟丢了。
西闲又是心惊又是心疼,忙叫了杞子跟奶娘,让他们先把府里这一段跟门前地方仔细找找,心里还存着那么一点失而复得的希望。
于青青看她不舍,便笑道:“嗐,这有什么,也值得心疼的?这原本还算是稀罕玩意儿,可如今妹妹已经得了太子妃的赏赐,又是金花,又是那么长的一大串海珠,一颗足有这个的两三颗大呢,索性拆下两颗来叫人做成耳珰,岂不是好?”
西闲心里仍竭力在寻思究竟丢到哪里,无瑕理会。
杨夫人忙道:“又说胡话了,那是太子妃所赐的物件,怎好私下拆了。”
杨夫人也知道西闲舍不得,便把今日苏舒燕来过一节说了,又道:“不如明儿你去苏府也瞧瞧她去。”
西闲握着仅剩的另一只耳珰,心不在焉地应了声。
这日东来回来,也问起西闲去东宫的事,于青青说了,又道:“原来那苏家的丫头也得了娘娘的赏赐,我看过她戴的那镯子,啧啧,总也值个千儿八百的银子,看着比贤丫头那珠串还名贵呢。”
东来道:“你不是不知道,先前苏家的那件事是太子亏办了,给他们点赏赐也是安抚之意。”
于青青忙问:“给他们家是安抚,那为什么又给贤丫头呢?且我听苏丫头说他们家里其他人都没得赏,怎么反而咱们家里我跟母亲都得了?”
东来皱眉想了会儿,也不能确实,只猜测:“兴许是因为西闲以后要嫁到苏家,所以太子给太子妃把她当作苏家的人了。”
于青青也觉着有道理:“那咱们家还是跟着苏家沾光了呢?”
东来嗤地一笑,突然想起一件事:“方才我回来的时候,远远地看见一个人影在咱们家门前转悠,我瞧着倒像是霁卿似的,本以为他要来咱们家,可我要招呼他的时候,他却反而快快地走了。”
于青青问:“你是不是看错人了?”
东来想了想:“像是没看错。只是若真是他,怎么竟过门不入,也不知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于青青道:“能有什么事儿呢,照我看不过是血气方刚的,想你妹妹了又不不好意思,叫我看,还是提早给他们两人定了婚期,免得夜长梦多。”
东来听见“夜长梦多”四个字,隐隐刺耳,回头看了于青青一眼,却也知道她向来口没遮拦,就也罢了。
苏家。
苏霁卿给二哥苏霖卿拉着,苏霖卿道:“我知道这件事亏了你,你心里不乐意是该的,可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何况人家已经给足了咱们面子了。”
送人到了苏郎中的书房门口,苏霖卿又悄声道:“父亲好像不大高兴,你记得别冲撞了。”抬手在他肩头轻轻一拍,“大丈夫何患无妻?想开些。”
苏霁卿一声不吭。
二公子推门进了书房,行礼道:“父亲,三弟回来了。”
苏郎中瞥了苏霁卿一眼,问道:“你去哪里了?”
见苏霁卿不回答,苏霖卿带笑道:“我在会宾楼找到了三弟,原来是给几个相识绊住了脚。”
“没问你。”苏郎中皱眉,又道:“你出去。”
苏霖卿无奈,看一眼三弟,低头退出,顺手将房门带上。
这边苏郎中看着儿子:“我听你母亲说,你不答应。赌气跑了?”
苏霖卿始终低着头不言语,此刻才说道:“婚姻大事岂是儿戏,分明已经下聘礼定了,怎么能说退婚就退婚,我不明白,也不能苟同,就算是太子殿下,也不能这样强人所难,上次是妹妹,这次是我,堂堂的一国储君,行事怎么能这样颠三倒四。”
苏郎中喝道:“你住口!”
苏霁卿见父亲发怒,便跪倒在地。
“其实,”苏郎中将怒火略平息几分:“你说的也不错,这件事说起来,的确是太子殿下有些难为人了。”
苏霁卿略觉诧异。苏郎中道:“可是,此事本来不至于到这种地步,至于为什么弄得现在进退两难的窘迫境地,你心里难道没有数吗?”
苏霁卿微惊,不禁抬头。苏郎中对上儿子的双眼:“当初镇北王要人,太子殿下误以为是你妹妹,这件事的确是他底下人疏忽了。但是,那天你妹妹去的是林家,此事外人不知道,你却是最清楚不过的,且当时你也在场!你总该清楚镇北王要的人就是林西闲!”
苏霁卿双手握紧,无言以对。
长叹了声,苏郎中道:“至于此后你所做的那些你自己以为聪明,自以为能够瞒天过海,甚至还在那种危难时候求你母亲去林家提亲,是你自己一步步把苏家推到这种进退维谷的境地的!”
苏郎中说到这里,耳畔又响起太子赵启温和的声音:“当时我叫人去寻找镇北王看中的女孩子,谁想不知是什么有心人,故意散播些扑朔迷离的谣言,说令爱那日是去的别人府里,底下之人不免受了误导,等终于查明了是林家姑娘后,这期间贵府偏已经跟林府结了亲了。”
之前苏舒燕的事,的确是太子的人办错了。
但是听了太子的这一番话,苏郎中蓦然心惊。
太子的话很婉转,可透出的意思却叫人不寒而栗——是谁散播谣言误导太子,又是谁抢在这时候跟林家定亲?
听起来,竟好像是苏家故意如此瞒天过海。
苏郎中冷汗涔涔,当即向太子表明自己并不知此事。
赵启亲自将他扶了起来,道:“郎中勿惊,其实孤向你开这个口也十分为难,毕竟已辜负过苏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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